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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還要考試?”果然,魚果就上鈎了。

“高考還有半個月時間,你想休息放假的話,我也沒意見。”

一回到家,魚果連忙跑回自己的房間換好衣服,就匆匆投入到了新一輪的題海中,一切的不愉快統統被抛在了腦後。

等她下樓睡覺後,沈宴之放下手中她剛剛做完的試卷,點燃了一根煙,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

“他已經被商少廢了雙手,現在正在重症病房,我已經派人連夜加班,明天一早股市開行,他的公司就會徹底宣布破産!”

“不止破産,要讓債主立即上門,讓他沒命走出醫院。”放下電話,缭繞的青煙裏,黑眸裏的狠厲若隐若現。

想到今夜魚果那驚慌失措拉緊他衣袖的臉,沈宴之眉頭緊蹙,面如寒霜。

那只小野貓終于不再張牙舞爪,好不容易有點家養波斯貓的貴态和媚态了。雖然還是半成品,可他卻不喜歡,他的小貓是在這種受驚的情況下,無可奈何,受驚過度才乖乖投入他的懷抱。

他圈養的小貓,他能欺負,別人可不行……

長指拿起煙頭,直接在煙灰缸裏掐滅。

……

是夜,魚果從噩夢中驚醒,想起商憶傅那張鬼魅的臉,就再也睡不着了。

冷汗淋淋,浸濕了她的頭發和衣服。

住在濱河灣裏,她就再也沒有做過噩夢了,這是第一次。

可能是因為剛見過商憶傅的緣故吧!

跟她毫無幹系,卻從來都不肯放過她的商家人!她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擺脫這樣的噩夢?

起床拿了件換洗衣物,走進浴室裏,準備洗個澡。

晚上把題做完回來後,她的眼睛就已經睜不開了,倒頭就睡,誰知道會突然被吓醒。

鏡子裏,她頭發亂糟糟,眼睛下面是睡眠不足而生出來的黑眼圈,當視線落在嘴巴上時,她才發現自己的嘴唇有輕微的腫脹。

被沈宴之舌吻的畫面,在腦子裏一閃而過。

魚果猛然的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嘴巴是被他蹂躏成這個樣子了。

魚果的臉騰的燒紅了,咬住手指,天吶,接吻怎麽會這麽可怕!

等到魚果洗完澡,又睡了一覺,醒來時。

天已經大亮了。

“夫人?起床啦!”小月敲了敲門,正想開門進來時,魚果叫道:“站住,別進來!”

小月吓了一跳,推門的手停了。

魚果紅着臉抓緊床單,心跳的不能不知道該怎麽呼吸了,渾身上下又是一身的汗。

太可怕了!她又做夢了!

可這次的夢,居然是她和沈宴之脫光了在床上‘打架’。

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島國動作片裏的畫面,神奇的出現在了她的夢裏,而主角就是她和沈宴之。

口幹舌燥,她至今都仿佛還能感覺到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滑過時的熱度。

“啊啊啊啊!”她一定是瘋了。

“夫人?”小月聽到門內的叫聲,擔憂的再次敲了敲門。

“沒事啦,我洗個澡馬上出來!”

下樓時,已經九點了。

魚果故意磨蹭這麽久,就是想要錯開沈宴之上班的時間,免得跟他見面尴尬。

誰知,一下樓,那道熟悉的身影居然就在家裏。

“你……你你怎麽還在家裏?沒去上班?”魚果一個臺階踩空,差點跌倒。

“老婆,什麽時候你這麽關心我上下班了?”沈宴之走向她,微微一笑。

魚果心砰砰跳個不停,一見他那标志性的笑,魚果就忍不住想到了夢裏,他半果的樣子。

他就是這麽對着她笑,抱着她纖細的腰,在她耳邊說,老婆,用腳纏住我的腰……

“臉怎麽紅?”說完,他的手已經探上了她的額頭。

“啊!”他才碰到她的臉,魚果就驚吓似的跳開,一溜煙的朝着樓上跑去:“我……我去學習了!”

奇奇怪怪的!沈宴之無奈的搖搖頭:“把早餐端上去給她吧!”

……

沈氏集團,明亮寬敞的總裁辦公室。

座機響起,沈宴之伸手接起。

“老板,事情已經辦妥。債主上門,他一下子一無所有,老婆又帶着女兒跟情夫跑了,他被刺激的心髒病發,進了手術室,據醫院透露,他昨夜胸腔積血,加上心髒病發,情況不容樂觀。”

辦公室門被敲響,沈宴之挂了電話:“進來。”

“總裁,城北大學城那邊打電話過來,咨詢征地的事情進展,他們校方希望給個明确回複,方便動員住戶,做好搬遷工作。”

沈宴之正在批閱文件的手一停,擡眸看了眼秘書Amy:“A大?”

“是的,A大的舊舍在所劃區域內,之前是徐助理在負責這個項目,所以擱置了,那邊才把電話打到了公司。”Amy很好奇,這一個月徐謙到底被派去做什麽了,至今都沒見到他的人影,連這麽重要的案子都沒跟進。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了敲,便走進來一個身姿高挑的美人。

“沈副總。”Amy叫道。

沈子溪點點頭,站到了沈宴之桌前。

冷豔,美麗,能幹,這就是沈家的五小姐,也是沈氏集團的副總。

見她不說話,沈宴之停下了手中的事情:“Amy,你先下去吧!”

沈宴之靠在椅子上:“怎麽?有事?”

沈子溪把一本雜志放到了沈宴之面前:“二哥,爺爺讓你今天下班後回老宅一趟。”

黑眸落在雜志封面的照片上,那是昨晚酒會停車場,他擁着魚果上車的畫面。

魚果背對着鏡頭,可他的臉卻十分清晰。

居然被***了,随手拿起桌上的煙,點燃,沈宴之薄唇勾起:“爺爺什麽時候也關注上娛樂八卦了?”

“不止雜志,網上也有很多照片,爺爺讓我提醒你,別忘了自己是個已婚男人。”對上沈宴之的笑,沈子溪擰眉。

二哥一向潔身自好,媒體對他的正能量報道是不少,卻是第一次以這樣的緋聞讓他上了頭條。

“回老宅?最近很忙,沒空。”

想起爺爺早上在家的怒氣,沈子溪面容很冷,說:“不管你回不回去,我只負責把話帶到,我先去忙了。”

她緩緩離開,只留下一個高貴冷豔的背影。

沈宴之看了一眼雜志,幸好家裏能上網連網的設備都被他終止了,不然那只小貓看到這個東西,又該炸毛了。好不容易才捋順的情緒,不能再給調起來啦。

……

周末。

“先生,夫人在她房間,說自己不餓,等會兒再下來吃飯。”

沈宴之坐在沙發上,手上拿着份兒報紙,看了眼牆上的時間,皺眉。

魚果這是在躲着他嗎?從酒會回來的第二天開始,她就有點怪怪的。

難道是在害羞?那也不像是她的風格啊!

他從沙發起身,放下報紙,向樓上走去。

天太熱,魚果沖了個涼,在浴室裏把自己裹上,就走了出去。

一出去,就被床上坐的大活人給吓到了。

“你,你怎麽進來的?”連忙雙手拉緊胸口的浴巾。

“開門,進來的。”

一條浴巾包不住她白皙的肌膚,露着圓潤的小香肩,頭發的水滴落在上面,色澤光滑。

白皙的雙腿緊閉在一起,她沒穿鞋,一排腳指在地毯上不停的動了又動,粉粉嫩嫩的。

剛洗過澡的緣故,她的臉上騰着一層粉色的薄霧,原本熠熠生輝的眼眸更是美得燦爛……

沈宴之看向她,眼底一瞬間有了變化。

“我的門是鎖了的。”

“我有鑰匙。”

“……”魚果羞紅了臉站着,當視線落在他手上正在把玩的東西時,魚果覺得自己有些腦充血。

那是她放在床上準備換洗的內內!粉綠的,嫩嫩的,他居然拿到了手上……

他好像發現了她的目光,更是無恥的用手罩在了罩杯上,就仿佛那天在車上,他的手放在她胸前一樣。

魚果渾身都燙了起來,上前,一手抓住內內,從他手上搶了回來。

“沈宴之,那是我的東西,你怎麽可以這樣!”

她剛想退開,就被他一把摟住了腰身。

輕輕一帶,被他拉進了懷裏,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緊貼着他。

她的浴巾裏什麽都沒穿,就這麽跨坐在他大腿上,除了隔着他的褲子,等于和果的沒兩樣……

他的一只手還放在她的屁屁上,他手心的熱度快把她灼傷了。

這難道是要上演真人版動作片?

整個人都是熱的,搶回來的內內,無力的掉在了地毯上,魚果覺得自己喉嚨都冒煙了。

“老婆,你又在喊我名字!該罰!”

白皙柔嫩的美麗軀體,粉色的小舌頭,渾身上下無不散發着甜美有人的氣息。

下一秒,他已經把那張粉嫩的小嘴給狠狠的噙住了,懲罰她似的咬着她的唇瓣,直到她張開嘴,才伺機溜了進去,在她小舌上輕輕一咬。

原本只是想逗逗她,讓她要習慣他們之間是夫妻,這種親密的事情總會發生……

可一碰到她,對上她迷亂的眼神,沈宴之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就煙消雲散。

她剛洗過澡的身上是香香的沐浴露味道,隔着一條浴巾,他貼着她,都感覺到了她身體不斷在升高的溫度。

沈宴之猛然抱着她,一個轉身,她就被他翻身壓進了床裏。

☆、70.70老公,我還是個孩子

沒開空調的房間裏,忽然彌漫起撓人的熱度。

魚果在他身下顯得那麽渺小,他原本的淺嘗辄止漸漸加深,魚果的意識再次迷失在路上……

他的吻沿着她的脖子一路向下,她身上的浴巾也在兩人的摩擦中松開。他的手所到之處都仿佛帶着一股電流,魚果只剩下渾身的顫栗。

他埋首在她的鎖骨和耳際,惹來她細弱的喘息,魚果覺得自己腦中有一朵朵煙花綻開,腳趾都不由自主的微微蜷縮起來……

他微微擡起身體,她白皙的風光就一覽無餘,一股熱氣全都聚向小腹,沈宴之眸光暗的深不見底,不打算再放過她……

…償…

門鈴響起。

景管家一看到門外站着的人的影像,連忙開了門。

“老爺子,您怎麽來了?”

沈老爺子拄着個拐杖,面色不佳,直接走了進來:“那混小子呢?在家嗎?”

“在在在。”景管家連忙說到。

“帶我去找他,我立刻就要見他!”

老爺子語氣很不好,顯然是來興師問罪的,也不知道先生怎麽惹到他了,小月連忙帶着老爺子走到魚果的門外。

雖不住在這裏,老爺子也一眼看出這不是沈宴之的卧室,怎麽看都像是間卧房。

“這兒?難不成他把那狐貍精給我帶回來了?”一想到這個可能,老爺子立即伸手,擰開了房門,直接楞在當場。

跟在他身後的幾人也全楞住了。

沈宴之臉一黑,一把抱緊魚果,拉開薄被,罩在了兩人身上。

“誰那麽沒規沒距,進門也不敲門!”沈宴之暴戾的吼道,眼中的浴火被怒氣替代。

被緊抱在沈宴之懷裏的魚果,也是一驚,徹底從迷惘中清醒過來。

她居然被沈宴之給推倒了,就連最私密的地方,他剛才都沒放過。

她渾身都被脫光了,他身上的衣服竟然還完好的在自己身上。魚果身上細密的汗水騰騰升起,渾身就像是被水淋過一般。

除了那沒突破的最好一道防線,她全身上下他都給碰的差不多了,這麽親密的接觸,緩過神來的魚果又驚又慌。

而且,聽沈宴之的怒吼,現在是有人闖進來了嗎?

魚果緊張的心劇烈的跳動着,一想到自己和沈宴之這個樣子,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個臭小子!你外面玩女人也就算了,你還把人給我帶回來!你還在這裏給我胡來!你忘了你已經是別人的丈夫了!”老爺子被氣的差點暈倒過去,拐杖狠狠的敲着地面,以示自己的不滿。

“爺爺?”沈宴之眉頭一皺。

魚果聽到沈宴之的稱呼,更是一震。

感覺到身下的人兒的僵硬,沈宴之把她更緊的擁在了懷裏:“別擔心,沒事。”

兩個人親密無間,加上他哄小孩似的語氣,魚果簡直恨不得死了。

這哪裏能沒事?闖進來的那個人,不是小月,不是景管家,不是徐謙,居然是他爺爺!還有比這更狗血的事情嗎?

魚果簡直羞愧的恨不得自己現在當場暈掉。

“你你你……你這個混帳東西,馬上穿好衣服給我出來!把這個狐貍精給我立刻丢出去!”老爺子氣的上氣不接下氣。

聽到門被關上,魚果松了口氣。

渾身上下又生出了一身汗,不過卻是冷汗。

沈宴之揭開薄被,露出她潮紅汗濕的小臉,才對上她的眸子,她立即甩來一個巴掌。

“沈宴之,你又欺負我!”還被沈老爺子看到了,她不活了。

突來的一掌沒躲過,落在他的臉上,雖力道不到,卻還是發出了啪唧的聲音。

一見他的眸光變了,魚果身子縮了一下。

但一想到,今天這麽羞愧的事情都被人給撞見了,也沒臉了,她便挺直了脖子,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誰知,手被他抓住,等來的不是沈宴之的怒氣,而是他落在她手心的輕吻。

魚果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他,嘴唇又被他銜住,他再次吻住了她。

“唔……唔唔……”

在她口中輾轉許久,他才放開她,伸手挑了挑她因為汗濕而粘在臉頰上的頭發:“老婆,你又忘了喊老公。”

魚果俏紅着臉,美目瞪着他:“哪有你這樣的!你快點起來,你爺爺還在樓下呢!”這樣被他壓着,好奇怪,好害羞。

“讓他等着。”

“……”

他的手又開始不安分的在她細滑的腰間游走。

他不會還要繼續吧?

“老公,不要!”

那一聲,很動聽,也成功阻止了沈宴之。

魚果渾身顫栗,壓住他的手,想到沈老爺子随時都有可能再沖進來,她已帶上了哭腔:“求你放過我這個狐貍精。”

薄唇輕揚:“狐貍精?有你這樣老想讓我停手的狐貍精嗎?”

“老公,你別這樣,我還是個孩子!”

沈宴之額上升起一條黑線,唇抽了抽,在她耳畔說:“除了還有十幾天高中畢業外,你從年齡到全身上下,沒哪裏還是孩子的。”

“……”

“洗個澡,換身衣服,自己下樓來!”

啊?這是要放過她了?

身上的重量忽然一輕,一股冷風襲來,魚果臉一紅,連忙拉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

沈宴之站在床前,望着床上嬌小的女孩兒,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

他轉身準備離開,魚果正打算松口氣時,他忽然撿起地上的東西,邪肆的眸轉過來:“老婆,想考重點大學?行,改天把這套內衣換上給我看,你就不用這麽辛苦起早貪黑的讀書了。”

粉綠的內衣被抛到魚果的身邊。

等魚果反應過來他話裏的含義時,頓時,整個臉都燒起來了。

拿起衣服,扔向剛被沈宴之關上的房門:“你這個流氓!”

終于,房間裏安靜了。魚果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再也沒有力氣了。

室內,床上,被子裏好像還彌漫着沈宴之的氣息……

身上黏糊糊的,全都是那個男人的傑作。

他們之間……

好像有什麽東西變了……

倒在床上許久,魚果才猛然響起樓下仍等着她的兩個人,連忙急匆匆的進了浴室。

換好衣服,調整好心态,魚果才緩緩的走下樓。

樓下傳來沈老爺子渾厚的罵聲。

魚果縮了縮脖子,這還是她第一次見沈宴之被人教訓。

“你以為你不說話就沒事的?三十歲的男人了,也該讓我省點心了吧!整天還不知道輕重,要不是媒體報道,你還要瞞着家裏多久……”

媒體報道?報道了什麽?魚果很好奇,才從樓梯上往客廳裏探出腦袋,就撞進了一雙睿智精明的眼睛裏。

沈老爺子……魚果呼吸一窒。

“還躲什麽躲,出來吧!”沈老爺子敲着地板,不悅的瞪着樓梯的方向。

魚果臉一紅,緊張的捏着手指,尴尬的走了出來。

掃了一眼魚果的樣貌和打扮,沈老爺子差點沒氣過去:“你個混小子,這孩子才多大,你也下的去手!天吶,我沈烨君的孫子居然有戀童癖!”

戀童癖!這是從哪裏學來的新詞?沈宴之的眉眼抽了抽。

她看起來沒有那麽小吧!沈宴之剛才還笑她大呢!魚果的小嘴驚愕的微張。

“我對不起你奶奶啊,她最疼的孫子被我帶成了這樣,我真是失責……我也對不起我那小孫媳婦,讓她嫁給了你這樣沒責任心的男人。”沈老爺子越想越心痛。

對于自己爺爺的套路,沈宴之能冷眼旁觀,豪不吱聲,可在一旁的魚果卻傻了眼,硬是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

難道沈宴之還沒向沈老爺子解釋嗎?

沈宴之站起身,走向魚果,牽起魚果的小手:“爺爺,她是魚果。”

沈老爺子一見他們握在一起的手更是覺得刺眼,悲傷不能停:“我管她是誰,我對不起你奶奶啊……等等,你說什麽?”

倏地,他瞪圓了眼。

“老婆,還不喊人?”

“爺……爺爺,你好,我是魚果。”在這樣的場景裏相認,魚果覺得這輩子再也沒有比現在更尴尬的事情了,臉燒的都要冒煙了。

“你說你是誰?”沈老爺子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我是魚果。”

“魚果?我那小孫媳婦兒?”沈老爺子把不确定的目光投向沈宴之,直到他點了點頭後,沈老爺子才再三的緊盯着魚果的臉。當從魚果的臉上看到故友那隐約的相貌後,他忽的揚起拐杖,朝着沈宴之的背上就是狠狠一敲。

魚果瞬間愣了。

“你這個混帳東西,她是魚果,是你老婆你怎麽不早說?你居然瞞着我這麽久,看我幹着急,你是不是在心裏偷笑呢?你這個混小子,職場上那一套對付外人的伎倆,你居然用到了爺爺身上,你你……等你父母回來,我要告知!”

被打的那一下,倒也不重,沈宴之挑了挑眉,沒動。方才在樓上被打斷的事兒,他不氣氣沈烨君,他心裏不舒坦!不止被打算,他還差點看光了魚果,就算是爺爺也不行。

沈宴之那點小心思,沈老爺子瞬間就明白了,尴尬的輕咳了幾聲。

伸手拉住魚果的小手,把她拉向沙發坐下。

“果果,你是什麽時候回來的?什麽時候和這混小子住在一起的?怎麽也沒到老宅去看看爺爺,爺爺可是想你想的緊吶!上次見你,你才是一丁點大的小丫頭!”

沈老爺子這變臉技術簡直不是蓋的,聽的魚果一愣一愣,嘴巴張着,卻不知道該回他哪一句。

“爺爺,果果還有十幾天就要高考了!不要給她造成壓力!”直到沈宴之在她身邊坐下,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替她緩解了尴尬。

“高考?”

“我……我去年成績不理想,又複讀了一年。”魚果出聲解釋到。

“原來這樣。沒關系,今年好好考,有宴之在,你就放一百個心,肯定能考上。考不上我就收拾這混小子!在c市受苦了吧,回來就好,以後有爺爺疼,誰敢欺負你就告訴爺爺!爺爺給你撐腰!”沈老爺子愛憐的拍拍魚果的小手,現在越看越滿意。

忽然想起什麽,老爺子又猛拍了沈宴之一下:“她馬上就要高考了,你還把她拉上。床!你真是出息了你!”

剎那間,沈宴之臉一黑,魚果再度尴尬的想要鑽進地縫裏了。

沈老爺子一來,就不想走了,非賴着一起吃了中午飯。

餐桌上他吃的笑眯眯,視線不時的在魚果的身上滑過,魚果尴尬的飯都吃不下去。

“爺爺,今天周末,果果想休息一下,我打算帶她出門,您呢?”沈宴之再次開口,拯救了魚果,同時也下了逐客令。

魚果簡直感激的無以言表,只差沒痛哭流涕了。

“是是是,果果,讓這混小子帶你出去逛逛,別整天都是悶頭學習,整天要過得開開心心,明年才能給我生個小曾孫玩……”

沈宴之:“……”

不是剛才還在嫌她太小嘛,現在就讓她明年生孩子!!!魚果剛喝了的水,一下子被嗆到,咳個不停。

“拜拜,好好玩!別管我!”在老爺子和衆下人的目送下,魚果只能上了沈宴之的車。

在車上許久,魚果都沒緩過神。

“你爺爺……平時就這個樣子?”

沈宴之但笑不語。

魚果完全無法把沈宴之這樣平時高冷傲嬌的男人和活潑可愛的沈老爺子扯上關系。怎麽看,這兩個人的性格都不像。那麽一個活潑的老爺爺,怎麽就能培養出這麽一個沉默腹黑的男人來?

肚子不聽使喚的咕嘟叫了一聲,在車內特別清晰,魚果臉一紅,連忙用手捂住肚子。

早上就沒吃東西,就被沈宴之拉到床上消耗了半天的體力,吃午飯時,又像個文物似的被參觀了那麽久,她根本就沒吃多少。

一想到餐桌上,剛才被剩下的那些菜,魚果現在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

早知道,剛才應該在冰箱裏拿個蘋果吃的。

“說吧,想吃什麽?我請你。”

“真的嗎?想吃什麽都行?”魚果眼裏忽然亮起了小星星。

紅燈處,沈宴之停下車,沒接話看了她一眼,魚果卻知道他是默認了。

“哇!太棒了!沈宴之,我要吃火鍋!”

忽然的,沈宴之伸出了手,一把扣住她的脖子,把她吃驚的臉拉了過來,迅雷不及掩耳的在她嘴上咬了一下。

嘴上一疼,沈宴之已松開了她,繼續駕駛起車子。

“你……”在馬路上,在開車,他都親她!魚果捂住嘴巴,害羞的連呼吸都收斂了。

“老婆,你叫錯了。”

“……”

車子緩緩駛進了一家商場的地下停車場。

見沈宴之下車,魚果也乖巧的下了車,跟着他一起走進了電梯。

兩個人的電梯,氣氛有些微妙。

魚果站在一邊,盯着他的後腦勺發呆。

她現在要和他保持距離才行,之前還保證過說不動她,濱河灣住了這麽久,他都對她冷冷的,也不知道沈宴之怎麽了,突然一下子,那麽愛碰她。反正現在她要和他保持距離,她不能再讓沈宴之占便宜了。

電梯到了一樓,門一打開,忽然就沖進來一群人流。

魚果不知道被誰踩了一腳,逼迫的連退了好幾步,背都帖在了電梯上。

正擔心自己要被擠成肉夾馍,身前一下子多了一些空隙,一擡頭,就對上了沈宴之深邃的眸。他正撐着手臂,把她圈在了他的懷裏。

魚果心一顫,心底開始劇烈的翻騰起來。

電梯又上了一層,又有人擠了進來,沈宴之被一推,皺起了眉。魚果連忙伸手摟住他的腰,整個臉都帖在了他的懷中。

電梯超重的鈴聲響起,還在擠的人才退了出去。

電梯穩穩上升,魚果的心卻不平靜,跳個不停。沈宴之有力的心跳聲也越發的清晰……

那天,在酒會,也是他這麽擁着她。

直到頂層,已經沒人了,只剩下他們倆。沈宴之放下了手,魚果也連忙收回了挂在他腰間的手臂,見他轉身走出去,魚果連忙跟上,猶豫再三……

連忙主動牽住了他垂在身側的手。

沈宴之低眸看了一眼她臉上的羞澀,握住了她的手。魚果的心噗通噗通跳着,從來沒有這麽快過……

看着身邊男人的側臉,魚果想,自己是不是開始有點喜歡沈宴之了?

被他帶着走進了火鍋店。

裏面人不少,火鍋原本就是女孩子才喜歡吃的一項飯,這個點來吃火鍋的,差不多女孩也居多。

沈宴之一出現,所有女孩的目光就黏在他身上回不來了,少數矜持的也在偷偷的盯着他瞧。沈宴之放佛沒有發現一樣,魚果卻沒漏掉。沈宴之是真看不到呢?還是已經習慣了這樣被女人注視仰慕的目光了?

“沈總,這邊走!”經理連忙迎了上來,帶着沈宴之走進了包廂。

包間很別致,巨大的落地窗,能看到半個花都……

魚果朝下看了看,心有餘悸的連忙縮回了腦袋。

“你以前來這裏吃過?”難不成是帶女人來的?不然他怎麽這麽輕車熟路,連經理都認識他?

“沒有。”

魚果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這家商場是沈氏旗下的,這家火鍋店租賃的是沈氏的店面。”

魚果頓時張大了嘴,沈氏的大樓,這麽高,這麽多大型品牌商店……

沈宴之得多有錢啊!她是不是以後都可以豪氣的刷他的卡,用他的錢了?或者,直接帶着他刷臉了?可沈宴之除了結婚時,送了她一套小房子外,也沒給過她半毛錢吶!

魚果正在糾結這個問題時,服務生敲了敲門,送進來不少點心和水果。

“先生,小姐,可以點菜了。”

沈宴之伸手微微一推,服務生便把菜單遞到了魚果面前。

魚果看着菜單,眼睛發亮,反正沈宴之是老板,她就不客氣啦!有肉吃肉,沒肉點最貴!

當筆尖落到鴛鴦鍋麻辣鍋上時,她微微擡頭看了眼正在喝茶的沈宴之,想起他平時在家裏吃飯的習慣,好像很少吃辣,魚果手一頓,在鴛鴦鍋上打了勾。

“好了,謝謝。”

菜被下到熱氣騰騰的鍋裏,魚果吃的異常歡樂,沈宴之卻很少動筷,只是看着她。

見她額上已經冒起了汗水,沈宴之把空調的溫度再次降低了兩度。

等到吃到五成飽的時候,魚果才猛地想起來,沈宴之警告過她飯桌上要細嚼慢咽,注意形象。可她剛才只顧着吃,居然又把這些抛到腦後了。

她連忙坐直身子,很狗腿的從清湯裏夾出一塊兒牛肉來,放進沈宴之的盤子裏:“你嘗嘗,可好吃了。”

她眼巴巴的望着,沈宴之才勉強的拿起筷子,把菜夾進了嘴裏。

這是默許她的吃相了?

魚果一開心,又連連給他夾了幾筷子菜。

她小心翼翼的小模樣一絲不差的全都落在了沈宴之眼裏,那點小劑量和小心思,沈宴之已猜的七七八八。這只小貓,他用過強硬的手段,也冷過她一段時間,沒想到最終她會被馴服在溫情裏……

他也沒想過自己會花這麽多時間在她身上。

當初結婚,是誰他并不在乎。她提出要求,想去c市,那他就放她在c市生活。他也有自己的圈子和生活要過,兩個月前的相遇,只是一個意外……

那麽野,那麽膽大,敢給他在外面丢臉的人,還真只有她一個。讓他不得不去注意她,從來沒有人敢忤逆他,他是真的想要馴服她,沒想到,如今她越來越順眼,他扔給她一顆糖,她就變得乖巧起來。

比起他整日只有工作,生活好像是多了那麽一絲樂趣。也難得有一個人,能讓他一碰再碰,食不知厭。

“我去下洗手間。”魚果笑盈盈的說道。

沈宴之居高林下的望着整個花都,好像有這麽一個人養在身邊,他才不會覺得無聊。而恰好,這個人是和他簽過字,領過證,得到法律保護的夫妻。

沈宴之難得的好說話,是因為最近心情很好嗎,從他出差回來,他就沒有兇過她一次,沒放過一次狠話!每次也很體貼!難得的舒坦啊!

既然樓下也是他的,那她一會兒可要帶着他,去好好的購物。

魚果洗着手,想着商場裏的東西她都可以拿,開心的不得了。

“小妹妹,你真是好手段啊!沈宴之的床你早就爬上去了吧!”

☆、71.71自己編的慌,自己就得把它圓完

魚果正在想心事,被吓了一跳。

回過頭,就見一個有些面熟的女人正瞪着自己。

“你居然騙我說他是你叔叔!”

聽她這麽一說,魚果立刻想起來,她是之前沈宴之請來教她禮儀的老師,結果當晚就被扔出了濱河灣。

“啊,原來是你!”想起自己的惡作劇,魚果不自在的笑了笑。雖然對夏甜有所愧疚,但夏甜自己本身去濱河灣時,就動機不純,當時是她主動提起沈宴之的,她才會編了小小的謊言,真實目的只是為了捉弄沈宴之嘛,誰知道導致她最後被扔出去了。

哎,自己編的慌,自己就得把它圓完,看着夏甜眼中的敵意,魚果可不想憑白無故增加一個敵人,便繼續胡說:“我沒有騙你啊,他真是我叔叔。償”

“如果你是他侄女,就不會勾引他,拉他的手!”

原來她剛才主動牽沈宴之的手,居然被人看到了……

魚果臉一燙,她眨巴着眼睛,一臉的無辜:“姐姐,難道我不能拉我叔叔的手嗎?”

“別在我面前來這套!小妹妹,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心機倒是不少!你現在說的,我都不信,幾天前,還有媒體拍到你和沈宴之在停車場接吻的照片,你早就是沈宴之的女人了,你明知道他反感主動的女人,你還慫恿我爬上他的床!你以為這樣就除掉我了嗎?我一定要去拆穿你,讓沈宴之看看你的真面目。”夏甜是花都出了名的名媛,多少男人前赴後繼,可那夜在濱河灣,卻成了她這輩子的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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