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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的眸子盯着這群小混混,陰沉的近乎可怕。
“憑你們也配欺負她?”商憶傅冷叱道。
這世上,能欺負她的人,只能是他!
“兄弟們,一起上!”
瞬間,一幫人圍了上來,商憶傅直接脫了西裝,甩在地上,就跟這幫混混打了起來。
不到五分鐘時間,所有的混混全被打趴在地。
商憶傅伸手蹭了下自己挂了彩的嘴角,撿起地上的衣服,走到了車邊,拉住了已經昏昏沉沉的魚果。
他伸手拍拍她的臉:“醒醒!魚果,醒醒!”
“痛……別碰我……別碰……”魚果嗚嗚的一哼,像是要哭。
商憶傅皺眉。
這樣的魚果,他是沒見過的。
她身上的酒味兒大的驚人,像是喝醉了。
商憶傅有些煩躁,面對魚果,既想掐住她的脖子,狠狠的虐她。
可看到她失去神志的小臉,顫抖的睫毛,心底又升出了些複雜的情緒。
“回家……不要回家……沒有家……不要見他……”
看着她依靠在車上,扭動着身子,小嘴裏不停的念叨。
不見他?沈宴之嗎?
商憶傅心裏有些亂。
眉頭皺的更緊了,他一把抓住魚果的胳膊,把她往起一丢,就把她整個人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往前走去。她這個可惡的女人,他還不至于抱她,只能巅起她了!
“唔……吐……”被突然這麽一颠倒,魚果胃裏一陣反胃,惡心,大腦被掉的有些充血,捂住嘴巴,随時都想吐出來。
“你別給我吐,吐到我身上,你就死定了!”商憶傅一聽到這動靜,連忙把她放下來。
魚果抱住路邊的大樹,就嗷嗷的吐了起來。
商憶傅在一旁,看着她嘔吐不止的樣子,眉頭緊鎖。
等到吐夠了,魚果才緩過氣來,跌在了一旁,暈了過去。
“喂!醒醒!這是馬路上,別在這裏睡!”商憶傅連忙踢了踢她,見她沒反應,又無奈的蹲下,繼續拍了拍她的臉,可這酒瘋子只哼唧了兩下,就毫無反應了。
她四肢攤開,一動不動的躺在了地上。
☆、114.113給她了一個機會
夜幕降臨,天已經全黑了。
a大的女生宿舍樓下停着一輛豪車。
來來往往的女生都忍不住一再打量這輛車,小聲的嘀咕着什麽。
沈宴之坐在車裏,有些疲憊的靠在車座上,伸手摸出了煙盒,點燃了一根煙。
她能去哪裏?接到電話,他就下樓追了出去,可還是晚了一步。
連大力他們都跟丢了償。
花都裏,她除了認識沈家和商家的人,應該是沒有其他熟悉的人了。
他已經派人給她認識的每個人打了電話,都說她沒找過她們。
很明顯,她沒跟那些人聯系過,她專程躲了起來。
他開車在市裏轉了兩圈,都一無所獲。
想到她可能回宿舍了,便直奔這裏。
他打過電話給她宿舍的同學們,她室友說她根本沒有回來過。
連宿舍也沒回來,她能去哪裏?
沈宴之的手夾着還沒有燃盡的煙,搭在車窗上,眼裏是說不出的煩躁。
他該親自把她送回家的。
他該好好的跟她說話,先把她安撫好的。
那丫頭從來都是吃軟不吃硬的。
對她态度好了,她就和個小綿羊似的,對她态度不好,她能使勁兒的跟你折騰。
他怎麽就忘了呢?怎麽能一生氣就忘了她也是有倔脾氣的?
蘇晴懷孕這件事兒,對她肯定是個沉重的打擊。
她肯定是傷心了,受傷了,躲起來舔舐傷口了。
一想到此,沈宴之覺得異常的惱火,生商家的氣,生蘇晴的氣,生那個人的氣,最後,他更生自己的氣。
煩躁的把手裏的煙蒂丢在窗外,他又一根接一根的抽了起來。
很久,沒有這麽的煩了。
如果把那丫頭找回來,他肯定不會再對她發脾氣了。
車窗外的地上,煙頭散了一地。
沈宴之還想再抽,伸手摸了摸煙盒,卻發現裏面的煙完了,只剩下個空盒子。
他一把攥緊煙盒,煙盒在他手心裏變了形狀。
看了眼時間,已經十點多了。
宿舍的樓門被管理員關了起來。
整個操場上,沒什麽人影了,沈宴之才發動了車子,緩緩的把車開出了a大。
車子繼續漫無目的的在街頭亂竄。
手機響起,是徐謙,沈宴之沒有猶豫直接按了接通鍵。
他的手機已經被他摔了,這個手機是臨時用大力的。
“有夫人的下落了嗎?”想必是有了情況,徐謙才會來電。
“老板,酒吧一條街的監控錄像裏,夫人被幾個混混帶着,喝醉了酒,是……是商少救了夫人,夫人被他帶走了。”徐謙簡直不知道,老板聽到這個時會多生氣,又是商少,老板肯定恨死這個人了。
沈宴之一皺眉,踩了剎車。
“喂!你怎麽搞的,會不會開車!”
徐謙聽着電話裏好像有罵聲,有些心驚,停頓了幾乎一分鐘之久,沈宴之出了聲。
“把他的地址給我。”
……
拖着魚果臭哄哄的身子,商憶傅把她丢到了床上。
原本她是昏睡過去了的,誰知道車開到一半,她又醒了。
“嗚嗚……都是壞人……都欺負我……魚欣芳欺負我,商憶傅欺負我,連沈宴之也欺負我……”就這麽吵着鬧着,她哭喊了一路。
幸好她吐完了,他才拉她上的車,要是她敢吐到他車上,他肯定把她丢下車。
聞了聞自己身上被沾染上的酒氣,他皺眉撇了一眼床上醉酒的女人,直接進了浴室,沖澡。
嘩啦嘩啦的水聲吵醒了魚果。
她心底還有些反胃。
立即從床上翻了身,趴到了床邊幹嘔了兩下。
難受的感覺讓她眼角都憋出了淚。
她淚眼朦胧的呻,吟了幾聲,才翻轉過身,平躺好。
腦袋還有點暈暈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裏。
迷茫的雙眼朝着浴室裏水聲沖刷的地方望去,就看到毛玻璃裏,一個高大的身軀,正在淋浴。
那背影分明是個男人。
魚果悶哼了一聲,白皙的手臂遮住眼角,擋住了光亮。
過了一會兒,她突然一個激靈,猛地坐了起來,瞪大眼望着裏面的男人。
男人?為什麽會有個男人?
她想起身,可才站起來,身體就暈乎乎的軟了下來,一下子跌在了床上,好像沒什麽力氣。
腦子有些痛,她伸手拍了拍腦子,想讓自己清醒些。
她這是在哪裏?怎麽了?
魚果根本完全沒了意識,回想不起來。
她的身體好像不受控制,有些癱軟,無力。
浴室的門忽然間就開了。
一股熱騰騰的水汽從裏面飄了出來。
接着,一個全身上下只圍着一條浴巾的男人就從裏面走了出來,他寬廣結實的胳膊,正放在頭頂上,拿毛巾擦着頭發。
“你醒了?”似乎是沒料到魚果會醒的這麽快,商憶傅心中有小小的吃驚,擦頭的手一僵,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這樣與魚果面對面,沒有吵鬧,還讓她躺在自己的床上,這種感覺很詭異。
床上的人也像是呆了一下。
嘴巴微張,身子抖了抖,完全被眼前的男人驚的差點灰飛煙滅。
大腦快速的運轉,也怎麽都猜不透,自己怎麽會和他在一起,而他還是光果着的……
魚果的喉嚨一陣澀澀的,發不出半點聲音,腦海裏亂成一團。
一萬個念頭在魚果腦中淩亂的閃現……
最終,在商憶傅的注視下,魚果翻了個身,把頭煩躁的埋在被子裏,悶聲的問:“你……你是誰……我在哪裏?我沒醉,喝酒,我要喝酒……”
商憶傅錯愕的看着床上的人兒,這是還沒酒醒?連他都不認識了?
他走到浴室裏,魚果偷偷的擡起眼,從手臂的縫隙望過去,就聽到浴室裏傳出了水聲。
魚果莫名的松了口氣,口中邊難過的哼唧着,眼睛邊打量起四周的環境來。
不像是酒店,也不可能是商家,難道是商憶傅的家?
天吶!她被帶到了他家?
這個認知在魚果的心底引發了軒然大波。
浴室那邊水聲停了,魚果耳尖的聽到有腳步聲傳來。
忽的,她身邊的床陷了下去。
魚果身子立即緊繃起來。
他想做什麽?他難道想……
魚果臉色一白,連忙伸手擋在了自己的領口。
輕輕的一道力氣,撩起了她臉上的發絲,魚果緊張的睫毛都在亂顫。
如果他對她做些什麽,她現在沒力氣,該怎麽辦?
魚果把頭低的很下,臉帖在手背上,誰知,忽然臉上多了一個熱乎乎濕辘辘的東西,在她臉上輕輕的擦着。
“真是長本事了!把自己灌這麽醉!”耳邊是商憶傅冷冷的嘲諷聲,魚果心口被抓住,可他的手勁兒卻很輕,魚果微微的把眼睛睜開了一道縫,就見那只大手,正在拿着毛巾給她擦臉。
他居然在給她擦臉!
她是不是在做夢?
魚果還有些懷疑,手就被一只大手抽了出來,緊接着毛巾就落在了她的手心和手背上。
“不會喝酒,喝這麽醉,還發酒瘋!魚果,你真是……”他有些咬牙切齒。
魚果的心跳的有些厲害,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害怕。
擦完了她的雙手,他拿着毛巾又走開了。
魚果這才把眼睛睜開,看着他走入浴室的背影,暗暗心驚。
商憶傅這是怎麽了?
這是他嗎?不抓住時間欺負她,打她罵她,還會照顧她?
魚果伸手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差點沒被自己疼哭,原來真不是做夢!
一聽到腳步聲,魚果再次閉上了眼睛。
一動不動的趴在床上,裝死。
商憶傅站在一邊,望着床上的魚果許久,他打開床頭燈,走到門口,伸手關掉了頂燈。
輕輕的關上了房門,走了出去。
他需要喝杯酒,冷靜冷靜。
床上睡着的是他最恨的人之一,可他居然什麽也做不到,什麽也不想做。
不止魚果醉了,他也像是醉了。
魚果睜開眼,看着關上的房門,一口咬住自己的胳膊。
再次确定,真的不是做夢啊!
商憶傅到底是怎麽了?她越來越搞不懂他了!
不過,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居然成功的進入了商憶傅的家裏!
那她是不是可以趁着這個機會,找一下底片的下落?
是不是老天可憐她,覺得她慘,所以給了她這麽一個大好的機會?
想到沈宴之,魚果就立即想到了蘇晴有了他孩子的事兒,呼吸瞬間有些不順暢。
她壓下心頭的痛楚,雙手撐着床單,從床上爬了起來。
醉她倒是真沒醉多少,身體只是暈,乏力,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她扶着床,打開床頭櫃,開始尋找起來。
接着是衣櫃……
怎麽還是沒有?他到底把東西藏在哪裏?
難道在書房?在電腦上?看他卧室這麽大,沒有辦公的地方,那肯定是有書房的。
要不要出去找找?
可是,如果被他發現了怎麽辦?
魚果倚着牆,走到了門口,打開一條縫隙,聽着外面的動靜。
才緩步走了出去。
像是轉運了一樣,沒走兩步,魚果就發現了一間擺設像極書房的房間,門都沒鎖……
她直接走了進去,在書櫃上,桌子抽屜裏,統統翻了一遍。
最終,把目光放在了書桌上擺放的電腦上。
她伸手按了開機鍵。
誰知,電腦卻連着音響,剛一開機,開機的音樂立即在房間內響起。
魚果一驚,客廳外的人已經急急忙忙的朝着這邊趕來。
☆、115.115惹了我老婆後果很嚴重
“魚果,你騙我!”商憶傅站在門口,眼底閃過受傷,接着,更多的是震驚、憤怒。
“我……”魚果渾身血液冰冷,呆呆看着他。
她簡直太蠢了,怎麽就這麽大意,怎麽能被他發現撄?
魚果真的想一頭撞死,心底懊悔的不行。
“你裝醉,你居然裝醉!”商憶傅一步步走向她,他的面容一僵,笑的比什麽時候都冷,環顧了一下四周,看到房間裏那些被尋找過的跡象。商憶傅冷冷問到:“在找什麽?底片嗎?我還說你怎麽突然就敢主動回商家了,原來你回去也打的是這種主意?”
魚果被說的心虛,面對他的質問有些啞口無言。
“魚果,你真是蠢的可以!我可以直接告訴你,這套房間裏,根本沒有你想要的東西!你以為我會把東西放在家裏等你來偷,你也真是想的太天真了!”商憶傅冷笑,突然整個人就壓了過來,雙手快速的把椅子轉了個方向,雙手撐在椅子扶手上,把她整個人都圈在了身下。
他整個人都壓了過來,身上的酒氣襲來,她身子一震,目光掃過他光滑的胸膛,每個細胞頓時都開始叫嚣,一股深深的危險讓她慌了,屁,股坐在椅子上,卻被燒的慌,燙的她快要坐不下了。
“這麽着急找底片是因為害怕沈宴之知道?可你現在又何必着急?沈太太,沈宴之現在怕是沒那麽多心思放在你身上了吧,何必要多此一舉?說到這裏,我都忘記了,要恭喜沈太太一聲,聽說……沈總有了孩子!償”
孩子,兩個字一下子重擊到魚果的心底,她顫抖着嘴唇說:“你別亂說!那都是外面記者胡亂報道!”
她不可以讓自己處于劣勢,她不能慌了陣腳的!
“是不是胡亂報道,你自己心知肚明。魚果,你就給我裝傻吧!”商憶傅簡直有些咬牙切齒,他怎麽就會出手救了她,看着她蔥白的手指,撐在額頭上不敢看他,他的胸膛劇烈的起伏着,被氣的不輕,恨不得掐住她的脖子,了結了她。
男性的氣息讓魚果害怕,心裏頓時有些翻騰,原本是想裝瘋賣傻繼續裝醉的,可心底忽然就很不舒服,可能是因為他身上的酒氣,也可能是因為他的話。
“別的女人偷偷爬上了自己老公的床,有了自己老公的孩子,這種感覺是不是特別的奇妙?我現在真感謝蘇晴,也讓你體會了一把被別人搶走老公的感覺!我真該任你自生自滅……”商憶傅伸出手,輕輕的碰觸魚果的臉頰:“也許,過不了多久,沈宴之就會跟你離婚,娶別的女人,根本不用我動手,也根本用不到那些照片,你說是不是?”
他的碰觸讓魚果惡心,頓時胃裏更不舒服,一陣翻騰:“唔……你讓開,我想吐……”
一聽,商憶傅就變了臉,雙手改握住她的肩膀:“你又想騙我是不是?該死的,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
魚果搖着頭,心裏的翻湧随時就要忍不住了。
商憶傅一看她皺着的眉,整張臉好像都憋的很難受的樣子,不像是作假的樣子,他深呼吸口氣,強忍住想把她踢出去的沖動,立即一把抓起了她,就往衛生間帶。
“你給我忍住!你要是敢吐在我家裏,我就廢了你!”
魚果一到衛生間,整個人就不行了,趴在馬桶上幹嘔起來……
商憶傅整個人都不好了,聽着她那惡心的聲音,後退幾步,面色陰沉。
“臭死了!沒見過比你還臭的女人!你最好別把我家裏弄髒!”十分嫌棄的冷冷抛下這句話,商憶傅就轉身回到了酒櫃旁。
他有些煩躁,比剛才還要心煩意亂,拿起櫃中的酒,往桌子上那被他喝空的玻璃杯中再倒了滿滿一杯,頓時,一飲而下。
就在這時,門鈴聲突然響了。
商憶傅皺眉,把被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往門口走去。
一打開門,那帶着一身冷意的沈宴之,就映入眼簾。
“是你?你來做什麽?”商憶傅站在門口,絲毫沒有打算讓步的意思。
沈宴之幽深的眸掃過商憶傅這一副剛洗完澡的模樣,瞳孔一縮,忍住想殺人的沖動,眼底是一片冰涼的死寂,他的目光如黑漆漆的黑洞,死死的盯着商憶傅,冷冷的開口了。
“她人呢?”
“沈總說的是誰?”商憶傅慵懶的笑了笑,一臉的裝傻:“哦,恭喜沈總,喜得貴子。沈總找的可是蘇小姐?那應該去蘇小姐家裏找吧!”
沈宴之眯起了眼,薄唇冷硬:“我沒功夫跟你開玩笑,把人交出來。”
“我也沒功夫應付沈總,這是我家,沒沈總要找的人,沈總可以離開了。”商憶傅冷叱了一聲,目光奚落的與沈宴之對視了一眼,伸手,毫不客氣的就想關上大門。
一只手撐在了他的門上,擋住了他關門的動作。
“沈宴之,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敢私闖民宅,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砰!回應他的是狠狠的一拳。
“沈宴之,你敢打我?別給臉不要臉!我早就想打你很久了!”下巴上挨的拳頭毫不留情,那麽重,那麽結實的一下,打的商憶傅下巴都快脫臼了,商憶傅臉色霎時變得異常難看。
他直接伸手,就朝着沈宴之那張他早看厭煩的臉,狠狠的回擊過去。
頓時,兩個男人扭打在了一起。
魚果吐完,癱坐在地上許久。
才慢慢的爬起來,用冷水,洗了個臉。
望着鏡子裏那張狼狽的臉,魚果眉頭緊鎖,盯着自己許久。
忽然,就聽到客廳那頭傳來叮叮咚咚的聲響。
發生什麽事了?
商憶傅在做什麽?
帶着疑惑,魚果戰戰兢兢的往客廳方向移動,剛走到玄關處,就看到兩個扭打在一起的身影。
沈宴之!居然是他!
為什麽他們兩個會打架?年紀都老大不小的兩個男人了,有什麽談不攏的需要打架?
魚果有些窒息。
沈宴之的伸手不錯,商憶傅連連挨了好幾拳,可商憶傅也不差,兩個人體力都特別好的樣子。
商憶傅一拳伸過來,看到結結實實的落在沈宴之的臉上,魚果的心整個懸了起來,恨不得自己走到中間,把兩個人拉開。
“住手!你們別打了!都住手!”她焦急的喊道,兩個人打着看得她驚心動魄。
魚果一出聲,兩人的動作明顯一頓,沈宴之快速的看了一眼完好無損站在商憶傅家裏的人兒,狠狠的握緊了拳頭,又照着商憶傅的臉上揍了一拳。
商憶傅怎麽猜得到沈宴之又給他來了這麽一下,心底的火氣蹭蹭蹭的直冒,就要還手,魚果看準了時機,一下子湊到了他們兩個之間,伸手擋在了沈宴之的身前。
“商憶傅,你夠了,不要再打他了,否則我不客氣了!”魚果雙眼冒着火,死死的盯着商憶傅的舉動,像是他再動一下,她就能上去一口咬斷他的手。
商憶傅看着眼前不知好歹的女人,真是一肚子火氣沒處撒,他猛地一腳,狠狠的踢在了桌子上,桌子上他喝過酒的杯子應聲倒下,杯中殘留的酒水,一下子淌在了桌上。
魚果見他已經安靜下來,連忙轉過身,有些焦急的伸手探上沈宴之那俊美的臉龐:“怎麽樣,有沒有事?哪裏被打到了?嚴不嚴重,要不要現在去看醫生?”
魚果有些慌亂,個子不夠,直接踮起腳尖,一雙小手在沈宴之的臉上,身上,胸膛上亂摸。
沈宴之一天的火氣,放佛在這一刻,一下子就熄滅了。
眼前這張小臉上爬滿了擔憂,她的臉上發上還有些濕濕的,像是剛用水淋過,臉色有些白,身上還帶着一股酒氣……
沈宴之緊抿着薄唇沒有說話,魚果就一直慌亂的在他身上亂碰着。
商憶傅看着魚果焦急的模樣,忽然間,不止臉上的傷疼了,就連胸口處好像也疼了起來。
“老婆,我沒事。”許久,沈宴之才拉住魚果的手,緊緊的握住,握在自己的手心,柔聲說。
一聲老婆,魚果的眼睛一下子就酸澀了,有種酸酸的感覺充滿了鼻腔,好想哭。
無數的委屈化作了酸泡泡,就冒了出來。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想起他和蘇晴的那些事兒,就想把手縮回來。
誰知,沈宴之卻緊緊的抓住她,不放手。
“我們回家!”沈宴之輕聲說道。
魚果咬了咬唇,有些猶豫不決,明明很生氣,很不想理他,可他這麽溫柔的一對她說話,她就抵抗不了了,抗拒不了了。怎麽辦?
沈宴之牽着她,往外走去。
魚果只能跟着他的腳步移動。
“真是個白眼狼!”商憶傅冷冷道,伸手擦了一下嘴角,跟小混混打時挂了彩,又被沈宴之占了便宜,痛楚讓他縮了一下。
高大的身軀被燈光照着,魚果聞聲,停下了腳步,從門口向裏面看去。
看不清此刻商憶傅的表情,卻感覺到他此刻的淡漠和不爽。
沈宴之也停下了腳步,回頭,眉頭皺了起來。
魚果站在門口,不知道為什麽,看着這樣的商憶傅,覺得有些心疼。
她抿了抿唇,怯生生的開了口:“商憶傅,今天,謝謝你……”
今天無論如何,他都兩次救了她。
就算他們之間有太多的恩怨情仇,她都應該跟他說聲謝謝。
男人聽到她的聲音,慢慢的擡起眸,漆黑如夜色的瞳眸盯着她好一會兒。
沒有言語,就只是淡淡的看着。
“老婆,走了!”沈宴之眼底滑過一絲不快,他不喜歡他們之間的這種互動,伸手拉了拉魚果的小手,提醒她到。
“嗯。”魚果這才點頭,跟着沈宴之走了。
留下屋裏的男人,靜靜的站着,呆在原地,一動不動,靜的仿佛失了靈魂。
下了樓,出了門口,魚果就被一陣冷風凍的縮了起來。
腦子裏昏昏沉沉的感覺也散了不少。
沈宴之連忙脫下衣服,罩在了魚果的身上。
被一股熱度緊緊的包圍起來,驅散了不少的寒意,可魚果忽然心底猛地一痛。
沈宴之的車就停在兩米開外的地方。
她站在原地,不走了。
“老婆?”沈宴之皺眉望着她。
“沈宴之……”魚果低着頭,看着腳,輕喊他的名字。這個名字她念了無數遍,可今天叫起來,有些澀澀的,有些辛苦。
男人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被罩在自己西裝下嬌小的模樣,想伸手碰她。
她卻猛地往後一縮,男人的手就尴尬的停在了半空。
魚果咬住粉嫩的唇,鼓足了全身的力氣,才有勇氣開口問道:“蘇晴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嗎?”
這樣的話,她問的好艱難,用了她全身的力氣。
心裏像是被針紮一樣的疼……
好難受。
沈宴之的目光從她低着的小臉上慢慢滑過,看着她的睫毛半斂着,在她臉上留下了一道暗影,她的整張臉都仿佛被染上了淡淡的憂傷。
她的心情全都寫在臉上。
昏暗的夜色裏,沈宴之忽然就嘆了口氣。
“如果,你不想說的話,我知道了……”魚果聽到他的嘆息,眼淚就從眼眶一下子掉了出來,跌落在了地面上。
誰知,下一秒,她就被一股溫暖的力量緊緊的抱住。
“傻瓜!誰說她肚子的孩子是我的?你都沒聽我解釋,就胡思亂想,大半夜的跑到其他男人的家裏,你讓我該拿你怎麽辦呢?”男人低沉渾厚的聲音略帶沙啞,在她耳邊響起,帶着笑意聽起來卻略顯疲憊。
魚果不敢相信的立即擡頭。
男人深邃的目光深深的望着她:“我不喜歡蘇晴,跟她沒有半點關系,和她說過話的次數也屈指可數。唯一跟她牽扯最多的一次,也是我那個笨蛋老婆,一門心思的崇拜她,才給了她機會。”
魚果的嘴驚的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她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可……可是,她為什麽要說你……”
沈宴之伸出手指,輕輕的撥開了魚果額前遮住她臉的發絲。
大手在這張讓他有些癡迷的小臉上,磨蹭着,移動着,撫摸着。
許久,他把手落在了她的小腹上,輕輕的摩擦:“我只想要我老婆給我生的孩子。”
沈宴之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魚果一震,他隔在自己肚子上的大手,隔着衣服燙燙的,說不出的旖旎暧昧。
“沈宴之……”魚果忍不住喃喃的叫他。
魚果小嘴才微張,沈宴之深邃的眸子暗了暗,像暗夜的流星。
他挑起魚果的下巴,俯下身,一口吻住魚果的嘴。
“唔……”魚果驚的,連忙搖頭,扭過了頭。
沈宴之只是淺淺一碰,唇就落在了她的小臉上,他緊貼在她滑嫩嫩的小臉上,呢喃:“怎麽了?”
“我……我喝了酒,嘴巴臭!”魚果連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小嘴,一雙漂亮的眸子與他對視,只是看了這麽幾秒,臉就有點紅。
她不止喝了酒嘴巴臭,她剛才還吐了,雖然拿清水涮了嘴,可沒刷牙,沒洗澡,她覺得自己依舊很臭。
沈宴之這都能下去嘴,真是厲害!
沈宴之悶悶的一笑,他再度捏住了她的下巴:“我不嫌臭。”
魚果的心砰砰砰的跳了起來,只是被沈宴之這麽笑眯眯的望着,感覺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他五官深邃,歲月的沉澱在他臉上讓他更加的性感,這個男人真的是引人犯罪。
魚果覺得自己再度的沉溺了。
他的唇又一次密實的落了下來,探入她的口中,與她糾纏。
魚果的雙手不由自主的就挂到了他的脖子上,緊緊的把他纏了起來。
他的吻熱切的讓她整個人都飄飄忽忽了。
缺氧的臉頰都通紅起來。
渾身上下都被抽走了力氣似的,只能像只無尾熊似的挂在他的懷裏。
沈宴之抱着魚果,光潔飽滿的額頭抵着她的,看着她傻呆呆的樣子,心底是說不出的滿足。
只有抱着她,這一天的煩躁,不痛快,好像全都煙消雲散了……
“蘇晴肚子裏的孩子是誰我目前我不确定,不過卻硬要塞給我,還惹我老婆吃醋不高興,離家出走,惹怒了我老婆後果很嚴重,你說,我是不是該帶她去打掉孩子?”
“那怎麽行!”魚果身體猛地緊繃起來,雙手撐在他的胸膛前。
沈宴之眸色漆黑,勾唇輕輕一笑:“怎麽了?為什麽不行?”
魚果連忙捧住沈宴之的臉,感覺到男人性感的下巴上生出了一些胡渣,硬硬的有些紮手:“雖然不是你的,可是你也不能帶她去打胎啊!那可是個孩子,多殘忍!你千萬別做!”
沈宴之仿佛思考很深,點了點頭:“我老婆說不這樣做,那就不這樣做,我就吓唬吓唬她!”
“可為什麽她要說是你的?這樣做,對她有什麽好處?胡亂的給肚子裏的孩子認個爹,影響多不好啊!”
沈宴之一雙漆黑的眸幽深似海,他的眉毛挑了挑:“可能另有企圖吧!”
“企圖?”魚果的腦子裏瞬間有什麽畫面閃過,她的小嘴微張,驚訝的指着沈宴之:“我,我知道了!”
“知道什麽了?”魚果那直白的反應讓沈宴之心情很好,他把玩着她的手指,反問。
“顧卿郁!是他!肯定是他!”魚果到吸口氣,想起了那日在沈氏集團樓梯間遇到蘇晴和顧卿郁的畫面。他們那個時候就有私情!聽蘇晴的意思,好像對他也是一往情深。
那個名字從魚果嘴裏說出來,倒是讓沈宴之驚訝的:“老婆,你居然知道。”
“你不驚訝?難道你也知道?”魚果看沈宴之面色平靜,才猛地發現,他好像什麽都知道。
沈宴之笑了笑,伸手握住她的手,環顧了一眼四周:“老婆,已經很晚了,我們是不是該先回家,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
魚果這才跟着看了看四周,好像很晚了,四周靜悄悄的一片。
他們居然在外面折騰了一整天。
可最終,他們還是再度走到了一起。
想起這一整天的所有事情,魚果一下子感慨萬千。
魚果抱着沈宴之的腰,乖巧的點了點頭:“好,我們回家。”
到家時,已經很晚了。
魚果看了眼車上的時間,都已經淩晨了。
誰知道,濱河灣裏居然燈火通明。
景管家和小月都還沒睡,像是專門在等着她回來似的。
一見到她,開心的不得了。
“夫人,你終于回來了,可擔心死我了!”小月下午知道夫人不見了後,可急壞了,等了這整整一夜,真怕夫人一怒走了之後,不回來了。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魚果心裏一暖,伸手拍了拍她的手。
“好了好了,小月也別啰嗦了,已經很晚了,別影響夫人和先生休息了,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談。”景管家說道。
“嗯嗯,好,先生晚安,夫人晚安!”小月連連點頭。
沈宴之帶着魚果回了房。
“老婆,以後再生氣,也千萬別給我上演離家出走的戲碼,我會擔心的,知道嗎?我去給你放洗澡水。”親了親魚果的小嘴,沈宴之走到浴室,開始放水。
“可……可你今天也生氣了。”魚果趴在浴室的門口,看着在裏面忙碌的男人,忍不住喃喃道。
沈宴之放着水,過來捏了下魚果的下巴,才說:“我跟蘇晴沒關系,只是傳了個緋聞,你都離家出走了。你和商憶傅手牽手從我面前經過,還不允許我吃醋?”
魚果驚愕不已,連忙解釋到:“我們兩個真的沒什麽的,我怎麽可能喜歡他,對我來說,他最多就是個哥哥,我喜歡的是你啊!”
沈宴之一把拉住魚果的手,把她拉進了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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