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謝柏儀挑眉,似笑非笑,“我怎麽不正經了?”

許景行沉臉,眉頭緊皺。

旁邊的西瓜張着嘴,高傲的昂着頭。

這會兒正是夜裏鬧熱的時候,不時有過路人,總會打量他們兩眼。

謝柏儀捉住他的手臂走,“你說吧,什麽正經事兒?”

西瓜緊跟其後。

到了洋槐樹下,站定了。

許景行盯着她,“你到底有沒有慎重考慮?”

謝柏儀點頭,“嗯。”

許景行抱胸,“那你再考慮考慮,我覺得程敬比梁宴清好。”

謝柏儀淡淡的,“程敬收買你了?”

許景行生氣了,“我是程敬能收買的!”

她認真道,“那你說這話就有失偏頗,不然舉個例子,程敬哪裏比宴清哥好。”

他想也不想,“別的不說,起碼程敬是個男人。”

“哦。”謝柏儀若有所思,“你倒是好好和我說說,宴清哥怎麽不男人?”

許景行憤憤的,想着就來氣,“剛才吃飯,他自己沒長手?蝦殼蟹殼都是你剝,怎麽不直接喂在他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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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柏儀還是笑,“你沒看見他手受傷了?”

“管不着,反正這不是該讓你幹的事兒。”

“欸!變着方兒說我不賢惠,是吧?”

許景行聽出她的袒護之意,愈發不快,吼道,“你把他害你落水生病的事兒忘了?!”

西瓜忽然沖他汪了兩聲。

“兇什麽兇。”謝柏儀瞪他,“你少冤枉宴清哥,這鍋他可不背,是我自個兒要往水裏跳。”

“廖梨均不是他的追求者?”

“有人追求又不是他的錯。”

許景行咬牙,“你這樣我們沒辦法好好談話。”

謝柏儀瞥他一眼,“別耽誤我打麻将,要說什麽就一口氣說完。”

“你也不想想梁宴清回國後幹了哪些混事,其一相親,其二對你不坦蕩,其三招惹那影後,你不覺得委屈,我都替你憋得慌。再看看程敬,連我都看得出來他是費盡心思喜歡你,憑這一點,我就瞧得上他。”

謝柏儀見他停下來,問,“完了?”

許景行尤覺不夠,“沒說完,還有當初你表白,他卻不告而別,忒不男人。最重要的是,你喜歡他這麽多年,他又傷你多少心,沒意思。”

謝柏儀面色不改,“這回說完了?”

許景行問,“你到底聽進去沒有?”

她說,“聽進去了。”

“你好好想想……”

“大行,我不喜歡程敬,就喜歡宴清哥。”謝柏儀打斷他,目光筆直,“我要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

許景行愣住了,心情沉甸甸的。

他說了一大通,她就簡單一句打發了?

謝柏儀難得認真,“我知道你為了我好,但是我的幸福只有宴清哥能給,所以你必須支持。”

許景行沉默,不說話。

謝柏儀又說,“你知道他怎麽受的傷嗎?”

“沒興趣。”

“是為了保護我,要不然你就見不着我了。”

他吓了一大跳,“怎麽回事?”

她搖搖頭,“就一歹徒,送局子裏了。”

許景行怒,“什麽歹徒這麽大膽子!”

謝柏儀沒說實話,輕松道,“有可能是吃了熊心。”

許景行:“……”

她眯起眼睛,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別讓他們等久了。”

會所裏,燈光橙黃,幽靜溫馨。

謝柏寧和三個女的打麻将,梁宴清和謝柏衡在外面的小陽臺抽煙。

謝柏衡問,“手受傷了?”

剛才在飯桌上就想問了。

梁宴清輕描淡寫,“嗯,出了點意外。”

“什麽意外?”謝柏衡想了想,“和我們家小祖宗有關系?”

“為什麽這麽問?”梁宴清很意外。

“猜的,而且我了解柏儀,要沒這傷,她不會這麽快消氣,要是這傷和她沒關系,你們沒這麽容易在一起。”謝柏衡說。

梁宴清不由笑,“是,我也算因禍得福。”

“柏儀跟着你,我放心。”謝柏衡按住他的肩。

正好是左肩,梁宴清皺眉,嘶了口冷氣。

“到底怎麽回事?”謝柏衡趕緊拿開手。

“彭白,監視了幾個月一直都很正常,我的人一撤開她就盯上柏儀。動機還不明确,但肯定和廖梨均有關系……彭白這人沒有家人,精神也有問題,所以不怕死。先讓她在牢裏關幾天,看能不能審出來。”

謝柏衡咬着煙,神情很冷,“廖梨均?我記住了。”

“我也打算撤掉廖梨均的代言。”梁宴清道。

他是護短的人,廖梨均總得為她的粉絲行為買單。

謝柏衡抖落煙灰,“彭白關在哪個分局?”

梁宴清說,“這事兒你不用管,我去解決。”

謝柏衡點頭。

“對了,柏儀不想讓幾位長輩知道,怕她們擔心,你也別講。”

“知道。”

這時陽臺門被推開,謝柏儀走出來,她聞到煙味,“二哥,宴清哥受傷了,你別拉着他抽煙。”

梁宴清笑,“我沒有抽。”

謝柏衡“嗬”了一聲,“倒怪上我了。”

謝柏儀過去挽住梁宴清往裏面走,轉頭對謝柏衡說,“二嫂都快輸光了,你不進去幫她贏兩局?”

謝柏衡掐了煙,擡腿跟進去。

這一局正好打完,謝柏寧招手,“柏儀,你來。”

姜昕也招手,謝柏衡走到她身後,“聽說你輸光了?”

姜昕說,“你來替我打。”

謝柏衡搖頭,“你随便打打就行,咱輸得起。”

謝柏儀坐下,啧了聲,“那我就不讓着二嫂了啊!”

“該讓還是得讓,別欺負你二嫂。”

“……”

謝柏衡開口,“她們女人打牌,我們幾個就別在這兒了,樓下有個酒吧,去喝一杯?”

大家都說好。

謝柏儀摸了牌,擡頭看梁宴清,“你身上有傷,少喝點。”

梁宴清遞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嗯,我有分寸。”

他們很快走了,她們一邊打牌一邊聊天。

談到謝柏寧和許湘眉的婚禮,許湘眉順勢邀請謝柏儀和林也做伴娘,她們答應了,事情就定下來。

時間過得很快,還沒盡興,已是深夜。

幾個男人喝得差不多,該說的也說了,便上樓接她們回家。

謝柏儀要跟着梁宴清走,兩個哥哥都不準。

她義正言辭,“我得照顧宴清哥。”

謝柏衡反對,“你不添亂就好了。”

她急,轉頭看謝柏寧,“大哥……”

謝柏寧說,“今晚我也回老宅子,你坐我的車。”

謝柏儀:“……”

所有人都笑。

連許景行都笑了,他去喝了兩杯酒,似乎喝滿意了。

梁宴清牽住她的手,“聽他們的。”

她只好妥協,“大哥,你先走,我一會兒就來。”

“十分鐘。”

他們離開,房裏只剩下他倆。

梁宴清聲音溫柔,“舍不得我?嗯?”

謝柏儀問,“你喝了多少?”

他笑,“兩杯。”

“大行沒跟你嗆聲?”

“沒,态度比上回好多了,你和他說了什麽?”

“上回?”

“你受涼生病,他來找我算賬,一點都沒手下留情。”

謝柏儀想到那一幕,“你那是活該!”

“嗯。”梁宴清低頭,“所以我沒還手。”

謝柏儀禁不住笑,告訴他,“剛才大嫂問我願不願意當她的伴娘,我答應了。”

梁宴清看着她,“她不怕你搶她的風頭?”

謝柏儀不以為意,“大嫂長得比我好看。”

他笑說,“我不覺得。”

她認真的想了想,“好吧,我們頂多平分秋色。”

梁宴清一直看着她,眼裏全是柔情,“你比她好看。”

謝柏儀心裏一甜,翹起嘴角,卻說,“睜着眼睛說瞎話呢!”

他笑出聲,“看來我有必要去賄賂一下柏寧哥。”

她疑惑的看向他。

“請他邀我當伴郎。”

謝柏儀一愣,然後抱住梁宴清的脖子,在他嘴角親了一下。

梁宴清順勢橫過右手臂困住她,與她接吻。

許久,他終于放開她,“明天什麽安排?”

“修複宗譜,時間快來不及了。”

“那晚上接你一起吃飯。”

“嗯”

謝柏儀想到了一件事,望着他,“之前你說的畢業旅行還算數嗎?”

“當然。”梁宴清問,“你想好去哪裏了?”

“還沒想好,當時你提議去古鎮,我覺得行。”

“那我查一查哪個古鎮有意思。”

“嗯。”

梁宴清起身,“走吧,我送你過去。”

“好。”謝柏儀叫了聲西瓜,“走了。”

一直在沙發邊卧着的西瓜站起來,抖了抖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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