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深夜一吻

經他們這麽一鬧，小婉原本有些憂懼的心情也得以平複下來。

谟楓很快便如楚析所言，沒有再呆在楚析身邊，而是做起了小婉的影衛。既然是影衛，便如同影子一般，如影随形，但又不能露出行跡，讓別人知曉。

小婉不知谟楓是怎麽做到随時跟在她身邊又不被別人知道的，她只知道從此後便很少看到谟楓在自己面前露面，但是自己卻又分明能感覺到他在自己身邊，只要自己叫他的名字，他就會在暗處輕聲回答，若是無人時，也會出來和她一起，看看月亮看看花，并不是真的變成了別人看不見的“影子”。

那感覺其實很微妙，若是自己和谟楓只是單純的主人和護衛關系，可能沒什麽，但這種保護裏分明又有着一層愛戀，這種感覺便變得微妙起來，甚至有些暧昧。

有時候小婉做事時會有些畏手畏腳，覺得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谟楓看着，平日裏極其簡單的事若是被自己在意喜歡的人看着，那便又變成了不一樣的感覺，說不出的不自在，白天還好些，到了晚上那種不自在的感覺就更甚。她不确定谟楓的作息時間，不知道谟楓晚上一般都是怎麽休息的，又是在哪裏休息的，因此她不知道谟楓什麽時候在什麽時候不在。本來想要努力忽略掉谟楓的存在，但是又做不到，她總有種想要叫他名字的沖動，似是想要确定他還在不在，但是又不能時時都叫他，那種感覺其實很累人，不到三天，小婉就受不了了。

“谟楓。”

小婉試探着輕喚，果然暗處裏傳來了谟楓輕聲的回答。

谟楓只嗯了一聲，似是在等着她繼續說話。

小婉将棉被往上扯了扯，覺得臉有些燒。

“那個……其實你不用時時都跟在我身邊的……”

“……”

谟楓沉默着，沒有回答。

因為看不到他，她不知道他有沒有聽清楚自己的話，或者，有沒有在看着自己。她感覺自己似是在和空氣說話，但是空氣中又分明有谟楓的氣息，明明近在咫尺卻要用這種方式說話，顯得有些傻氣。

“其實……在王府裏的時候，你不用跟着我，王府裏應該很安全……”

她的聲音小小，小到似乎只有她自己能聽見，但是她知道谟楓一定也能聽見她說話。

她覺得只要自己不出去，其實完全不需要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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谟楓懷抱着劍坐在房梁上，背靠着一根梁柱，這兩天來他都是這樣在橫梁上坐着睡覺的。

練武之人，特別是像谟楓這種武功高強內力深厚的人，修煉已經變成了呼吸一般自由和随意，平時就算是吃飯走路，也已經養成了練氣的習慣，練到一定程度就算是睡覺也不會停止，而且睡覺本身也可以算是一種修行，聽說有人甚至每晚只睡在一根細繩上，就是為了鍛煉在睡覺中也不停止修煉的能力。于他而言，坐在橫梁上和平躺在床上睡其實都沒有多大區別，當年急行軍時，他坐在馬上三天三夜的趕路，即使馬兒還在奔襲，他也能在馬上閉目淺睡休息。

其實他也知道在王府裏不用時時跟在小婉身邊保護，只要特定的時候護在她身邊便可以了。以前即使是保護楚析時，雖然說是貼身侍衛，其實也是有當值和休息的時間的，并非時時都寸步不離。但是現在在小婉身邊又有些不一樣，他原本就愁沒時間和小婉呆在一起，以前自己要跟随楚析，又要收斂克制，怕被府中人再傳什麽流言，因此見到小婉的時候其實非常的少，莫不是如此，他又怎會錯過幾次小婉出門的時間都不知？此時得了楚析的準予，能夠堂堂正正地跟在小婉身邊，即使依舊要避人耳目不得現身，但他卻能夠時時刻刻都看着她，如此他就已經覺得十分滿足了，又怎會舍得離開她半步？若不是念在男女有別，他恨不得她時時刻刻都不要離開自己的視線。

此時聽小婉如此說，他原本已經閉上的眼緩緩睜開，思索了一瞬後跳下橫梁，無聲無息地落在了小婉的床邊，看着淺粉色的帳子，沒有再動。

他知道小婉就躺在裏面，他并沒有想要挑開帳子的沖動，似是只要感受着裏面的人的輕聲呼吸，心裏就覺得安寧和溫柔。

見他許久都不說話，小婉眨眨眼，将臉埋在被子裏一半，左右轉了轉眼珠，不知要不要繼續再勸勸他。

黑暗中只有些微的微光，映照得粉色的帳子微微發白，帳子上映出一個模糊的輪廓。小婉眼睛定定看着那個淺淺的輪廓，她知道那是谟楓。

臉有些熱，若是平時，別說是晚上，就是大白天谟楓進自己的卧房她也會覺得很難為情，可是她知道近兩日谟楓都時刻跟在自己身邊，而此時就在自己的床前，雖然有些赧然，但并沒有覺得有多麽的難為情，心底甚至因為那個淺淺的影子而覺得無比的安定和暖意，心髒不由得跳快了幾分。

“那個……你……”

小婉的嘴捂在被子裏，說話有些甕聲甕氣，只餘一對大大的眼珠在外面滴溜溜地轉，一點睡意也沒有。

“什麽？”

谟楓的聲音很輕，似是怕吓到她似的，小婉終于有些鼓足勇氣道：“難道你都不睡覺的嗎？”

谟楓嘴角牽拉出一個笑意，“你不用擔心我，你睡着後我便會睡了。”

“嗯？在哪裏睡？”

小婉始終不明白谟楓是怎麽做到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睡覺的，好奇地問道。

谟楓有些愣怔，其實他的确是有睡覺的，只是他睡覺很輕，而且幾乎哪裏都可以成為他睡覺的地方，但是他不知道應該怎麽跟她解釋這種內功修行的問題。轉而露出一個有些狡黠的笑，只是小婉此時看不見，若是看見了，一定會覺得訝異，平日裏淡漠少言的谟楓，竟然露出了這種有些邪氣和玩味的笑容，就像那日她在書房裏和他說話時的情形一般。

“你擔心我沒有地方睡？”

小婉沒有聽出他話裏的揶揄之意，一本一眼地回道：“嗯，你是人，又不是真的變成影子了，是人總是要睡覺的，你在暗處是如何睡覺的？又沒有床……”

“的确，那要怎麽辦才好？”

谟楓的話依舊很輕，小婉聽後有些擔憂道：“難道你平時都不睡覺的嗎？”

“大概……吧……”

“啊……那……你不困嗎？”

“嗯……有點……”

“那……你怎麽辦？”

小婉一急，起身掀開帳子，黑暗中谟楓高大的輪廓正對着自己，看不清模樣，但是她卻并不害怕，覺得那身子似是一尊守護神一般，反而覺得安心。

谟楓見她自己掀開了帳子，便走過去坐在了她的床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其實谟楓這人看着冷漠，又沉默寡言，甚至有些不近人情，讓人捉摸不透，其實內裏最是溫柔，又偶爾有些尋常男子才有的小壞，只是尋常人極難見着，小婉與他熟了，才偶爾在他身上感覺到。

谟楓此時臉上就是帶着那種有些壞壞的笑意，看着一臉好奇的小婉。他覺得心底似有一片漫無邊際的綠色蔓草在無邊生長，被山風緩緩吹拂，翻出一片一片的浪潮，他似是就在那浪潮之中，被無數草葉撫慰，被溫熱的暖風滌蕩，心底的柔情不斷的蔓延滋長，化做臉龐，卻變成了一個笑意，眼角眉梢都蕩着春風。

他的人生裏，還從未有過這麽溫軟旖旎的時刻。

黑暗中大手情不自禁扶了下小婉坐起來的臉，聲音輕柔道：“你說應該怎麽辦呢？”

“蹭”地一聲，小婉似是聽到自己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瞬間燒紅了，只是不知道黑暗中谟楓有沒有看見。

谟楓看見了，但并不真切，只是大半是可以猜到她現在的模樣的。他笑意更深了，俯過身去在她額頭吻了吻，吻過後并沒有立馬離開，而是俯得更深了些，在她耳畔又輕聲問道：“你說應該怎麽辦呢？”

他的聲音很輕，輕到只剩下氣音，熱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朵裏，那裏覺得很熱，又很癢，但是她卻不敢擡手去捂住，因為谟楓還沒有離開那裏，她的整個範圍裏都充滿了谟楓的氣息。

高大的，溫熱的，硬朗的，谟楓的身體在黑暗中離她那麽近，又那麽真實地存在着，讓她的心都變得迷亂。

她擡手搭在他胸前，原本想要推離，但是在摸到那個結實的胸膛後，又改變了主意，原本推離的手掌變成抓握，輕輕扯住谟楓胸前的衣襟，不知是推，還是迎。

谟楓原本只是想要逗逗她的心一熱，頓時心猿意馬，那只手掌扯住的地方突突地跳動着，胸中有一團激烈的火焰，在燃燒着他的胸膛，似是立刻就要跳出來似的。

什麽她還太小了，什麽等她長大了些再說，全都抛在了腦後。

谟楓情不自禁伸出舌頭，舔了舔唇邊小巧的耳垂，果然見小婉輕顫了一下，但并沒有推拒。

她的手拽住他的衣服，若是她有絲毫的拒絕，他都會停下來，但是她顫抖着，有些僵硬，但并沒有絲毫拒絕。

世上有幾個男人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露出如此嬌羞可口的樣子時還能夠保持冷靜的？如果有，那這個男人要麽根本就不愛這個女人，要麽他根本就有問題。

毫無疑問谟楓是愛着小婉的，并且，也是個生理機能完全正常的男人，精力甚至比大多數男人都還要旺盛一些，因此此時他的冷靜也跟着他的理智一起不知飛到哪裏去了。

但他知道小婉的性子，因此對待她也格外輕柔，他怕任何一個強硬或者粗魯的動作，都會傷害到她，或者直接吓到她。

她太青澀了，所以他不能急，一定要溫柔，即使胸中一團欲-火熊熊燃燒，但他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呼吸略微有些重了幾分，噴在小婉的頸旁有些灼熱。

幾個輕柔的唇印在小婉的頸際，溫熱綿軟，小婉明顯有些顫抖，但是依舊坐着一動不動，似是已經将自己完全交出去，任憑谟楓處置。

谟楓有些驚訝于小婉的大膽，原本他以為若小婉這般羞澀的女子，對男女之事一定避之不及，不到最後一刻不會将自己交出去，可是小婉卻閉着雙眼，準備默默接受他。

因為是他的原因嗎？因為是他，所以才會不顧一切？

想到此，谟楓心底的暖意又擴大了幾分，自己心愛的女人全身心地接受自己，這種喜悅和滿足是任何事情都無法替代的，更何況小婉還是那般害羞青澀的女子，這種全身心的信任與接納也就更加的可貴，這怎能讓他不欣喜若狂？

他輕輕捧起小婉的臉，在她臉頰上落下幾個輕柔的吻，小婉始終沒有睜開眼睛，不知是不是自己上次說了要閉上眼睛的緣故，還是她根本就羞于睜眼看他？她睫毛輕顫着，卻依舊閉着眼睛一動不動。

谟楓看着眼前圓潤柔滑的臉，手指輕撫了下她的唇，那雙唇小巧柔嫩，似是正在等待着自己去采撷，一團熾熱的火朝着下腹不斷蹿去，他輕移嘴唇，熾熱的雙唇附在了那雙櫻桃一般的朱唇上。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要開車的節奏？

不要嫌快啊！

作者我前天考試，本來信心滿滿的，考完後發現我有一個大題忘記寫答案了，就是在草稿紙上做出來了，但是忘記寫在答題紙上，我快要被自己蠢死了，我後悔了兩天……

所以，我需要治愈，我需要吃糖

越甜的越好！

不要閑膩，因為我寫這篇文的宗旨就是長蛀牙……啊呸……是治愈自己的心靈！！

等哪天我心情不開心了，看到這篇文還能會心一笑的時候，就說明這篇文達到了它的目的了！

所以，說了那麽多，你們還不趕緊安慰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