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要錢

已經晌午時分尚未回來,傅明華睡了一覺醒來,就看到江嬷嬷坐在床邊腳踏上,她才剛醒,江嬷嬷便察覺到了,扶了她起身,拿了衣裳侍候着她穿上:“娘子瞧瞧,誰來了?”

江嬷嬷的聲音有些沙啞,傅明華擡頭看她,好似眼圈有些發紅,像哭過。

她話音一落,外頭便傳來付嬷嬷的聲音:“奴婢拜見娘子。”

傅明華頓了片刻,才喚付嬷嬷進來。她已經大半年沒有見過付嬷嬷了,自‘謝氏’死後,謝利鎮便将謝氏身邊侍候過的人都帶走了。

當日謝家沒有硬要‘謝氏’的屍身,傅家理虧之下,再加上付嬷嬷等人又非賣身契在傅府之中,也就睜一只閉一只眼任由謝利鎮将人帶走了。

只是沒想到付嬷嬷還會再回來。

付嬷嬷一見傅明華,便跪拜了下去,眼淚流了出來:“娘子。”傅明華點了點頭,碧雲扶着付嬷嬷站了起身來。

“嬷嬷不是回江洲了?怎麽又回來了?”

“奴婢這一趟回來,便不再離開了。”付嬷嬷撩了袖子擦眼,又深呼了幾口氣,才漸漸冷靜下來。

當日她也是知道傅明華與安嬷嬷的計劃的,安嬷嬷為了謝氏能順利離開,又使傅侯爺等人對‘謝氏’之死深信不疑,碰柱而死。

後來付嬷嬷随謝利鎮離開洛陽到了江洲時,看到活生生的謝氏時,一口氣才松了下來。

謝氏以祝氏認養的義女之名回到江洲謝家,付嬷嬷松了口氣之下,謝氏要讓人帶信前往洛陽,她便自告奮勇的來了。

并回明謝氏往後不再回江洲。

如今的謝氏身旁已經不再需要她,可是遠在洛陽的傅明華身旁卻得有人。

‘謝氏’一死,傅家恐怕恨之入骨了,再加上長樂侯府又被廢了世襲罔替,付嬷嬷擔憂這邊。便準備往後留在這兒,至少能幫襯着一些。

“二娘令奴婢為您送來一封書信。”她說完,從身上摸出一封信件來,拆開之後。從裏頭抽出一張信紙。

Advertisement

紙裏又夾了另一封小簽,傅明華接來看了。

是謝氏寫給她的,說了一些她如今的情況,又期盼她以後能過得更好。

小簽的末尾寫着:願吾兒歲歲年年如意、順遂。

可惜這封小簽上的文字,半點兒沒有軟化傅明華堅定的心。她只是将小簽搓了搓,揭開一旁的香爐頂蓋,将這小簽扔了進去。

不多時裏面便冒出輕煙,傅明華拿了一旁的銀簽撥了撥,漫不經心道:“如今她也算是如願以償了吧?”

離了傅家,離開了傅其弦,謝氏付出了這樣沉重的代價,犧牲了這麽多,她如今可算得償所願了。

付嬷嬷聽傅明華這說話的聲音,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兒。不由便呆了一呆,下意識的擡頭看去。

卻見少女倚靠在案桌前,低垂眼睑,嘴角微微上翹,那姿态似是讓付嬷嬷看到了年少時的謝氏一般。

只是傅明華嘴角邊若隐似無的笑意卻不知比當年的謝氏要冷了多少。

她側了身體拿着銀簽在爐中緩緩攪動,側身的動作使她并未全挽的雙髻垂落下來,繞過厚厚的小襖,那烏壓壓的青絲折出柔和光澤,幾乎看得付嬷嬷有些發呆了。

似是沒等到付嬷嬷的回答有些好奇,她睫毛眨了眨。轉過頭來。

手裏的銀簽被她扔到了一旁的架子上,她指尖似是沾了些灰,撚了撚指尖,将那灰塵彈去。這才将蓋子蓋上了。

蓋頂上狻猊的嘴中吐出大口濃煙,碧雲遞上帕子,她伸手擦了,才望着付嬷嬷,等她的回答。

謝氏帶來的這些許東西便被她毫不猶豫的燒了,似是沒有絲毫要留下來做念想的意思。

付嬷嬷咬了咬嘴唇。應了一聲:“二娘多謝娘子關懷。”

聽了這話,傅明華便笑出了聲來。

傅府雖說此時對于江洲謝家是有些怨恨了,可是誰讓傅其弦不争氣,使傅家的人在看到謝氏的來客時,依舊有些心虛氣短的感覺,付嬷嬷依舊留在了傅明華身側。

傍晚去向白氏請安時,白氏依舊是拒絕的。

江嬷嬷等人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情況,付嬷嬷卻是頭一回見到這樣的情景。

以往謝氏在時,白氏院裏丫環下人哪敢如此放肆,可此時卻直接便說:“夫人身體不适,大娘子還請明日再來。”

付嬷嬷臉上露出吃驚之色,有些不敢置信。

直到此時她才發現謝氏的舉動給傅明華帶來的改變是什麽。她臉色忽青忽白,咬着嘴唇,胸口似是被巨石堵住。

那頭之前收了謝氏信簽,付嬷嬷還覺得傅明華反應極為平淡。

可此時再看她這平靜的面容時,突然眼圈便紅了。

“娘子……”付嬷嬷咬了咬嘴唇,正要說話,屋裏卻響起男子故作威嚴的呼喚聲:“元娘。”

傅其弦穿着一身黑色錦袍,從屋裏出來,看到傅明華身後站着的嬷嬷丫環時,他眉頭皺了皺,臉上露出幾分不耐煩之色:“我有話與你說,你們退下。”他一句話吩咐完,江嬷嬷等人卻站在原地動也未動。

傅其弦臉上露出惱羞成怒之色,正要發火,傅明華沖江嬷嬷搖了搖頭,江、付兩位嬷嬷才與碧雲等人緩緩退開了。

“你手裏有沒有銀子?”

等到下人一離開,傅其弦便向傅明華攤出了手來,臉上露出幾分貪婪之色:“先拿些與我,過後請了賬房還你。”

傅明華的眼睛緩緩的就眯了起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當日傅侯爺令人将宋氏活活打死,卻只使傅其弦老實了幾日,待大好之後他又故态複萌,依舊改不了那貪花好色的性格。

不過因為兒子沒有嚴加管教而使侯府被降下了大禍,傅侯爺控制了傅其弦在賬房領銀子的數量。

沒想到傅其弦會如此不要臉,來找自己借銀子了。

“有沒有,先拿些與我。”傅其弦看傅明華許久沒有說話,不由催了兩聲,臉色有些難看起來了,正要發怒,傅明華問:“父親想要多少?”

“你有多少,便給我多少。”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