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2)
對你來說這麽不重要嗎?好,我跳!!
安戈:一共就一樓,你他媽跳下去能死我就給你殉情!!!
☆、十六章
馬路上車來車往,從林知秋身邊呼嘯而過。林知秋呆呆的坐在路邊。雙眼發直,怎麽辦呢?怎麽辦呢?怎麽辦呢?
“我沒說對她沒感覺啊,是有那麽點感覺。”
“她挺懂事的,人也單純,不作,不黏人,長的不錯。”
“哈哈哈哈,秋姐。有人把鹌鹑拿下了!牛逼吧!”
“你別過來了,宛言在這裏幫我。”
“去去去,起開。這是宛言的位子。”
“93床季宛言的家屬在嗎?”
林知秋,承認吧。你嫉妒的要瘋了,你嫉妒的連做夢都想吃人。林知秋,你果然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林知秋,你和李悅有什麽區別?林知秋,你好讨厭啊!!
在這個熱鬧喧嚣的街頭,林知秋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應該是被抛棄了,被安戈,陽陽,文音,大文小武。連她自己都不想和自己待在一起。
別拿自己一廂情願的付出要求他們對你愧疚。你不在的四年,一切早就變了。
林知秋突然俯在路邊的草坪裏吐了起來。剛剛紅酒喝的太多,又吃了那麽多葷辛,這下吐的幹淨了。帶着鼻涕眼淚一起。廢物。
吐過之後,林知秋搖搖晃晃站起來。在大街上恍若無人的唱起歌來“行走在冬天的冷風中,我不是也不想裝,嗝,裝脆弱。飄散的,踩碎的都是夢。孤單單,孤單單這一刻,如何确定你曾愛過我。”抹一把眼淚“停留在冬夜的冷風中,我不是,我不是也不想裝脆弱。我沒說不代表,我!不!會!痛!嗚嗚嗚嗚嗚嗚嗚”
路燈下,林知秋哭的傷心且高調,有人停下來駐足觀看,有人帶着孩子趕緊回家。林知秋環視一圈路人,不想再丢人。走進路邊一家酒店。要了一間房間。
Advertisement
“小姐,您的房卡。”前臺小姐禮貌的遞房卡給她“小姐,您看起來不太OK,需要幫助嗎?”
林知秋剛止住的眼淚刷的一下又落下來“你人真好。我還以為沒人會安慰我。你知道,安戈不許別人同情我。”
前臺小姐“???”
林知秋一邊流淚一邊咧着嘴笑“麻煩送點酒來我房間。”林知秋搖搖晃晃的又走了。
上了電梯,她趁自己還有理智,給林母發了短信說自己喝多了,在外面過夜。
沒一會就有人送了一打啤酒上來,林知秋把酒全擺在桌子上,掏出手機給應姍打視頻。
意大利是下午。應姍接起來的時候好像在溫書“秋?怎麽了?”
“三兒,嗚嗚嗚嗚嗚。”林知秋抱着手機沒忍住哭起來。“我,我,我動手傷了人。”
“什麽?你怎麽了?喝多了嗎?你還好嗎?”應姍有些着急,但手機裏很快傳來另一個焦急的聲音“小秋!!”
林知秋淚眼婆娑“涵子,是你啊。你好嗎?”
任宇涵看見她哭,一顆心幾乎都疼麻了,但先安慰她比較重要“我很好。你先別哭。緩一緩。”
林知秋搖搖頭“別,別安慰我。安戈說不許人安慰我。他要我一個人反省。”
任宇涵溫溫柔柔的笑,低聲的勸她“好,我不安慰你。但你先和我說,發生什麽了好不好?我和三兒都挺想知道的。”
應姍在那邊附和“是啊,秋。你慢慢說。”
林知秋抓起啤酒灌了一大口“我和安戈吵架,後來他女朋友來勸我,我一個發昏就推了她。涵子,三,她滿頭都是血,站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都不穩,我好怕。雖然安戈沒罵我,但我知道,他們一定都覺得我很過分。”林知秋瞪大眼,呆呆的複述。
任宇涵巴不得現在在她身邊摸摸她的頭,只好低低的淺笑“傻丫頭,沒事的。朋友之間偶爾失手而已。沒人怪你說明根本不嚴重。小秋,別喝了好嗎?”
林知秋搖頭“不是。那是安戈的女朋友,安戈一定恨死我了。”突然眼睛有了聚焦,慌張的開口“涵子,怎麽辦?”
任宇涵心疼的不行,惡狠狠的說“他敢!小秋,他敢動你一下我就廢了他。你別慌,真沒事。”
林知秋沉默了,一口接一口的灌酒。眼淚喝啤酒一起落進嘴裏,哭的她不得不的眯起眼。
“涵子,三兒。”
“怎麽了?”任宇涵和應姍一起回答。
“我想出去讀研。”林知秋捏着酒瓶認真回答。
“秋兒,你不是說你一定都不喜歡意大利嗎?”應姍有些不明白。
林知秋卻突然下了決心“我會訂下個月最早的航班回去。”然後偏頭一笑,把視頻打斷。
林知秋把自己甩在大床上,拆了頭發,散在腦後。
安戈,我又要離開了。這次可能不回來了。我好像沒辦法和你做朋友,雖然花了七年我才明白這個道理。我怕大鬧你的婚禮,或者不能面對你有家庭,懷着一顆惡毒的心,仇視你的妻子,孩子。我怎麽能做你的朋友,我林知秋是個好士兵,我不甘心。不甘心和你做朋友。
我試過接納你的愛情,你看到了,我搞砸了。一塌糊塗。各添煩惱。我還是離的遠一點。或許我到時候有足夠的涵養來參加你的婚禮,可以真誠的喜愛你的孩子。
林知秋打定主意,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迷迷糊糊。
半夜三點。突然響起急促的手機鈴聲。
林知秋猛然坐起來,開始狂找手機。在一堆空酒瓶裏找到手機,是梁文音。
林知秋咽了咽口水,接起來“喂。”一出口聲音居然啞的如老婦一般,把梁文音吓了一跳“秋姐??”
林知秋點頭,想起他看不見。咳了咳“是我,怎麽樣,你們哪裏還好嗎?”
梁文音松了口氣“剛從急症室出來,縫了幾針,還有輕微腦震蕩,手上和腳踝都是皮肉傷。”
林知秋着急的問“那是什麽情況,嚴重嗎?”
梁文音的呼吸有些重“秋姐,有個情況得和你說明一下。”
林知秋握着手機的手微微用力“嗯。你說。”
“季宛言,有權利告你,按照這個傷勢,你如果被判傷人罪要處一年有期。”梁文音有些頭疼,看了眼全都沉默坐在走廊的大家。
林知秋的喉嚨仿佛被堵住“我,我知道了。”鼻尖發酸又小心翼翼的添了一句“你,你叫安戈,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梁文音也有些心酸,季宛言的父母剛到醫院氣的不得了,說一定會起訴。看了眼沉默的安戈,對着話筒安慰“好。”
安戈接到他的視線,見他挂了電話問“她說什麽?她怎麽樣?”
梁文音回“她說知道了。讓你別生她的氣”其實,大家都明白安戈的難處,一邊是女朋友,一邊是好朋友。幫誰都不對,何況原本就是林知秋理虧,人家要追究也無可厚非,安戈沒表态之前,大家也不知道要幫誰。
安哥隐忍不發,無奈的笑起來“好了,幹嘛搞的死人一樣。”
大文有些不悅“安戈,季宛言也沒大事,不如勸她私下解決吧。秋姐不是故意的。”
小武也焦急的點頭。
安戈有些嚴肅“這是宛言的權利,我不能用感情壓迫她你懂嗎?文音是學法律的應該明白。”
宋鐘陽咬牙“安戈,那是秋姐!!你連替她欠個人情都不願意嗎?你女朋友就那麽重要嗎?”
安戈終于上來了脾氣,一把拎起在他身邊的宋鐘陽用力的按在牆上“姓宋的!!我再和你說一次,我從來都知道那個是林知秋!!!”
宋鐘陽被壓着,火氣卻不小“呸,你根本不知道!!”
安戈結結實實拿膝蓋頂上宋鐘陽的小腹,趁他彎眼又抓着他的領子,把人拎到自己眼前,一字一頓“是你不明白林知秋對我的意義。”松開手,宋鐘陽跌坐在地上。
大概因為是男人間動手,沒人上來勸。
安戈看一眼宋鐘陽,冷靜的開口“到時候警察來了,你們就統一口供,說是我和季宛言吵架失手推的她。知道嗎?!”
所有人轉頭看安戈。
小武不可置信“安戈……”
安戈打住“正好,我有了前科家裏的老頭子就沒辦法送我去部隊了。”看所有人還是發呆“愣着做什麽,文音,你是學法律的,你來編口供。我會叫醫師出具一份季宛言因為腦震蕩供詞僅供參考的證明。”
宋鐘陽扶着牆站起來“安戈,你……”
安戈扶他一把“現在相信我知道她是林知秋了?丫就你護犢子呢?林知秋又不是你女兒。一個個腦殘一樣。”
梁文音開口“安戈,你想好了?如果被發現就是做僞證妨礙公務。還有你這一進去你的公司肯定玩完,那是你的心血。還有你爸……”
安戈笑起來“你們想好了?你們也得做僞證不是?”
大文一拍腦袋“不是,我有些懵,安戈你要替秋姐坐牢?”
安戈點頭,笑的得瑟,問“哥牛逼不?”抓過來發懵的大文“誰讓我今晚惹林知秋生氣,敢叫她跳樓呢。看到沒,這就是惹秋姐的下場,嗯?”把大文甩開,又盯上小武“你丫還敢和她搶排骨不?沒大沒小!!”
沒人說話。
“好了,別不說話。這事誰都不許和林知秋說,你們知道現在做好事不能留名,不然就是無恥下流肮髒卑鄙。就和林知秋說我帶着季宛言去國外養傷旅游去了。”安戈口氣愉悅。
掏出手機“我給林知秋打個電話告訴她這個好消息去,你們對一下口供,回來和我說。”
安戈消失在走廊裏。
梁文音開口“來吧。”
大文先紅了眼“文音,我不編!!我沒辦法送鹌鹑去坐牢。”
梁文音平靜的聲音繼續“安戈和季宛言因為去旅游還是工作的問題發生争執。期間安戈試圖把季宛言拖到室外,被我阻止。”
小武也怒吼“文音!我和大文一樣,我們不說!!”
梁文音一雙眼帶着刀子“我可以理解你們,你們歸根結底和秋姐沒處多久,但我告訴你們,今晚這個僞證你們作也得作,不作也得作!!你們不救秋姐,就是在害鹌鹑!!”
大文小武依舊倔強的不說話。
梁文音嘆口氣,軟了聲音“聽話。”
作者有話要說:
有沒有人為安戈鼓掌!!!
總之我覺得他好man哦,嘤嘤
今天的忘記放了不好意思,請假三天~
ps 不知道為啥,上一章發成未修改版本了,回頭看一下~
☆、第 17 章
安戈靠在牆上,給林知秋撥電話。響了一聲,林知秋就接起來了。
林知秋焦急的聲音傳來“喂,安戈。她怎麽樣?”
“看來你沒睡,一直守着電話?”安戈輕笑“她怎麽樣你不是知道嗎?”
林知秋眨眨幹澀的眼“啊,嗯。你放心,我會去自首的。”
安戈看了眼外面的天空,稀稀拉拉的幾顆星星“林知秋。宛言剛同意私了了,你別瞎想了。”
林知秋捂着嘴“真的嗎?真的嗎!”
安戈的聲音是從來沒有過的溫柔“真的。就你這種智障我騙你有意思嗎?”
“那你還生氣嗎?”
安戈深深呼了一口氣“林知秋,我從來沒有生過你的氣。”頓了頓“不,其實有一次。”
林知秋小心翼翼“那一次?”
“你出國那次。沒和我商量,一走就是四年。”
林知秋不安的扣着被套,想了想和安戈說“安戈。我可能要繼續出國讀研究生。”
安戈換了只手“挺好的。不在國內就好。”
“啊?”
“我怕宛言看見你就發噩夢。”
那邊沒聲音了。安戈又心軟了“好了,開玩笑都不行了?你就安安心心的出國去讀書,好好深造。”
“嗯。安戈,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林知秋壓着心酸。
“你問。”
“你是不是特別恨我傷害了季宛言?”
安戈可以聽見她慌亂的呼吸,可惜只能隔着電話“林知秋。別妄自菲薄。你對我很重要,我只恨你傷害自己。”安戈的聲音帶着蠱惑人心的味道,頓了頓感慨道“林知秋,我好想你啊。”
林知秋沒忍住捂着嘴嗚咽起來,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撕心裂肺“我,我也好想你。”
“呵,真的嗎?你四年只回來了116天,兩千七百八十四個小時。你還那麽能睡,除去路程,吃飯,洗澡。我們四年見了多久你算過嗎?”安戈認真的和她算這筆賬。
“七百二十個小時,三十天。”林知秋報出數字。
兩個人都沉默了。
林知秋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她想挂電話。
“別挂。”安戈好像感應的到“陪我看日出。”
“好。”
“林知秋,我一直有件事搞不明白,你是真的會算命?”
林知秋拉開窗簾,對着漆黑的天空回話“不會。”
安戈又問“那你丫到底是怎麽算出來我的事?”
林知秋笑“其實是你比較好猜。下雨天的時候你不騎車,一般會在公交車站買好燒餅豆漿。不下雨的時候呢,你喜歡拐去你家前面的咖啡廳帶早餐。”
安戈心頭有些暖意,眯着眼問“還有呢?”
林知秋繼續“燒餅呢,你首先選肉餡的,其次是蝦仁的。我路過的時候一般會看一下剩什麽。你家門口的咖啡廳你最愛的是金槍魚三明治還有牛油果色拉。如果是周三的話,買一送一你會給我帶巧克力蛋卷。因為早讀英語聽力,你想睡覺。會收買我讓我幫你寫卷子。”
安戈心裏癢癢的還真以為她有超能力呢,害的有段時間和他們去看a片的時候,他們還調侃他林知秋肯定算得出來他在做什麽,好長一段時間他心裏陰影都不敢看。“你丫夠可以啊。”
林知秋有些得意“還有。你的衣服來來去去就愛穿那麽幾件,天冷了你一定穿那件黑色羽絨服,因為上課睡覺的時候比較暖活。下課如果沖在最前面,就知道你是想上廁所,放學之後如果帶着我們七晃八晃說明,你和你爸吵架了。如果半夜給我打電話,一定是看了恐怖片想拿來吓我。”
林知秋說不下去了,結尾已經有些哽咽。
安戈眼眶也有些發脹,勉強笑出來“厲害。”
又是寂靜
安戈打起精神“林知秋。我得帶宛言去國外一年,她腦袋上的疤需要一段時間恢複,你知道的,女孩子比較愛漂亮。我順便和她在外面玩一段時間,”
林知秋用力的咬着自己的嘴“啊,好。”
“額,如果未來一年不能聯系你,你會生氣嗎?”
林知秋沉默了一下接話“會。”
“那之後一年以後再來哄你了。”安戈無奈,想起什麽有些不悅“你,真的喜歡宋鐘陽那個傻逼?”
林知秋愣了一下“當然不。”
安戈有些沖“那你今晚親他幹嘛?”
林知秋梗着脖子“不是被你丫話趕話逼出來的!”
安戈笑起來“是,怪我。所以你別在悶悶不樂了,這件事我都解決了,你笑一下?”
林知秋扯起一個笑。
“醜死了。”
“你又看不見!”
“我看見了。”安戈看了眼窗外,驚喜的喊“林知秋!快看,出太陽了。”
林知秋抱着電話爬到窗邊,果然出太陽了。剛露出了一個小頭,泛着金色,模糊的光圈。
安戈閉着眼,深吸一口氣。睜開眼已經滿眼的清明“又是新的一天。林知秋,昨天的事已經過去了知道嗎?你現在好好睡一覺,睡醒了就去準備出國讀研的事。什麽也別想懂嗎?”
林知秋隐隐覺得有些不對“安戈,我怎麽覺得你怪怪的?”
安戈卻突然輕松起來“還不是看你今晚吓壞了哄你呢?你丫是不是不能好好說話,非得訓你?”
林知秋不知為何,覺得挂了這電話就會有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安戈了,心裏有了強烈的不安。不過也是安戈要陪季宛言出國靜養,自己也要繼續讀書。“安戈,到時候,如果,如果有時間給我挂戈電話。我等你。”
安戈想林知秋和自己還是有心靈感應的,多愁善感的東西“好。等我,嗯?”
林知秋點頭。卻聽到安戈的笑聲“你是不是在點頭?”
林知秋想應是啊,聽到那邊的梁文音的聲音“安戈,過來一下。”
于是林知秋就聽見安戈低沉溫柔的告別“林知秋,我挂了。照顧好自己。”
“宛言醒了”梁文音拍拍他的肩膀,遞給他幾頁紙“看一下,我們對過的口供,我剛打出來的。”
“行,我進去看看。”安戈反而是所有人裏最淡定的一個。大步走向病房。在病房前大概浏覽了一遍有了底細,撕了紙張丢進垃圾桶,推門進去。
季宛言被扶着坐起來,靠着枕頭。季母給她喂水,護士在床尾确認情況。
安戈走進來問“怎麽樣?”
護士收起筆給季宛言換點滴“目前情況正常,如果有頭暈額惡心屬于正常情況。留院觀察三天。”
“謝了。”安戈朝走出去的護士點頭然後走到季宛言的身邊低聲詢問“宛言,怎麽樣?感覺還好嗎?”
季母看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季父,有些心疼“女孩子在腦門被人砸了個疤,能好嗎!”
季宛言虛弱的笑一笑“還行,就是傷口疼。”
季母又開口“我已經約了王局下午就錄口供。這件事不能就這麽算了。”
季宛言皺眉,但口氣不太堅定“媽。沒人是故意的,算了好嗎,我也沒什麽大事。”
季父卻突然開口“宛言,這事不能算!”
季宛言有些尴尬的看着安戈“安戈……”
安戈釋然的笑笑“沒關系。伯父伯母完全有權利這麽做。”季宛言這麽一聽才安心下來,看來安戈還是更看重她一點。
安戈站起來鄭重的朝季父季母鞠躬,标标準準的九十度。
“安戈?”季宛言有些詫異。
安戈直起身子“伯父伯母,作為宛言的男朋友,我很抱歉沒能照顧好她。在我眼皮底下出了這種事責任都在我。”
季母聽宛言提過安戈,今天見面覺得這麽準女婿他還是挺滿意的,遂即嘆口氣“你也不用太自責。”
安戈看起來十分誠懇的開口“不。如果不是我和宛言起了争執,我又飲酒過度失手推了宛言,也沒有這些事。”
季宛言訝異的提高音量“安戈?!你在說什麽?推我的不是你,是秋姐。”
季父季母狐疑的看着安戈。
安戈帶着警告的眼神,有些銳利的看向季宛言,冷然道“你記錯了。”
“我沒有!!!”季宛言有些激動“是你和秋姐吵起來,我去勸秋姐,接着被她推了一把!”
安戈盯着季宛言依舊銳利又陌生“我再說一次,你記錯了。”看向沙發上的季父客客氣氣的像再談公事“是因為我答應了宛言陪她去旅游,結果臨時反悔要去出差,我們才起了争執。”
季宛言已經紅了眼眶大聲吼起來“不是的!!不是的!!”
季母趕緊過去替她順氣“宛言,別激動,別激動。”季宛言落下淚來有些彷徨無助的開口“媽,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和安戈沒關系。是林知秋,是林知秋。告她!告她!”
顯然說到最後季宛言嘶啞着嗓子吼叫。
安戈不帶感情的抓着她的肩膀“醫生說你有腦震蕩,加上當時場面過于混亂,你記不清楚也很正常。”
季宛言不可置信的轉頭看着安戈“你說什麽……?”
安戈放開她,對着季父恭敬的開口“下午兩點,就在這裏錄口供可以嗎?我會叫上所有人。”末了對着季宛言“好好養傷。”
不再多說一句話,離開病房。
呼,安戈輕松了不少。
走到走廊上他差點沒吓到,所有人胡子拉碴面色鐵青一言不發的坐在椅子上,安戈抽抽嘴角“搞什麽,和家裏死人一樣。”拍拍離他最近的大文的腦袋“你們都回去洗洗。吃點東西。下午一點半樓下見。我們對下口供,兩點開錄。”
沒人接話,安戈大叫一聲“幹啥呀!!都他媽啞巴了?”
小武哼了一聲。
安戈走過去踹在他小腿上“我不哄男人啊,別磨磨唧唧。”
“這事,肯定會被你爸知道的。”梁文音站起來伸戈懶腰“其實,保一個林知秋何其容易,你為什麽用這麽複雜的方式?”
安戈不屑“不想欠我爸人情。”
“何苦呢。丫你還真的要進去蹲一年?”梁文音顯然不同意他的想法。
“不行嗎?一年而已,我就當出家修行了。”安戈把大文扯起來“你們兄弟兩個丫的是不是抽風,給我擺一張包子臉做什麽?”
小武也站起來“我們兩個丫的覺得你腦子有問題,進去蹲一年好玩嗎!”
安戈樂了“好玩啊。”大大咧咧的往外走,準備回去洗澡吃飯。
作者有話要說: 我回來了。每晚八點,不見不散哦。
☆、第 18 章
病房裏,季宛言被季母擁在懷裏低低哭泣,季父從外頭挂了電話走進來,眼神和妻子對視,有些黯然。
“宛言,別哭了。”季父自小就挺喜愛這個女兒,不用他操心,各方面都優秀。
季宛言擡頭,委屈的開口“爸爸。”
季父走過去坐在她床邊,輕輕握着她的手“宛言,爸爸和醫生聊過了,會不會真的是你記錯了?”
季宛言搖頭“不可能,當時安戈根本沒碰我。爸爸,就是林知秋推的我。”
季父口氣有些不悅“宛言!你在好好想想!不要胡說八道!”
“爸!!”季宛言叫起來“我沒有胡說八道,您為什麽不相信我?你也覺得我記不清了嗎?”
季母摟着寶貝女兒焦急道“宛言別急,我知道你記得清楚。”
季父嘆口氣“宛言,你和安戈在一起之前,知道他父親是誰嗎?”
季宛言喏喏開口“大概了解了一點,況且我們是在一個軍區晚會上認識的,怎麽了?”
“我剛找人問過,安戈并沒有和安首長彙報這件事,那邊現在沒有插手的意思。”
季宛言不解“爸,我再說一次。推我的不是安戈。是林知秋,和安戈家有什麽關系?”
季父狹長的眼在女兒臉上來回掃視“宛言,這就是問題。安戈寧願自己坐牢也要保護的人,你想過對他是多重要嗎?”
季宛言白了臉“我,他說他們只是好朋友。”
季父不給她逃避的機會“宛言,我告訴你。這件事等到下午,不僅沒人敢抓安戈,想借機讓他欠人情的人不要太多。只是安戈不在官場打滾,他以為不和安首長說,便沒人會知道。”
“什,什麽意思?”
“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季父伸手在季宛言的臉上摩挲“你聽爸的,主動給安戈打電話,說這件事我們不追究了。你也別再問安戈和那個女生的關系。你才能繼續做他女朋友。難道你真的要把安戈送進監獄嗎?”
季宛言不可置信的搖頭,嘴巴微張。
低沉卻又帶着一絲壓迫的聲音“聽話。”
季母摟着季宛言算是明白過來,接到丈夫示意她善後的眼神微微點頭,等丈夫離開才循循善誘“宛言,媽媽的傻孩子,這是最好的辦法,爸媽怎麽會害你呢?”
季宛言不說話。
季母溫溫柔柔的問“媽看的出來你很喜歡安戈,就算他真的去坐牢了,一年之後出來,你覺得你們還有可能嗎?你真的要和他分手嗎?”
“那就讓林知秋去坐牢,本來就是她的錯!”季宛言推開母親“媽,有她在,就算我和安戈這次不分手,以後也難免夾着她。”
“那怕什麽?他們兩個非得端着什麽好朋友的架子不戳破,我們就索性裝大方。總之安戈的女朋友還是你,他還欠着你這麽大的人情,只要你不鬧,他會和你分手嗎?”季母又握上她的手“宛言,你好好想想媽說的對不對。”接着把床頭的手機遞給她。
季宛言觸電一般拍開手機“媽,你看不出來,安戈喜歡的不是我嗎?!!”
季母撿起掉在被子上的手機,依舊溫婉“宛言,既然你知道他喜歡的不是你,你鬧什麽?他也不會心疼,也不會改變主意。就算要分手,你也應該利用這個機會讓他欠你點什麽,鋪平你以後的路。”
季宛言這次再也推不開被塞在手上的手機,她不是聖母。很明白該如何選擇。眼淚砸在手機屏幕上,季宛言用力的握着手機,平複心情。
“乖孩子。”季母有些心疼又欣慰的摟着她的腦袋,那個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可是她們還得生活,得讓自己活得更好,更好。
于是中午十二點的時候,安戈接到季宛言的短信。
季宛言:安戈,我出院了。你也好好休息,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吧。
安戈本來懷着最後一頓的心情在吃泡面,看到短信差點沒噎住,一再确認,才動手回複。
安戈:我很抱歉。照顧好自己,如果需要幫助,随叫随到。
這事居然就這麽過去了。只是可憐梁文音這群人,下午心情抑郁的到了醫院,找不到安戈,給他打電話這傻逼說在家裏睡覺,迷迷糊糊的說沒事了就挂了電話。
氣的他們差點沖去安戈家殺人。但仔細想想,又都覺得松了口氣。于是大家一起回家睡覺休息。
說回好不容易回家了的林知秋,一身的酒氣被林父林母數落一通,好容易洗完澡開了電視坐在房裏吃點東西。
一把被人用浴巾兜頭蓋住。接着按在床上。
“啊啊啊,救命啊!”林知秋用力掙紮。
來人明顯是個高大的年輕男子,笑呵呵的抓着她的手腕,拿腳踩着她屁股上。
林知秋大概猜出來了“林伉!”
林伉放了手“猜出來了?聽說你昨晚出去嗨了一晚?”
林知秋撲上去,抱着這個比她大五歲的哥哥“哥!你終于回來了,想死我了。”說着就要去親他,被林抗一手按着整張臉“你惡不惡心,多大了還親我。”
林知秋笑嘻嘻的後仰腦袋,頭一歪,露出一排牙“什麽時候回來的?”
林抗拿開她圈着自己的兩條胳膊“剛回來。累死我了。”說完趴在林知秋的床上“給我按按肩膀。”
“得勒!!”林知秋坐在他屁股上哼哧哼哧給他按摩。
林伉閉着眼問“昨晚去哪裏野了?女孩子夜不歸宿像什麽?”
林知秋想怎麽還沒忘記這茬啊“沒有,安戈女朋友請吃飯,我喝多了,就在外面睡的。”
“睡的哪裏啊?那都是一幫老爺們,你睡誰家都不好!”林抗轉過頭來瞪她。
“知道知道,我自己開的酒店,不信你去查。”林知秋收了手“你剛回來能別問這問那。”
林抗哧了一聲,想起自己提早回來的任務。“明天跟我去公司上班。免得你天天亂跑。”
林知秋啊了一聲,坐到一邊“不去。我想繼續出國讀研。我都在整理材料,準備申請了。”
林伉摸摸下巴“又讀?你小時候沒這麽愛讀書啊。”
林知秋尴尬。“學無止境嘛,嘿嘿。”
“随你。一會晚飯的時候你自己去說。”林抗起身準備回屋。
林知秋呼一口氣,手機卻響了。任宇涵的微信。
任:怎麽樣,還好嗎?
林:沒事了。我朋友的女朋友已經醒了。
任:那就好,那你還出來讀研嗎?
林:去!
林:你昨天怎麽和三在一起?
任:你不是讓我給她複習嗎!!
林:……
任:上次的事,你別生我氣,我只是喝多了。
林:啊??什麽事。
任:林知秋!!!
林:欸…
任宇涵沒有再回,林知秋笑起來。又給他發。
林:好了,我記得呢。我沒生氣,你也不要生我氣了!
任宇涵挂起笑,慢悠悠的回複。
任:原諒你了。早點出來,訂好機票和我說。
林知秋沒有再回了。小姑娘一樣。
☆、第 19 章
一周後。
護照,身份證,申請資料。林知秋對着電腦一樣樣的核查。擺在桌上的電腦印着一個人臉。顯然是在和任宇涵視頻。
“林知秋,記得帶防曬霜,羅馬的太陽太毒了。”任宇涵從一堆書本中擡頭囑咐正在收拾行李的林知秋。
“啊,對。還有防曬霜。”林知秋穿着家居服從電腦前跑過,拿好東西丢進行李箱。房間裏被她翻的亂七八糟的,林知秋盤腿坐在地上。數着箱子裏的東西。
“還有阿司匹林。”任宇涵只瞄了一眼就看出來。在歐洲這是處方藥,必須有醫生的單子才能買藥,但是有的時候只是一個小感冒,林知秋并不喜歡等那群慢效率的歐洲人聊開心了才來看她。
林知秋擡頭和電腦裏的人對視,兇巴巴的“你看你的書,別老打斷我的思路!”
任宇涵點頭,一副你牛逼的表情。
林知秋就又跑去客廳拿藥。林母正準備給她端水果,喊住她“秋兒,明天的飛機,今晚不出去了吧?”
林知秋接過水果,手裏抓着藥一臉茫然“去哪?”
林母好奇她不出去“安戈他們沒約你?”
林知秋立刻反應了一下,遂即無所謂道“這周他們都忙着呢,再說我忙着申請的事每天跑來跑去的,還沒和他們說明天就走。不過安戈知道我要讀研的事。”
林母扯了扯她“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