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被重生者炮灰掉的側妃

因為這句話,場面靜了靜。

趙傾兒這次倒是好好觀察了高靈一瞬,才對衆人說道:“只不過是順路罷了,哪有憐惜不憐惜的,你們可別亂說話,平白損壞了高小姐的名聲。”

聞言,有些世家小姐心裏還是不服氣,她們就不信了,如果不是這位高小姐主動提出要和瑾王和黎世子一起回京,難道瑾王和黎世子這樣身份極其尊貴之人,會主動邀請她同行不成?

別開玩笑了,而且她們都聽說了,這位高小姐此次前往京城,是為了給永安侯府的老夫人賀壽,那位老夫人的壽辰可還有半月之久呢,怎麽就偏偏如此早地來了。

有些貴女正想撇嘴時,又聽趙傾兒開了口:“畢竟,這一路上回來,除了七皇弟和黎世子之外,還有一同前往的官員侍衛們,你們說,你們方才那麽說高小姐,可是在損壞高小姐的名聲?”

攸寧看了趙傾兒一眼,倒是對她又重新認識了幾分。

趙傾兒這句話表面上看來是在維護高靈的名聲,但是也可以理解成是在對衆人說:“難道和高小姐一起回京的人,都是憐惜她不成?”

攸寧對趙傾兒笑了笑:“我大哥最是知禮之人了,這次願意帶高小姐一起進京,定是為了保護高小姐的安全,才沒有憐不憐惜一說。”

聽到攸寧的話,趙傾兒和衆位世家小姐忍住了才沒有笑出聲。

黎三小姐說的是黎世子知禮,可不是高靈知禮。

要是真有損名聲,那也是這位高小姐自己作的。

高靈自然也聽懂了,有些難堪。

她會讓自己的父親去拜托瑾王這次回京時,讓她與他們同行,只是為了多見瑾王幾面罷了,她對另外人并沒有想法的。

***

京城,瑾王府。

長霁聽完屬下的禀報,拿着筆的手難得頓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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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繼續寫完筆下的這封信,把它封起來交給身後的侍衛後,嘴角才勾了勾,問了句:“她當真如此說?”

“是,黎三小姐的确是如此說的。”那名屬下頭垂得更低了。

暗衛半響都沒有再聽到自己主子的吩咐,過了會兒後,才聽到書桌後面傳來了聲音。

從聲音能夠推斷得出,應該是主子從書桌後面起了身。

“安排下,啓程去湯山。”

暗衛心裏一驚,正要說話,長霁身後的侍衛搶先一步勸道:“殿下,您已經兩天沒有休息了。”

這次蘇州之行,明面上是去治理淮江,暗地裏卻是調查太子一派私吞稅銀一事。

瑾王從蘇州回來之後,就進了宮,幾個時辰前才剛從宮裏回來。

長霁拿過侍從遞上來的鬥篷,侍從恭敬地退下了,明白自己的主子不需要他們的伺候。

長霁系好了鬥篷,只含笑問了句:“你們說,是本王的休息重要,還是本王的王妃重要?”

侍衛一噎,沒有再說話,跟着長霁離開了書房。

侍衛看着自家王爺修長如竹的背影,想到自家王爺方才那句話,心裏忍不住大着膽子腹诽了一句:“王妃,王妃,王爺喊得可真順溜,王妃都還沒過門呢。”

湯山。

攸寧坐在梳妝臺前,由着綠琴幫她梳頭發,一下一下,有了些困意。

果然舒服地泡了溫泉後,好像全身的任督二脈都被打開了。

攸寧讓綠琴退下了,自己爬到了床上,裹上了錦被。

雖然別莊的床沒有府裏的來得大,但是也很舒适。

熏香爐裏,靜靜地燃着安神的檀香,攸寧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攸寧睡覺時不喜歡伸手不見五指,又不喜歡明明暗暗的蠟燭,所以從系統商城兌換了一盞不用插電的壁燈。

房間內燈光暈黃,很暖,也能清楚地看見屋內的情形。

長霁這次倒沒有從窗戶進來,而是正大光明地進了房間,睡在外間守夜的綠琴,還在睡夢中就被隔空點了睡穴。

長霁繞過八開的屏風進了內室,一眼就看見了正裹着被子睡得香甜的人。

攸寧是被凍醒的,臉頰上突然被冰了下,她就醒了。

睜開眼睛看見含笑看着她的人,拍開了長霁的手:“冷。”

長霁輕笑了一聲,見目的已達到,也不想真地冰着攸寧,便從床沿起了身,脫下了外袍,等從外面帶進來的冷氣消散後,才回到床上抱住了攸寧。

俊美絕倫的臉埋在攸寧頸間深吸了一口,問道:“剛洗完澡嗎?好香。”

攸寧因為癢躲了躲,只是腰間被禁锢住,也躲不遠。索性任命地被長霁從身後抱了個滿懷,突然想到一個很是嚴肅的問題:“你洗澡了嗎?”

長霁偷香的動作一頓,接着便在攸寧的脖頸親了一口,觸感細膩,用手扳過了攸寧背對他的臉頰,視線相對:“你還嫌棄我?”

“你聞聞。”

攸寧真地湊近長霁,鼻翼翕動了下,還是她熟悉的,清淡好聞的冷香。

攸寧不嫌棄了,默認了長霁的爬床行為,打算繼續閉上眼睛睡覺。

結果就感覺到自己腰間的腰帶被扯開了,帶着薄繭的手貼上了她腰間的肌膚。

“長霁!”攸寧沒了睡意。

長霁沒有進行下一步的動作,溫柔地把人壓在身下,額頭貼上了攸寧的額頭:“‘我大哥最是守禮的人了',你倒是替黎肖說話。”長霁冷哼了一聲,明顯對這句話有些嗤之以鼻的意思。

側頭吻住了攸寧的雙唇,貼着唇,用低喃的聲音繼續問道:“怎麽不見你為我說話,我還不如黎肖值得讓你信任是吧?”

攸寧微微推開了他些,總算知道他所言何事了。

看到長霁煞有其實的樣子,攸寧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長霁的手向上移動了幾分,鳳眼危險地半眯:“你還笑。”

攸寧收斂了笑意,摟住了長霁的脖頸,解釋道:“當時當着那麽多人的面,我自然只能說相信我大哥了,難道我還能說相信你不成?”

至少表面上,她和他是什麽關系都沒有的。

攸寧還想對長霁說:“我在心裏相信你。”結果話還沒出口,就又果斷地咽了回去。

驚呼道:“長霁,你的手往哪裏放?”

長霁嘴角一劃,不輕不重地碰了碰:“給你的獎勵,本來還以為你會誤會生氣,看來沒有,真乖。”

攸寧被碰觸地臉燙了燙,身體也産生了些說不清的感覺,聽到長霁的話,還是說道:“我有什麽好誤會的。”

模仿起了某人之前的狂妄語氣:“真想把你時刻帶在身邊,免得那些風、蝶、花、草的貼上來。算了,有風、蝶、花、草也算了,反正我都能把他們碾壓成灰。”

這句話長霁聽着還真熟悉,能不熟悉嘛!這就是他對攸寧說過的話。

長霁心裏柔軟的同時,忍不住親了親攸寧的鼻尖:“這句話你倒是記得清楚。”

長霁從攸寧身上下來,側着身把攸寧抱在了懷裏,兩天沒有合眼,他也有些困了。

可是長霁心裏沒有疑問了,攸寧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翻了個身,湊上去,用手指撐開了長霁已經閉上的眼睛。

沒好氣地問他:“我還沒問你呢,怎麽這次你回京的事情,別的小姐都知道了,就我不知道。”

長霁聽着這語氣,這句話,倒真有些“攤上大事”的感覺。

把攸寧在他臉上作亂的手包裹進了掌心,親了親,聲音染上了些睡意,慵懶又低沉:“寶貝,相信我,我從蘇州回來之後,你是第一個見到我的異性。”

“哼,那個高小姐,不是和你同行了一路嗎?你進京的時候,她還在隊伍裏吧。”

啧,聽起來倒還是有些介意的。

長霁動了動身體,讓攸寧的臉重新回到了枕頭上,下巴抵住了攸寧的頭頂:“一路上我都沒有見她。”

想了想,又不要臉地加了一句:“就算見到了,除了你之外,別的女人在我眼裏和男人沒有區別。”

攸寧嘴角動了動,心想,倒是會說話。

沒一會兒,屋裏恢複了平靜,只有發着暖黃柔光的壁燈照着床上的一對璧人。

半夜的時候,攸寧肚子卻是一陣抽痛,生生地被疼醒了。

攸寧一動,長霁就醒了,就着燈光看見攸寧痛苦的表情,臉色都是一變。

修長的手指搭上了攸寧的手腕,不禁皺了皺眉。

什麽病症都沒有找到。

“可痛得厲害?”長霁關心則亂,完全就問了一個明知故問的問題。

攸寧氣若游絲地哼哼了兩聲,指揮自己的男朋友倒是還算利索:“我應該是來那個了,你能不能先去衣櫃藏一下,我喊綠琴進來。”

長霁先是一愣,才反應了過來。

輕咳了一聲對攸寧說道:“你那丫鬟被我點了睡穴,不解開不會醒,要做什麽,你可以和我說,我......”

長霁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攸寧打斷了,推了他一下:“你還不快點去解開,她總比你懂。”

長霁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只好去外面解開了綠琴的穴道,自己先藏了藏。

不一會兒就聽攸寧喊了那丫鬟的名字......

長霁躲在暗處想着,回去得研究研究這些事情。

攸寧叫了四聲綠琴後,綠琴才進來,看到攸寧有些發白的臉色,被吓了一跳,在知道攸寧是痛經後,才松了一口氣。

也幸虧有帶月事帶。

綠琴幫攸寧泡了紅糖水,看了眼床單,倒是沒有沾染什麽,也就不用換了。

等攸寧從裏間出來,綠琴把紅糖水遞給了攸寧:“小姐,要不等下我就在這守着你吧,免得你喊我,我聽不見。”

攸寧被紅糖水嗆了一口。

長霁聽她對那丫鬟說道:“沒事,你去睡吧,我已經好多了。”

等綠琴走了,長霁又隔空點了她的睡穴,才回到床上抱住了攸寧。

攸寧躺在他懷裏,哼哼道:“你不怕我滲透到你身上啊?”

多麽接地氣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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