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口是心非羲和君
顧茫是被管家押上來的。
他脖頸扣着鐵鎖,一路叮叮當當,赤着雙腳,從陰暗處現身。
和墨熄上回見他不一樣,上次的顧茫顯得很平靜,仿佛是因為待在屬于自己的領地,所以未見絲毫的不安。而此刻的顧茫雖然依舊平靜,但是肌肉是繃緊的,長睫毛後藏匿的銳利目光依次掃過衆人的臉,滿是危險之意。
兩人的目光猝不及防地碰上,墨熄心中微動。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也很尴尬,如果顧茫忽然提起之前落梅別苑相見的事情,雖然對自己并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影響,卻也終究也不是什麽好事。
但理智如此,內心某處隐秘的地方卻在暗暗叫嚣,希望顧茫能對自己有那麽一星半點與衆不同的反應。
可惜顧茫叫他失望了。
顧茫對他一點興趣都沒,看來只是把他當作那些稀奇古怪的客人中的某一位,甚至沒有在他臉上多做停留,就那麽無遮無攔地看了看他,又無牽無挂地移開了。
“……”墨熄一臉陰沉地抄起案幾上的玲珑玉杯,開始垂下眼簾沉默地把玩。
“唔,昔日赫赫有名的神壇猛獸。”慕容憐皮笑肉不笑地說,“顧茫,你這麽緊張做什麽。從小你就是在我這個宅子裏伺候的,故地重游,又有什麽可怕。”
“來。”他說着,向顧茫招了招手,“你過來。”
顧茫慢慢往前走了兩步,目光落到了慕容憐面前的香爐上。緊接着,他似乎被香爐裏浮生若夢的味道給熏着了,打了個噴嚏,忽然轉頭就跑。
慕容憐沒料到他會突然發難,回了下神,才厲聲道:“給我把他抓住!”
顧茫的靈核已經被廢,但是身法依然淩厲,一雙長腿掃過,猛地踹倒了三四個人,緊接着單手一撐,獵豹般騰空躍起,閃過企圖抓住他胳膊的家丁,穩落在地上。
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雖無任何法術,卻也十分悍厲。
顧茫踹飛了人,回頭看了他們一眼,撓撓臉頰,轉身繼續逃。
Advertisement
“……到底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廢掉的顧帥也比這群烏合之衆能耐。”他說着,瞥了墨熄一眼,“你說呢,羲和君?”
墨熄雙手抱臂,沉默地靠立在椅邊,沒有搭理慕容憐,而是看着顧茫在廳堂內來回奔逃避閃。顧茫的功夫底子實在太過紮實,望舒府的家奴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将他制服,一個個已渾身是汗,鼻青臉腫。
“主上,捆好了。”
“瞧這一個個氣喘如牛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靈核被廢的不是他,而是你們呢,蠢材!”
仆奴立刻把頭埋得更低,喉結緊張地咽了咽。所幸慕容憐沒有繼續責怪下去,而是一拂寬袖,不耐道:“押回來。”
顧茫被再一次帶到了大廳中央,由于他一直不肯聽話,他們只得用法咒把他的身子牢牢捆住,押至座前。
“跪下!”
顧茫不肯跪,于是被那群人粗暴地踹了一腳膝窩,跌到在了地上。
他的口鼻,脖頸,腹部,膝膑都被黑色的捆仙索緊緊勒縛着,眼神混亂而狂怒,原本就很松散的衣袍也敞開了,露出大片蒼白的胸膛。
慕容憐下了湘妃榻,手裏仍執着撥弄香粉的銀勺,俯身盯着顧茫細看:“重華之大,皆是我慕容江山……将軍,你要跑到哪裏去?你能跑到哪裏去?”
言畢,忽然揚手就給了顧茫一個巴掌。
“啪”地一聲脆響,用了十成十的力道,臉頰霎時浮起五道紅痕。
顧茫被打得頭偏到一邊,沒吭聲,反倒是墨熄的睫毛微微動了一下。
“訓了你兩年規矩,還是一點都沒學會。”
慕容憐直起身子,又聞了聞勺尖殘存的香味,忽然轉眸看着墨熄。
“羲和君啊,我聽聞你治軍有方,當初你接手顧茫留下的王八軍,有不少老兵曾要造反,但都被你軍前誓話給勸服住了。你既然有如此本事,那要不也來替我教教這位昔日的王八軍統帥?讓他也學學乖。”
說着揮了揮手,示意家仆把人拖到墨熄面前去。
“說起來,當初他在墨帥胸口刺了一刀,這遲來的贖罪道歉,總該給墨帥補上。”
慕容憐慢吞吞地:“如今你為刀俎,他為魚肉,要怎麽折磨他都随你。請吧。”
顧茫能聽懂的複雜句子不多,什麽刀俎魚肉他是不會明白的,但“折磨”二字對他而言,就像被打怕了的狗聽到棍子挪動的聲音,渾身一個激靈,驀地睜大眼睛。他伏在地上,視野有限,看不到側後方站着的墨熄。當左右兩個家仆挪動他的時候,他努力地想要回頭,卻被固定着他腦袋的仙索勒地更緊,卡在他唇齒間的鐵鏈幾乎都勒進了肉裏,逼得他喘不過氣來。
一時間廳堂內的目光幾乎全部集中在了墨熄和顧茫的身上。
岳辰晴捂住眼睛,從指縫裏往外看:“墨帥,你們倆仇歸仇,怨歸怨,可千萬不要當着我的面殺人啊,我還是個孩子呢。”
“……”
墨熄沒說話,他慢慢俯身,單膝半跪,一只手肘擱在膝頭,另一只戴着黑皮手套的手則捏住顧茫的下巴,擡起。
顧茫的嘴被鐵鎖鏈勒住了,什麽話都罵不出來,只能一邊掙得鐵鏈叮當,一邊狠瞪着他。
一瞬間,墨熄心裏升起一種莫名其妙的戰栗,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顧茫衣衫淩亂地被鐵鏈勒縛着,他背後竟起了一層興奮的雞皮疙瘩。
是終于把獵物踏在足下,看其引頸就戮因而生出的刺激?還是怒其不争的憤忿?亦或者什麽別的情緒。
他不知道,也并不那麽想知道。
黑冷的眸子往下睥睨,燈火搖曳中,他的視野裏盡是顧茫兇狠又可憐的慘模樣。
“……”半晌後,墨熄閉了閉眼睛,起身,“帶下去。”
“嗯?羲和君這是什麽意思?”
墨熄将臉轉開:“我對他沒興趣。”
慕容憐笑了笑:“原來是這樣。我還道是哪裏戳中了羲和君的痛處,惹得羲和君不高興了。”他說着,往手中的水煙槍裏添了點微末,眯起眼睛狠抽一口,而後眼波流淌着,斜睨過來。
“不過羲和君可真是令我佩服。戎馬倥偬這麽多年,仍是清高得和當初一模一樣。這男男女女,冤家佳人,各個入不了你的眼。出于好奇我問一句,到底是要怎樣的天香國色,您才看得上啊?”
墨熄不吭聲,臉色沉下來。
岳辰晴見兩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緊張,撓撓頭,忍不住探過來想插個嘴。
墨熄頭也沒回:“你站遠點。”
“……哦……”
慕容憐抽多了,嗤嗤地笑:“羲和君以為岳小公子聞這麽點兒煙氣就能上瘾?你寬心,這是絕無可能的。”
“最好如此。”墨熄的目光像寒夜吳鈎,透過煙熏缭繞的霧氣盯住慕容憐的臉。
大抵因為世家争權,慕容憐對墨家橫豎看不慣眼,從小就沒少找墨熄麻煩,總想摸清墨熄的喜怒,抓到墨熄的把柄。像這樣旁敲側擊試探他的心事,早已不是一次兩次了。
慕容憐笑了一下,果然又緊咬不放地追問下去:“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我這偌大的落梅別苑,環肥燕瘦,男男女女,統共百來號人,羲和君就沒有一個挑的上眼的麽?”
“……我的私事,不勞你費神打聽。”
慕容憐輕飄飄地抽着水煙,軟玉般的手指點着烏黑的煙槍,吞雲吐霧:“呵呵,羲和君又何必拘着。我知道你愛惜聲名,不過依我之見,人生在世,快活便好,那些無關緊要的氣節啊,品格啊,就如過眼雲煙……”
他說着,呼出一口迷離煙氣,在青霭中露出個若有若無的笑,他吹開那些煙霭,慢慢道。
“你瞧,片刻就散了。”
墨熄冷冷地:“聲名?”
“羲和君男女不近,不是因為聲名,又是為了什麽呢?”
墨熄淡漠道:“因為潔癖。”
慕容憐一時沒有作聲,眯着眼,唇齒間吐着細細的煙流。
兩人争鋒相對了好一會兒,慕容憐轉頭嗤笑,重新躺回了湘妃榻上:“幹淨人,好沒趣兒。”說着,擺了擺手,招呼其他賓客。
“來來來,各自盡歡,想玩兒就玩兒,不必客氣。”
“今天宴會散後,誰摟着的姑娘還有精神,還未灌醉,我就當誰腎虧體虛,從今往後落梅別苑可招待不起。”
家奴湊過來,有些不知所措地問道:“主上,那……這個顧茫是押回去,還是放這兒呢?”
“放着啊,押回去作什麽。”慕容憐笑吟吟地,“羲和君雖然對此毫無興趣,難道其他人就不玩了?”說着瞥了墨熄一眼,“羲和君,你是真的不稀罕他對吧?”
“你若真的不要他,那我可就由着弟兄們痛快了。”
“……”
見墨熄不與理會,慕容憐笑笑,眸中閃過的幽光像是蛇的鱗片:“行。”他颔首,擡手點了點顧茫,“這個人太醜,羲和君看不上,不要了。你們把他拉下去,随諸位公子尋歡吧。”
其他人自然是樂得其所,當衆欺辱尋常歌女,他們大概還有點兒顏面上過不去,但欺辱顧茫卻是人人都拍手稱快,稱道叫好的。
誰讓顧茫是重華的叛徒呢?
一時間那些醉醺醺的修士們都在圍着他取笑,尋思着刻薄法子去羞辱他。
有人瞧他餓着,丢了塊醬骨頭在他面前:“想吃就吃啊。”
顧茫獸性為上,繞了幾圈,挨不住餓,真的把那醬骨頭捧起,湊在鼻尖處,先是小心翼翼地聞了聞,覺得無異,又張口咬了一點點下來,在口中咀嚼着,一雙眼睛謹慎而專注地盯着面前的那些公子看。
墨熄餘光瞥見這樣的景象,心中窒悶,只得把臉偏得更開。可是臉轉開了,聲音卻怎麽也回避不了,尖銳刺耳地紮了進來。
“哈哈哈哈,顧帥,說你是猛獸,你還真的撿骨頭吃呀?”
公子哥們哄堂大笑。
“從前你不是挺愛幹淨的麽?怎麽掉在地上的東西你也要。”
“顧将軍,你的臉皮呢?”
滿室的鄙夷之意能掀翻屋瓦,但顧茫不理會,只是默默地啃着那塊難得的醬肉骨,不一會兒就把骨頭啃了個精光。
他舔了舔嘴唇,重新擡起頭來,掃過那些猙獰嘲諷的臉,落在案席的盤盞中。那裏堆着小塔般的紅燒醬骨,方正大塊,肥瘦均勻,每一塊紅燒肉都裹着濃郁醬汁,油紅料香。顧茫沉默地盯着看了一會兒,忽然道:“給我。”
這是他進屋後第一次正正常常地說話,那些就和瞧見一只一直沉默着的貓忽然叫了聲似的,一個個都有些興奮。
“給你什麽?”
顧茫毫不客氣,一副野獸求食的嘴臉:“給我肉。”
衆人哄笑:“哈哈哈,你們看,他會讨肉吃!”
“別的不認識,肉倒是知道。這個神壇猛獸,呵呵。”
座上的一位公子哥兒問道:“你想吃?”
顧茫點頭。
那公子哥兒竟真的夾了一塊,玉箸戳着,遞給他。顧茫接過了,正想要吃,那公子忽地大笑道:“你這個叛國叛君的狗,還想吃肉?做你的青天白日夢去吧!”說着,指尖靈力微動,顧茫捧着的那塊紅燒肉瞬間就被滅作了一團青煙。
顧茫看上去好像吓了一跳,他懵懵地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一陣子,然後又翻來覆去看了一陣子,最後又低頭在地上找了一陣子,最後終于确定了,他有些困惑地歪過頭:“肉不見了。”
廂房內,一群人争先恐後地尋他開心。
“想吃東西還不容易?”
有人把醋、酒、醬汁、肥油混在一只酒樽裏端給他:“來,嘗嘗這個,瓊漿玉露,哈哈哈哈。”
顧茫大概是渴了很久餓了很久,盡管并不那麽相信他們,但還是把酒樽接過了,聞了聞,覺得味道有些奇怪,于是謹慎地舔了一口。
靜了片刻,直接“噗”地一聲噴在了那人臉上。
“……”
有人樂得直拍腿,有人則在興奮地想着其他法子羞辱他,被噴着的公子則羞惱至極,接過帕子将臉一抹,而後一把揪住顧茫的衣襟,兇狠毒辣地甩去巴掌,罵道:“給你喝你還挑,挑你祖宗的。”
顧茫挨了打,立刻就想要回擊,可是燎國在毀了他神智的時候,把他強悍的靈力也化掉了,他根本不是那個修士的對手,兩下就被鎖鏈勒住脖子,叮叮當當掙脫不得,只能狠狠地盯着對方。
那眼神真的就和狼一模一樣。
“給他好看!揍他!”
“對!揍他!”
誰不憎恨顧茫?尤其今日還有墨熄和慕容憐在場,所以那些公子多少懷着些讨好兩位神君的念頭,一個個法術施得毫不容情,攻擊咒術雨點般落在顧茫身上——只要不打死,就挑最狠的來。
顧茫很快就被圍攻地毫無喘息之地,但他并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麽如此厭憎他,他想說話,嘴裏卻全是血。
有幾個人尚覺不盡興,幹脆拿起剛剛那盞未盡的酒樽,居然又往裏面呸了幾口唾沫,而後掰起顧茫的下巴,喝叱道:“張嘴!給我咽下去!”
“喝下去!今天你不喝光就別想出這道門!”
這群門閥貴胄正将他圍作一團淩辱,懷着讨好羲和君的熱切倍加賣力地折磨他,忽聽得最角落裏“砰”的一聲悶響。
衆人一下子轉頭,只見一直沉默着管自己把玩酒盞的墨熄霍然起身,玉杯往案上一扔,擡起眼來,臉色極其陰郁。
作者有話要說: 阿蓮:呵呵呵呵,口是心非是要付出代價的,你不是不在意?那你摔什麽杯子?
墨熄:手滑。
公子甲乙丙:來來來,顧茫,再來吃一塊肉~
墨熄:……
阿蓮(斜眼):墨帥,本王要不要給你一只防滑的杯子?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