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最美的時光(6)
回到律所,郝玫處理了幾件手頭上緊急的事務,一看時間已經6點半了。收拾好東西,邵義來接她,驅車回到郝玫家裏。
父親郝承德給他們開門。熱情地道:“小義來了啊?快進來,快進來。”
郝承德今年六十歲,剛辦了退休手續。他穿着中山裝,風度翩翩、英俊儒雅。年輕時,他本是個教書的老師,三十歲轉行做起律師,一幹就是三十年,在青城的律政界名聲顯赫。青城公檢法系統的高官領導,和他都有交情。非但如此,他在坊間的口碑也是極好。
看見邵義拎着大包小包進來,郝承德臉上堆滿了慈和的笑:“你拿這麽多東西幹嘛,又不是外人?”
邵義笑得有幾分奉承,“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郝叔叔別嫌棄!”
又客套了兩句,幾人在沙發上坐下,邵義:“我們有件事,要向叔叔彙報。”
郝皓德很感興趣,“什麽事?你們說嘛。”他為人刻板,但對邵義的态度一向頗好。
邵義帶着幾分興奮地說:“叔叔,我已經向小玫求婚了,她也答應了。”
“真的?”郝承德高興極了,用力一拍沙發靠背,“好好好,這就對了。這件事,我是百分之百地贊成。你們也老大不小的了,該結婚了。”
他興奮地站了起來:“小玫的媽媽泉下有知,還不知要怎樣高興!”郝玫十二歲時,她媽媽就因病去世了。郝承德一直未娶,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把郝玫拉扯長大,因為此事,他在親戚朋友、單位鄰裏之間風評一直甚佳。
郝玫微微垂眸:“怎麽又提到我媽了?”
“我這不是高興嘛。”郝承德笑容不減:“既然你們已經決定要結婚了,那就抓緊時間,今年就把婚禮辦了吧。小義,你回家問問你爸爸媽媽,他們什麽時候有時間,咱們兩家人坐在一起,好好商量商量,先把日子定了。然後訂酒店,你們婚紗照還沒照呢吧?哎呀,這事情可真不少!”
“爸!”郝玫撒嬌:“你就那麽想早點把我嫁出去?”
邵義則興奮地連連點頭。“回頭我就給我爸打電話。”
商量了一些細節,邵義主動去了廚房做飯。郝玫打開筆記本,查看一起案子的案卷材料。郝承德推了她一把,“快去廚房幫幫人家小義。這麽好的女婿,你可得給我好好抓牢了。”
“你到底是我爹還是他爹啊?”郝玫不滿地去了廚房。
她都習慣了。打從一開始,郝承德就對邵義百般喜愛,萬般滿意。
晚上郝承德高興,邵義陪他喝了一瓶紅酒。郝玫也喝了半杯,臉紅撲撲的,愈發顯得嬌豔欲滴。看得邵義眼睛都直了。
吃完飯,邵義賴在郝家不走,郝承德有意撮合他們:“這麽晚了,小義今晚上就睡這吧,別走了!”
邵義求之不得,搓着手,偷偷看郝玫:“這,這合适嗎?”
郝玫催他回家:“合适什麽呀?你家離這兒又不遠,你開車回去,不過二十分鐘。”
她知道邵義的心思,可是最近她實在不願意做那事兒。用蔡濛濛的話說,她是有點兒往性冷感的方向發展了。邵義也勸她去看醫生,她覺得丢臉,死活不肯去。
“我喝酒了,怎麽開車啊?”邵義耍賴。
“你難道不知道有種服務叫代駕?”郝玫直接給他叫了代駕,硬把他推下去。
接連被郝玫拒絕了好幾次,邵義有些不高興了,郝玫感覺得到,卻也不以為意。
送走了邵義,她又工作了一會兒。
半夜12點,郝玫關了筆記本,上床休息。
她忘了把手機關靜音,剛剛睡着就被微信的聲音吵醒。
郝玫解鎖手機一看,是蔡濛濛。蔡濛濛黑白颠倒,典型一個夜貓子,這個時候騷擾她,她一點兒都不奇怪。
看到蔡濛濛發來的圖片,郝玫登時沒了睡意。
夜店昏暗的光線中,邵義一手拿着玻璃杯,一手摟着一個女人。女人穿着黑色露肩短裙,全身充滿了情-欲和挑逗,大寫一個騷字。邵義的手摟在女人腰上,摟得結結實實。
照片像是偷拍的,看不清邵義的神色和表情,想來他的眼神定是又浪又賤的。
郝玫只覺眼前一黑,仿佛天崩地裂。
她打給蔡濛濛,單刀直入:“媽的,蔡濛濛,你搞什麽?”
“我搞什麽?我和朋友到酒吧喝酒,碰到你的未婚夫在這裏吃野食。我早跟你說了男人他媽沒一個好東西!別說老娘沒警告你,你可得小心點兒,別被他傳染不幹淨的病……”
郝玫直接打斷了她的喋喋不休:“邵義那個王八蛋去哪兒了?”
蔡濛濛:“帶着那個騷貨出去了,開房去了吧!”
郝玫直接挂斷了電話,打給邵義,“邵義,你在哪兒?”
邵義很快接起手機:“小玫,這麽晚了,你還沒睡?我在家呢!”郝玫聽出他聲音發飄,似乎有些心虛。
一聽這語氣,就知道問他定然也問不出什麽來,郝玫直接挂了電話,穿上衣服開車就來到他家樓下。
她給邵義打了個電話:“你給我下來。”
五分鐘後,邵義來到樓下見她。“這麽晚了,你幹嘛啊,魔怔了?”自以為毫無破綻,卻忘了郝玫是幹哪一行的了。
郝玫抱臂淡淡掃他一眼,語氣冰冷,“你剛才到底在哪?你給我說明白了。”
“我一直在家呢。”邵義頭皮發麻,試探着說。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郝玫神情更加冷峻,“你從我家離開,到底去了哪兒?”
“小玫,你是不是瘋了,我從你家出來就直接回家了……”邵義擰眉,還在堅持。
“你還撒謊!你從我家回來兩三個小時了,一直穿成這樣?”邵義白襯衫,黑西褲,脖子上還套着領帶。
誰在自己家裏還穿成這樣?邵義懵在那裏,不知該怎麽解釋。
郝玫心裏一片悲涼,從前她嘴上也一直說着“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可說歸說,打心裏還是相信邵義的。畢竟在一起六年,雖也有吵架的時候,但邵義基本上有求必應,對她算是很好很好的了。
她對他的基本信任還是有的。她前腳剛答應他的求婚,後腳他就跑出去鬼混,還真是諷刺!
她的胸口像是被一塊巨石壓住,悶痛悶痛的。
“小玫,我真沒有……”男人還在狡辯。
郝玫劃開手機,把蔡濛濛發來的照片給他看:“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那一刻,她能清晰看到他眼中的驚恐。
“小玫你聽我解釋。是韓向榮那孫子打電話讓我去陪他喝酒,你知道的,我們是一起穿開裆褲的朋友,我實在沒法拒絕,就跟他去了酒吧。一起去的有五六個人呢,我真沒騙你!你知道的,男人嘛,酒桌上逢場作興,是難免的……喝完了我就回來了,和這個女的,啥也沒做啊!你一定要相信我!咱們在一起這麽多年了,我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
郝玫氣得擡手抽了他一嘴巴:“邵義,你真當我是個傻子!”
郝玫鑽回車裏,一轟油門往家開去。
“小玫,小玫,你聽我解釋。”邵義一下沒拉住她,郝玫的車子早就飙得沒影了。
回到家裏,郝玫心裏憋着一口氣,翻來覆去睡不着。邵義給她打了無數遍電話,她一個沒接,後來幹脆直接把手機關了。
勉強睡了一個小時,胃疼得厲害。她胃一直不好,小時候母親去世早,父親工作又忙,她饑一頓飽一頓的,吃飯沒個正點,落下了這個毛病。
胃疼,她起來倒了一杯水喝。這時微信提示音又響。
她才想起,自己身上還揣着一塊兒手機呢——佟青的。是龍哥發來的,約佟青今天趕赴恒城“肉償”。
郝玫一看表,才5點鐘不到。她索性不睡了,之前她看過佟青和龍哥所有的聊天記錄,就以佟青的口氣回複了微信,和對方約好時間。
而後,她直接打電話給耿子揚,叫他做好抓捕的準備。電話裏耿子揚有些無奈,“姑奶奶,你是個工作狂,你也得叫別人睡覺啊,現在才幾點啊?”
郝玫沒理他,把這邊和龍哥聯系上的情況說了一遍。警方動作很快,已經進行了外圍的調查取證,耿子揚說:“一會上了班,我就和恒城警方聯系,叫他們提供協助……”
耿子揚帶了小趙、小張以及另外三名警察,一共六人,乘坐動車去了恒城。因為抓捕行動必須要有佟青的配合,因此周秘和佟青也一同跟随前往。
一行八人剛出了火車站,就看見站在出站口等她們等得不耐煩的郝玫。
郝玫今天穿了一件黑色露肩長裙,戴着巨大的蛤-蟆鏡,遮住她大半張臉,襯得她的皮膚白得近乎透明一樣。她踩着接近10厘米的高跟鞋,在人來人往的車站中顯得鶴立雞群,吸引了不少目光。
郝玫沖着幾個人使勁揮手:“你們來得也太慢了。”
耿子揚一臉鐵青地走過來,瞪着郝玫:“你怎麽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沒有話說,想看你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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