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最美的時光(14)
反正周秘也不住卧室,郝玫自顧自占了主卧,又跟周秘要了一條毛毯,好在現在是夏天,晚上也不冷。
一夜好眠。
當清晨第一線太陽光線沿窗簾縫隙照進卧室的時候,郝玫準時醒了過來。她揉了揉發脹的眼睛,又看了看自己這一身奇葩的穿戴,好半天才想起來昨天晚上的事兒。多虧了周秘把自己撿回來了,要不然自己醉醺醺地在馬路上開車,天知道會發生什麽。
算上這次,周秘救了自己兩次了。
因為宿醉,頭疼、口渴。郝玫下床找水。
房間裏靜悄悄的,周秘似乎還沒有起床。她在廚房裏找到一個保溫瓶,倒了一杯水,只是微溫,她咕嘟咕嘟灌下去,感覺舒服了好多。往回走的時候,郝玫想起一件困擾她很久的事,在這個家裏,男人到底睡在哪兒?
她在房間裏四處找,除了主卧、次卧,好像只有一個不足三平米的儲物間能睡人。
儲物間位于次卧和廁所中間,用兩扇和式拉門将它跟客廳隔開。郝玫蹑手蹑腳地走過去,拉開了拉門。
裏面的景象讓她終身難忘。
儲物間太小,裏面放不下床,也未做榻榻米,周秘只在地上随意墊了幾塊預制板,床單一鋪,就那麽睡在裏面。他那樣人高馬大,全身縮成一團,像是一只警惕周圍的小動物。
仲夏時節,天早早亮了,這間小屋子裏,還是一片漆黑。
這個男人,到底是多沒有安全感?郝玫心裏酸酸的,有點不是滋味。
“誰?”更讓他吃驚的事發生了,本來睡得好好的周秘猛地自坐起,一只手緊緊扣住她的手腕。四目相對,男人眼中的兇悍和暴虐,讓郝玫打從心底裏泛出一股涼氣。
印象中,周秘一直是個內斂而又克制的人,甚至有些大男孩一樣的羞澀,誰能想到暴怒的他,竟如斯可怕。
“周秘你瘋了,是我啊!”手臂都快被他捏斷了,郝玫大聲呼痛:“快放開,疼死了!”
周秘眼中怒氣仍未消散,“誰叫你四處窺探的?”咣地一聲關掉拉門。
“不就是看到你睡覺的樣子嗎?有什麽了不起……”郝玫內心有着淡淡的不安。
還沒抱怨完,周秘已經穿戴整齊從儲物間出來了,他陰沉着臉,一語不發。将郝玫晾在自家陽臺尚未幹透的衣服扯下來塞到一個袋子裏,“請你現在,立刻離開!”
“我衣服沒幹呢,穿什麽出去啊?再說我還沒吃早飯呢!”郝玫心裏十分委屈,昨天晚上氣氛多好啊,她和他開玩笑,他也不惱,簡直都冒粉色泡泡了。
今早變起臉來,比翻書都快。
周秘似乎徹底失去了耐心,扯着她的胳膊,提溜小雞一樣,将她拉到門口,硬搡了出去。
“砰!”昨晚那扇曾經為她熱情打開的大門,徹底關上了。
郝玫穿着周秘的睡衣,腳下趿着拖鞋,狼狽不堪。
誰能想到,周秘竟這般喜怒無常?
郝玫氣得直跺腳。小心翼翼地順着樓梯下來,好在時間尚早,樓梯間裏并沒有遇到陌生人,總算不至于太尴尬。
找到自己的寶馬車坐進去,終于松一口氣。
直到郝玫下樓的腳步聲漸漸聽不見,周秘跑到主卧窗前,往下望去,小區裏冷冷清清,也沒有郝玫的影子。他頹然坐倒在床上,心裏十分後悔。心情煩躁起來,有時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郝玫畢竟救過他的命,他怎麽可以這樣對她?
寶馬車開出靜安小區,郝玫還在胡思亂想。
高跟鞋落在周秘家裏了,暫時也不想回去要。她現在有家不能回,好在小姨家裏有換洗的衣服,便開車過去小姨家裏。
一開始不停咒罵周秘,慢慢地她想起了他的抑郁,想起他把自己一個人關在那樣狹小的空間裏,想起他和所有人都有一種疏離感……凡此種種,到底曾經歷過什麽,讓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快到小姨家的時候,郝玫才打開手機,蔡濛濛的電話第一個打進來。
“行呀你郝玫,動作夠快的!什麽時候吊到這麽一小鮮肉?怎麽之前一點兒都沒聽你說過?”隔着無線電波,郝玫完全能想象得到她那一臉八卦窺探欲十足的犯賤模樣。
郝玫想起昨晚發到朋友圈裏的那張合照,當時喝醉了,沒想太多。“你是我爹呀還是怎麽的,我什麽事都要向你報備呀?給老娘滾蛋!”每回跟蔡濛濛貧兩句,罵幾句髒話,郝玫就會神清氣爽,壓力全消,比吃藥都管用。
“這個素質可比那什麽邵義強太多了,你倆發展到什麽程度了,上過床沒?別怪我沒提醒你啊,早點砸瓷實,叫別的騷狐貍給你截胡了就有你哭的。”蔡濛濛還是那麽彪悍,三句話不離下半身。
郝玫當然是不甘示弱:“早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你還是操心你自己吧。”
“你就吹吧。”蔡濛濛不相信,“我還不知道你那墨跡勁兒,把貞操看得比他媽什麽都重要,我告訴你郝玫,人生苦短,就該盡情享樂……”
“行了,別給我科普你那二逼世界觀了,我挂了!”這個話題延伸開去,就沒完沒了了,郝玫直接挂了電話。
昨天倆人拍完合照,她還沒仔細看呢。想到此,她點開朋友圈,放大照片。她穿着周秘的睡衣睡褲,寬松肥大,露出深深的事業線,腦袋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男人穿着淺藍色的襯衫,休閑褲,似乎有點不情願,眉頭微蹙,燈光在他的鼻翼下面投下一片陰影,他的五官顯得更加立體、精致。
照片中的男人俊朗、帥氣,難怪蔡濛濛那樣女流氓都會犯花癡。
郝玫越看越有種好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當然,周秘是白菜,她是那豬。
長得這麽好看,早上對她的無禮,似乎也不是不能原諒。
再往下翻,底下的評論已經炸了。郝玫的微信好友不多,但都是至親好友,紛紛點贊、評論,調侃得十分歡樂。
郝玫翻了翻,有些頭大。她愕然瞪大了眼睛,原來最後一個點贊的人居然是冷冰寒,周秘的馬甲。郝玫盯着手機屏幕瞅了半天,覺得腦子有些不夠用,這好像完全不符合周秘的風格。她當然想不到,這是周秘心有愧疚,做出的一點補償。
“忽冷忽熱的,真是讨厭!”郝玫嘴裏嘀咕了一句,心情竟意外好了起來。
正在胡思亂想,手機又響了,是一小學同學。
“眉眉,你換男朋友了,什麽時候的事兒啊?長得不錯啊,幹什麽的?”
“啊,是啊!”這位是個乖乖女,不能像是蔡濛濛那樣胡說八道,郝玫硬着頭皮應付。
好不容易這個完事了,沒過多一會兒,又來一電話。
“小玫啊,換男朋友了……”這是一大學同學。
“小玫啊,啥時候換的男朋友……你和邵義真黃了啊?”律所的同事。
郝玫的手機都快變成熱線電話了,全國人民都在關心她的新男友。郝玫恨不得停車把自己的手給剁了,她這不是手欠嗎,沒事兒瞎發什麽朋友圈啊,這麽多親戚朋友,以後她要怎麽解釋。
回到小姨家裏,小姨也問她周秘的事,那種眼神讓郝玫招架不來,她匆匆換了衣服,幾乎落荒而逃。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郝玫沒再去周秘那裏。兩人也未通電話,偶爾只在微信上問候一句,也是點到即止。
情感生活不順,郝玫把全副心思投入到工作中,會見委托人、出庭辯論、搜集證據,周而複始。
忙,會讓她暫時忘卻煩惱,也忘記周秘。
直到某一天,她接到民政局的電話。
“喂,是郝玫律師嗎?”電話那頭是個聲音很好聽的小姑娘。
“我是,你是哪位?”郝玫有些漫不經心,以為對方是推銷保險或賣理財的。
小姑娘的下面的話叫她整個人震驚不已,“我是北山區民政局婚姻登記處的,現在我們遇到一個特殊的情況,想向您核實情況……您的父親帶着您的戶口本到我們這裏進行婚姻登記,要同一個叫邵義的男人結婚,想問一下這是不是您本人的意願。”
“不是!你們千萬不要發證,我絕不想跟邵義結婚,你們等一下,我馬上就到。”郝玫問清了婚姻登記處的地址,開車飛奔而去。
郝玫的一生經歷過各種各樣的荒唐,但這一次,分外讓她感到難以置信。
後來她了解到,當天郝承德拿着她的戶口本同邵義一同來到民政局,借口說她在外地出差,叫工作人員直接給她和邵義發證。
郝承德人脈深廣,來之前和民政局打過招呼。因此雖然這樣辦理結婚證不合規矩,登記處的分管領導還是指示工作人員給他們辦-證。
好在,那名小姑娘曾多次在報紙上看到過郝玫的事跡,對郝玫十分崇拜,算是她的一個路人粉,先是通過她們律所的網站找到律所的電話,又輾轉要到了郝玫的辦公電話。
郝玫沒有理會邵義,看到郝承德的那一瞬間她整個人幾乎是崩潰的。“爸,你到底要幹什麽?我到底是不是您的親生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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