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最美的時光(25)
周秘表情淡然, 垂眸子看了女人一眼, 一臉禁欲,轉過身子,繼續看書。
郝玫佯作生氣, 手從男人腋下穿過去,将書搶過來,“看什麽呢,那麽認真, 難道書比我還好看?”
舉到眼前一看, 這次不是英文原版的法律書籍, 而是一本炒股的書。她正想問一句“你炒股啊?”周秘竟然牽了牽嘴角, 說:“是比你好看。”
郝玫惱了,從後面抓住周秘的肩膀, 向後一拉, 男人應聲而倒下。郝玫撲上去,将男人壓在身下,舍不得對付那張漂亮的臉, 掄起小拳頭捶胸口, 對周秘來說,和撓癢癢沒有任何區別。
然後郝玫開始攻擊他的胳肢窩, 真去撓他癢癢。
周秘怕癢,開始反抗。
打鬧了片刻, 周秘力氣大, 輕易控制住女人作惡的雙手。郝玫反被他壓在下面, 他沒注意到,她的唇距離他已經很近,近到她呼出的氣息噴到他的臉上,讓她微微起了一絲戰栗。
“放開我?”郝玫喘着粗氣,比起體力,她實在太過吃虧。
“你答應別再撓我癢癢。”
“我要是不答應呢?”
“那我就不放。”
彼此并沒有意識到他們的對話有多幼稚,郝玫想着擺脫他的法子,然後看到他薄薄的唇就在自己眼前,唇上有着淡淡淺色絨毛,似乎每一根都在向她發出無聲的邀請。
郝玫毫不猶豫地咬上去,很粗暴。
周秘全身肌肉緊繃僵硬,腦中“轟”一聲響,一瞬間每一個細胞仿佛都被點燃。男人外表溫雅斯文,像是一個學者,其實骨子裏潛藏着野性,就比如那時用車門撞飛龍哥,比如胳膊帶傷照樣胖揍了邵義一頓。
女人這個舉動喚醒他內心潛藏的小獸,周秘伸手将她整個拎起,抵在旁側推拉門的玻璃上,另一只手扣在她腦後,将她腦袋牢牢固定,低頭,狠狠吻上去。輾碾舔舐,用力咬着她唇角,而後舌頭狠狠頂開,攻城略地,他的吻霸道兇狠,郝玫有些害怕,卻又格外刺激。短短一瞬,感到天旋地轉,氣也喘不上,雙腳一軟,連站都站不住。
她用力推男人的硬實的胸膛,周秘也有所覺,才離開她唇,淡淡看她,啞着嗓說:“還敢鬧不敢?”
郝玫氣息紊亂,忽地笑了,“剛才我說什麽來,你就是硬。了!”男人一條腿壓在她的腰上,跨部跟她貼合,她感受得清清楚楚。
男人微眯起眼,裏頭閃着危險的光,就那麽看着郝玫,也不說話。郝玫還要嘲笑兩句,男人已再低頭,封住她的唇。
郝玫一張口咬住他的下唇,男人手一提,将她整個拎起,郝玫驚呼一聲,像是騰雲駕霧,暈暈乎乎已到了主卧的床上。
男人将她扔到床上,人也跟着壓了上去,“你贏了。”男人眼裏滿是壓不住的欲。郝玫今天穿的是裙子,男人将她雙腿并攏握住,沒脫她的裙子,直接脫掉了她的小褲褲。
“哦……”郝玫尚未反應過來,男人已經撞入她身體,而後,就是一陣激烈的律動。郝玫頭皮一陣陣麻,感覺身體幾乎被她拆開、揉碎,細碎的吟哦聲不由自主從她喉嚨裏發出。
男人奮力耕耘,卻寂寂無聲,郝玫幾乎已經失去了對外界的一切知覺,他忽而停了下來。
“呼……”郝玫張開水潤潤的大眼,有些奇怪地看他,“怎麽不來了?”
“你電話響了!”
郝玫往床頭櫃上的電話掃一眼,本來不想管,看見是蔡濛濛打過來,又起了壞心思。伸長了胳膊,将電話撈過來,按下接聽鍵,夾在耳朵和肩膀中間。
“賤人,你在哪兒?幹嘛不接電話?”是蔡濛濛打來的,聲音極大。周秘扯了扯嘴角,聽得一清二楚。
“老娘在做,愛!”郝玫毫不客氣地嗆回去,“你特麽這個時候給老娘打電話,有病吧你!”
周秘張了張嘴巴,沒想到她口味這麽重。
蔡濛濛:“草草草!!這才幾點,你真的假的?誰呀,是上回你發朋友圈的那個帥哥嗎?”
“廢話,還能有誰。”郝玫得意洋洋擡頭睨了周秘一眼。
“你特麽占了大便宜了,那麽鮮嫩的小帥哥被你這個老白菜給拱了。”蔡濛濛還是不相信,“你特麽騙我,真在做你倒是叫兩聲,敢不敢?”
郝玫拿水潤潤的眼睛去勾周秘,“聽見沒有,讓那個賤人聽聽,是男人就別慫!”
換作平時,周秘根本做不出來,可此刻他心中的小怪獸蠢蠢欲動,郝玫哼唧了兩聲,對着電話吼:“聽到了吧!”
那頭蔡濛濛已經五體投地,“行啊你郝玫,沒看出來你這麽浪!”
郝玫還想再說,周秘劈手搶過她的手機,直接掐掉。
還是幹正事要緊。
郝玫正待反對,已經被他狂風暴雨般的動作弄得說不出話來。這次動作太激烈,男人持續了二十多分鐘就出來,盡管時間不長,郝玫躺在床上,半天沒緩過來。
真的,太他媽爽了。
男人似乎恢複了清明,溫柔親了親她的鼻子眼睛,起身下地。郝玫撐着胳膊勉勵起來,看到他居然戴了套子。
剛才她居然完全不知道。
她伸手指着,“你什麽時候?”
周秘轉過身去,不給她看,淡淡說:“當然是剛才。”特麽動作也太快了吧,她啥都不知道啊。
男人不知,自己露出一對緊實的屁屁,實在性感又可愛。郝玫要是有力氣,一定沖下去摸一把,試試手感。
周秘去了衛生間,很快洗好,換了睡衣睡褲出來,轉而又是一臉高冷禁欲的表情。郝玫真懷疑剛才她們是不是做了一次假愛。
他在床沿坐下,偏頭睨着她,不去洗洗嗎?
“我累。”郝玫剛才被撞得七葷八素,現在還沒緩過來。
“那也得洗澡。”男人耐心地勸。
“你幫我把衣服脫了,”看了周秘一眼,話裏帶着暧昧,“不能光脫,內褲,不管別的吧。”
男人摸了摸鼻子,想了想,又點一下頭。“好。”
他把郝玫抱起來,圈在懷裏,一件件脫了她的襯衫裙子,動作溫柔可心,跟剛才的瘋狂判若兩人。最後郝玫身上只剩一件蕾絲花邊的Bra,周秘沒敢認真看,伸手到後面摸了半天,也沒找到扣子。
郝玫噗嗤一聲笑了,“笨蛋,在前面。”
解開Bra,兩只大白兔迫不及待蹦了出來,周秘別開臉不敢看。郝玫故意拉過他的一只手按在上面,挑眉看着他:“舒服嗎?”
周秘覺得自己又有些蠢蠢欲動了,啞着嗓說:“快去洗澡。”
“你抱我去!”女人撒嬌。
周秘微微蹙眉,女人果然麻煩,但其實,并不讨厭。他沒多說什麽,把光着身子的郝玫抱進浴室。
過了一陣子,她圍着雪白的浴巾走出來,周秘正坐在沙發上,拿着遙控器換臺。郝玫眼神往他身上亂飛,像是帶鈎子一樣,妩媚又撩人。
周秘有些受不住,說:“剛才是誰呀?”一般情況下他不會問這種問題,但兩人剛經過那樣的親密,有些尴尬,只好制造話題轉移注意力。
“她呀……”郝玫把浴巾往下拽了拽,露出一道深深的溝壑,嘴角含着淺淺的笑意,“一個每次只要我倒黴都會幸災樂禍的家夥,叫蔡濛濛。”
周秘“哦”了一聲。“你閨蜜?”其實早就猜到了。
郝玫“嗯”了一聲,想起一件事,“蔡濛濛正和小男友在附近的咖啡館裏喝咖啡,想約咱們一塊兒,你想去嗎?”她目光殷切地看着他。
實際上蔡濛濛對周秘一直尤為感興趣,好幾次嚷着要郝玫帶出來見一面,而郝玫也熱切地想要把周秘介紹給自己最好的閨蜜。
周秘目光沉了沉,說:“你自己去吧。”
“一塊去嘛,好不好?”郝玫軟着嗓子,撒嬌。
周秘有些猶豫,最終還是搖頭。
“到底是為什麽?”
周秘目光直視着電視屏幕,眼神裏卻是一片混沌:“……不想見陌生人。”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到底在怕什麽?”郝玫心裏多少有些不痛快。
“你自己去吧。”周秘又說了一遍,關了電視,轉過身去背對着她。
屋子裏空氣顯得有些沉悶,郝玫自己走進主卧。
周秘聽到她給閨蜜打電話:“……有事兒,不去了……”聊了幾句就挂了電話。
他心裏有些難受,實際上,這段時間內,他一直處于那種黑雲壓城般的情緒裏無法自拔,根本沒有力氣去應付一個不相幹的人,只有全身充滿活力的郝玫,能給一些安全感,能夠被他接納。
抑郁症,旁人往往難于理解。
剛才之所以那般瘋狂,主要也是因為這個。
郝玫打完電話,坐在卧室的床上,一開始真有些不痛快,可是仔細一想,也就有些明白了他的感受。他帥得這麽沒有天理,要不是因為這樣的性子,不知早有了多少前任,這麽想着她又高興起來。喊道:“秘秘,你進來……”聲音裏充滿了歡快,周秘扯了扯嘴角,覺得壓在腦中的那塊大石一下子變輕了不少。
他慢吞吞地走進卧室,郝玫找出吹風塞到他的手裏,“幫我把頭發吹幹。”她命令道。
周秘默不作聲地接過吹風,“嗚嗚”聲中,他修長的十指在女人黑亮的長發中穿梭,雖然剛做過,但每一次當他的手觸摸到頭皮,她都會泛起一絲戰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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