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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珩風微微笑起來,那雙眸子煞是勾人,“我不是怕,我只是覺得舒總對我的信任太過突然,我還什麽都沒準備好,您就突然叫我監事,我怕辜負您。”
舒承稍稍轉動眼珠,與周珩風對視着,他很溫和的笑着,輕點頭道:“怎樣才算是辜負?我去前線處理事情了,還希望後方不要起火。”
自然是能聽懂舒承的話外音,電梯鈴此時響起,緊閉的門往兩邊推開,周珩風稍稍後退了一步,算是給舒承讓路。
“您期待的事情都不會發生的。對了,請舒總多注意身體。”
舒承原本已經離開電梯,聽見他這句話突然停下來,轉身對周珩風笑道:“謝謝。”
他留下一個修長挺拔的背影給周珩風,周珩風走出專用電梯,看着舒承走到公司門口,上了專車離開。
他輕輕一笑,去了員工電梯,準備回財務部。
葉斌剛剛一直在旁邊聽着舒承和周珩風打啞迷,此時心中已經是一頭霧水,但還是保持着臉色不變。
舒承在車上想着剛剛周珩風說的話。
他期待的事情?
是想看到回來之後集團亂成一團,還是已經分崩離析呢。
舒承在和自己賭,同時也是試探周珩風,他想知道周珩風真正的目的是什麽。
如果周珩風是想要毀了舒承,那麽舒承已經提供了機會。
SF集團是舒承這些年來的心血,而周珩風抓着的是財政大關,舒承又放了權,更是給了他肆無忌憚的本錢。
一切,就看回來之後了。
葉斌其實一直在犯嘀咕,他總感覺舒總和周珩風之間有什麽事情。
只是他倆實在是都太善于做戲,混跡職場這麽多年的老油條葉斌也硬生生的沒看出來到底有什麽聯系。
最後只能作罷,想着到洛城應該怎麽安排。
舒承在飛機上睡了一覺,他離家匆忙,告訴保姆說公司有事之後就拿着手機出門了,上飛機前他給舒父和舒母打了電話,說自己要出差一段時間,小可就拜托他們照顧了。
夫妻二人道好,舒承這才放下心來專心去處理洛城的事情。
到了洛城之後舒承趕緊先去了一趟醫院,洛城分部的高層負責人也在這裏等候多時,他們一直安撫着受害者家屬。
那些高層負責人的領頭名叫鐘潇,他見舒承過來了,和他說了些什麽,舒承的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
葉斌在身側微微低頭,眉心劃過一絲不忍。
那個受傷的工地工人還是沒能活過來,肇事者已經變成了殺人犯。
氣氛有些緊張,站在身側的高層們一個個都是戰戰兢兢的,舒承準備動身前去親自安慰了一下家屬。
家屬自是滿臉悲戚,舒承站在那裏突然就沒有動了。
他臉上常年都是一副溫柔的笑意,可此時卻是有些悲傷。
舒承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他任務失敗,舒父和舒母是不是也是如此的淚流滿面呢。
他閉了閉眼,終究還是沒有過去,他知道自己的安慰也是無濟于事的。
離開醫院之前,舒承留下的話也并不多:“通知法務部成員盡快拟定好對家屬的善後賠償,延長下班時間,晚上七點會議室集合。”
來之前葉斌就已經給舒承安排好了酒店,舒承去酒店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才去的SF洛城分部。
他沒有系領帶,領口微微張開,雖然穿着随意,可是今天的神情卻比平時要嚴肅很多,渾身似乎都散發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葉斌看得出來今天的事情非常讓舒承頭疼了,在路上舒承還抽了幾支薄荷煙。
到達分部的時候正好是七點,舒承一聲令下法務部加班加點整理出了相關文件。
會議室裏,高層人員和法務部的成員們都已經準備好了,舒承落座,眸子淡淡看着他們一張張或淡定或焦躁的臉,出口問:“對于施工地發生命案,我想知道法務部各位準備如何善後。”
法務部的其中一位站起來分發資料文件,舒承手裏握着一支銀色的鋼筆,翻開文件第一頁看了看,畫了兩筆。
會議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舒承臉上稍有倦意,剛剛下了一樓電梯,葉斌就接到電話,對舒承道:“舒總,人抓到了。”
舒承的神情稍微放松了些,他擡手揉了揉眉骨:“行,都早點休息吧,今天加班的明天都可以推遲一小時上班,等這件事解決了我再回寒城。”
葉斌道是,唇角的笑意也漸深了些。
舒承回到酒店就睡下了,這夜他倒是一夜好眠,無夢到天亮。
醒來之後沒過多久就接到了白星闌的電話,舒承的聲音還有些啞,白星闌問是不是打擾了,舒承卻道沒事。
“大哥,你這段時間在洛城事務繁忙,會待多久?”
白星闌知道舒承的洛城分公司出了些事情,但是她手上的東西極其重要,怕到時候放在舒承的居所,傭人不放在心上,一不小心就丢失了。
所以還是直接把東西交到舒承手上才最為穩妥。
“這裏還有一些要善後的事情,可能會待上半個月。”
“那我叫人把之前和你說過的那張名片派人送過去給你,大哥,你現在應該在SF旗下的酒店裏吧?”
舒承知道白星闌做事很穩妥,讓她派人過來的時候直接打他的電話。
和白星闌的電話才剛結束,舒承手機裏的電話就又來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雖然沒有備注,但是卻記得那串號碼。
他沒有接,反倒是起身去洗漱了。
等他從浴室出來手機依然響着,舒承這才用沾了水珠的手去拿起手機,還是之前的那個電話。
“喂。”
“舒總早上好,我聽別人說洛城的事您已經都處理好了,不日便要回寒城。”
聽見是周珩風的聲音,舒承走到窗戶旁邊,把窗簾拉開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面色平淡:“才一天而已,我也不是什麽神仙,哪能這麽快就處理好,來這邊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你給我打電話是公司有什麽事?”
周珩風語氣倒是很輕松,他此時正坐在財務總監辦公室裏,看着自己新買來的咖啡豆,心情似是不錯。
“公司倒是沒什麽大事,我都能處理。不過我個人關心舒總的身體,怕舒總去往洛城的路上舟車勞頓,一不小心就累着了,畢竟您身體不好,我很是挂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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