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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位置,但是卻很關鍵,每次接頭人來食堂吃飯,他都會在餐盤底留下一張儲存卡,而我會離開莊園采買食材向外界傳遞消息,過程就是這樣。”

唐予風重新坐在了宋傾荷對面,他姿勢很閑适,揚了揚下巴,“我不想聽別的,我只想知道那個人是誰。”

宋傾荷沉默了一會兒,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唐予風的臉色,問他:“你說保我衣食無憂,是真的麽?”

唐予風莞爾一笑,“那是當然,我從不食言,更不屑于對女人撒謊。”

宋傾荷閉了閉眼,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緩緩對唐予風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杜澤鑫。”

宋傾荷說完這句話後唐予風捂着唇沒忍住笑了一聲,他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并且對得出的這個結果感到非常滿意。

他又問了一些問題,宋傾荷都回答得很幹脆。

唐予風擺擺手,那保镖把繩子從宋傾荷脖子上撤開,她脖子上現在已經有了一條紅痕,看起來觸目驚心。

叫那兩個人把宋傾荷帶下去,這空間裏只剩舒承和唐予風兩個人,唐予風又坐了好一會兒,才站起身來轉身看着舒承,臉上皆是得意的笑意。

舒承沒有開口問什麽,只是唐予風剛剛說他和宋傾荷之前在車子裏做了什麽他都知道,心想肯定是坐在前面副駕駛座的那個保镖告的密。

唐予風突然牽起了舒承的左手,問他:“她是這只手碰的你?”

舒承手心有些癢,唐予風緩緩的用手指觸碰着他。

幸好之前手心的汗已經幹了,否則舒承很難解釋,他點了點頭,卻看見唐予風往他手上輕輕打了一下。

舒承微愣,卻聽得唐予風道:“我聽荊廣說那個女人上來握住你手的時候你沒有任何反應,怎麽,是第一次被女人握着手,舍不得放開麽?”

“沒有,我想抽出來可是她握得很緊,指甲都快嵌進去了。”

唐予風低頭去看舒承的手,他手上果然有幾個月牙形的指甲印,他牽着舒承把室內的燈全都打開,舒承往周圍看了一眼,發現這裏是一間放滿了各種“工具”的屋子。

他喉結微動,唐予風卻沒看見,只是把他帶到水龍頭下一遍又一遍的洗,等到把舒承的手給揉紅了他才甘心一般。

最後實在是氣不過,瞪着舒承道:“以後你不準碰任何女人,女人來碰你你也要給我躲開,否則別人碰了你哪裏我就砍了你哪裏。”

他這話明明是威脅,可是舒承卻聽得心裏想發笑。

拿了毛巾把手擦幹淨,舒承此時終于問了一句與今晚所相關的問題:“那個女人是什麽身份?”

唐予風聽見他這話,原本挂着的笑容一點點淡下來,不過倒很是認真的道:“唐家的對手派過來的,這些年唐家樹敵頗多,幾個旁系都不知道低調行事,惹了不少的麻煩,現在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別人都想把唐家給拉下水。”

舒承點點頭,沒再問太多事情,唐予風此時卻拿了一根煙,繼續說:“父親說我身邊有鬼,卻沒想到他的親信卻是那個最大的鬼,呵。”

唐予風說完這句話之後看着舒承,舒承把擦完手的毛巾扔在一邊,卻見到唐予風用無比認真的眼神看着他。

“怎麽了,小少爺。”

“你不會背叛我的吧。”

“不會。”舒承回答的很幹脆。

唐予風抽完一支煙,心裏稍微舒服了些,他擡手摸了摸舒承精實的胸口,突發奇想着一個樂子,他問他:“你去鬥拳場玩兩把怎麽樣?”

“就是剛剛那個地方嗎?”

唐予風點頭,他笑得有些不懷好意:“你在我身邊只是一個普通的保镖,不過如果你是從深堂裏出來的,那可就大不一樣了,父親總是叫我離你遠一點,無非就是嫌棄你太渺小,你也給我去漲點面子,嗯?”

舒承哪有拒絕的餘地,他只能答應。

沒想到上司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深堂裏這些人是亡命徒,他們都是靠命來給自己賺一個未來的。

警校裏沒幾個人知道舒承的真實身份,他當年就是不想打草驚蛇所以故意隐瞞,但是在離開寒城前往洛城的那一夜,他的老師拉住了他。

“舒承,你這種身份為什麽要過來當警察?”

舒承的父親是寒城極其有權勢的人物,他們沒想到舒承的父親居然舍得。

這其實還是和家庭教育有關,舒承從小生活在一個幸福的家庭之中,父親告訴他要做一個正直善良的人,他說他想當警察,舒父雖然有猶豫,但還是答應了。

他相信自己的兒子不管在哪裏都是人中龍鳳,可是卻沒想到他走了一條最極端的路。

舒承在上鬥拳場之前,他腦子裏想的都是他的父母和妹妹。

他今天需要給唐予風和唐家一個交代,他要向他們表明自己的“忠心”。

之前唐予風說他父親點名了他身邊有“鬼”,那他說的這個“鬼”是誰,已經是不言而喻了。

唐聿懷疑舒承,可唐予風雖然不相信,卻也要想辦法試探。

舒承知道他今晚是躲不過了,于是幹脆也就清空一切心中所想,認真的打上幾場。

他上場之後擡頭看了一眼唐予風的方向,唐予風現在在二樓,舒承看不見唐予風,可是唐予風卻能看見舒承的一切動作。

看見舒承之後在場的人一時都安靜了下來,他實在是不像這裏的人,他身上有一股很幹淨的氣質,與這喧鬧的深堂看起來格格不入。

舒承的對手看見舒承,眼中泛出一絲精光,他扭了扭脖子,只覺得這男人只是長得好看罷了,一定是個花拳繡腿。

可當哨聲響起,舒承直接出一拳就打在了他的後槽牙上,随即一個翻身把他壓制在身下,直接就讓他的胳臂脫了臼。

唐予風在二樓一直看着,卻沒想到舒承出手這麽快這麽狠,他緊緊握着手裏的煙盒,眼裏亮着興奮的亮光。

此時舒承放開那個對手站起來,笑了兩聲,擡手往後撥了下頭發:“下一個。”

☆、十七章

這一夜深堂有些沸騰。

不知道突然從哪裏冒出來一個長相俊俏的男人,以一人之力單挑了十個人,而且還是不間斷的。

男人出手幾乎都是一擊必中,他明明笑得很溫柔,可是那雙眼睛卻狠戾到了極點。

把對手打倒之後他都會笑着說“下一個”,可是當最後一個倒在場上的時候,周圍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因為已經沒有下一個了。

舒承的背脊已經濕透,黑色的襯衫全部貼在他身上,露出令人瞠目結舌的線條。

最後還是唐予風把人帶走的,唐予風這一路上都沒說什麽,舒承坐在他身邊也沒話可說,他閉上眼睛似是在養神。

之前在深堂的時候舒承讓他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再離開,舒承現在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衣,看起來幹淨整潔。

唐予風轉頭看着舒承,見他閉着眼睛,心裏微微泛起了一絲漣漪。

舒承打架的時候那雙眼睛裏閃爍着和平時很不一樣的光,那是渴望勝利,絕不認輸的眼神。

唐予風想了一會兒,他突然跨坐在了舒承身上,舒承被驚着了,他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唐予風動作停了下來。

舒承還是沒從之前的狀态中脫離出來,他的眼神還是那樣兇,可是唐予風根本就沒被吓着,還用手指觸碰着舒承柔軟的唇。

舒承的喉結動了動,他看着唐予風,心中的感情十分複雜。

“你一開始如果不是來唐家莊園當保镖,而是直接去深堂拼出一條血路,或許會比現在更好。”

舒承垂下眼睛,聲音半啞:“我沒有那麽大的雄心壯志。”

唐予風把頭靠在舒承肩膀上,他回想之前看舒承在場下打拳時的樣子,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他看見舒承的第一眼時,只覺得這個男人有着與常人不一般的氣質,他光是站在那裏就已經足夠出類拔萃。

唐予風想象過他喘息時的樣子,一定很性感,而一切也正如他所想、所料的那樣。

一開始他只是想把舒承培養成一個能夠随時侍候他的玩具,在相處久了之後,他又發現這個男人的性格實在是可愛,唐予風總是想逗逗他,好像在這樣才能為這枯燥的生活添加一點樂趣。

可是直到剛剛唐予風才發現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一只乖巧安靜的貓,而是一只充滿了戰欲的老虎。

當他亮出獠牙,将無人能與其争鋒。

“你有的,只是沒有在別人面前展現出來而已。今夜過去你的名字深堂一定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你難道還想躲着嗎?”

舒承深呼吸,他擡手掐住了唐予風的腰,唐予風抖了一下,側過頭在舒承脖頸輕輕呼氣,熱氣慢慢飄浮,舒承看了眼窗外,嘴角挂出一絲笑:“我只想在小少爺身邊,難道小少爺想要始亂終棄,把我扔去深堂不管了麽?”

唐予風咬着唇,舒承的手現在簡直就是在做壞事,甚至還越來越往下,把他的皮帶給解開了。

“我可沒說要把你留在深堂,你這麽厲害我怎麽舍得?”唐予風一只手靠在舒承的胸口,他臉上此時已經是一片緋紅,司機眼疾手快的把擋板給拉上了,車子後座傳來一陣陣喘息聲,良久都沒有平複。

舒承一身戾氣在唐予風這裏得到釋放,可是唐予風就沒那麽好了,這一次是他做得最刺激也最難忘的一次,舒承比以前更狠更用勁,卻讓他爽得忘了自己身在何處,只知放聲大叫。

這還是舒承第一次主動,卻沒讓唐予風感到不适。

相反的,還比以前要滿足很多。

唐予風被舒承抱回卧室之後,又擡起他的腿來了一次,唐予風雙眼都迷離了,他覺得自己實在是不該讓舒承去鬥拳場打那麽一遭。

這男人精力太旺盛,鬥拳場十人車輪戰之後居然還有力氣幹他。

唐予風身邊的一個小保镖在唐家頓時聲名鵲起,他在深堂鬥拳場單挑了十個體格比他還要強壯的拳手這件事讓很多人津津樂道。

舒承和往日一般跟在唐予風身後随時保護,可是唐予風看見他現在卻恨得有些牙癢癢。

那天從深堂回來之後舒承簡直放肆,他掐着唐予風的腰好像他是他的主宰一樣,唐予風只能同他共沉淪在欲望之中無法自拔。

第二天醒來之後舒承好像又恢複到了原樣,還是唐予風身邊那一只少言沉默的貓。

唐予風沒時間與他算賬,扶着腰直接叫人帶着宋傾荷去和唐聿對峙。

宋傾荷當場指認,唐聿身邊的杜澤鑫沒了話說,當場跪下請求責罰。

舒承站在角落裏,心中對宋傾荷已經是極為佩服。

她是一個雙面間諜,他為舒承傳遞消息的同時為了掩護還順便幫別的集團做事,這樣可以在東窗事發的時候保住舒承,讓他避免遭受嫌疑。

杜澤鑫是唐聿特別信任的手下,看着眼前這一切唐聿多年一直的自信仿佛遭受到了擊垮。

他沒想到自己身邊人居然是背叛自己最深的,擺擺手讓唐予風處理這件事,唐聿把自己關進了書房。

唐予風倒是笑得和平常一樣,他叫人把杜澤鑫帶下去,舒承拿了一條鞭子,他們去了他唐家的地下室。

杜澤鑫現在已經是唐予風手上任他宰割的魚肉。

杜澤鑫是唐聿身邊的心腹,可這些年沒少和唐予風結梁子,就連當時唐聿抽唐予風的那幾鞭子,都是他提議的。

要說唐予風恨他自然已經是恨到了心裏,不過唐予風還是很悠閑的叫人給他倒了一杯茶,看着杜澤鑫如今這副狼狽的樣子,他心情倒是十分不錯。

“杜叔,你說你在我父親身邊待得好好的,怎麽會做這種事情呢,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麽?”

聽見唐予風的話杜澤鑫笑了兩聲,他擡起眼睛看着唐予風身邊的舒承,眼神像蛇一樣濕冷。

唐予風順着他的眼神看了一眼舒承,舒承表情依然沒有變化,他垂眸和唐予風對視了一眼,唐予風立馬別過眼去,臉頰微燙。

“你敢說你身邊的人就不會因為利益出賣你嗎?”杜澤鑫又笑了兩聲:“唐爺一開始是懷疑他的,卻沒想到你把我給揪了出來,你就算要保他,又能保多久?”

唐予風的表情在一瞬間冷下來,他站起來擡手,鞭子就放在了唐予風手上。

他重重甩了一鞭,鞭子與皮肉相觸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可怖,杜澤鑫悶哼了一聲。

“我如果要保他的話會讓他去深堂單挑麽?”唐予風笑得很薄涼,他把鞭子重新還給舒承,“這種人不配我親自出手,交給你了,我在外面等着。”

舒承點頭,接過鞭子,唐予風則是離開地下室去外面抽了兩支煙。

不得不說杜澤鑫還真是厲害,幾句話就讓唐予風原本平靜的心焦躁了起來。

唐家人的血液裏都流淌着懷疑與冷血,唐予風想着舒承的所作所為,算不上有破綻,他一直都很認真的在做着自己的本職工作,對唐予風的命令也是一向服從。

這樣的人會背叛他嗎?

唐予風深吸一口氣,他想了很久,舒承從地下室上來的時候臉上還沾了一絲血跡,唐予風拿出手帕為他擦幹淨。

“那個女人要不要解決。”舒承接過唐予風遞給他的手帕,緊緊攥在手上。

唐予風愣了一會兒,他看着舒承眼裏的光有些陌生,但是卻很快消散了。

他身邊需要有一個人為他做事,就像當初的唐聿身邊需要一個杜澤鑫當刀。

舒承此時已經鋒芒畢露,他是唐予風身邊最好的一把刀子。

而這把刀子現在,也心甘情願被他随意使用。

可是唐予風卻不願。

唐予風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糾結什麽,他想起當時唐聿對自己說的話,他對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動心了呢?

因為動心所以就會有不舍,不舍得他去做那些事情,也不舍得他因為自己,走上一條越來越崎岖的道路。

可是在唐家生存就是這樣,不是被人踩在腳下,就是把人踩在腳下。

“不用了,你幫我把她送離洛城吧,我當初答應她的事情現在應該兌現了,你親自去,我只相信你。”

“好。”

唐予風為宋傾荷準備了很多的錢財,放在兩張卡裏,舒承親自開車送宋傾荷離開,宋傾荷坐在車上的時候看見舒承,她心裏難得的慌張了一下。

舒承擡手指了一下後視鏡上的一個位置,宋傾荷往上看了一眼,知道是竊聽器。

她閉上眼睛,知道她現在能幫舒承做的就是陪他演完這最後一場戲了。

幸好之前上級有二手準備,而唐予風此人做事也足夠誠信,居然真的放了她。

可是不管是宋傾荷或者是舒承都明白,唐予風只是不想讓自己的手染上血腥,宋傾荷是不可能活着的,只要她從唐予風手下離開,唐聿的人,慶華集團的人都會追殺她,不死不休。

唐予風在卧室裏看着莊園的景色,帶着一副耳機,好像在聽歌一樣。

外面的烏雲漸漸飄過來了,此時天地都已經是一片陰沉,他耳機裏沒有什麽聲音,他閉上眼睛都似乎要睡着。

突然耳機裏傳來一聲很微弱的女聲,好像是女人被掐住了脖子,發出支支吾吾的嗚咽聲。

唐予風原本皺着的眉頭慢慢舒緩下來,他睜開眼睛,而此時窗外正好滑過一絲閃電。

耳機裏已經沒有任何聲音傳來,唐予風把耳機取下放在桌子上,笑得如同夜中的鬼魅一般。

☆、十八章

舒承回到莊園後就聽到有人叫他立馬去見小少爺,那時候雨下得很大,他撐着一把黑色的傘走在莊園裏,他背後好像也帶着一層黑色的煞氣。

宋傾荷離開洛城了。

舒承知道宋傾荷現在是衆矢之的,而且舒承需要想盡各種辦法得到唐予風和唐爺的的信任。

這幾天唐予風一直都在借着各種事情來試探舒承,舒承需要做些事情讓唐予風徹底放下心來,讓他知道舒承是值得信任,也值得讓他托付重要事情的。

所以舒承和宋傾荷聯手做了一場戲,他把宋傾荷交給接頭人之後舒承聽見天空中連着響了好幾聲的雷。

一腳踏進修羅場,何時能離開。

到唐予風卧室的時候舒承身上還帶着一身水汽,唐予風依然坐在窗前,看着雨水沖刷玻璃,他聽得到動靜,卻沒有轉身。

舒承走在唐予風身後,很平靜得陳述:“宋傾荷我已經送走了。”

“怎麽送走的?”

舒承遲疑了一下,才回答道:“按照您吩咐的那樣送走的。”

唐予風站起來轉身的那一瞬間一把槍抵住了舒承的額頭。

舒承突然覺得有些疲累,他的眼神也是這樣表現的,他靜靜的看着唐予風,什麽話都沒有說。

唐予風笑着問:“舒承,你敢違抗我的命令了。我叫你把她送離洛城,可是你殺了她?”

“明天一早飛機在洛杉矶降落,我确實把她送離洛城了。小少爺,她活不過今晚的,就算我不下手,唐爺和她背叛的那家都會把她解決,如果是您動手,唐爺反而不會再多加責怪您。”

舒承很冷靜的闡述自己心中所想,唐予風的喉結動了動,他搖搖頭感嘆道:“舒承,是我小看你了。”

唐予風把槍放下,扔在一邊,突然抱住了舒承。

盡管舒承身上現在都是雨水的味道,可是唐予風卻不嫌棄。

“你以後就在我身邊,這些事情都交給別人去做,我給你權力,你不要親手去碰這些事。”

唐予風好像能想象舒承是如何面無表情的掐住宋傾荷的脖子的,他覺得自己做錯了事,之前的杜澤鑫也不應該讓舒承下手的。

舒承明明那麽幹淨,他怎麽可以把他弄髒?

拍了拍唐予風的背,舒承心裏現在就和外面的天氣一樣,有些涼。

他能感覺到唐予風的情感,可是舒承終究是不能有任何回應的。

他只能是一個冰涼冷血的工具,而他也不能違背自己的信仰。

自從這次之後,唐予風全面掌管唐家,他做事雷厲風行,讓唐家上下對這位小少爺簡直都是刮目相看。

沒想到一向喜愛玩樂的小少爺認真起來居然有如此手腕。

唐家太平了一段時間,舒承也盡量隐藏自己,拿到了那一份他需要的文件,借着一次外出的機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東西給送了出去。

唐聿這時候也還年輕,唐予風幫他整肅了唐家但是卻折了他身邊的一個得力助手,這讓唐聿心中對唐予風不僅多了一層膈應。

時間過去了将近一年,唐予風在唐家的聲勢直逼唐聿,唐聿這時候覺得自己如果再不做點什麽,只怕是到時候唐家都要跟着唐予風走了。

權勢這種東西只有握在自己手裏才實在。

唐予風知道他父親是個什麽性格,于是也幹脆又重新做回了他那個玩世不恭的大少爺。

舒承這一年的成長也很迅速,他又長高了一點,唐予風這才想起舒承今年才不過二十而已,還算得上是一個少年。

可是他眉眼間的深沉與冷漠卻是在逐日增長,唐予風看着有些擔心卻也無計可施。

小少爺終究還是心軟的,雖然看起來不是很好說話的模樣。

他覺得自己要想辦法讓舒承多笑一點,舒承總是冷着臉的模樣實在是看起來有些可怕,周圍都沒幾個人敢和他說話。

于是這年唐予風拉着舒承一起出去旅游了。

他放棄權力放棄得幹脆,唐聿問過他,真的這樣心甘情願?

這是他父子二人之間好不容易稍微有些真摯的對話,唐予風只答:是啊,我沒那麽大的野心,只想好好吃喝玩樂。

唐予風回答完後卻猛然間想起了舒承。

他當時好像也說他沒那麽大的雄心壯志,但是卻被唐予風給看出來了。

唐聿是一等一的老油條,唐予風連忙又接着上一句話繼續同他道:不過我身為您的兒子還是要盡力幫襯您的,這一年我有些太累了,您就先放我一段時間的假吧?

唐予風無非是告訴唐聿,他雖然現在沒有心思和唐聿争權,可他畢竟是唐聿的兒子,多少年後唐家依然是他的,所以現在并不急這一時半會兒。

唐聿倒是很滿意唐予風的識時務,大手一揮就讓他離開了。

于是唐予風開開心心的拉着舒承出去旅游,當然也算不上是旅游,唐聿哪會真的讓唐予風閑着,這次出去還順便要談一項生意。

唐予風口才向來不錯,他又拉的下臉面,雖然有時候情緒陰晴不定,不過做事倒是十分穩妥,唐聿怎麽着還是相信他這個兒子的。

等回到房間唐予風發現舒承不在,問下人他去哪裏了,下人們都說不知道。

現在舒承可以算得上是唐予風身邊的二把手,他的行蹤自然是無人敢過問。

唐予風覺得有些奇怪,但是舒承十分鐘之後就回來了,唐予風問他去了哪裏,舒承拿出一份信件遞給唐予風。

“有人送來一封信,說是要我親自去拿。”舒承沒什麽情緒,唐予風看了他一眼,卻沒急着拆信件。

他把信放在一邊,握住了舒承的手,“父親叫我去談生意,要出國,我們就借着這次機會旅游散心怎麽樣?”

“全聽您的。”

唐予風撇撇嘴,他突然伸出兩只手把食指放在舒承嘴角,往上拉了拉。

這場面有些滑稽好笑,唐予風笑得眼睛都彎了,“你都好久沒笑了,好不容易不用待在莊園裏了,你不開心呀?”

“小少爺開心我就開心。”

可他這模樣分明就是瞧不出開心的樣子,唐予風有些氣餒,總覺得是自己把舒承變成這個樣子的。

他覺得自己挺喜歡舒承的,舒承這一年的成長他看在眼裏,不過他好像變得越來越沒有人的情感,做事極其冰冷。

誰都說他身邊有一個得力好助手,可是唐予風卻情願他是個廢物。

唐予風知道自己心裏的感情很複雜,他也不想如此糾結,如果舒承能稍微回應一下他的感情就好了。

現在唐予風感覺他和舒承之間的紐帶好像只剩下做.愛。

他不想舒承離他越來越遠。

唐予風想從舒承眼裏看見“愛”的影子,盡管他知道這很奢侈。

舒承聽唐予風的話回房收拾行李,他其實也沒有什麽東西,只一個包就能把東西全部帶走。

他們連夜坐私人飛機出國,唐予風坐在舒承懷裏軟軟的靠着,舒承則是很穩的抱住他。

“阿承,你說你在我身邊待了這麽久,我都不知道你生日是什麽時候呢?”

“白露。”舒承在生日上倒是沒說假話。

他家過的是陰歷生日,所以舒承出生在這個節氣,倒是特別的好記。

“那好像也快了?今年生日你想要什麽?”唐予風興致好像很高的樣子,舒承一直握着唐予風的手,突然捏了捏。

他記得以往在家過生日,舒父都會送給他一副字,而舒母則是會給他買他當年特別喜歡的一些禮物,再做上一桌好菜。

他的妹妹則是每年雷打不動的做一張賀卡,雖然看起來挺幼稚,但好歹也是一份心意。

舒承想起自己離家的時候妹妹還是個可愛的小姑娘,不知道他們何時能夠再見。

“我……好像沒有什麽想要的東西,小少爺不用在意那麽多。”

舒承覺得自己還真是挺無欲無求的,可是唐予風卻突然坐起來看着舒承,眼裏好像微微的有些怒氣,“舒承,這麽長的時間你難道都看不出來我對你……”

舒承突然擡手捂住了唐予風的嘴,動作很輕柔。

他眼裏也含着一些難過的情緒,舒承朝他搖了搖頭,“小少爺,不要說。唐爺不希望你被情感牽扯,而我只待在你身邊就夠了,別的我都不想要。”

唐予風咬着唇,心裏突然就很恨,他握住舒承的手腕,力道有些重。

“舒承,我不說,那你告訴我,你愛不愛我。”

唐予風知道自己這個問題問出來的一瞬間,他就已經失了心。

他終究還是忘記了父親的叮囑,想要一個不切實際的承諾。

舒承擡手摸了摸他的臉。

唐予風的長相實在是精致,雖然帶着些女氣,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男人。

他當時勾引他的模樣,舒承覺得自己這輩子也忘不了。

可是他們兩個人走的道路從一開始就不同,他們注定是要兵刃相向的。

唐予風能從舒承的動作裏感覺到憐惜,他覺得舒承終于有一點正常的情緒了,而這情緒是因為他,這讓唐予風很是高興。

等了很久,舒承都不曾開口。

直到唐予風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冷,舒承低頭吻了一下唐予風的唇。

“我心裏有你,但些話不一定要說出來,小少爺。”

舒承露出一個微笑,重新把唐予風抱進了懷裏。

☆、十九章

離開莊園唐予風感覺自己輕松了一點,他發現舒承眸中的冷厲也消散了大半。

詩山莊園外表雖然看起來氣勢龐大,可對裏面的人來說那裏更像是一個精致的牢籠。

唐予風談生意的速度很快,于是剩下的日子自然就是去各個景點游玩。

舒承一直待在唐予風身邊,他做事的方法和談生意的手段也是看了個遍。

他發現唐予風出牌總是不按章法,十分詭異,對方被他逼得只剩下一點利潤他才松口。

這些天唐予風好像沒有像以前那樣粘着舒承了,舒承依舊的當他的小保镖,在他身邊待着,毫無異言。

不過這樣卻惹得唐予風心裏越來越不痛快。

他記得就算是自己以前和別人談戀愛都是別人來哄着他的。

可是和舒承之間也不算出現了矛盾,人家只是沒說愛他而已,唐予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別扭。

矜貴的小少爺下意識的以為他和舒承之間已經算得上是在談戀愛了,可是他也知道在舒承心裏他們兩個還是主仆關系。

小少爺耍起性子來的時候也是非常任性,他們走在羅馬的街道上,小少爺嚴聲叫舒承離自己遠一點。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風衣,襯得他的臉更加的精致如玉,路過的本地人似是沒見過這麽漂亮的東方男人,都紛紛回頭想再看一眼,可是在他身後的不遠處還跟着另一個穿着黑色風衣的東方男人。

他的氣質看上去更為神秘,他直直的看着前面穿白色風衣的那個男人,從不曾移過眼。

稍微有些眼力勁的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們兩個人穿的是情侶款風衣,紛紛投去祝福的微笑。

唐予風此時想,如果舒承能夠突然湊上來抱住他就好了。

他總是很貪戀舒承的擁抱,也許是因為舒承的肩膀太寬闊,可以把他整個人都納入懷裏。

街道上的人其實不算多,而且也算安靜,小少爺走了一會兒腳步開始漸漸變得慢了起來。

舒承則是按照自己的步伐走,只差幾步就快要跟上唐予風了。

他們倆走了一段時間,舒承突然感覺氣氛有些不對,他一向警敏,擡頭往四周看了看,皺起眉頭趕緊擡腿跑到唐予風身邊抱住了他。

唐予風見是舒承,下意識的剛想說要他離他遠一點,可是在那一瞬間他卻能感覺到舒承身體的顫抖。

不僅如此,還能聞到一股皮肉燒焦的味道。

“小少爺,這裏不安全,我們趕緊離開。”舒承的聲音有些抖,他背後中了槍,卻把唐予風護在身下,連忙拉他去這附近稍微隐蔽一點的地方。

唐予風身邊其實是跟了很多人的,不過都藏得很深,他們見狀趕緊湊上來保護,把唐予風和舒承保護好送進了瞬間開到眼前的車子裏。

“給我查,是誰在異國他鄉還敢害我,我要剝了他的皮!”

舒承黑色的風衣後面都是血跡,唐予風皺着眉滿臉驚慌,用手給他捂着傷口,只希望能快點到醫院。

此時舒承額頭已滿是大汗,他唇色有些白,擡眼看着唐予風,重重的掐着唐予風的手腕。

“小少爺……”

“你不要說話了,保存一點精力,我們馬上就要到醫院了,啊?”

舒承搖搖頭,他感覺自己已經沒多少力氣了,他強撐着不讓自己昏迷,倒在唐予風肩膀上,對着他的耳朵很小聲的說了三個字。

舒承沒有看見,在他說完那三個字之後,唐予風眼角滑下了一行淚。

“舒承,你不會有事的……你如果敢死,我就不愛你了!”

舒承徹底沒有了動作,他昏死了過去。

把舒承送到醫院之後唐予風在手術室外面等候,他白色的風衣上都是鮮紅的血液,有的已經幹涸變成了深紅色。

他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對着那些下屬,問:“人抓到了?”

“抓到了,使用的是最先進的□□,如果不是舒哥的話……可能受傷的就是您了。”

唐予風閉上眼睛,他只要一想起舒承說的那最後三個字,他心口就一陣陣的抽痛。

這是一個願意豁出性命保護他的人啊。

唐予風強迫自己冷靜,他對荊廣道:“打,從他嘴裏挖出幕後主使,不招的話就用刀一層層把他的皮活剝了,然後給我扔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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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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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