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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的劣行。

可她沒想到,李千熏竟然就這麽默認了。

下到一樓後,男服務生阿凱湊了上來,像是随意在李千熏耳邊自言自語一樣。

“女人有時候就是煩,一點破事也能八卦上好幾天,我說千熏啊,你以後可別學那些大姐們,什麽事都是根本沒搞清楚,就說得跟個真的似的,也不知道她們哪來那麽多精力天天盯着別人的生活?”

李千熏挑挑眉,她倒是沒想到,就連林茹都不敢冒然與她再說話。

反倒是這個偶爾痞裏痞氣的男同事阿凱來安慰她。

也不問她是真是假,他倒是對她有信心啊!

只可惜,他口中那些“沒搞清楚”的事兒,她可是全做了,一點不假。

只是,她在學校裏的事情,不曾跟誰提過半點,何以突然間,所有同事都知道了?

這陳豔不可能為了報複,還特意去查她吧?

還是……

那天湯小冉過來吃飯,不會正好是陳豔接待的吧?

“千熏啊,你今天怎麽對我愛答不理的,難道是覺得我這個人特別讨厭?”

見李千熏半天不說話,阿凱以為自己安慰沒起到作用。

看他一副裝可憐的樣子,李千熏很無語,指着休息室裏面的小倉庫,“好像那邊有不少箱子要你搬吧,你在這裏跟我聊天真的好嗎?我可不想因為你偷懶而連累被罵。”

一聽這話,阿凱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一幅碰壁的表情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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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心中倒是感覺得出來,李千熏并沒有心情低落。

趁着客人用餐這會兒功夫,又正好沒有什麽新客人進來,李千熏就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閉目養神。

可這樣的安靜還沒有維持半分鐘,就出了事情。

“哐當!”一聲重物落地聲響起,接着就是玻璃碎裂的聲音。

“怎麽了?”

“發生什麽事了!”

李千熏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阿凱搬着的一筐啤酒全部都落在地上砸碎了,而這時候正有幾位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大廳與休息室的通道處,面色不善地瞪着阿凱。

不用說,應該是兩方人不小心撞在了一起,這阿凱不小心才把框子掉到了地上。

一箱啤酒價格雖然不說太貴,但要賠償起來,這阿凱兩天就等于白幹了。

但好在顧客身上并沒出什麽狀況,只是摔碎了瓶子的酒水濺出來,沾到了他們的褲管和皮鞋上。

但這一下聲響不小,一些顧客都好奇的轉過頭來望了望。

見狀,沈琳趕緊幾步跑過去,左一鞠躬又一鞠躬地和那幾位壯年男人道歉解釋。

不過就是一場小意外,李千熏也沒太在意,打算過去幫幫阿凱的忙,畢竟那一地的碎玻璃不快點處理掉,會影響到客人用餐的心情,也不便于她們工作。

其他手上得閑的服務生也一樣準備過去幫忙收拾,可是她們還沒走到跟前,其中一個男人就突然發難。

一個身形威猛的壯漢一拳就把站起來的阿凱給打倒在地。

地上的玻璃碴子一下子就把阿凱的手劃出了好幾道口子,很快就見鮮血流了出來。

“嘶!”阿凱疼得皺起了臉。

“啊!”

一位客人看到這邊的情況,驚叫半聲後,慌忙就準備結賬離開。

沈琳看到這個情況,心中不由一急,這邊問題還沒解決呢,就把其他顧客給吓着了。

但是即使人家動了手,秉承着顧客是上帝的服務理念,沈琳也只有忽視掉倒在地上的阿凱。

轉而對着那個出手的男人再一鞠躬。

“對不起不對不起!剛才的确是我們的工作人員不小心,做為歉意,你們今天在這兒的用餐消費全部算免費的,希望多多包涵。”

沈琳從事服務行業已有多年,對于處理這種小意外還是很有經驗的。

正常情況下,明白服務員是不小心所致,身上一沒傷到,也沒有什麽大影響的話,絕大多數顧客都是不會計較的。

更何況,沈琳救場及時,道歉的态度和誠意也是做得相當到位。

不少來鼎盛吃飯的,都是在L市有些身份的人,遇到這種事,更是有人願意裝得比服務員還要大度謙和,就是為了保持在外的優良形象。

然而,這群人卻并沒有半點松口的意思。

“不行!一頓免費餐就想打發我們?這件事情沒這麽容易解決,你們的服務員撞了我,還把我的褲子和鞋子都弄髒了,要麽就讓你們這個服務員給我把鞋子舔幹淨,褲腳也給弄幹淨了,不然這事情就不能算。”

說話的正是那個出手打人的,一米八往上的個子,身材很是威猛。

雖然這幾人也都跟出入鼎盛的人一樣穿得西裝革履,但這男人明顯沒有正正經經的商賈人的氣質。

李千熏站在一邊,很是眼尖的從男人脖子上看到隐藏的一道龍尾紋身的痕跡。

沈琳雖然沒有李千熏觀察得細,卻也從幾人這态度上看出來了什麽。

這些人披着一身人衣,可卻個個沒個人樣,只怕是故意來找茬的。

也許,剛剛阿凱并不是不小心撞上他們,怕是他們趁着阿凱不注意,故意直接向他身上撞過來的。

但顯然,事情已經是很難說清楚了。

反正對方不管是脾氣大還是故意找茬,這事情都不大可能善了。

阿凱心中內疚,覺得是自己太過不小心給領班惹了麻煩,對自己手上見血的傷也沒吭聲,撐着站起身來,想要把責任包攬下來。

結果他才剛剛站直了身,立馬又被另外一個男人一腳給踹倒了。

這次阿凱直接躺倒在了玻璃碎片上,疼的他痛呼出聲。

“天吶!打人了!”

“怎麽鼎盛這種地方也有人敢随意撒野?”

“估計也不是好惹的,在這吃飯的,誰沒點後臺?”

就算是一樓,吃飯的也大都是有些身份的人,見到這種狀況,也沒有吓得全部尖叫什麽的。

不過雖然動作裝得鎮定異常,卻又都開始叫服務員買單準備走人了。

既然知道鼎盛裏面坐着的都是些有身份的人,還敢來鬧事,不是做事不顧後果的傻子,就是有着更大的後臺了,他們可不想被殃及池魚。

于是不到一會兒,一樓的顧客就陸陸續續走了一大波。

沈琳這會是越加肯定,這群人就是故意來找茬的,既然無論如何也沒法讓他們滿意,只能将損失最小化處理了。

現在,清理現場把顧客們留住,不要讓這之後傳出什麽不好的消息才是要緊。

于是沈琳拿出對講機,把酒店保安叫了過來。

“喲嘿!你們撞了客人不道歉也就算了,還想叫保安來把我們趕出去?你們鼎盛就是這樣做生意的?”

“好啊!那就看看誰的拳頭比較硬,放馬過來吧,讓我看看,你們怎麽把我們趕出去。”

其中一人揉了揉拳頭,臉上的痞氣開始毫不遮掩地顯露出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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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悄然爆發戰鬥力

這幾人故意把聲音嚷得很大聲,連二樓都有一些近樓梯的人感覺到不對勁。

“道歉我們道過了,也給足了賠禮的誠意,是你們故意找茬,給我們亂安的罪名罷了!來我們鼎盛消費哪個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能被你幾句話就給糊弄了!”

沈琳也是見過些場面的,知道這男人這樣叫嚷,是想壞他們鼎盛名聲,自然是不能讓他得逞了。

這時候酒店的保安也已經趕了過來,一邊這樣說着,沈琳對着其中兩個保安使了個眼色。

那保安一邊警惕着,一邊往幾位大漢走去,想要鉗制住他們。

可是沒料到這幾個人竟然個個都是練家子,不僅生得高大威猛,身手也好。

兩個保安還沒怎麽樣,幾招就被他們打倒在地上。

“哼!臭娘們,給臉不要臉是吧!兄弟們,給我上。”大漢知道是沈琳下的命令,當然就要對沈琳動手。

這時候周圍就只有幾個女服務員,能夠抵擋幾個男人的攻擊那根本是不可能。

沈琳臉色有點發白,掏出手機就準備報警,結果手機直接被那大漢搶了過去。

“啪!”一巴掌狠狠扇在了沈琳臉上。

“臭娘們,敢報警!看我不打的你毀容。”這大漢一把就朝着沈琳身上推搡了過去。

沈琳捂住打腫的臉,本能地往後退。

可好巧不巧地讓她踩到了地上沒摔碎的啤酒,一腳踩得往後仰倒下去。

“啊!”

她吓得尖叫起來,這要倒下去,下面可是一地的玻璃渣。

眼看着她就要仰躺地倒地,突然一個人影閃到了沈琳身後,及時扶住了她。

“琳姐,還好吧。”

李千熏輕巧地将沈琳扶起來,雙眼微眯盯住面前的男人。

漸漸凝聚起冷意的眸子在一群男人身上緩緩掃過。

這明顯就是一群黑幫混混,根本就不怕得罪鼎盛,也不怕得罪這些所謂的商賈貴客。

不過這種人,一般沒有什麽利益沖突和摩擦仇恨,無緣無故怎麽會來鼎盛鬧事?

沈琳畢竟是領班,知道眼前的情況要是不及時處理的話,會惹出更大的麻煩。

即使臉被打得疼得很,卻仍然沒敢懈怠,她指揮着身後吓得瑟縮到一起的服務員們。

“快點讓顧客們先出去,打電話報警!”

“誰敢報警!誰報警勞資就廢了他的手!”那大漢聽到這話頓時出言威脅。

本來客人之中還有人想要幫忙報警的,可現在被這麽一喝都不敢做随便亂動了。

李千熏把沈琳扶到了沒有碎玻璃的地方,這時卻看到陳豔從人群中站了出來,然後指着那個大漢,一臉嬌橫地道。

“我說這位大哥,剛才的情況大家都有不對,但你打傷了我們幾個同事,也應該消氣了吧!現在連女人都打,我還以為道上的人都是比較講義氣講道德的,至少女人不會打。不過現在看來,那些都是道聽途說啊,你們這些混混簡直就是社會上的人渣。”

李千熏頓時撫額,這陳豔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她不知道這樣只會給這群人繼續鬧下去的理由麽,還以為自己多威風。

“什麽?你這個臭女表子到是大膽啊!兄弟們,還愣着做什麽,給我打,給我砸!總之今天就是要鼎盛營不了業!”這個大漢總算是說出了今天來這裏的目的。

只是沒想到到的是,那男的嘴裏吧着陳豔,可第一拳頭竟是朝着李千熏掄了過來。

李千熏眼看着拳頭朝她揮過來,但卻一直沒動,把一旁的沈琳吓得不知所措。

而在大漢的拳頭急速達到李千熏臉前的時候,她才迅敏地身體微微一側,控制得無比精準的力度與速度,讓大漢的拳頭正好擦着她的鼻尖揮過去。

大漢顯然沒反應過來,趁那一瞬,李千熏的小手一把扣住了前者的手腕。

一個用力的拉拽,李千熏利用大漢自己的沖擊,加上她順着力道的拉拽,讓大漢急速地整個人朝着地面摔了下去,砰的一聲,也摔在了那些玻璃渣子上。

“啊啊嗷!”

大漢沒忍住嚎了一聲,立刻就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正面不少皮肉被玻璃給刺傷,尖銳的疼痛加上失了面子,讓他瘋了一般地就朝着李千熏繼續揮拳而去。

李千熏這次也沒打算放水,她知道自己現在換了身體力量有限,只能夠采取巧勁才能夠克敵制勝。所以等那大漢沖過來的時候,李千熏直接就是擡腳朝着大漢的左腿提了過去。

她身體蹲下的同時,人已經朝着旁邊滾了一下。

大漢的腿被踹,這一個重心不穩竟然又是摔了個狗啃泥。一次可以說是巧合,兩次就絕對有問題了。

那大漢摔在地上暫時是起不來了,但是李千熏還沒打算就這麽放過他。

直接踩着對方的背就跳了起來,一腳揣向另一個男人。

巨大的沖力直接把那男人給踹倒在地,而李千熏這時候算準了角度,伸手直接按住旁邊一人的肩膀,竟然是穩穩的落了地。

這個人聽到同伴的慘嚎,下意識想回頭去看。

結果李千熏随手拿起旁邊的裝飾花瓶,“砰”的一聲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還沒來得及看到什麽,這人感覺就眼神一濁,晃蕩着腦袋,下一秒就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大漢本來就只帶了三個手下,如今還有一個是站着的,他正準備從背後偷襲李千熏呢,沈琳就終于是把花盆朝着地方丢了過去。

不意外的這個人被花盆給砸翻在地,也是華麗麗地暈厥了過去。

一共四個大漢,戲劇性地竟然就這麽被一幹弱女子給打敗了。

不過這種情況下,也沒人多想,瞬間放松下來的神經,也都沒太留意大部分的戰鬥力,都來自于那個她們八卦了幾天而嫌棄鄙夷的同事李千熏。

這時候也已經有人報了警,而一樓的客人早就已經全部走光了。

“杜經理來了!”

“杜經理。”

“杜經理,你終于來了。”

當聞訊趕來的杜月紅看到這裏的情況,頓時眉頭打結。

她當然知道不應該責備誰,但是發生這樣的事情,對酒店的聲譽總歸不好。

“你們已經報警了?”

“是的。這種事情不報警的話,沒辦法處理。”一個女服務員說道。

“是我讓報警的。”這時候沈琳開口。

“沈琳,你是領班,這種事情難道你不知道一牽動警方,就會引來媒體的注意,到時候我們鼎盛還要不要繼續做生意了?”

沈琳低眉斂目的說道,“我知道,但這件事情我卻不能不管,這個月都已經第三次了。前兩次都還只是丢一些蛇啊什麽的吓唬人,現在他們已經動手,再不報警這事情沒辦法善了。”

“糊塗!好了,我不跟你計較。打電話去警局,說是已經私了了,這事情不許聲張。”杜月紅這樣下達了命令。

李千熏一人群中一言不發,她自然是沒受半點傷的。

但阿凱傷得不輕,沈琳那一巴掌被打得有點狠,嘴裏還包着血的。

這樣的情況,她以為,做為作風幹練強悍的杜經理,應該是會為員工做點什麽的。

卻沒想到,意是這樣一個結果。

☆、【024】籌碼也可以創造。

那個打電話報警的女服務員立刻掏出手機,準備按照杜月紅的意思去做,但被沈琳一把按住。

“杜經理,這事情不能私了。你看阿凱都傷成那樣了,我們不也不能因為生意就對員工不管不顧吧?”

沈琳和杜經理到底有所不同,這一班的孩子們都是她帶起來的。

雖然平時也嚴厲,但對這群都是20出頭年紀的孩子們,她從來都是把自己當成他們的大姐一樣。

不說自己還疼得難受,看着阿凱傷成這樣,她也都心疼着。

“私了不代表就是委屈求全,這事情老板會處理,你和阿凱的事就算工傷,該承擔的公司都會有個交待,輪不到你在這裏出頭!現在最要緊的,是攔截要過來的警察,給我馬上打電話給警局。”

杜月紅臉色有些難看,看來她是真的生氣了。

看着手底下員工傷成這樣,她又何嘗看得舒服,可事分輕重緩急,要真讓警察來了,鼎盛這幾天都沒法營業了!

本來從今年起,鼎盛的經營狀況就日漸愈下,已經經不起這麽多的折騰了。

不在其位,不謀其職,其他人是無法理解管理者的心思的。

見她生氣,旁觀的人都噤若寒蟬,看來杜經理平時的威嚴不是蓋的。

李千熏默默在一邊看着,眼中一直沒什麽情緒。

等到那服務員打完電話之後,現場有別的員工過來處理了。

阿凱直接被送去了醫院,沈琳覺得自己走不開,拿了個冰袋往臉上敷着就當了事。

至于那幾個大漢,雖然都暈倒了,但都沒受什麽太重的傷,直接被保安給扛到了酒店後面的倉庫。

杜月紅的意思是等通知過老板之後,再來考慮這事情該怎麽處理。

她早已習慣,凡事以公司的利益為出發點的行事做風。

等杜月紅走後,李千熏扶着沈琳,幫她按着冰袋,然後在兩人極近的距離裏小聲問了句。

“琳姐是知道這群人是誰?”

“我也沒見過,但前段也有過類似事件,一次廚房突然被人放蛇,跑出來也是吓到不少顧客,幾次下來,有些明明喜歡這邊菜色和服務的顧客,都不再來鼎盛了。”

“你的意思是,覺得他們是同一夥人?”

“至少,沒有那麽多人會總是閑得來鬧事吧!”沈琳眼底也是一片怒意。

沉默了片刻,李千熏才又低聲問道。

“L市還有幾家星級酒店?”

“以前就我們一家。兩年前東區大湖路出來了個昌隆酒店,聽說財力雄厚,才運營一年就評了三星級,流量占比是外地人的偏多,這段也開始瞄準本地的市場了,現在風頭正盛着。”沈琳對這些倒是非常地清楚,話一說出來,她隐隐覺得腦中閃過什麽。

而李千熏卻沒有再繼續說話了。

對于這個城市商業向的了解,李千熏是靠着原身殘留的一部分記憶。

但原來的李千熏性格內向,只喜歡把自己關在自己的世界裏,對外界跟自己無頭的東西從來不多加以關注。

是以,李千熏對L市的了解還真是少之又少。

不過有了沈琳提供的這些消息,她大概也能猜到了事件背後的輪廓了。

鼎盛是她上班的地方,這個酒店的發展史,她還是做足了功課的。

說實在的,以李千熏以前的見識面,其實鼎盛的軟硬件水平,還不是很夠格拿穩這個三星級的等級标。

只是因為,鼎盛是L市最早的一家大型酒樓,有着長達十年的發展史。

這十年裏,穩定的顧客群體讓鼎盛一直屹立不倒,是以,申報星級時,上面多少是有看在鼎盛底蘊深厚這點才通過的。

但從目前的經營善狀況看來,鼎盛雖然有着足夠深的底蘊,現在卻是後勁不足了。

從這方面去想,李千熏也能理解杜月紅的冷情。

“要私了,就必須得有籌碼。”

突然,李千熏站起身來說了這麽一句。

其他人都愣愣地看着她,不明白她沒頭沒腦的說這麽句話是什麽意思。

只有沈琳跟上了她的思維,她捂着臉上的冰袋,邊思考着問。

“你是說……要拿住把柄握在手裏?”

“沒錯!大家回想下,他們鬧事其實并不是主觀性的事件引起,很明顯,他們的針對性很強,懷柔政策對他們沒用。那麽,不管他們這一趟是出于什麽目的,只有我們手中能握住他們的把柄,他們自然會從實招來。”

其他人漸漸聽明白了些許,但也只是知道李千熏和領班琳姐在讨論今天這群鬧事的人。

但其它的,那什麽懷柔政策,什麽從實招來的,可就全都沒懂了。

沈琳聽着,眼中閃過一絲光亮。

聽起來,的确是這麽個理。

“可是……我們又哪來的把柄可以握在手裏?我們完全不知道這些人的底細。”

“不需要知道那麽多。”李千熏突然一笑,看向之前大治被擡走的通道盡頭:“現在就有現成的把柄等着我們抓。”

“現成?”

沈琳沒明白,這時李千熏走過來,附到她身邊耳語了幾句。

聽完她的話,沈琳微夾着眉頭,遲疑地道:“這……靠譜嗎?”

“相信我,琳姐,只要醒來後他們看到,必定招。”李千熏篤定地笑道。

“好吧,那就按照你說的做。”沈琳最終還是點點頭。

這畫風,把其他同事們都是看得一愣一愣的。

雖然完全沒聽明白他們兩人在說什麽,可是沈琳突然變得這麽聽李千熏的話是怎麽回事?

而且這李千熏今天,似乎也和平時有些不一樣了。

說起來……咦?

剛剛打那群大漢的時候,是不是有三個都是被李千熏打倒的來着?

且不說這群同事有沒有回想起剛剛打鬥時的場面,這廂,沈琳已經帶着李千熏和幾個保安,徑直去了後面的倉庫。

倉庫裏,那幾個暈厥過去的大漢被保安直接甩在了地上。

沈琳只打量了幾眼,确認了他們一時半會醒不來,便跟幾個保安吩咐起來,按李千熏的計劃開做。

“帶到三樓的VIP休息室裏。”

“好的琳姐。”

到了三樓,進到一個裝修豪華的商談休閑的會客廳,保安便把幾個大漢扔到沙發上。

而後,沈琳不由分說走上前,将四人巧妙地擺坐成清醒的姿勢,而後,将從廚房裏拿來的面粉攤到一張紙上。

“把這個瘦子的臉對着鏡頭,像這種吸了幾年粉的,有利于加強說服力。”這時,李千熏指着其中一個大漢道。

沈琳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倒是看到那人是瘦點,卻怎麽也判定不出,這人就是吸過粉的。

不由心中對李千熏有些好奇起來。

今天這小丫頭的表現,還真是出人意料的鎮定啊!

說完這話,緊接着,李千熏做了一個更出人意料的舉動。

☆、【025】全程掌握主動權。

李千熏不知道從哪拿出來一根長繩,娴熟巧妙的往自己身上纏繞幾圈,看起來就像是被綁住了。

然後就走到放了面粉的桌子邊,就地往邊角上一靠。

而後對着門口舉着相機的同事一昂首。

“你自己數到三就拍。”

“1、2、3!”

伴随輕微的咔嚓聲,畫面被定格在膠片裏。

沈琳見鬼地看到李千熏前一秒還淺笑着的,可在照片拍下的一瞬,她臉上卻定格住一臉的驚惶與害怕,如同被壞人綁架的驚慌與絕望交加的少女。

杜月紅趕來的時候,沈琳已經找人把幾個大漢又擡回了倉庫,一切都恢複了原樣。

看着沈琳臉上還沒有完全消下去的紅印子,杜月紅撇開眼,心裏有些愧疚。

她已經努力争取了,可這關頭,老板比她想像的還要疲于應付這些事,最終的決定,只是給些錢把他們打發他們走。

明顯這些是黑道上的人,除了這個法子,眼下他們的确拿不出更好的應付辦法了。

聽到杜月紅轉達的意思時,沈琳和李千熏默默相視一眼。

毫不意外的,剛把那幾個大漢弄醒,一聽到說賠錢,他們立馬炸毛。

“賠錢?好啊,那就一百萬!少一個子兒老子都不會答應!”

算到對方會獅子大開口,杜月紅黑着臉說道。

“沒有那麽多錢,只有1萬,要的話就拿走,不要的話就只能去警局了!我們酒店的監控拍下了剛才的一切,那足以當證據了。”

“監控?那東西對我們有用?你知道我們是什麽人嗎?得罪了我們你們鼎盛怕是會關門關的更快。”大塊頭姜成冷哼一聲。

“大叔,我們知道你來頭不小,不過在此之前,是不是先看點東西啊?”

李千熏把她無辜的臉插進來,甜甜一笑,然後就拿出相機,在姜成面晃了幾晃。

模糊的畫面,敏感的內容,看的姜成瞬間臉色一緊。

“這是什麽?你們從哪搞來的?”姜成伸手就要去搶那相機。

李千熏頓時手一揚,輕巧避開了大漢,眨眼功夫就跳離了幾米遠外。

然後她擺着一張純良的笑臉,拿着相機調皮地晃來晃去。

“是什麽,自然是比監控內容要勁爆得多的好東西啊!是不是沒看清啊?那看這張打印出來的吧!”

這李千熏,竟是趁着大家沒注意,還把照片給打印了一張。

姜成怒瞪着眼睛,搶鈔票一樣把那張打印的照片給拽到手中。

照片上,他們四人在一間裝修豪華的套間裏,圍坐在沙發上,一包任何人都覺得是白粉的東西,就敞開在他們中間的桌子上。

而桌子旁邊,還有個一臉驚惶的少女被綁坐在地上。

握草!

這他娘的誰幹的!

他們幾時跑到過鼎盛酒樓裏吸過粉?

又幾時綁架過一個只有幾兩內的黃毛丫頭?

等等……!

姜成猛一擡頭。

格老子的!這照片上吓得都要哭出來似的少女,不正是眼前這個筆得一臉清純的小丫頭片子嗎?

“你敢陰我們!”

姜成咬牙切齒地瞪着李千熏,猶如被抓了崽子的母狼,眼神中淬着要把人撕裂的怨毒。

沈琳被那眼神吓得後退兩步,突然有些擔憂,怕先前的行為不但起不到作用,反倒引得這群人報複就慘了。

然而李千熏卻拿着相機一邊把玩,嘴角一邊挂着不怕死的笑容。

“陰你?這怎麽能算是陰呢?難道你們敢說你們沒吸過?敢說你們沒有欺辱過良家少女?我只是把你們以前做過的事,寫意地安排了下,讓它們交疊在一起更明顯的表現出來,使之更有亮點,更能吸睛,更能迎合市場……哦不好意思跑題了。”

杜月紅見鬼似地瞪着李千熏,這李千熏在亂搞些什麽?

她怎麽從來不知道這小丫頭膽子這麽大!

她到底在說些什麽?

要是把那群人惹毛了就麻煩了!

姜成後面其他三個也是聽得面色黑沉得能滴出油,正要不耐煩的開始動手,卻又聽到李千熏突然變了畫風的聲音。

“仗着警方拿不到證據,大搖大擺在他們眼皮底下橫行霸道,你以為你們很厲害是麽?那你們來猜猜,在警方明知你們無惡不作,卻苦于沒有證據将你們繩之以法的時候,我送他們一份這樣的證據,他們會不會感謝我?”

此時,李千熏臉上早已沒了之前裝得欠揍的純良笑容。

那眼中射出的冷芒,交織着她嘴角玩味的淺笑,完全不是一個普通16歲少女能裝得出的老練。

仿佛這樣一不小心就要命的場面,她早已歷經無數次。

姜成漸漸收起了眼底被挑釁的憤怒,微眯着眼,他掃視了眼站在李千熏身後的沈琳和杜月紅,最後又把目光回到李千熏身上。

姜成可不愚鈍,自然已經猜到,這些照片是鼎盛的人趁着他們昏倒的這會做的手腳。

但是,費這麽多功夫拍下這種照片,并沒有一不吭聲的交給警局,卻拿到他面前來做威脅。

這是想以黑吃黑跟他談條件了。

“你們這些照片是什麽意思?”不過,他還要讓她們自己說出來。

“什麽意思,你們不是已經想明白了嗎?”誰知,李千熏卻非常老道地不進他的套。

這時候,誰先提起頭,誰就會失去主動權。

姜成本就不大的眼眸快要眯成一條縫,但裏面射出的光卻醒目灼灼。

盯了李千熏足足兩分鐘,姜成才道。

“好,算你們厲害,你們想知道什麽?”

“只是想知道什麽?大叔,你是不是覺得我看起來很小,也就很好糊弄?”李千熏把相機帶綁到手上,緩緩走到姜成面前。

“不過首先,我的确是想知道,昌隆花了多少錢請你們給鼎盛制造麻煩?”

姜成和另外三人還沒明白李千熏第一句的意思,就被她第二句話給驚得愣在原地。

“你怎麽知道是昌隆?”

“原來是昌隆!我就說……”後面的沈琳一副恍然的表情。

而杜月紅,剛是奇怪的盯着李千熏那氣勢凜然的背影。

李千熏笑看着姜成,也不說話。

同行整同行的把戲,又有什麽難猜的。

姜成幾人今天的計劃造成了什麽後果,誰最樂意見到,動動腦就能摸到輪廓了。

見她不說話,姜成越發對所發生的一切沒了掌控感,他眼皮一垂,道:“他們給了我們十萬。”

聽言,李千熏好脾氣的展顏一笑,道。

“那你現在算個賬,你覺得這張照片值幾個十萬?”

“你什麽意思?”

“放心,我不是要訛你錢。我只要你現在就中止你跟昌隆的交易,而且,你最好保佑鼎盛的生意蒸蒸日上,若是再有什麽意外讓我們酒店盈不了利,我就拿你照片去警局參加攝影大賽。”

說完,她勾唇一笑:“以一個證人的身份。”

☆、【026】無聊大少粘上身。

“你!”

姜成被氣得睚眦欲裂。

讓他們終止和昌隆的交易,到手的10萬塊再掏出去!跟訛錢又有什麽區別!

“你可得好好考慮清楚了,到底是錢重要,還是前途重要,答應的1萬塊自然還是會給你,當作是醫藥費了。放心,照片我一定會保管妥當,不會輕易被人搶了偷了,只要之後你們不再來找鼎盛麻煩,我們也不會自找麻煩把照片公布出去。”

這時,李千熏恩威并施的話語又響了起來。

姜成擡起眼皮斜視着她,過了許久,他才嘴角彎出個邪獰不甘的弧度。

“小丫頭!我記住你了!”

從齒縫裏嘣出幾個字後,姜成便帶着另外三個大漢離開了鼎盛。

待他們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裏,驚魂未定的沈琳一把拉住了李千熏。

“千熏,你這膽子也太大了點!”

“确實是大膽,下次不許再這麽呈風頭了!這些人可不像學校裏那些混混,都是拿真刀實槍的,要是一個沒弄好,多危險!”

杜月紅顯然也是被吓到了。

雖然過程意外的順利,但想想李千熏剛剛的那一連串行為,她不免有些後怕。

“放心吧,這不是沒出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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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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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