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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過。

媽的!前一刻還說得自己多有風骨,轉頭就下黑手!

李千熏也怒了,不着痕跡地用異能避過子彈後,反手一揮,一道密度極強的風刃朝崔印甩了過去。

“啊!”

伴随驚走飛鳥的一聲慘叫,崔印拿槍的右手,從肩部齊齊切斷。

剛還要人命的手現在斷在地上,握着槍的手指還輕微動彈着,手臂處切斷的傷口鮮血淋淋,觸目驚心。

“嗷!啊!啊——!”

他的手!啊啊啊他的手!

劇痛讓慘叫哀嚎聲停不下來,崔印瞪着地上熟悉的手臂,身心在這一刻崩潰。

李千熏早已麻木這樣的場景,就連自己身上的血她都已然看習慣,更何況別人身上的。

槍都掏出來了,既然別人先下死手,她以牙還牙就沒什麽負擔可言。

沒多看一眼,李千熏幾個閃身,悄然離開了原地。

陳虎在宅子門口找到左手提着只血淋淋的斷臂的崔印時,被他吓了一大跳。

“天!誰幹的?崔哥?”

“滾!”

崔印臉色蒼白地吼道,若不是這個怕死的弱虎非讓他給他找場子,他就不會與那個身手詭異的丫頭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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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蟬聯了五界的散打王,今年比賽,蟬聯六界的榮譽本是指日可待!

可沒有右手,他拿什麽去打!

陳虎卻沒敢離開,趕緊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後,追上崔印的腳步進了屋裏。

斷了條手臂現在是失血過多,要不趕緊包紮,等會死了都不知道。

老大好不容易請來他坐陣,好吃好喝白養了兩個月還沒幫幹過什麽事,要是就這麽死了,不說為他們幫派可惜,自己恐怕也要遭牽連。

當陳虎幫忙崔印把傷口包紮好後,門外剎車聲響起,幾個黑衣大漢簇擁着一人風塵仆仆地走進了裝修奢華的宅子。

“怎麽回事?小虎,崔印呢?”

“哥!崔哥失血過多,剛包紮好就暈過去了,你快來看看他的傷。”

被陳虎叫做哥哥的人,正是之前柳熊提起過的,L市西北區和他争地盤的陳鐵,黑煞幫的幫主。

陳鐵是個看起來比柳熊還要長相普通的人,但他裝着随和得多,看着還沒有簇擁他的一群黑衣大漢有氣勢。

但若是感受陳鐵所過之處帶起的勁風,就會知道,這種人的威懾力,定然不是靠那些虛張聲勢的東西堆積起來的,陳鐵身上的,是發自骨子裏的狠勁與戾氣。

而有這樣一雄之力的陳鐵,卻因為過于溺愛,而養出了個性格截然相反的弟弟,膽小卻愛虛張聲勢的陳虎。

聽到陳虎這焦急的語氣,了解他沒有多少同情心性子的陳鐵猜想,這事只怕是跟他這弟弟有些幹系。

當看到床上昏睡的崔印後,陳鐵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知道是誰幹的嗎?”

“是……是一個小丫頭。”

“小丫頭?”陳鐵濃眉擰起,雖然他疼愛這弟弟,但也不悅他這時候還胡鬧。

“是真的哥,那個小丫頭身手很詭異,起先是輕松撂倒了我帶的七兄弟,後來路上遇到她,崔哥和她過了幾招,就挂了彩,崔哥說他這手臂就是被那丫頭切了的。”

陳虎說得很小心,事情是因他而起,崔印的失了一臂,等同于他哥失了一大助力,雖然大哥平時疼他,但發起火來,他也得夾着尾巴。

“我今天沒在場,但崔哥說那個小丫頭詭異得很,她隔崔哥兩米遠,不僅躲開了他的子彈,還隔空把他手臂給切下來了。”

“你說什麽?”陳鐵敏感地瞳孔擴大。

“崔哥說他記得非常清楚,那小丫頭根本沒近他的身,只是向空氣用手揮了一下,就跟拿了把透明刀……”

“好了。”陳鐵頓時伸手止住他的話,濃眉下的雙眼眯成一條縫。

奇怪的光芒從裏面流瀉而出。

隔空斷臂麽?

經過了崔印一事後,李千熏之後的幾天沒再出去練習游泳了,深秋了,水開始冷了。

主要是,她不想在異能随時會暴露的情況下頻繁再惹事,于是這天一下班,李千熏就拿起床頭的均教科書開始看起來。

過了會,旁邊有悉悉索索的聲音,李千熏側頭,發現是陳豔在收拾行李。

見她把鋪蓋都卷起來裝箱,李千熏才恍然。

是了,前幾天孫衍真大怒王經理以權謀私,最終的結果是作風不正的王經理和禍水陳豔一并開除了。

正巧的就在那前一天孫衍真被孫正言傳位,正式擔任起鼎盛的總經理,還沒開始公布呢,就有人送上門給他點燃新客上任的第一把火。

不過這陳豔似乎并不知道這裏面多少有李千熏的功勞,而她心底裏還在埋怨自己時運不濟。

見李千熏盯着她瞧,臨走了,她還不忘嬌橫一把。

“看什麽看!每天住在這種破地方和你們這群小賤人在一起,我早就想辭職了!沒見過外面世界的土包子,你們就端茶倒水一輩子吧!”

李千熏聽了笑話一般笑笑,懶得搭理她。

享受她的花花世界去吧,只怕是出門就被人砍死的份,嘴欠的人死得早不知道麽。

☆、【054】讓鼎盛走向鼎盛。

等陳豔一走,隔壁宿舍的餘小紫立馬抱着鋪蓋住了進來,興奮地在陳豔的床位鋪起了床。

“我一直就想跟你們住一間的,那個瘟神終于走了!以後我們再也不用怕了。”

“歡迎你小紫,以後我們都要好好相處哦!”林茹亦開心得很。

“嗯嗯!”

“我、我也會的,希望大家原諒我之前的……”劉玲弱弱的聲音,對着李千熏。

李千熏挑眉,她們都看着她做什麽。

“看我幹什麽?怕我成為第二個陳豔?”

劉玲尴尬地撇開眼,曾經陳豔在時,屈于她的淫威,她總是第一個站在她身邊跟她一起作威作福,得罪了不少人。

現在陳豔走了,她開心自己再也不用受制于人的同時,也擔憂自己得罪過的同事,把她當成陳豔的跟班狠狠欺負回來,尤其李千熏是有這個能力的。

“放心,我沒那麽無聊,你們安靜點就行。”李千熏說了句就繼續埋頭看書了。

雖然心理年齡大了10歲,可這課本上的知識不是大點就能自然會的,以前李千熏的成績一直是班上中下游,趁着現在休學有時間,她得好好複習複習。

劉玲松口氣,只要李千熏不記她的仇就好。

衆人都知道鼎盛有個孫少,卻沒有在鼎盛占個職位,現在卻突然以總經理身份,接手了鼎盛的管理,不僅一上任就把王經理和陳豔開除,更是隔三差五會來酒店裏,偶爾來找下李千熏。

精明如劉玲這種人已經察覺到了李千熏跟公司上層一些神秘的關系。

不管出于哪種原因,劉玲都不想再與李千熏不對付了。

過了會,有隔壁宿舍的人提了水果過來,說起來是來看看搬家的餘小紫,然而何蘭等人不停把手裏水果往李千熏這兒送。

顯然,每次孫衍真雖然是臭着臉色找她,卻也被有心之人放在了心上。

之前那些陳豔刮起的流言漸漸瓦解,尤其看到李千熏下了班還努力學習功課,衆人頓時覺得,以前對李千熏的冷嘲熱諷是那麽地不開眼,這明明就是一個全能的優秀學生。

對于這樣的狀況,李千熏自然是樂意的,不至于稀罕一群人的巴結,但總比每天有人在唾棄你的舒服。

鼎盛改革的動作越發明顯了,明顯到一樓大廳的服務生都有所感覺了。

孫正言已經不來酒店了,除了直接跟孫衍真傳授經驗,他已經完全甩了手,陪着自己忽視多年的妻子開始了種花養草的悠閑日子。

這天,孫衍照常把李千熏叫到辦公室。

李千熏知道他要什麽,于是将這幾天做好的計劃書遞到他桌上,“這是我的草案,孫總經理過過目吧。”

孫衍真擡起眼皮看了眼李千熏,有些不爽她的裝模作樣。

拿起計劃書,他到要看看,她能寫出些什麽東西來。

不過很快他就投入了進去。

李千熏裏面寫下了鼎盛之後的發展路線,分析了優劣勢對比,總結出其可性行,又将大路線細分到具體的計劃。

她提到,鼎盛一直以老牌企業自居,自我桎梏為傳統接班,然而昊天集團的融姿完全可以讓鼎盛開創不一樣的經營模式,将客戶群體更清晰化、服務更專業化的經營模式。

鼎盛菜色美味,所以着着重于吃飯宴客,側重于住宿與娛樂。

一樓不用再走親民路線,提升檔次和二樓一樣達到宴會高标準,更有針對性的服務酒店所面向的客戶群體,而二樓則在形式上更專業化,奢侈化,專走婚禮、節慶宴會路線。

除硬件設施必須超标之外,軟件設備也必須向四星級酒店标準看齊。

服務是看不見摸不着的軟件設備,然而服務水準如何,卻是最能決定客戶的回頭占比,與口碑積累。

所以改革後的重點培訓是在提升服務水準這項軟件設備。

除了這些,還有推廣和宣傳方面的一些草案,看完後,孫衍真已然忘記了面前的女孩是他心裏咒罵了好一段時間的那個人,一擡頭,他就兩眼發亮地問道。

“這真的是你自己寫出來的?”

“不然呢?”

“居然跟我的想法這麽合拍……”孫衍真笑起,自然不是真的懷疑李千熏找人寫。

“有什麽值得巧的,換誰來也差不多的想法吧,鼎盛要想發展好,就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了。”李千熏不覺得有什麽,倒是,“這次就當是對我的考驗了,不然以後孫少明明也能做得來的這種小事,還要次次交給我來做的話,我這顧問位置都爬到總經理頭上去了。”

孫衍真嘴角的笑意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這女人,嘴巴就不能放乖點嗎?

謙虛也能謙虛得這麽欠揍的人,他敢打賭她是第一個!

“本來就是對你的考驗,不然誰知道以後你是不是在魚目混珠。”

趁着李千熏沒回口嗆他,他立馬正色。

“不過,這個改革于內部才能看得出大動作,而對客戶而言,視覺上并沒有什麽太明顯的變化,只能起到潛移默化的影響,也就是至少也一兩年才能見到成效,你有沒有一炮打響的法子?”

是了,這才是顧問幹的活嘛。

李千熏雙眼裏終于有了亮度,看來這孫衍真也不只是個流連花叢的纨绔,還是找得到重點。

也終于擺正了他這個總經理和顧問之間的分工了。

“洪先生和洪太太很恩愛,但是因為洪先生平時太忙,總是容易忽略掉他妻子,是嗎?”突然李千熏問了這麽一句。

“跟我們要讨論的有關系嗎?”

“有關系,你先告訴我是不是。”李千熏不理他的白眼。

“……聽說是這樣,洪先生是個工作狂,幸得他妻子能理解他,但這到底跟我們讨論的有什麽關系,你總不能指靠洪先生來拿主意吧。”

“我敢打賭,半個月後他們的結婚紀念日,他肯定還沒想起來。”李千熏突然一笑。

“什麽?你怎麽知道半個月後是他們結婚紀念日?”

孫衍真慢了半拍,才從李千熏嘴角的笑意裏猜到些什麽。

“你、你想利用這個結婚紀念日,在鼎盛給他們大辦宴會?”

李千熏露出孺子可教的眼神,“洪先生馳騁于常省商界,其人脈必定不限于L市這麽一個小地方,鼎盛後期需要往更高端的标準走,就必須得有分量夠足的事打響這一炮。”

孫衍真也不計較李千熏那欠扁的眼神了,他順着這邏輯推想起來。

越是上層的人,越是注重規格,就算鼎盛把硬件設施和服務水準提得再高,若是沒有分量夠足的人捧起這個場,在那些人眼裏,仍然只是個做得精致的三星級而已。

然而洪先生和洪太太的人脈遍布整個常省,甚至外省大能。

如果為洪太太在鼎盛二樓大辦一個盛大的宴會,到時候這些商界大佬們每一個,都會起到為鼎盛做擡基的作用。

而且,相信對于總是無意忽略妻子的洪先生來說,他也會非常樂意此舉。

“大辦還不夠,那些人什麽規格的宴會沒見過,沒辦法以硬件取勝,就得以創意新穎讓他們記住。”李千熏繼續道。

“新穎?這麽說你已經有點子了?”

☆、【055】職業級的調酒師。

李千熏不語,站起身走到孫衍真的位置上,把孫衍真拂開,“借電腦用用。”

“喂!你這女人有點規矩行嗎?我可是總經理!”

李千熏不理他,打開電腦開始搜查洪先生的資料,孫衍真的聲音立馬跟了上來:“你是認為你是FBI,還是以為洪先生是國際大鱷,還能查到人家資料?”

可馬上,他就被屏幕上複雜精密的內容看得目瞪口呆。

李千熏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飛速地敲擊着,一個個尋常看不到的彈窗跳出來,奇怪的數字字母輸進,像打開了什麽機密大門,然後就見多張洪清連在各地、各個角度的監控照片在屏幕上翻過,最後就看到洪清連正式的數碼頭像停住,伴随一段段的文字。

孫衍真看得忘記了說話,這女人是在做什麽?怎麽像個黑客似的?

幾分鐘後,李千熏幾下退出了內容複雜的窗口。

“原來洪太太的家世來頭也不小,為了愛情放棄家庭,這份勇氣,定是當年洪清連的拼勁讓她做孤注一擲的籌碼,能讓當初反對如此激烈的洪太太父母接受,洪先生到底是沒有辜負洪太太的期盼,真是恩愛的一對啊!”只是,如果洪先生長久這麽把所有精力拿來工作,卻冷落妻子,多少容易生出距離。

所以這個宴會,意義可就不只是商業宣傳這麽一身銅臭了。

李千熏走後,孫衍真沉默地盯着門口她離去的背影,眼底湧動着什麽。

下午,鼎盛貼出了公告。

自明日起,酒店閉業半個月,半月後将以新的面目重新開張,新老客戶敬請以待。

界業和不少常有關注鼎盛的人都有些好奇,而昌隆聽聞了後,特地派了人過來探查情況,自從前幾天打聽到昊天集團董事長融資鼎盛後,昌隆就一直沒服氣。

看鼎盛關半個月能弄出什麽東西來!就算有人融資,也火紅不了多久!

昌隆老板知道了情況後,立馬吩咐拟一個活動。

要在這月27號,也就是半月後鼎盛重新開張的那天,昌隆酒店做一次有史以來力度最大的活動。

而且現在就開始預熱,讓顧客早早知道,到了那天,顧客全往他們昌隆這邊跑,看他鼎盛拿什麽來開張!

不說這外界引起了多少好奇心向的輿論,就說鼎盛內部員工被放半個月假,卻是把一些小女生們樂壞了。

看着酒店開始大肆采購,置換桌椅,大家也都知道,他們将會迎來公司的第一場變革,不禁心裏都有些緊張,怕要裁員什麽的。

忐忑了兩天後,聽到杜月紅說服務員要在此期間全體高強度培訓,都不覺得有什麽苦的了。

李千熏這幾天變得特別忙,受孫正言之托,孫衍真是個剛上任的新人,前期希望李千熏多加輔助。

于是大到修撰計劃草案,小到重新布局裝修,都少不了李千熏的身影穿梭。

飯後,一天的忙碌結束,李千熏拿起新葺酒櫃裏的幾瓶酒,開始熟練地調和起來。

“千熏,你還會調酒啊?”林茹湊過來驚奇地瞪大眼。

雖然林茹從來都乖乖地沒去過酒吧,但她也看得出是在調酒,而且,一點也不像是新學的樣子。

李千熏笑了笑,說道,“以前正好有個鄰家哥哥會這手藝,我就跟着學了點。”

沈琳聽到聲音,正想說若是需要還是請專業調酒師來比較好。

結果看到李千熏那專業熟練的動作,居然還能甩出花樣動作,她驚得頓住了腳步。

這哪只是學了點,分明都可以去考執照了!

李千熏以前除了接任務打打殺殺,一大愛好就是調酒了,想她以前自己住的房子裏,客廳都做了個吧臺,許久不碰,還真有些生疏了。

李千熏沒看沈琳,練習着之前時常作的甩杯動作,一下吸引了其他同事的圍觀。

她也不在意,就好像這裏只有她一個人,專心的做着她想做的事情。

等到一杯杯顏色各異的雞尾酒被調好之後,那杯子裏面層次分明的顏色,炫麗得讓人看着就忍不住想要品嘗一番。

鼎盛也有調酒師,但沈琳卻根本沒看過李千熏所調的這些酒,不禁被這些五彩缤的酒所吸引。

“不知道味道怎麽樣呃,好想嘗嘗啊!”有人忍不住說道。

“好漂亮啊!換我都舍不得喝。”

“小茹會喝酒嗎?可以嘗嘗,不過只能喝一點點,算是幫我鑒定一下味道,不會喝酒的話就不要喝了,喝醉了會很麻煩。”李千熏看了眼一臉興奮地林茹。

“沒錯,不會喝酒的就不要喝了,雖然不用接待客人,但明天的訓練同樣重要。”沈琳道。

幾個女孩有些失落地不再往前,其實她們本就只想嘗那麽一口就好的。

那炫彩熒光的顏色實在是太好看了,她們都沒見過有這樣的酒。

可是李千熏沒有叫她們,都不敢上前去拿酒杯,見只有林茹和餘小紫大大咧咧地拿起酒杯品一口,然後興奮地說着味道如何神奇,一衆人都有些後悔為什麽當初她們沒有和林茹一樣,一直對李千熏親近。

“居然不同顏色的味道不一樣,真的好神奇!”

“太厲害了千熏,宴會那天你調這樣的酒,肯定會有好多人喜歡的。”

李千熏笑着點點頭,宴會的質量事關鼎盛之後的發展,她自然會拿出些本事來,百分之十的股份她也不能白撿,該出力的時候,她是不會吝于出力的。

這時候忙完了的杜月紅走過來,拿起一杯彩虹色的酒,先舉在眼前看了看。

“沒想到你還會調酒,而且這技術絕對不輸給專業的調酒師,在我們鼎盛當個服務員,真是無時無刻不讓我覺得屈才!”

“杜經理忘記我是打工來歷練的了?”李千熏也不再謙虛地承認,又道:“少喝點,這種雞尾酒的酒精度很高,雖然被我用味道掩蓋過去,但若貪杯,不但會容易醉,酒醒之後還會頭痛得難受。”

“放心,我可不這麽容易醉。”杜月紅笑。

見狀,之前幾個女生很默契地走開,誰都感覺得出,李千熏以後的路已經跟他們不一樣了。

第二天李千熏沒有和其他服務生一起培訓,那些培訓資料,大都是她親手寫的,自然不用去走那個形式,其它地方還有得她忙呢。

下午稍微空閑點,本想去睡個午覺,結果就在員工通道門口看到了衣冠楚楚的柳熊。

不過這次,他身後只有老林一人,翩然悠閑的步調看着倒不像來惹事的。

“千熏啊,這好一陣子不見,叔還怪想你的,這不,我和老林來給你送生意來了,下午茶時間了吧。”

李千熏頓時臉一沉。

“柳熊,你嘴巴幹淨點!把這裏當成什麽地方了!”這是正經人說的話嗎,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黑熊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立刻就笑着賠罪,“啊哈,柳叔說錯話了,其實今天我來也就是想再提一下那天的事情,借一步說話,好吧?”

李千熏正想以鼎盛閉業為由把他打發了,可還沒開口,又見另一撥氣勢洶洶的人朝這邊走了過來。

------題外話------

hello!我是存稿君,每天定時與大家見面。

十七這幾天進入閉關期,可能評論無法及時回複,不過你們可不要因此少了留言哦,不然十七回來後,就再有沒有閉關碼字沖刺的動力啦!

另外貼一條十七的留言:

祝裝得起蘿莉,扮得起禦姐的雨淬小可愛生日快樂,長大一歲,要越來越有範哦!

☆、【056】殺人滅口的沖動。

帶頭的是個穿着唐裝的中年男人,三十來歲的樣子,面相普通,可眼中精光乍現,從他走路的姿勢來看就知道是個功夫底子不弱的高手。

李千熏不認識這個唐裝男人,可他旁邊耀武揚威的陳虎李千熏卻印象深刻。

這幾天她多方打聽,也了解到L市地下勢力的情況,看那唐裝男人和這陳虎長得有三分相像,莫不是,這人就是黑煞幫幫主陳鐵?

“柳熊,你不在自己的烏龜殼裏面縮着,居然有閑心跑到這裏勾搭妹子,這還真是稀奇了啊!”嘲笑的話毫無疑問出自愛擺譜的陳虎嘴裏,末了他還大笑出聲。

柳熊白他一眼,不加理會,只表情難看地望着為首的唐裝男人。

“陳鐵,你到這裏來做什麽?是想欺負我侄女不成?那這事情我可不會袖手旁觀。”

陳鐵看了眼李千熏,皮笑肉不笑。

“侄女?我怎麽不知道你柳熊光棍一條的,居然有了一個侄女了?你柳熊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別在那裝腔作勢了,這點誠意也想招攬?”

柳熊顯然和陳鐵是不對付的,要不然這一見面就不至于是唇槍舌戰了。

李千熏這下也終于确定,柳熊這麽別有用心的想要拉她過去,多半就是為了對付這陳鐵。

陸斌本是聽說鼎盛閉業半個月,想着來找李千熏出去走走,結果遠遠地就看到員工通道處圍了一撥人,一副來者不善地樣子,看得陸斌心跳都快了幾拍,趕緊跑了過去。

悄無聲息地從李千熏身後冒出,陸斌警惕地道:“想幹什麽?”

“這事情和你沒關系……”

“你的事,我怎麽可能袖手旁觀。”陸斌打斷她的話,表情毋庸置疑地平靜,“他們是要幹什麽?”

“剛來,我也不清楚。”

“千熏,你放心,柳叔我絕對不會允許一些阿貓阿狗的都跑來欺負你,這些人叔今天就替你全部都趕走,怎麽樣?”

李千熏聽得心裏嗤笑,說得真好聽。

美名是幫她趕人,可一旦應了這話,她就等于站好了隊,到時候要是他們撐不住了,這還不得自己上啊!

再說了,這柳熊當真以為她什麽都不知道麽。

雖然他和陳鐵一直以來在較勁,但究其兩方勢力,陳鐵的王牌可是比他柳熊硬得多,他柳熊也就能在小地方占占便宜,還得陳鐵不跟他計較,真對峙起來,幾個柳熊怕都不夠陳鐵打的。

“要不我幫你脫住他們,你直接回到酒店宿舍,暫時不要出門了。”

陸斌覺得事情不妙,前天那個崔印就是這陳鐵的人,這會找過來不說是為了什麽,但柳熊此舉無疑會讓李千熏難做,一個沒說對話,就可能同時得罪兩波人,只有先行離開,避開這事才行。

“沒用。”李千熏很是無語柳熊的厚臉皮,“你們是又要砸場子麽?鼎盛閉業了你們還不放過,站在這裏還要不要讓人做生意了?”

不管是柳熊的人,還是陳鐵的人,都在鼎盛幹過砸場子的事。

兩人這時相視一眼,仿佛摩擦出火花般的噼啪聲,跟着李千熏,被帶到附近一處廢棄工廠樓裏,陸斌自然緊随其上,時不時看向那穿唐裝的陳鐵。

廢舊的樓內沒有人來,一群人瞬時分成三方站立,李千熏這一方就只有陸斌是站在她身邊的。

“千熏,這會兒只要你一句話,以後柳叔就絕對不會讓人随便欺負了你!”柳熊仍然死賴着讓李千熏站隊,只要拉攏了這個女孩,他就有與陳鐵一戰的底氣。

“哼!恐怕你這個叔叔當不稱職了!”陳鐵輕蔑一笑。

“什麽意思你?”柳熊瞪眼。

“這女娃娃禍害了我一個兄弟,今天如果不為他讨回個公道,我有負兄弟,咱們之間的恩怨以後可以慢慢算,但今天這女孩我陳鐵是一定要帶走的。”

“奶奶的腿!沒聽見我說這是我侄女嗎?你敢帶走我侄女,也得問問我柳熊願不願意!”

柳熊豁出去了,招攬小女孩用什麽誠意,就是讓她感動不就行了!

陳鐵用眼底的光看柳熊,完全不把他的表演看在眼中,看向一直都不見丁點緊張的李千熏,手中一直把玩的兩個核桃啪的一聲捏碎,碎殼一扔,朝着李千熏就過來了。

竟是親自上?

李千熏眯起眼睛,仔細掃過,在場這些人她真正能夠當成對手的也就是這個陳鐵,不管是表象還是感受到的殺勁,都是不容小觑的對象。

若是以前的藍希,她絕對不會把這種小人物放在心上。

但現在她卻不敢盲目自大,就算經過這段時間的體能訓練,她的身體已經變得結實了一些,但就算是和崔印對打,也不敢硬扛,要和這樣一個走路生風的練家子過招,她不還見得能否取勝。

一交手,李千熏就直接地感受到此人的底子渾厚。

一個掃膛腿後,就是毫不留情的一拳,仿佛夾着內力,章法之下,力量更是加倍。

李千熏不由驚詫。

這陳鐵,到底什麽來頭?

怎麽他的招式像極了以前接觸過的武者?

陳鐵沒有一句廢話,招招直攻要害,李千熏沒時間再驚訝,趕緊集中精神對招,越發吃力的同時,不由泛起薄怒。

果然是不講理之輩,那崔印先出黑手在先,她沒狠下心來直接殺了他已經是收斂了,居然還要來尋釁!

就在李千熏打得吃力之時,陸斌突然插進來。

“這個人的身手不簡單,讓我來對付他,你去對付其他人。”陸斌表情比李千熏還凝重,看向陳鐵的目光,是李千熏從來沒在陸斌身上看到過的。

但還是不免意外,“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說錯了?你确信打得過?”

“打不過我難道就要丢下你不成,你不要管那麽多,等下要是情況不妙你就先走,他們的目标不是我,不會為難我的。”

這樣處處為她着想,可李千熏卻一點都不喜歡被保護的感覺,更加不容許自己早早就習慣依賴于人。

“我知道你有幾分身手,但你打不過他的,還是去對付其他人吧,把他交給我。”

“你能不能別再逞強,就是逃走也沒人笑你!”

李千熏幹脆不再理他,巧勁接了陳鐵一招,順手将陸斌推了出去。

陸斌回身就見李千熏和陳鐵要命地較勁着,根本插不進招式,氣得只好拿一旁準備偷襲的陳虎撒氣。

他打不過陳鐵,可這陳虎三腳貓的功夫,随便幾拳就打趴在地了。

其他人見陳虎被陸斌欺負成這樣,頓時不淡定了。

競是伸手就拔槍,對着陸斌準備上膛射擊。

“小心!”喊出聲的竟是觀戰的柳熊。

李千熏轉頭就見三支手槍對準陸斌,心頭一狠,再也顧不得藏着掖着,頓時周身精神力化出好幾道強勁風刃激射而出。

“啊!啊啊啊!”

幾聲慘叫連連響起,陳鐵的一衆手下,不管拔沒拔槍,身上都被割出道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頓時所有打鬥停止了下來,都見鬼地看着幾人詭異的傷口。

陳鐵如時收手,看了看那些如刀砍似的傷口,再看向李千熏,他眯起的眼眸內,閑動着‘原來如此’的光芒,不僅沒有發怒,連詫異震驚也沒有,嘴角的笑意仿佛事情全在他意料之中。

而李千熏卻覺得腦袋仿佛炸裂一般的難受。

精神力一下噴發式甩出,陡然消耗過多,慘了……

陸斌飛快沖過去接住李千熏往下栽倒的身體,看向一地的慘況,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她竟是異能者!

擡頭對上陳鐵不出所料的眼神,陸斌表情猙獰,頓時生出一股想把在場所有人殺了滅口的沖動。

☆、【057】煮的什麽給我吃?

從來沒有一刻懊惱過自己的實力不濟,早知有今天,以前就是受再多的苦也要好好努力把功夫練好。

“這是怎麽回事啊?”

柳熊從震驚中回神,往李千熏這邊走,他和老林站在遠處到是沒收到波及。

心有餘悸的同時,有些幸災樂禍陳鐵的手下無一幸免被詭異地割出嚴重的傷口,雖然不太明白剛剛是怎麽回事,但看到李千熏突然暈厥,也猜到肯定是她的傑作,心裏更加堅定了要拉攏這位姑奶奶到幫裏坐鎮。

即使供起來都行!

陳鐵這時候才将因為打倒而逃過一劫的陳虎扶起來,對着陸斌道。

“小子,你是誰家的人?”

“你還沒資格知道我是誰家的人,現在武道沒落,但也不至于讓武道中人不行正道,做起這種作威作福欺壓百姓的無恥事情來,武者不沾黑,你壞了規矩。”

陸斌冷冷地提醒在暗示陳鐵,你陳鐵也有把柄落在他手中,要敢洩密,你也少不了麻煩!

陳鐵沒有和陸斌對過手,但聽了他的話後,卻也不敢多加輕視了。

這小子果然是武者,搞不好還是家族後人。

最後,陳鐵權衡利弊之後還是決定先生離開。

走之前,他在昏倒的李千熏身上劃過興味的一眼,毫不掩飾地任陸斌捕捉。

柳熊陳鐵走了,正想着上去獻個殷勤讨個好,可突然接到陸斌陡然狠厲的一眼,心頭一凜地頓住在原地,眼看着陸斌抱着李千熏走了。

把李千熏帶回自己租住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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