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天旋地轉,她躺倒在沙發上。
秦棠第一次覺得客廳的燈這麽刺眼。
她滿臉緋紅, 眼睛濕潤清澈地看着壓在她身上的男人, 手輕輕抱住他寬厚結實的背,細細感受男人的背肌, 蔣川眼睛盯着她,在她身上坐起來, 一把脫掉上衣。
他身上還留着上次的傷口,深紅色,跟舊傷交錯,有種說不清的男人味兒, 誘惑着她。
蔣川重新覆上去,吻她的唇, 脖子,鎖骨……
手伸到下面, 順着小腿往上, 撫過大腿, 将裙擺撸到腰間,大掌摸到後面,托住她圓滾的臀, 隔着那層薄薄的布料揉捏。
秦棠忽然按住他的手, 蔣川擡頭, 她眯起眼睛, 眼尾輕輕上翹, 濃密睫毛輕顫:“有些刺眼。”
蔣川吻她的臉頰, 啞聲:“需要關燈?”
她點頭,很乖地說:“好。”
蔣川心一軟,親了她一下,迅速起身去關掉吊頂燈,只留沙發邊上一盞落地燈,暖橘色燈光在她白皙的皮膚上灑下一層柔和蜜色,紅色裙擺堆到腰間,一雙長腿緊緊并在一起,妖豔不已。
他狠狠吸了口氣。
身體迅速壓下去,呼吸粗重,手猛地地把肩帶從她肩上剝離,卡在腰間。
清淺的燈光下,他第一次看清她,低下頭去,啃吻那片雪白柔軟。
窗外,萬籁寂靜,耳邊只剩他粗重的呼吸。
秦棠撫摸他的背,指甲漸漸陷入他的肉裏,細細地喘息。
他的手從臀繞到前面,輕輕摩挲,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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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壓抑從她嘴角溢出:“等、等……”
蔣川擡頭,眼睛黑得像蘸了墨。
秦棠滿臉緋紅地看他,叫他的名字:“蔣川。”
“嗯。”
“你能告訴我,你是什麽人嗎?”
“……”
蔣川咬緊牙,整個腮幫繃緊,身上全是汗,顯然已經忍不住了。
“一定要現在說?”聲音啞得不像話。
秦棠咬着唇,別過頭,默認了。
蔣川汗直往下滴,狠狠咬着牙,真想弄死身下這個女人。
她輕而易舉就誘。惑了他。
不說清楚就別想繼續下去。
蔣川低頭,在她耳垂上細細啃咬,有些發狠道:“要是我不說呢?”
秦棠輕輕喊:“疼……”
蔣川重重吸了口氣,整個人壓在她身上。
這個男人沉得跟座山似的,秦棠有些難受地扭動。
“還扭!”他死死按着她,“信不信我立刻把你辦了。”
“……”她不吭聲,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的,像只執拗的小動物。
蔣川眼睛猩紅,半響,無奈地嘆息,從她身上翻身躺在身側,把她擠到沙發最裏側,胸膛貼着她的背,下一瞬,扒下那條遮遮掩掩的小褲。
秦棠急了:“你幹嘛!”
蔣川在她肩上咬了口,把她的腿并緊,将自己擠了進去,她被燙得一哆嗦。
他動了一下,秦棠很快知道他在做什麽了。
……
“蔣川……”
“嗯。”
“你……怕死嗎?”
“怕。”
“蔣川。”
“嗯。”
“你惜命嗎?”
“嗯。”
隔了很久……
他在她身後喘息,咬着她的耳朵:“怕我死掉?”
“嗯……”她輕顫。
或許是女人天性敏感,他不讓她去西安,她有些不安。
總覺得要有什麽事發生。
秦棠其實是害怕的,害怕同一件事再一次發生在自己身上。
蔣川摸到她濕潤的眼睛,他眼瞳暗了,覺得這眼淚不是為自己流的,心裏憋得緊。
有那麽一秒,想不顧一切地要了她。
理智尚存一絲,終是不忍,身下越發用力,懲罰似的。
這種另類的纾解方式,持續了許久。
他手撫着她的小腹,一路探下去。
最後,秦棠是跟他一起顫抖的。
蔣川撐起半邊身,看着她的眼睛:“秦棠,你聽着。”
她臉紅一片,眼睛水汽氤氲地望着他。
蔣川低頭,在她臉頰輕吻,厮磨着她的耳廓:“我惜命,我也不會讓自己輕易死去。”
又一句,輕佻又狂妄:
“要死,我也得死在你身上。”
……
蔣川把人從浴室抱出來,往主卧走。
秦棠拉住他,小聲說:“睡客房。”
那是她的領域。
還沒完全接受他時,她不想被他完全侵占。
蔣川挑眉,倒是沒說什麽,把人抱往客房。
他躺在她身側,手摸到她大腿內側,她輕輕抖了一下:“你別摸,疼……”
蔣川看見她肩頭大大小小的紅印,有些不忍,輕聲哄:“之前有些氣到了,下次別這麽耍我,再來一次我可就不忍了。”
秦棠咬了下唇:“你可以選擇。”
她給了他選擇的,他寧願忍,也不肯說。
“下次。”他說,“下次一定告訴你。”
蔣川閉上眼,有些事,不知如何開口,從何說起。
那場事故,一個高中生,兩個大學生。
還有一個,是陳敬生。
卡在駕駛座裏的人叫陳敬生。
右腿出了問題的是陳敬生。
很多事情可以猜的到。
陳敬生之所以死在賽車場上,是因為他右腿出了問題所致。
秦棠沒說話,轉身抱緊他。
夜裏,她睡得很熟,在他懷裏乖乖地。
蔣川盯着她看了很久,低頭在她嘴角輕吻,身體稍稍拉開點距離。
……
第二天,秦棠醒來時,蔣川已經不在了。
她赤腳跑出去,看見他正坐在客廳裏,“我以為你走了。”
蔣川笑了下,“去穿鞋,吃早飯。”
秦棠回去穿鞋,很快回來。
餐桌上,她問:“你今晚幾點的飛機?”
蔣川看她一點,“我訂的火車票。”
“哦,幾點?”
“六點多。”
秦棠喝下牛奶,看着他:“我去送你。”
蔣川笑了下:“不用了。”
秦棠想了想,也沒堅持。
中午兩人吃了外賣,蔣川就要走了,秦棠把他送到電梯門口,目光安靜又期待地看着他。
蔣川知道她在等什麽,她在等他最後的交代。
最終,他什麽也沒說。
……
蔣川是第二天早晨到的,他給秦棠發了個信息。
回到義站,桂嫂已經推着早餐車回來了,呂安和小城都不在,阿绮和小白徐鵬在院子裏整理包裹,看見他走進來,驚喜地蹦起來:“蔣哥,你回來啦!”
蔣川把行李扔下,“呂安呢?”
阿绮好久沒見着他了,有些興奮:“呂哥跟小城去跑運輸了,呂哥接了好幾個單呢。”
蔣川笑了一下,忽然想起什麽,彎腰從行李袋裏摸出個精致的小瓶。
“秦棠給你的。”
香水!
阿绮瞪大眼睛,搓着手扭捏道:“不是說不用了麽……”
其實心裏頭是高興的,哪個女孩不喜歡這些東西。
“給你你就拿着。”
阿绮這才上前接過,擡頭看他:“蔣哥,秦棠姐這回還回來嗎?”
蔣川淡聲道:“不回。”
小白坐在板凳上,興奮地說:“那天我們在電視和新聞上看見她了,沒想到她真的是景心的女兒啊……還有安壹基金,她是負責人啊,她超上鏡的,在電視裏看着特漂亮。”
徐鵬插嘴:“本人更漂亮不是。”
小白笑着點頭,頓了一下,有些惋惜:“沒想到秦棠姐不回來了。”
阿绮捧着香水,表情有些難過,心底又有些欣喜。
秦棠不回來了,那她是不是可以接着幻想跟蔣哥在一起了?
蔣川沒管這些,拿着行李回房,洗了個澡換身衣服。
他一邊下樓一邊給曹岩打電話:“你現在在哪兒?”
曹岩:“你回來了?”
“嗯。”
“我在昆侖集團盯梢,姜坤昨晚到西安,大概已經有所察覺,外面的保安比平時多了一倍。”
“開發區地下室你們查到了什麽?”
“如你所說,确實有地下室,但是收拾得很幹淨,除了殘留烏煙瘴氣的煙酒味之外,什麽也沒有,估計是得到消息,全部被清空了。”
蔣川皺眉:“啧。”
曹岩嘆了口氣:“這個姜坤,狡猾又謹慎,想要拿下他沒那麽簡單。”
蔣川冷笑了聲:“再狡猾也會露出狐貍尾巴。”
“你那邊有情況了?”
“在等。”蔣川說,“我們見個面。”
挂斷電話,蔣川直接去約定地點。
到了下午,蔣川摸出手機看,秦棠還沒給他回信息,他皺了皺眉,給她撥了過去。
等了很久,無人接聽。
連續打了幾次,依舊如此。
蔣川咬着牙,給曹晟打了過去,曹晟立刻給手下人打電話去詢問情況。
“秦棠在工作室。”
蔣川沉着臉,她是故意不接電話的。
摸出煙盒倒出一根,曹岩手伸過來:“給我也來一根。”
兩人靠在牆角抽煙,蔣川皺眉,昨晚兩人除了最後一步,什麽都做了,這姑娘今天給他來這一套。
他之前怎麽不知道,她手段一套又一套的。
想起昨晚,腎隐隐發熱,嘴裏咬着煙頭狠力吸一口。
下一秒,被煙嗆到。
曹岩奇怪地看他一眼,嘲笑:“大老爺們抽個煙還能嗆到,跟個新手似的。”
蔣川直接扔掉煙頭,用腳撚滅:“我先走了。”
……
晚上回到義站,阿绮正出來倒水,看見他喊了聲:“蔣哥。”
蔣川點了下頭,阿绮跑過來,小聲說:“又有人來了哦。”
小城聽見聲音,也跟着跑出來,樂颠颠地喊了聲哥。
蔣川皺眉:“什麽人?”
阿绮:“女人,長得可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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