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蔣川手摸進被子裏, 覆在她平坦的肚子上, 吻她露在外的肩頭,“真餓?”
秦棠:“真餓。”
她沒想一來就奔他床上來。
蔣川正要說話,褲兜裏的手機響了, 他翻身坐起來,看了眼撐得老高的褲裆,隔着褲子揉了一把,才摸出手機, 曹晟打來的。
他深吸口氣, 接通電話。
曹晟說:“人到你那裏了吧?”
蔣川聽見後面窸窸窣窣的聲音, 回頭看了眼, 秦棠正在整理自己的衣服,他盯着她, 說:“在了。”
曹晟:“那就行, 北京這邊沒什麽了,我隔天也要回去,秦棠這次去西安是參加那場私人拍賣會。”
蔣川眯起眼, 盯着爬下床的秦棠, “知道了。”挂斷電話。
伸手拽住她。
秦棠人還沒站穩,又跌坐回去, 有些惱了:“你幹嘛呀。”
蔣川問:“這次幹嘛來的?”
秦棠目光筆直地看他:“說了來看你啊。”她頓了一下,“主要是來看你, 我爸爸受邀參加一場拍賣會, 我來了就順便替他。”
蔣川盯着她看了幾秒, 知道她說的是真話。
秦棠以為他不信,又解釋了幾句:“我訂了機票後才知道我爸要來的,邀請函前一個月就送到他手上了,你知道的,安壹基金現在是我在負責,由我參加也沒什麽不對。”
蔣川捏着她柔軟的手,輕輕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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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下樓吃東西。”
秦棠低頭檢查自己,側面縫線被他扯崩了,還好不明顯,不過這身衣服她第一次穿,就這麽崩線了,她看他一眼:“我先去換套衣服。”
蔣川從身後抱住她,俯身半壓在她背上,貼在她耳邊低笑:“穿這身衣服怎麽上廁所的?”
秦棠被他笑得耳根紅,低頭把隐藏在腰間的拉鏈露出來給他看:“拉鏈在這裏,是橫着拉的。”
蔣川瞥了眼,怪不得他摸那麽久沒摸到。
捏一下她耳垂,帶着警告:“下次別穿這種衣服。”
秦棠笑,故意問:“為什麽?”
蔣川:“不好看。”
秦棠:“……”
笑不出來了。
她拉開門走出去,朝院裏頭看了眼,院子裏已經沒人了。
趁着沒人注意,迅速往走廊盡頭走。
阿绮正在鋪床,看見她有些奇怪:“秦棠姐,你不是在樓下吃飯嗎?”
秦棠摸摸手臂,低頭拉過行李箱:“我換件衣服。”
阿绮哦了一聲,對小白說:“幫我一下。”
小白連忙過去幫忙。
秦棠翻出那條在雲南買的紅裙,背對着她們,迅速脫下連體褲,阿绮和小白悄悄偷看,她皮膚雪白,背部線條柔美,腰肢纖細,翹臀下兩條筆直修長的腿。
別說男人了,就女人看了眼睛也得直。
小白扯着床單,羨慕地說:“秦棠姐,你身材真好。”
阿绮咬着唇,忽然瞥見她肩上有個紅印,“啊”了一聲,連忙跑過去:“秦棠姐,你這裏怎麽了?”
秦棠低頭看。
“……”
迅速把裙子從頭套進去,飛快拉整好,“沒事,蚊子咬的吧。”
阿绮還沒來得及看清,那紅印就蓋住了。
“什麽蚊子咬那麽大包……”
秦棠耳根微紅,樓下桂嫂喊了聲:“棠棠啊,面要糊了……”
秦棠把行李箱推到旁邊,“我先下去,麻煩你們了。”
她匆忙下樓。
聽見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她剛到樓下,黑色吉普就開了出去,呂安和曹岩坐在客廳裏看電視閑聊,瞧見她面上一笑,秦棠面色平靜地走到桌前,其實心裏臊得要命。
桂嫂怕面糊了,正拿筷子給她拌,見她來了忙把筷子遞過去:“快吃,都要涼了。”
秦棠笑了笑:“謝謝桂嫂。”
“謝什麽呀。”桂嫂憨笑,她就喜歡這姑娘。
其他人都在,剛才開車出去的是蔣川。
他出去幹嘛呢?也不說一聲。
她低頭吃面,也不好意思問呂安。
桂嫂高估她的食量了,面有些多,她不想浪費,楞是吃完了。
端着碗起身,黑色吉普開進院裏。
蔣川回來了。
見她換了身衣服,輕微挑眉。
桂嫂過來搶碗:“我來洗,你的手長得好看,別碰這些粗活……”
秦棠兩手空空,已經習慣了,沒跟桂嫂客氣。
蔣川走到跟前,朝她手看去,其實,這姑娘哪哪都好看,哪哪都嬌。
呂安問:“上哪兒了?”
蔣川摸摸兜裏的東西,扯起一邊嘴角:“出去晃了圈。”
呂安笑出聲,顯然不信。
幾個男人在說笑,秦棠走到院子裏,走了兩圈消消食,阿绮跟小白下樓來,阿绮說:“秦棠姐,房間整好了,你要累了可以上去休息。”
秦棠說:“好。”
她走了幾圈,上樓洗澡。
浴室燈有些暗,鏡子不大,有些花了。
秦棠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看見肩上的吻痕,心輕輕顫了一下,她不知道自己這次的決定對不對。
她心裏有個坎兒,來之前,她總是夢見陳敬生從飛馳的摩托車上摔下,整個人被甩下彎道的畫面,那畫面刺得她眼睛疼,心跟着疼得麻木。
醒來的時候已經不像他剛死的時候,淚流滿面了。
腦子裏總是想起另一張面孔,想起他在她耳邊低聲說:“我惜命,我也不會讓自己輕易死去。”
“要死,我也得死在你身上。”
……
那年,陳敬生執意參加曼谷TT賽,她十四五歲就認識陳敬生,十七歲接觸摩托車,因為他的原因,了解各種摩托賽事,知道什麽比賽危險。
她恐懼,害怕。
她哭,她鬧,她求他,都沒用。
“陳敬生求你,別去……”
“陳敬生你要是去了,我這輩子都不理你!”
“嗚嗚嗚……陳敬生,求你了……別去……”
“陳敬生……一定要去嗎?”
……
秦棠用力吸了口氣,匆忙擦着頭發,不敢再盯着鏡子,抱起臉盆匆匆走出去。
蔣川站在走廊上,嘴裏咬着根煙,側頭看她。
是浴室水汽氤氲的原因?她眼睛水亮異常。
他問:“洗好了?”
秦棠點頭,抱着臉盆回房。
蔣川瞥了眼在樓下喂蚊子的幾個人,抿緊唇,回房拿了件衣服也去洗澡。
萬籁寂靜的夜晚,月光皎潔。
院裏恢複安靜。
秦棠在床上坐了很久,抱着手機和相機走出房門,從走廊一頭走向另一頭,直到盡頭才停下。
蔣川坐在床上,叼着根沒點燃地煙,看着房門。
他有些猶豫,要不要打開門,走到走廊另一頭。
一旦去了,就剎不住腳了。
他從來沒問過她,願不願意。
一直以來都是他強勢沖動,半強迫地讓她跟了他。
他站起身,在房裏走了兩圈,有些壓抑不住,伸手進褲兜摸打火機,摸到一盒東西,黑眸盯着那盒避孕套,半響,将打火機一扔,快步走向門口。
“咔——”
門拉開。
秦棠安安靜靜地站在門外,仰着一張白淨小臉看他。
皎潔的月光照在她臉上,像夢一樣不真實。
蔣川異常的沉默,低頭盯着她,黑眸沉沉。
他記得,她上次來這的時候,阿绮跟她說過經常有女人敲他的房門,她冷冷說了句:“我不會去敲他的房門。”
秦棠盯着他看,眼睛惶惶地看着,忽然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蔣川喉結翻滾幾下,呼吸重了,迅速摟着她的腰把人提溜起來,轉個身,“砰”關上門,把人按撞在門板上,低頭深深吻她的唇,幾乎是用咬的,吮得她唇舌發麻,疼得有些刺激。
她抱着他的脖子,身體緊貼着他,一開始還能回吻,不過兩分鐘,只有承受的份了。
蔣川把人打橫抱起,轉身。
把人甩進幾個小時前她躺過的大床上。
裙擺堆到大腿根,他跪在她身體兩側,一把扯掉上衣,整個人覆蓋下來,手從修長的腿一寸寸往上,在她腰臀撫摸,隔幾秒就忍不住用力揉捏一下。
秦棠細吟出聲,用力抱住他滾燙的汗濕的身體。
蔣川把人半抱起來,扯掉那條礙事的裙子,她沒穿內衣,身體雪白,柔軟,美麗,他看得眼紅,把她身下最後一條小褲扯下,徹底看清。
秦棠滿臉緋紅,雙腿并攏,難耐地蹭了一下,手有些不知往哪兒放。
蔣川攏住她的雙手,壓過頭頂,低頭,從耳朵緩緩往下,一個吻一個印記,來到胸前,口和手分一個。
大掌越過幹淨的毛發,去尋找那一點。
粗粝的指腹揉撚,秦棠輕輕叫出聲,在他身下抖成一團。
蔣川低頭盯着那處,手指反複陷在了沼澤裏。
秦棠聽見解皮帶的聲音,同時,他手下用力。
“啊……”
腦子一片空白,她在他身下抖成一團。
他俯身,狠狠吮着那處。直到她整個人都軟成了水,他起身貼着她,額頭青筋暴起,啞聲:“這次是你自己找來的。”
話音一落,那個碩大物體,幹脆利落,毫不猶豫地挺進。
“……”指尖狠狠抓過他的背,疼得叫不出聲。
蔣川頓了一下,俯身吻她,“很疼?”
“疼。”
她眼底泛淚,很久都不敢動彈,細細抽氣,他吻她的眼睛,強忍着沒動,輕輕吻她的臉頰,“再嬌一點兒。”
“嗯?”
蔣川沒說話,輕輕動了一下,他盯着她的表情。
秦棠摟着他的脖子,眼底水汽氤氲,睫毛輕輕發着顫,面色潮紅,她不用說,不用叫,他只要看着她,就已沒了克制力,蔣川在她耳邊粗喘。
不問過去,不想将來。
醉生夢死,沉醉不醒。
蔣川翻來覆去地折騰她越來越柔軟的身體,吞沒她柔啞的嗓音,許久,他退出來,摸到安全套,秦棠按住他的手,“不用……”
他頓住,“上次什麽時候?”
“前兩天剛結束……”
他迅速扔掉,重新覆上去。
出來的那瞬,他覺得自己真的能死在她身上。
……
夜色如醉,風平浪靜過後。
蔣川從身後抱住她,他低沉暗啞的嗓音在耳邊叫她的名字:“秦棠。”
秦棠睫毛動了一下,意識慢慢清晰。
他說:“別後悔。”
她想翻身抱住他,發現有些困難,她轉頭,努力去看他的臉:“不後悔。”
“蔣川,你現在是我的。”
“嗯……”他笑出聲。
他把她轉了個身,面對他,秦棠抱住他的脖子:“我說,你的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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