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幫我拿下手機, 在包裏。”
蔣川把她的手機遞給她, 秦棠看了眼,是老袁打來的。
“老袁,有事嗎?”秦棠接通手機, 走向浴室, “賬目出了問題?……怎麽會多一個零?是財務算錯了嗎?……嗯, 你先看清楚,我過幾天就回去。”
蔣川靠在門邊,全聽見了。
她放下手機, 皺了皺眉, 看向他, 蔣川也正看着她。
他先開了口:“安壹基金賬目出問題了?”
秦棠說:“嗯,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
當初他執意參加拍賣會,要入場名額, 現在想來都是有目的性的,她走近他,仰着臉淡淡地問:“你最開始接近我, 是為了調查案件嗎?”
蔣川臉色沉了下來,“你說什麽?再說一次。”
秦棠眼眸靜如止水, “你接近我,是為了查案嗎?”
蔣川眼睛黑而亮,俯身環住她的腰, “不是。”
秦棠仰着臉, 說:“那有別的目的嗎?”
隔了漫長的半分鐘。
蔣川低頭, 輕吻她的眼睛,“有啊。”
“什麽?”
“想睡你。”
Advertisement
空氣瞬間柔軟暧昧。
蔣川把她壓在洗手臺上,低頭吻她的唇,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
秦棠閉上眼睛,踮起腳尖回應他,手緊緊抱着他的腰。
門外人聲不斷,腳步聲輪換。
直到敲門聲響起,蔣川才松開她,眯了下眼,摸摸她的臉,“我去看看。”
秦棠點頭,轉身面向鏡子。
鏡子裏的女人面頰粉白,眼睛晶亮,神采飛揚。
蔣川站在門後,問了句:“誰?”
“先生,請問需要送餐嗎?”
“不需要。”
蔣川突然拉開門,門外穿着白色廚師服的男人笑容得體,“打擾了。”
男人推着餐車往前,蔣川瞥向他的手,盯着他的背形,眸色暗沉。
蔣川關上門,秦棠洗好臉從浴室出來,問:“怎麽了?”
蔣川笑了下:“沒事。”
秦棠說:“我餓了,我們出去吃飯吧。”
蔣川:“嗯。”
秦棠抱着相機,蔣川給她拎背包,兩人出門。
他們沒有走遠,就近找了家餐廳,因為是周末的原因,人有些多,他們來的時間剛好,還有位置。
坐定,秦棠點菜,“你有想吃的嗎?”
蔣川:“随意,你點就好。”
秦棠便不再問他,迅速點完單。
蔣川給曹岩打了個電話,“你現在在哪兒?”
曹岩說:“還在酒店附近,正找地兒吃飯。”
蔣川放下手機,看向秦棠:“介意曹岩過來嗎?”
秦棠眨眼:為什麽介意?
他對着手機說了幾句,挂斷電話,秦棠這才想起曹岩這兩天都沒有回義站,菜上桌後,曹岩來了,不過他不是一個人,還帶着個短發女人,也不跟他們同桌,另外找了張桌子坐下。
秦棠看過去,“你們要這麽謹慎嗎?”
蔣川說:“是他的意思。”
秦棠沒再問,低頭吃飯。
蔣川吃到一半,去了趟洗手間,曹岩随後而來。
曹岩點了根煙,看向四周,沒人,他遞給蔣川一樣東西,蔣川一看就知道那是什麽了。
他已經幾年沒摸過着東西了。
曹岩笑了下:“還準嗎?”
蔣川在手裏掂了掂,別在褲腰上,“誰讓你給我的?”
“我哥,給你防身用,別真遇上了,讓人給打成篩子了。”
蔣川淡淡彎了下嘴角,“不可能。”
曹岩說:“不過,不到萬不得已,別輕易……”他做了個開槍的手勢。
蔣川:“我知道。”
有人經過走廊,蔣川側身避開,“你現在在哪裏?”
曹岩:“還在酒店住着。”
蔣川點頭:“那家酒店确實還有問題可追查,之前的部分監控莫名消失,酒店裏應該有姜坤的人,不然我一入住就被人知道住房信息。”
“秦棠那姑娘怎麽辦?安壹基金賬目出問題了。”
蔣川看向他。
曹岩舉手,“這不怪我。”
每一個姜坤接觸過的公益基金,都被暗中調查過。
蔣川沒說什麽,轉身:“我走了。”
回到桌位上,秦棠已經吃完了,她指着桌上剩餘的飯菜,“我吃飽了,剩下的你負責。”
蔣川笑了下,拿起筷子把剩下的飯菜掃光。
離開餐廳,秦棠說:“我們走走。”
蔣川說:“走吧。”
街上人來人往,正是熱鬧的時候。
經過公園門外,有老人和帶着孩子散步的夫妻,還有流浪歌手在彈吉他賣唱,秦棠看過去,說:“你去過大理嗎?那裏有很多流浪歌手在路邊唱歌。”
蔣川:“去過。”
那時候還是跟趙乾和過去的。
秦棠轉身,倒退着走了兩步,停在他面前,“跟路莎一起?”
那時候路莎确實也在,去公益基金做義工,兩人也是那會兒認識的,那時他跟在趙乾和身邊做卧底,吃喝玩樂,開的好車,住的公寓,跟趙乾和關系親近,人前稱兄道弟。
路莎當時剛畢業沒多久,初入社會,人還單純。
兩人在一起,一開始确實是趙乾和的撮合,趙乾和性子又風流,那個圈子裏的人出去玩都是左擁右抱,蔣川不可能太異類,不過他不喜歡趙乾和叫來的那些女人。
他想着,等案子結束,帶路莎一起抽身。
沒想到出了意外,趙乾和入獄,姜坤安然無恙,他被撤銷警籍,從那個圈子消失,變得一無所有。
路莎跟他分手了。
至于後來是怎麽跟姜坤搭上關系的,他也不清楚。
蔣川看向秦棠,似笑非笑:“你對她很在意?”
秦棠靜靜地看着他:“我不是在意她,只是不喜歡她總來粘你,我看得出來她在勾。引你,來義站也是帶着目的來的,我不喜歡她。”
蔣川知道她說的是真話,“我跟她沒關系了。”
秦棠:“我知道。”
蔣川低頭看她,她說:“我就是想問,她什麽時候離開義站?”
“快了。”
秦棠咬了下嘴唇,聲音低了幾分:“我可能要提前回去了,老袁說賬目有問題,我得回去處理,安壹基金已經交到我手上了,不能總讓我爸媽給我善後,我知道這件事肯定不簡單。”
蔣川看向公園附近的石椅,牽着她過去坐下。
四周安靜了下來,偶爾有人經過。
秦棠問:“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跟姜坤和路莎有關?”
事到如今,蔣川也不再瞞她,“嗯。”
“為什麽?這麽明目張膽,他不怕暴露嗎?”
蔣川捏了捏她的手,“如果現在有報紙刊登,說姜坤是假慈善家,利用公益基金賺取非法利益,你覺得有多少人相信?”
姜坤這些年苦心經營慈善企業家形象,無論是他個人,還是他的公司,口碑都極好,要是突然報道這些,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肯定有很多人不相信,說不定還會被利用一把,告上法庭,落個诽謗罪。
這事情不是沒發生過,趙乾和入獄那年,姜坤就打了一場官司。
那家新聞公司賠了不少精神損失費,那筆精神損失費被姜坤轉手捐給貧困山區,又落了個好口碑。
姜坤跟其他罪犯不一樣的就是這一點,他站在陽光底下,做最黑暗的事,別人看得到的永遠只有他做的好事,那些背後肮髒的交易永遠沉在影子下。
秦棠楞了楞,說:“不會有人信。”
蔣川:“不止安壹基金,所有姜坤接觸過的公益基金,義工組織,都跟案子有關。”
秦棠:“你是說……安壹基金有人跟姜坤勾結?”
“嗯。”
秦棠心驚。
蔣川拉起她,低頭看她:“你回去後要小心,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包括你說的那個老袁,我不知道他可不可信,但還是要小心一點好,曹晟的人會跟在你身邊。”
秦棠擡頭看他:“那你呢?”
蔣川皺眉:“我走不開。”
秦棠沉默了幾秒,握緊他的手:“嗯,那你小心點。”
他笑了下,“嗯。”
……
回到酒店,秦棠打開電腦,在電腦上搜索了姜坤的相關資料,在安壹基金拍賣會之前,姜坤在網上連一張照片都沒有,安壹基金拍賣會後,姜坤不再拒絕露面,陸續出席過兩三次慈善拍賣和公益現場。
網上猜測,安壹基金創始人秦森和景心與姜坤私交甚好,面子夠大,才請得動姜坤露面,安壹基金拍賣會之後,還延伸了不少報道,都是解析她父母跟姜坤的關系。
秦棠皺眉:“這些都是假的,我爸媽跟他沒那麽熟。”
顯然是有人在幕後操控,安壹基金被姜坤利用了。
蔣川貼在她身後,手覆在她右手上,關掉網頁,“不用看這些無聊的東西,沒用。”
秦棠:“嗯。”
她打開訂票網頁,“我想這兩天就回去。”
蔣川看着她訂好機票,沒說什麽,等她關上電腦,拍拍自己的腿,秦棠走過去,在他腿上坐下,抱住他的脖子,“我們下次見面是什麽時候?”
蔣川唇貼在她臉頰上,“等這件事情結束,我去北京找你。”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