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男主是我的爐鼎3.14

“不疼了……”江如墨收回自己的腳, 鞋底的灰黑色的塵土蹭在了容景的衣袍上,如同一張俊美的面孔落了一道猙獰的疤痕,乍眼的很。

江如墨确實不是故意的。

可君子容景卻開始斤斤計較起來,“髒了。”

所以呢?

江如墨歪頭看他, 鬓上的碎發被風吹離了耳後,淩亂的青絲遮住了那雙黑琉璃似的杏眼, 容景看不到,卻覺得很美。

黃昏時刻, 老天爺的紅綢緞鋪了半邊天,身旁的桂花樹綴滿了耀眼的碎金,文麗秀雅的喜鵲帶着黑絲帽降在了亭角的水晶墜上,輕柔的晚風拂過碧城的湖水泛起一陣漣漪,萬物塑造了一個令人驚嘆的美麗景色, 大概就是為了此刻, 她能停留在這裏。

容景不知這樣是否唐突,也并沒有去思考。

他用手掌撐着石凳,身體向她傾斜,迅速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個吻,如蜻蜓點水,毫無情·欲, 又滿含深刻的愛。

……

江如墨愣住了。

仿佛有煙花在她上空炸開, 墜落的星火燃燒了她頭頂的草原。

這種感覺,還真奇怪。

“你……”江如墨蔥白的手指抵着自己的嘴唇,瞪大了眼睛看着容景。

“就當, 賠我的衣服。”

容景起身,不自在的咳嗽了兩下,側頭看她一眼,“走吧,你不想看河燈了?”

“想。”江如墨怔怔的說着,跟在容景屁股後面走了老遠才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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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激動個什麽勁兒啊,在魔教的時候成天在床上膩歪也沒說不好意思,這就碰碰嘴巴,她這小心髒瞎跳啥!

譴責完自己,江如墨又開始鄙視容景。

衣冠禽獸!人面獸心!表裏不一!無恥之徒!牛鬼蛇神!

系統急時的打斷了她。

【沒詞就別硬坳了。】

真及時啊,江如墨可算找到了一個能讓她狠狠吐槽的對象。

你說這個容景啊,他才和樓潇潇相處了一天啊,哪裏到了一天!這天還沒黑呢就親上了!親上了啊!他是不是不要臉!在魔教那會還跟我倆裝純情,動不動就來害羞那一套,現在他怎麽不害羞了!

江如墨以為自己是在吐槽,到了系統的耳朵裏那就是吐苦水了。

嗯……是酸水。

系統感覺不太妙,又不敢點醒了江如墨,只得順着她的話往下說。

【容景卻是不是什麽好東西,表面上是正人君子,實際上心比誰都黑!】

系統如她願大罵容景,江如墨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舒服。

她亦步亦趨的跟着容景,滴溜圓的眼睛掃過他的寬肩和長腿

那你說,我要不要繼續按着原計劃進行?

【你那個破計劃,趁早放棄吧,你有沒有想過容景打死不認,一口咬定是被陷害,那些人一定會調查你的身份啊,那不就完蛋了嗎。】

照你這麽說,我今早是逃過一劫了?

【可以這麽認為,我有一計,比你那個靠譜。】

統哥小智囊終于上線了,江如墨興奮起來。

說!

她迫不及待要坑容景一把了。

【既然容景對樓潇潇這個身份……這個人,有興趣,那你不妨就讓樓潇潇來勾引他,等他愛上樓潇潇……】

我就掀開面具!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孺子可教也。】

系統現在已經精通育人之道,該誇誇,該罵罵,讓江如墨永遠保持在一個最佳狀态。

不知不覺,周圍的聲音漸漸嘈雜起來,他們已經到了書生山莊最有名的望秋湖。

據說十多年前的武林大會,新任的五大門派都會在這湖水裏放河燈,一眼望去星星點點,美如繁星,來參見武林大會的人們都喜歡在這一天來看河燈,不知怎麽,這天竟慢慢演化成江湖俠士的相親大會,若是喜歡,便會在河燈上寫下自己以及心儀之人的名字,若是兩個河燈上兩個名字相同,那便是一段郎情妾意的好姻緣。

江如墨遠遠的看着那滿湖河燈,腦子裏卻在想一個很傻的問題。

這要怎麽才能找到兩個名字都相同的啊,能看的見河燈上的字嗎?

等走近了江如墨才發現,真的能看到,

而且清清楚楚,要是有心,在上千個河燈裏找到自己的名字,或者心儀之人的名字并不難。

江如墨掃了兩眼,發覺那湖裏容景的名字并不少,都用薄薄的木板綁着紅紙,豎在河燈上,字寫的能多大就多大,生怕容景本人看不到。

不僅如此,似乎周圍好多女俠客都在盯着容景看,眼中有敬佩,有愛慕。

哼,都是一群被他外表欺騙的笨女人。

見江如墨一直盯着河燈看,容景以為她喜歡,便從書生山莊下人手裏要來了嶄新的河燈。

他風度翩翩,皮膚雪白,手中捧着蓮花燈,用那雙清澈的眼眸俯視着她,耳朵泛着暧昧的紅,容景輕聲道,“給。”

江如墨瞬間忘記剛才自己對“笨女人”們的嘲諷。

她仰着頭看着容景,傻傻的從他手中接過蓮花燈,心裏甜絲絲的,江如墨忍不住沖他笑了起來。

此刻的她臉蛋肉嘟嘟的,面皮似嬌嫩的花瓣,白裏透着紅,黑白分明的杏眼彎彎如月,臉龐上的小酒窩叫人想要戳上一戳,一身桃紅色長裙的她雙手捧燈,眼含笑意,精致的如年畫裏的胖福娃。

容景突然很想把她抱進懷裏,用那蠢蠢欲動闖進她的溫熱緊.致,讓她在自己的身上又哭又叫,讓她濕答答的粘在自己的身上。

容景自認自己不是重·欲之人,可現在,大庭廣衆的下,他心中的雜念如潮水般湧來,避不開,甩不掉。

“我也想要紅紙和炭筆。”

“嗯?”容景一時沒回過神,好一會才怪聲怪氣的問,“要紅紙和炭筆幹什麽……你……你要寫誰的名字?”

這是吃樓潇潇的醋了

哼!

江如墨對着滿天的星星發誓,她此時的答案絕非本意!

如有違背,就……就讓她走路摔跤!吃飯打嗝!當衆放屁!

立了毒誓,江如墨這才一字一句的說,“寫,你的名字,行嗎?”

她說着,還眼巴巴的望着容景,仿佛容景說不行,她就要哭出來了。

容景嘴角露出一抹淺笑,“行,我去給你找紅紙和炭筆。”

“多謝容盟主。”

江如墨笑魇如花,待容景轉身,臉色立馬變了一個樣。

她好氣啊,明明就跟魔教少主這樣那樣了一百遍,還在這裏勾引純情小姑娘,讨厭!

【……】

系統不得不誇獎江如墨太入戲,其實他挺怕江如墨把自己玩到精分。

或許已經精分了。

好一會,容景回來了,把她帶到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才把紙筆給她,“寫吧。”

說完,一屁股坐在了長凳上。

江如墨東瞅瞅,西望望,這附近能讓她好好寫字的地方只有面前被容景占了一半的長凳,“你……你要看着我寫嗎?”

容景點頭。

不看(kān)着,他不放心。

江如墨無奈,她蹲在地上,将紅紙鋪于長凳,手持炭筆一筆一劃的在上面寫上容景兩字,頓了頓,又寫了一個樓字,然後停住了。

“繼續啊。”容景翹着二郎腿催促她。

江如墨倒是想寫,可現代人提筆忘字的毛病犯了,她怎麽也想不起來蕭字長什麽樣。

不會寫自己的名字是不是顯得太傻了?

江如墨吞了吞口水,擡起頭仰視着容景,水蒙蒙的杏眼裏映着夜晚的星星點點,她将炭筆遞過來,“潇潇就讓容盟主來寫吧。”

容景猜出她可能是不會寫潇字,不由覺得好笑。

“好,那我來寫。”

容景接過炭筆,大手一揮,兩個筆鋒淩厲的潇字便躍于紙上。

這一對比,前面三個字是小學生的筆跡,而後面兩個字是班主任的。

江如墨心裏別扭,想毀了紅紙,重新寫一張。

現在她知道潇字怎麽寫了,

可容景攔住了她,“快些吧,一會人就要散了。”

那時在往湖裏放燈就太惹人注目。

好吧……

江如墨用一條細絲帶将紅紙綁在薄木板上,在木板背後綁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這才心滿意足的把河燈送進了湖裏,任它在湖水中飄飄蕩蕩。

等等。

這河燈一出去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她這算明目張膽的對容景表白?

想想那些帶着容景名字的河燈,一個個都如同石沉大海,永遠收不到回信,不是太丢人了嗎!

江如墨轉過身,沖着容景尬笑,“容盟主……不放個河燈?”

容景也笑了,将視線投到湖中。

這意思是已經放過了?

江如墨頓時來了精神,那眼珠子跟掃描儀似的,來回在湖水裏轉悠。

容景,容景,容景……

看了好幾個容景的名字都在前面,明顯是其他姑娘在向他求愛。

看着江如墨的腦袋瓜子一會往左轉一會往右轉,容景急了,手捏住她的肉嘟嘟的人皮面具,将她轉個不停的腦袋固定在一個方向。

哦,看到了。

那是一朵粉色的河燈,上面寫着樓潇潇,容景。

……

不止江如墨看到了,在場的江湖人士都注意到了這朵少女感十足的小花燈,關鍵是容景兩個字在後面。

有人猜想是不是樓潇潇這個姑娘不懂規矩,把名字的順序寫颠倒了。

直到另一朵河燈的出現。

天啊!

究竟是哪個奇人異事把容盟主這朵高嶺之花給摘下來了。

容影自然也看到了,他笑個不停,一把拉住洛子衿的小手,“走吧,去找我大哥和潇潇她們。”

洛子衿雙頰緋紅,神色嬌羞,“嗯!”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沒有沒有沒有啦~王者榮耀實在太好玩啦~怎麽打都能贏運氣太好啦~我對不起你們我不是人啊~

一首歡快且凄涼的歌,送給你們,演唱者,精分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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