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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煜晟打了徐以念無數個電話都無法打通,之後索性撥了章夢英的電話,這才知道徐以念不見了。
蘇煜晟聽到徐以念不見了,心裏立刻急了,急忙叫崔棠進來,讓她去和航空公司交涉一下,看徐以念有沒有乘飛機去哪裏。
崔棠看着蘇煜晟焦急地模樣,冷靜地說道:“去航空公司查?BOSS,那你得多等幾天。”
“資料拿到的話,通知我一聲,我也一起查,越快越好!”蘇煜晟不耐煩地揉了揉。
“BOSS,徐小姐不喜歡你的話,還有一大把喜歡你啊,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嘛!”崔棠說着翻開記事本查看蘇煜晟近期的工作詳程,“而且BOSS,您今天下午還要去維天的各個百貨公司連鎖店去視察一圈,還有一家農場也需要去視察……”崔棠讀着日程表,她都感覺自己是不是把日程安排的過于滿了些,等會兒會不會被挨罵。
“和以前一樣,叫蘇煜仁替我去視察吧。”蘇煜晟說得雲淡風輕。
崔棠立刻激動地跑到蘇煜晟的辦公桌前,“怎麽可以一直讓他去啊!BOSS!你明知道蘇煜仁一直觊觎着要坐上維天集團CEO這個位置!而且蘇淩志也一直鼓吹其他董事支持蘇煜仁當董事長!BOSS,你千萬不能為了紅顏而放棄江山啊!不能啊!”崔棠非常地激動,就差跪在蘇煜晟面前叫他不要去管徐以念了。
蘇煜晟嘆了一口氣,“知道了,你下去吧。”随後又低下頭看桌上的財務報表。
“咳咳,BOSS,你說的住在木犀酒店的柯末言,我剛才打電話過去,他們說根本就沒有這個人,我也派人過去問了,也回應說沒有這個人。”為了讓蘇煜晟從徐以念那裏回過神來,崔棠提到了剛才的怪事,BOSS說的那個人仿佛根本就沒有在木犀酒店出現過,難道這個人真的是徐以念?可是他又無法相信。
蘇煜晟聽了之後,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神情頗為激動,“不可能!”他說完索性把桌上的文件全部收了起來,“去保安室一趟我要調看錄像。”
崔棠看着蘇煜晟走往辦公室大門的步伐,BOSS不會真的要去保安室吧?都怪自己大嘴巴,柯末言什麽的,其實不和BOSS說,也沒有什麽關系的吧,也許BOSS早就忘了有這個人的存在了。“BOSS,等一下。”他說完急匆匆地趕上了蘇煜晟離開的步伐。
“通知保安室現在就開始準備調取錄像,柯末言是怎麽進來的,這也是保安室的值班漏洞,叫他們好好反省。”蘇煜晟公式化的說道。
“好。”崔棠捏了一把汗,BOSS現在說話那麽冷靜只會讓他的心揪的更緊,誰知道他什麽時候突然下個命令自己又要連夜加班了。
————
晏柯送柯末言到了鄉下的老宅子前的那條大路上,就按照柯末言的意思把她放了下來。柯末言看着晏柯的車子在大路上遠去才回轉身子走回通往自己家的小路上,而這條小路只能供兩個人并肩行走,轎車根本就開不進來,三輪車到時可以在這條路上騎一騎。
柯末言走到自己老宅子前的時候,住在隔壁的鄰居陳小妹正蹲在家前的地裏挑菜,她見有個陌生的姑娘拖着行李箱來到這裏,就起身大聲對柯末言問道:“姑娘,你來這裏找誰?”
柯末言遠遠地看着陳小妹,在腦海裏不斷地回想着這個人的臉以及與之對應的名字。
陳小妹見柯末言沒有說話,又看她穿的衣服像是住在市區的人,當她是走錯了路,于是好心的說道:“你是來找村東的蘇家的吧?那你得退回前面來的那條大路上然後沿着路一直往東走,看到有棵大香樟樹再朝右轉再走一段路就到了。”陳小妹說着還在不斷地比劃着,仿佛她的比劃能讓柯末言能更加明白她說的是什麽。
柯末言在久遠的記憶中不斷地搜索着,過了許久,等陳小妹停了話,才開口說道:“陳嫂,我是柯末言啊,我媽叫柯意茶,”她說着又用手指點了點很久都沒有住人的老宅子,“十多年前就住在你家隔壁呀!”
本來已經蹲下身繼續幹活的陳小妹被柯末言這麽一說,呆愣了片刻,一下子又站起身來,激動地說道:“啊,是龜龜啊!我馬上去叫老頭子出來。”她說完竟連從地裏拔起來的菜都不管了,急忙跑回了自己的屋裏,一邊跑還一邊喊着:“大運啊!大運啊!隔壁家的龜龜回來啦!”
柯末言看着陳嫂比以前發福的背影,笑着拖着行李箱走到自家的老宅子前。龜龜是柯末言的小時候的綽號,因為她小時候總是喜歡往村東蘇家跑,只為了去看蘇家的那只烏龜,即使走個二十分鐘的路也會覺得很開心,所以隔壁的陳嫂的老公莊伯就給她取了個龜龜的綽號。
老宅子裏十多年沒住人竟然一塵不染,她想起當年和姨媽去美國的時候,姨媽把這房子托給了隔壁的陳嫂代管,這些年也辛苦陳嫂幫忙看這個家了。
柯末言在老宅子的底樓兜了一圈,雖說是老宅子,其實也不是電視劇上說的那種像北京四合院的老宅,只不過是一棟兩上兩下的房子而已。
柯末言上了樓打開自己以前住的卧室,剛走到陽臺就看見有個小姑娘正在那裏站着朝自己這裏望,那張臉她在腦海裏沒有什麽印象,看她的動作又似乎對這裏非常的熟悉,于是疑惑地問道:“你是……”
莊盼盼本來在房間裏打掃,隐約聽到自己的媽媽在外面說着什麽,就跑到陽臺上看看,卻沒看到什麽人影,剛想回房間,就看見柯末言走了進來。徐以念的樣子她記得很清楚,所以看到柯末言的時候,她顯得異常的興奮,“你不是MY電視臺放的那個《搞怪整蠱秀》裏的主持人徐以念嗎?!”班級裏每個禮拜就會把最近一期《搞怪整蠱秀》的節目內容談上一邊,為了跟随大流,她也會鎖定播放的時間,以免錯過什麽內容,即使現在放暑假,她還會繼續看。
“我不是……”柯末言正想回答莊盼盼的問題,話剛說到一半就聽見了樓梯上咚咚咚快速上來的腳步聲,随之地還有陳嫂火急火燎地說話聲:“盼盼,快去把床上的席子擦一擦,還有把棉被拿出去曬一曬!”
等她走進卧室,就看見柯末言正站在裏面,“诶,龜龜,你上來了啊,我看見你的行李箱在下面還以為你在下面呢!”陳嫂說話間見自己的女兒還是一動不動地看着柯末言,以為女兒不認得柯末言,于是介紹道:“盼盼,這是龜龜,以前跟你提過很多次的,你小的時候,龜龜總是抱着你玩。”
“我是柯末言。”柯末言說完對莊盼盼微笑着點了點頭,見她依舊楞着,柯末言知道這姑娘還沒能反應過來自己不是徐以念這一事實。
“媽媽,她是徐以念啊,不是什麽柯末言!”莊盼盼無法相信眼前現在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你說什麽吶,盼盼,快點收拾東西!不要再在那裏站着不動了!”陳嫂一邊說着,一邊叫盼盼快點動手。
柯末言見陳嫂和她女兒忙了起來,連忙跑到櫃子邊,幫着把席子卷起來,“我自己來收拾吧。”
整個房間因為很久沒有人住了,雖然陳嫂時常會來通風,偶爾也會把被子和套子拿出去曬一曬,但是畢竟放在櫃子裏很久了,所以該擦得都拿去擦了,該洗的也拿去洗了一遍,才能讓人安心的睡一晚上。
等一切都忙活完,陳嫂又繼續去地裏幹活,而莊盼盼則是拉着柯末言坐在老宅子裏的靠椅上,問着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你真的不是電視上的那個徐以念嗎?”
柯末言搖了搖頭,“不是。”
“可是我真的覺得你和電視機上的徐以念長得很像!就是你沒有化濃妝而已!”莊盼盼依舊說着心裏的疑惑。
“可是我叫柯末言啊,不是你說的徐以念。”柯末言為了不繼續這個話題,于是問了關于莊盼盼的問題,“盼盼今年讀幾年級了?”
“今年大一,”莊盼盼如實答道,一想到柯末言和徐以念如此的像,她不得不問更多的問題,雖然她以前了解的都是從她媽媽那裏聽來的,但是那時候根本就不知道柯末言長什麽樣,“姐姐什麽時候回來的?聽我媽媽說姐姐之前和親戚去了美國耶!那裏好玩嗎?”
“前幾天剛回來,就想看看這裏有沒有變。”柯末言說完就将目光轉向了屋外,那平淡中帶着微微憂傷的語氣,與屋外炙熱的陽光明顯成反比。
即使坐在陰涼的屋子裏看外面,也不得不眯着眼才能忍受這刺眼的亮度,就如同你不想接受現實,可是你得活下去,就必須努力的接受它,這是柯末言從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明白的道理。
柯末言顯然感覺到自己把整個氣氛弄得有點僵,于是扯起嘴角帶着笑意說道:“那些說美國好的也罷,說美國壞的也罷,自然有他們的道理的。”
“那你喜歡的是美國還是中國?”
“毋庸置疑,當然是中國。”柯末言說着站起身來,走到屋子一邊,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白布下面應該放着一頂涼帽,“我要出去一趟。”她說完掀起蓋着的白布,下面果真還有一頂涼帽,只是因為白布很久沒有動過,剛掀起來就有一股灰塵飄散開。
莊盼盼見柯末言拍了拍白色涼帽,真有那個要出去的架勢,“姐姐真的要出去嗎?這麽熱的天?”
“恩,出去看看。”柯末言說着把白色涼帽戴到頭上,“陳嫂不也在外面嗎?”
莊盼盼看着柯末言走進炙熱刺眼的眼光裏,嘆了一口氣,“我媽大概早就回屋裏去了吧,要看也可以過些時候去看呀,現在太陽那麽毒。”
柯末言不會告訴莊盼盼,即使太陽那麽的炙熱,她也要出去一趟,那種比太陽還要炙熱的心驅使着她要出去看一看,哪怕再熱的天都不會阻擋的了想要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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