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當家夫人
因為過來得晚, 所以在趙二夫人的盛情邀請下, 清薇和趙瑾之留在趙府用了午飯。
席間趙二夫人詢問了清薇不少侯府這邊的事, 能回答的清薇都回答了,不能回答的便含糊過去。趙二夫人顯得不是很滿意, 拉着清薇傳授經驗,無非是“你年輕壓不住人, 要小心下頭的人偷奸耍滑陽奉陰違”“有什麽事就來找二嬸”之類, 甚至還主動提出要給她送幾個人。
有句俗話說, 世上本無事, 庸人自擾之。趙二夫人便是這麽一個典型的庸人。
從前她擔心趙瑾之回到趙家,會影響到分給三個兒子的資源, 擋住了他們上進的路, 因此心裏自然不願意。後來趙定方入閣,趙瑾之自己又堅定了走武将的路線,情勢一變,趙二夫人對這個侄子的态度就不一樣了。及至趙瑾之封侯, 她心裏雖然有些酸, 但自家老爺是一國宰相, 文官又不知比武将清貴多少,趙二夫人的心思還尚能平衡。
但等趙瑾之要成親,她的心情就複雜了。
本心裏, 趙瑾之娶的是清薇這麽一個沒有出身的姑娘,而不是出身名門的世家貴女,趙二夫人是高興的。本來就是一樣的诰命品級, 若是侄兒媳婦出身高貴,豈不把她給壓下去了?再說清薇還是她親自接進趙家來的,往後也要念她的好。
但是人的心思總是難以琢磨,雖然眼下這個局面已然很好,但趙二夫人卻總還想做點兒什麽,非如此不能安心似的。
前面的話清薇不過随口敷衍過去,說到要送人,沒等清薇開口,趙二叔已經斥道,“胡鬧!侯府裏的下人都是陛下所賜,豈不比你準備的更周全?你有這份心思,多放在自家孩子身上才是。”
其實趙定方心裏本來想說的是,你一個做二嬸的往侄子屋裏塞人,傳出去成什麽體統?考慮到是在人前,到底給她留了臉面,沒有直接說出來。
即便如此,趙二夫人臉色也不甚好看,“我也只是擔心他們年輕不懂事罷了,宮裏出來的人再好,也及不上自己調理出來的放心順手。”
清薇笑道,“這是二嬸疼我呢,二叔可千萬別生氣。不過二嬸也不必擔心,宮裏規矩大,他們也怕行差踏錯呢。”
趙二夫人這才記起清薇也是從宮裏出來的,自悔失言,臉上便有些讪讪的,也不再說話。
如此一來,倒是讓趙定方對這個侄兒媳婦高看幾眼。他本人性情方正,同發妻說起話來,不上幾句話,對方一定開始胡攪蠻纏,總說不到點子上去,久而久之,他也就省卻了那些講道理的功夫,凡事直接做決定,免得歪纏。今日也是怕清薇多心,才主動開口。倒不料清薇反而能制得住她。
之後一頓飯就吃得十分平靜了,不論個人心思如何,至少面上客客氣氣,穩穩當當。吃完飯之後,趙瑾之和清薇就推說府裏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告辭離開了。
回到府裏時,陳管家已經将所有的下人都聚集起來,三百多人站在正院前的空地上,饒是這裏地方寬敞,也站得滿滿當當。
但這一步是不能省的,冠軍侯府新開,須得讓所有人都拜見過主子,知道自己服侍的是什麽人。更要讓主人們對家裏有哪些人心裏有數。哪怕細節處他們不管,大面上總要明白。
将清薇和趙瑾之請過來坐定,陳管家便先叫上來八個水蔥一樣的姑娘。
“這八個人是在夫人屋裏伺候的。”陳管家道。他沒有介紹名字,因為主子們身邊的大丫頭,通常都是會專門賜名的。
清薇一眼看過去,便認出了其中就有今早端水洗漱,準備早餐,在門外應聲的三個,其他的都很面生。清薇的記性極好,見過一面的人,多少都會有印象,如此,剩下的便是今早根本沒過來了。
她想了想,将這三個點出來,對陳管家道,“咱們府裏人雖然不少,但地方也大,要用的人自然更多。我身邊用不了那麽多人,就讓這三個丫頭留下吧,其他的你再分派。”
剩下的五個姑娘丫頭這才慌了,連忙跪下求饒,清薇只擺擺手,陳管家就把人帶下去了。
不過之後清薇就沒有再更改什麽,對着名冊将陳管家領上來的人認清,便讓他們回去了。還是原來那句話,暫時就按現在的安排來,等安頓下來了再具體分派。若是做得好自然就不必改,若做不好,那就把差事讓出來給其他人。到時候她會把人退回內府去。
有這一點節制着,想來不會有人偷奸耍滑。畢竟被退回內府,他們的前程就完了。有這樣的污點在,誰家還願意要這樣的下人?內府又怎麽敢再把人往外分派?便只能被分去做哪些又苦又累的活兒了。
從始至終,趙瑾之都坐在清薇身邊,沒有說話,以示對她的支持。
等人都散了,回到內室,清薇才問被留下的那三個姑娘,“叫什麽名字?”
“奴婢秀蘭。”這一個是容長臉兒,眉眼細長些,身穿綠色襦裙的。
“奴婢瑞香。”這一個則身量高挑,身穿水色上衣,秋香色裙子,身段袅娜。早上端水來給清薇洗漱,眼神怪異的就是她。
“奴婢阿福。”最後一個,圓臉大眼睛,看上去十分讨喜。穿着一身水紅色衣裙。
“好。”清薇道,“我說一說我的規矩。秀蘭管着院子裏的丫頭們,端茶遞水,灑掃除塵等雜事我只找你。瑞香管這屋子裏的陳設器皿,阿福管着我的衣裳首飾。平日裏我和将軍在屋裏的時候,不要你們伺候,去做自己的事。若要用人,我自然會叫。聽明白了?”
交代完了這一番話,把人打發走,清薇再撐不住,斜靠在軟榻上,擡起一只手去揉腰,“坐了這半日,累死我了。”單是坐着也就罷了,還不是普通的坐,非得挺直了脊背,擺出當家夫人的氣勢來。本來起身的時候腰就有些隐隐的不舒服,折騰這半日,已經是動一動都疼了。
趙瑾之忙靠過去給她揉着腰。方才清薇分派事情的時候,他在一旁坐着,視線只放在清薇身上,只覺得自家娘子越看越好看,姿容、氣度、威勢樣樣出挑,再沒人比得上的。他是越看越愛,恨不能對着全天下的人炫耀,這是他趙瑾之的妻子!
他揉了一會兒,清薇覺得好過了些,身子才徹底的軟下來,放松的伏在靠枕上。
這個姿勢将她背上的曲線全都勾勒了出來,趙瑾之看得心癢,忍不住湊過去,合手把人抱住,臉從後面貼着清薇的面頰,低聲笑問,“怎麽咱們在屋裏的時候就不要丫頭伺候,夫人要在屋裏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不成?”
清薇笑了一聲,“我是怕将軍忍不住,做些見不得人的事。”
“知我者,清薇也。”趙瑾之在她臉上吻了吻,誘哄道,“叫一聲夫君來聽聽,否則我就要對你做那見不得人之事了。”
“你倒試試看。”清薇哼了一聲,不理會他。
趙瑾之見她不應,往她身邊一躺,把人摟進懷裏,一雙手在她身上亂摸,“叫不叫,叫不叫?”
雖然才過了一夜,但清薇身上有哪些敏感點,他心裏多少有數。再說腰上、腋下、脖頸這類的地方每個人都差不多,呵癢時碰一碰,百試百靈的。所以被他這麽一弄,清薇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別胡鬧……”她一邊笑一邊喘,一邊還要制止趙瑾之,“再鬧我就叫人了……”
“你叫吧,你忘了方才是你把丫頭們打發走的?如今她們都離得遠遠的,你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趙瑾之邊說邊笑,手上的動作卻也沒有含糊,“嗯?叫一聲夫君來聽聽,叫了我才放開你。”
清薇偏不叫,反倒趁着趙瑾之放松的機會,用力掙紮起來,試圖将他掙開。趙瑾之明白中計,連忙繼續壓制。兩人在床榻上扭打着,沒一會兒就滾做了一團。不知什麽時候,趙瑾之将清薇整個壓在了身下,四目相對,兩人都安靜了下來。
因為方才的玩鬧,清薇的臉頰紅撲撲的,額上還有微微汗意,鬓發也散亂着,呼吸繼續的躺在榻上,微微側着頭,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脖子。趙瑾之一看她這樣子,只覺得一團火從身體裏燒起來,說話的聲音都嘶啞了不少,“你叫不叫?”他盯着清薇問。
清薇轉過頭來與他對視,見他的眸色沉下來,就這麽緊緊盯着自己看,眼睛裏仿佛醞釀着風暴,不由小聲道,“夫君……”
贏了一局,趙瑾之卻絲毫不覺得高興,俯下身用力的吻她。
清薇沒有拒絕他的親近,只在趙瑾之的動作越來越失控的時候,開口提醒,“你答應過今日不動我的。”
伏在身上的身體一僵,趙瑾之洩氣的往旁邊一滾,坐了起來。
他終于意識到跟自家娘子坐在密室之中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沒一會兒準要滾到一起去。但偏偏現在不能動不能吃,碰一碰又根本不可能解饞。于是從踏上跳下來,對清薇道,“要不要到前頭書房去看看?”
等趙瑾之開始當值,估計是沒有多少時間在家裏待着的。下了值回來,自然要同自家夫人親近,不可能會去書房裏。所以這個地方,将來多半會是清薇處理事情的地方。所以聽他這麽一說,清薇也來了興致,坐起身道,“那就去看看。”
趙瑾之把人拉起來,看了看清薇的頭發,“你這頭發,要不要叫丫頭來弄弄?”
“不必。”清薇起身走到妝臺前坐下,将頭發解開來重新梳過。趙瑾之跟過來,見狀便拿起旁邊放着的梳子,饒有興致的道,“我來給你梳。”
他的手法很生疏,好在足夠小心,所以也沒有發生扯到頭發的情況,沒一會兒就把頭發都梳通了。清薇雙手靈巧的上下翻飛,很快挽出一個好看的發髻。她照了照鏡子,确定沒問題,便起身整了整衣裳,道,“走吧。”
兩人挽着手到了前面書房,這裏綠樹成蔭,襯得環境十分幽靜,倒的确是個讀書的好去處。
陳管家聽說兩位主子要看書房,也連忙跟過來聽候吩咐。清薇看了一遍,見這裏擺的都是趙瑾之的東西,便對他道,“我的嫁妝裏有兩個舊箱子,裏頭都是日常用的東西,讓人收拾出來擺上。”
“這會兒就收拾?”陳管家問。
清薇看了趙瑾之一眼,道,“不必,明日我跟将軍要進宮,到時候你看着弄吧。”
陳管家答應着,見沒有別的吩咐,這才離開了。
其實清薇初來乍到,要做的事情還是很多的。
譬如這宅子裏的東西,大部分都是随着宅子賜下來的,這些東西不屬于他們,也絕不能短少了,須得登記造冊。還有趙瑾之搬過來的東西,清薇自己帶來的那些嫁妝,哪些是平時用得上的,哪些是要收入庫房的,也都要一一清點登記。然後陳管家既然說對生意有興趣,清薇自然要帶他過去看看,認識一下其他人,方便往後聯絡。還有,現在既然開了府,往後一應開銷就要他們自己理會,吃穿用度如何安排也是當務之急。趙家還送了兩個莊子,清薇也要見見莊頭,問問地裏的出息……凡此種種,不一而足。
但畢竟是新婚之中,趙瑾之的婚假只有可憐的三天,還要去趙家拜會,進宮謝恩,又分薄了不少,所以清薇自然不願意把時間都浪費在這些瑣事身上。
陳管家走後,清薇便來到書架前,慢慢查看。
趙瑾之跟在她身後一一介紹,哪些是他自己的,哪些是父親留下的,祖父怕睹物思人,索性都給了他。
等到把滿滿一書架的書都介紹完,天色也就不早了。
吃過晚飯,溫存片刻,兩人早早上床休息。因為明日要進宮,趙瑾之謹記自己的許諾,沒有任何不軌之舉。
第二日進宮,趙瑾之去見虞景,清薇自然是去給皇後,皇太後磕頭。
皇後見到清薇,面上的神色還有些複雜。畢竟她從前一直以為,總有一天清薇會成為後宮嫔妃之一,卻沒想到她不但出宮,還搖身一變成了冠軍侯夫人,正正經經的一品诰命。
清薇跟她也沒什麽話可說,照着流程走完了之後,便告辭去了西宮。
回到這裏,清薇頗有種“衣錦還鄉”之感。物還是,人已非。就算是從前關系最親密的碧雲,如今見了她,也只是客客氣氣的叫一聲“夫人”。在這時候,清薇能夠十分清晰的體會到,她的命運已經被徹底的改變了。
前前後後算起來,差不多兩年的時間。當初開始謀劃的時候,清薇并不知道自己最終能走到哪一步,反正就是咬着牙往前走了。所幸結果是好的。
從西宮出來時,是碧雲送她。兩人往前走了一段,便聽得不遠處有喧鬧聲傳來。是年輕女孩子的聲音,清薇忍不住轉頭往那邊看了一眼。碧雲見狀,便道,“那是今年剛選入宮的秀女們。經過幾輪篩選,如今只剩下十四人,正在學規矩禮儀。等陛見之後,便要冊封了。”
清薇點點頭,心想看來虞景是徹底想開了。也是,他今年二十三歲,雖然還年輕,但皇嗣之事不容輕忽,盡早定下,方能安定人心。所以擴充後宮,開枝散葉,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碧雲見她不言,又道,“夫人出宮了,碧月也走了,倒只剩下我一個。”
清薇一笑,“不過是各人向着各人的前程走。”
虞景以前說她有青雲之志,其實這話說碧雲更合适。她的權力**遠比清薇要大,對于在宮中呼風喚雨的生活也更憧憬。從前有清薇壓着,尚且有些不得志。如今卻是天随人願了。
話才說完,她便看到了站在宮門另一側等候自己的趙瑾之,面上不由露出微微笑意,轉身對碧雲道,“就送到這裏吧,往後……珍重。”
碧雲也看見了趙瑾之,心情複雜的朝清薇一禮,然後轉身回去了。
清薇這才放松的朝趙瑾之走。
距離他還有幾步時,趙瑾之似乎等得不耐煩了,快步走上來,握住她的手問,“見過皇後和太後了?她們說什麽?”
清薇沒有回答,晃了晃自己被他握着的手,“在宮中如此無所顧忌,怕是不妥。”
“怕什麽?”趙瑾之道,“我牽着我娘子,就是禦史臺也不能拿這個參我。宮裏的規矩,管不到咱們身上。”
……
接下來的假期,趙将軍過得可謂十分放誕。
不是必要的事,他甚至可以一整天都不出房間,就纏着清薇在床上厮混,胡天胡地,連時辰都不管了。清薇起初還試圖同他講道理,但講到最後,自己的嗓子啞了,趙瑾之卻還是我行我素,便也放棄了。
算了,她想,誰讓趙将軍年過而立才開了葷,失控些也屬尋常。
只是這種體諒,在她揉着腰下不來床的時候,就被清薇抛諸腦後了,于是又只能去擰趙瑾之洩憤。
趙将軍腰間其實沒什麽軟肉,掐起來有些費勁。尤其是他渾身繃緊的時候,清薇手指貼上去只會被滑開。發現這一點之後,對自家夫人的殺招,他就毫不畏懼了。
但是再放縱,也是有期限的。或者正因為有期限,所以才如此放縱。
總之等三天婚假過去,趙瑾之不得不收拾好自己,依依不舍的去上值了。
原本的計劃之中,清薇應該跟他一同起床,兩人一個去皇城當值,一個去酒樓裏看看生意。因為要忙成親的事,前前後後,清薇已經快半個月沒有去過那邊了,心裏總是有些記挂的。還有許主簿那邊的事,也不知進展到了什麽程度。
然而因為昨夜趙瑾之索求無度,所以他精神奕奕的起身時,清薇還在迷糊之中。
趙将軍輕手輕腳的收拾好了自己,洗漱更衣,又用了早餐,臨到要出門的時候,回來一看,自家夫人還沒有醒,他有些心疼,又有些不忿,忍不住動手把人搖醒了。
清薇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見是趙瑾之,便問,“怎麽了?”
“娘子,我要出門了。”趙瑾之道。
清薇便又閉上了眼睛,含糊的應道,“知道了,去吧。”
眼睜睜看着她在轉瞬之間重新陷入黑甜鄉中,趙瑾之一面檢讨自己做完是否折騰得太過,一面不忿的于她對自己的忽略,最後只能低頭,恨恨的在她臉頰上咬了一口,然後起身出門了。
等清薇睡醒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但她還是沒能出門,因為渾身都不舒服,所以換了衣裳,也只是在外間的榻上靠着,一邊吃東西,一邊聽陳娘子回府裏的事。因為才搬過來,各處的東西都不齊備,還等着采買。這些都要清薇發話了才能辦。
處理完了這些事,清薇讓人取了紙筆來,将最近要做的事情拟了個單子,免得忙起來的時候給忘了。拟完之後,她便将單子給了陳管家,讓他看着時候提醒自己。
到了下午,八月的太陽暖洋洋的曬着,清薇歪在榻上,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一覺,醒來之後一看時候,趙瑾之也該回來了。
她從榻上坐起來,心裏一面唾棄自己這一日的堕落,一面又想,其實偶爾這般放松一下,也未嘗不可。
這種感覺很奇妙,哪怕什麽事都沒做,也不會像從前那樣惶惶然,心裏總惦記着,好像有什麽人在後面追着她一樣,不敢有一刻的放松,非要每天的時間都安排得滿滿當當,才覺得心裏踏實。
也許,這就是有一個家,有人可依靠的感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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