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扶曉一瞬不瞬的盯着鐘表,緊張兮兮的等待着發生奇跡,那個慢悠悠擺動的鐘擺,速度變快,鐘擺撞擊兩側發出滴答聲,時長時短。并非像上次那樣卡在邊緣不動。
季脩筠勉強平靜了一下乍然收到刺激的心髒,問:“什麽聲音?”
“時鐘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響了。”扶曉還未覺察到自己的穿着有何不妥,只是暗暗焦急,季脩筠在場,千萬別把他也帶回去了,所以拿着時鐘,潛意識的就往旁邊走,這一走動越發……季脩筠嗓子發幹,時鐘火上澆油的發出嘀嗒聲,仿佛在撩動心髒。
扶曉又焦急又焦慮,捧着時鐘自言自語:“會不會是被雨淋壞了。”
季脩筠手指放在唇邊噓了一下,示意扶曉不要說話。
扶曉咬着唇,望望他,不解何意。
嘀嗒嘀嗒的聲音,忽然停了。時鐘恢複正常,鐘擺恢複了慢悠悠晃動的狀态。仿佛剛才的一幕根本沒有發生過。
季脩筠若有所思的說了聲奇怪。
扶曉急問:“什麽奇怪?”
“好像是摩斯密碼。”季脩筠說完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測,“但這是個鐘表,按道理說不會。”
扶曉一怔:“摩斯密碼?”
季脩筠笑笑:“可能是我聽錯了。”他承認自己剛才分了心,并沒有全神貫注。
扶曉說不出來的失望,時鐘沒帶她回去不說,現在反而增了一抹擔憂,也不知道突然亂響是不是遇水壞掉了?
季脩筠把袋子遞給扶曉,“你試試看衣服合适嗎?”
扶曉此刻才反應過來自己衣衫不整,光着兩條大腿,而且內裏還沒有穿內衣,臉上後知後覺的熱起來,接過袋子,趕緊閃進卧室換衣服。
吊牌被剪掉了看不出價錢,可是看衣料肯定不便宜,裏面還有一套內衣,粉色的。拿起來一看,居然型號還對,他總不會是那天疊她內衣時看了型號
此念一起,她的臉就燙了。
換好衣服出來,季脩筠的目光停在她身上,半晌無法移動。
扶曉被他注視的有點不好意思,尤其是身上還穿着他給買的內衣,愈發覺得有種無處遁形的尴尬,臉色緋紅,眼神亂飄,問他:“這衣服多少錢,回頭我還給你。”
“不用。”送女朋友衣服不是很正常麽。
扶曉垂着臉,把沙漏時鐘放進手包,小聲而肯定的說用。已經欠他太多了,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的謝他。
季脩筠想了想,笑微微說:“那等你以後還我一套衣服吧。”
扶曉擡起臉蛋,目光從他身上一掃而過,也不好意思多看,問:“你穿什麽尺碼,我記着。”
“一八五。”季脩筠故意問:“三圍要報給你嗎?”
扶曉忍俊不禁,低頭看着腳尖,臉色微紅:“不用。”
兩人離開公寓,開車回費家。
雨越下越大,瓢潑一般,雨刷甚至來不及抹去玻璃上的水霧,車子從橋洞裏開出來,前面積了很大一個水坑,季脩筠将車速降得很慢,擔心雨水濺到旁邊的路人。
路邊有一輛三路車,騎車人也沒穿雨衣,被大雨淋得濕透,扶曉心善,看見蹬三輪的是個老人,便問:“你車上有沒有雨衣啊?”
“只有雨傘。”大水坑裏凸凹颠簸,汽車剛馳出水坑,三輪車側翻在路邊。
季脩筠忙靠邊停車,推開車門跳下去,扶曉也撐開雨傘跑過去。幸好蹬三輪的老頭身體無礙,很利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吃力的想要扶起三輪車。
季脩筠正要伸手幫忙,扶曉拉住了他的胳膊,“你手沒好,我來。”
季脩筠說了句沒事,正要上手。
扶曉猛地将他的左手握住了,眼睛一瞪:“別逞強,到一邊去。”說着,将雨傘望他手裏一塞将他推到一旁,力氣出奇的大。
季脩筠被兇了一頓,心裏甜絲絲的。
她對他是真好。上次蔣晨旭出言不恭,也是她挺身而出,為他打抱不平。
有這樣的女朋友,還想什麽呢。
今天就落實一下吧。
扶曉彎腰推着三輪車的側壁,季脩筠站在她身邊,左手替她撐着傘,右手助力,三人一合力,将車子推了起來。
老頭連聲道謝,季脩筠将雨傘遞給他:“大爺,這傘你拿着先避會兒雨,等雨停了再回去吧。”
兩人落湯雞一樣跑回車裏,季脩筠把毛巾遞給扶曉,扶曉擦了擦臉,問他:“就一條毛巾?”
季脩筠笑:“你以為我這車裏是超市,雨衣,毛巾都備好多嗎?”
扶曉不好意思的将毛巾遞給他:“我都用過了。”
“我又不嫌棄。”
扶曉心裏異樣一動,忍不住悄悄看他,一看到他濕透的衣服也是曲線畢露,忙不疊的撤回視線。
“你力氣很大啊。”
“對啊,我從小練武,力氣是比平常人大一點。”
季脩筠笑:“我說的是,你握着我的手。”
扶曉望着窗外,胡亂的哦了一下。
什麽意思,總覺得他的話別有深意。
兩人回到費家,各自回房間洗澡。
扶曉把手包放在桌上,沙漏時鐘拿出來放在床尾,離衛生間近,萬一有響動好及時聽見。
她飛速的洗完澡出來,一切正常,藍色沙漏一絲一絲的往上飄,鐘擺也以一種極其緩慢的速度慢慢移動。仿佛是電影裏的慢鏡頭,看着看着會讓你情不自禁的目光吸附住。
她松口氣,正要起身去洗衣服。沙漏時鐘又出現了異樣,鐘擺在兩側來回擺動,撞擊出滴答滴答聲。
這是怎麽回事?時鐘這段時間一直都靜悄悄的走動,為什麽今天突然出現異樣,難道是見了水,發生什麽故障?正在擔憂緊張的時候,忽然門上輕輕叩了兩聲。
她放下時鐘打開門,季脩筠站在門外,遞給她一個玻璃杯,“給你沖了杯板藍根,趁熱喝了吧。”
“不用。”扶曉此刻正是心亂,一邊和季脩筠說話,一邊扭頭看了一眼時鐘。
季脩筠眉頭一壓:“聽話。”
扶曉對他板着臉說話的樣子往前沒有抵抗力,接過杯子一口氣喝完,把杯子遞給他,順勢舔了下嘴唇。
季脩筠目光定在她的唇上,很沖動的想要吻上去。
夜深人靜,嘀嗒聲雖然不大,卻聽得十分的分明,似乎有種規律。扶曉正要說話,季脩筠擡起手指放在唇上無聲的噓了一下,然而擰起眉頭,凝神細聽,直到嘀嗒聲再次消失。
他問:“以前響過嗎?”
扶曉搖頭。
“奇怪,難道說這不是一塊兒表?”季脩筠若有所思的摸摸下颌,“如果下次再響,你記下來。我覺得是摩斯密碼。”
“摩斯密碼?”扶曉一頭霧水:“怎麽記?”
季脩筠說:“這個不太好解釋,你來我房間,我給你找本書看看。”
季脩筠走到對面房間,推開門,扶曉跟進去,雖然在他對面住了幾晚,卻是第一次進來。卧室裏有一頂非常奇怪的燈,仿佛一個長長的釣竿,杆下懸一條鯊魚,魚身散發着暗藍色的光。
季脩筠随着她的目光,笑着解釋:“我外公喜歡海釣,這個燈是他定做的,我看着不錯,搶過來了。”
扶曉忍不住笑。
房間是藍黑白的色調,一個大櫃子幾乎占了一面牆,左邊放着許多的汽車模型,和各種槍支模型,右邊是各種書和雜志,最多的就是兵器知識和攝影雜志。
季脩筠打開書櫃找書。
扶曉的目光落到牆壁上的一幅字上。
“德馨伊何,如蘭之宣,貞筠抽箭,潤璧懷山。”字體蒼勁有力,渾厚大氣。視線落在那個筠字上,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這是我外公的字,我的名字便出自于此。”
扶曉一扭頭發現季脩筠正站在自己身後,手裏拿着一本書。眉目英俊,倒仿佛是個年輕的教授,充滿了陽光溫暖的味道。
扶曉情不自禁的說:“外公的字真好。”
他的名字也好。
季脩筠擡起手臂,指着紙上字,問:“你喜歡嗎?”
扶曉以為她問的是這幅字,沖口就說“喜歡啊”。
他望着她忽的一笑,又問:“真的?”
扶曉不明所以,一擡眼才發現,他指着是那個“筠”字,瞬間臉上一熱,忙解釋:“我說的是字。”
季脩筠望着她笑:“我問的就是字啊。”
扶曉窘,明明感覺到他問的不識字啊。難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他盯着她,聲音忽然低了許多:“你以為我問的是什麽?”
扶曉別開臉,心跳的不能自己,下意識的就想要逃避,直接想要從他胳臂下面鑽出去。
季脩筠比她動作更快,手臂往下一落,擋住了她的去路。
胸部差點撞到他右臂,她迅速往後一靠,後腰抵上了書桌,本來已經很暧昧的空氣,幾乎要擦出火花來。
心跳的很快,頭頂上的呼吸聲微微加重,她不敢擡頭,預感到要發生點什麽了。
季脩筠低眉望着她,眸光灼灼,“你是不是以為我問的是我?”
扶曉一向膽子大,卻被這句話吓了一跳,飛快的條件反射的說了聲:沒有。
明明還是理直氣壯的真話,卻莫名不敢直視他的視線,垂着眼皮,臉慢慢的燒起來。
季脩筠俯下身子,聲音啞啞的問:“如果我問的是我呢?”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