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我給你搓搓?

離開林山路口,車子向平和路行駛而去。

原本黃白是要先送他回基地,但姜爺沒答應,問了她住處的地址,就朝平和路開去。

路上,黃白一直想着剛剛的事情,沒有注意到四周的景象。直到車停了下來,她驟然回過神。

“到了。”姜爺說。

黃白抓起後坐的手提包,推開門,腳已經踏出去了,發現旁邊的姜爺卻沒動。

“下車啊。”

姜爺轉頭看她,神色帶着點審視,“你都這樣随便帶男人回家?”

黃白怔了怔。随即笑了,問他:“你在懷疑什麽?”

“我不該懷疑?”

“那我只能告訴你,我對男人很挑剔。只找合我口味的。”

姜爺解開安全帶,“這麽說,我還挺合你口味?”

“可以這樣理解沒錯。”黃白表情淡然,“畢竟能讓我有反應的男人不多,你是第一個。”

姜爺笑。這句話她那晚說過。而且,剛剛在他家,她的表現也很明顯。她喜歡他上她。

他下了車,和她并肩走進了電梯。

姜爺沒有想過黃白的住處是什麽樣的,但跟在黃白身後進了門,看到房間的布置,心底還真有點小震驚。

她說她錢多得數不清,沒處花。所以,只能這樣花。他明白是什麽意思了。

房間裏鋪着圖案精致的光亮瓷磚地板,牆上貼着的是深棕色的牆紙。裏面的擺設顯得非常富麗堂皇。

黃白随手将包丢在白色鞋櫃上,打開櫃子,拿出兩雙粉紅色拖鞋。一雙自己穿,另一雙扔在他面前。

姜爺低頭看着那雙粉紅色拖鞋,拖鞋上還有一朵小黃花。

黃白看出了他的遲疑,解釋道:“我這兒來過的男客人就只有四歲,所以壓根沒有男拖鞋。湊合着穿吧。改天讓生活助理重新布置下。”

“四歲?”姜爺邊換拖鞋邊問。

黃白抓着手提包走進去,在沙發坐下,把東西一股腦倒在桌上。看了眼手提包的底面,劃破了一道。幹脆扔進了垃圾桶。

“是瑄瑄的兒子。”黃白随口說道,“徐韶瑄是我好朋友,還有個夏清,我們是三劍客。改天有機會帶你認識。”

姜爺看了眼被丢在垃圾桶裏的包,走過去,在她旁邊坐下。

“有沒有藥膏?”

黃白皺眉看他,“你受傷了?”她側過身,抓着他的夾克下擺,上下看了看,“哪裏受傷了?”

姜爺定睛看她,沒有回答。

黃白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看我幹嗎?我問你哪裏受傷了?”

“我沒受傷。”姜爺歪嘴笑,“你覺得以我的身手會受傷?”

黃白:“噢。”

姜爺笑得更瘆人,“這是對我最大的侮辱。”

黃白:“……”

黃白還沒反應過來,姜爺就伸手拉開了她的大衣,抓着毛衣下擺要往上掀。只是,她今天穿的是毛衣長裙,有到膝蓋那麽長。哪裏這麽容易掀起來的。

她拽住他的手掌,“你幹嗎?”

姜爺笑,“你以為我要幹嗎?”

他手掌還覆在她的毛衣裙上,壓着她的大腿,掌心很炙熱。黃白覺得身體有點僵硬,嘀咕了句,“怎麽還要?”

之前在他家不是要了一次。

姜爺嘴唇笑意更深,手掌往上摸,“要什麽?”

……要什麽還用問?

黃白還在猶豫,姜爺的手指摸到她胸口處,隔着毛衣,用力往下一壓。她随即疼得倒吸一口氣,“嗤!”

“自己受沒受傷,不知道?”姜爺嘴角還挂着笑,但神色好似變得幽深了些,“藥箱在哪兒?”

黃白手掌覆在胸口上輕輕摸了摸,剛被他忽然按下去真的疼得她五官都扭曲了。

她對他指了指旁邊一個白色櫃子,“記得沒錯的話,應該是放在那裏面。”

姜爺走過去,蹲在櫃子前,拉開來,看到一個白色的藥箱。拖出來,翻了翻,只找到一盒雲南白藥。

拿着藥盒走回沙發邊,他站在她跟前,低頭看她,趾高氣揚地命令道,“衣服脫掉。”

往後靠在沙發上的黃白怔怔擡頭看他,“啊?”

姜爺沒管她,轉頭在桌上找了找,抓來遙控,打開空調。暖風徐徐吹出。然後,再轉身看向她,“還要我幫你脫?”

黃白愣。

姜爺直接坐下,把人拉過來,脫掉她的外套丢在旁邊,伸手抓着毛衣下擺往上拉。

黃白正襟危坐,把毛衣壓得死死的。

他看了她一眼,“屁股擡起來!”

黃白:“……”沒動。

姜爺一手摟着她腰,把人擡起來,衣服全撩起來,看到黑色胸罩,心裏罵了句:靠,怎麽還有。

摸索了好一會兒,不會解。幹脆往上推,推不動……

黃白被他扯了兩下,後背勒得發疼,輕咳了聲,“我來吧。”手臂往後彎,摸到胸帶,解開三個扣子。

眼神不敢看他。塗個藥還要脫光?

姜爺把胸罩一拉,全部往上推。看到了兩團之間的那塊淤青。抓來桌上的藥,打開盒子,掏出裏面的白色氣霧劑。對着她胸口的淤青處,噴了兩下。

然後,定定地看着。

不小心被旁邊的兩團吸引了注意力。剛剛要的時候沒脫她衣服,可是那晚咬着的時候,他就想過為什麽點點那麽粉嫩?

“咳咳……”黃白尴尬地咳了兩聲,“那個,不用搓一搓嗎?”

姜爺抿嘴笑,擡眸看她,“想我給你搓?”

“嗬,我自己搓也可以。”

她剛想伸手去搓,被他一把抓住,捏在手心裏。“這種藥不用搓,等差不多幹點就行。”

“噢。”那幹嘛不早說。

她的長毛衣挺厚的,被他往上撩起,都堆積在脖頸處,卡着她頭不能亂動。

他又把她半圈在懷中,為了不讓衣服往下掉碰到藥劑,他的手還抓着她的衣服,往上固定着。視線卻始終落在她胸口處,很是認真地看着。

兩人的姿勢顯得很暧昧。他的視線更暧昧。

他就只是定睛看着,也沒做什麽。黃白又不好掙紮,就那樣被他抱在腿上。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把她的衣服放下來,囑咐她,“晚上再噴。一天三次到五次。”

“噢。”黃白胡亂扯好自己的衣服,覺得有點尴尬,問他:“晚上我們吃什麽?”

姜爺沒有回答,視線落在她臉上。

黃白這人平時氣勢挺強,更是很少臉紅。可是,認識她時間不長的姜爺就看過好幾次了。

那天晚上在他身下嬌滴滴呻|吟時,中午被他壓在水池上的時候,還有現在,眼神閃爍,臉頰紅得跟她嘴唇一樣粉嫩。

他伸手摟住她的腰,把人往自己這邊帶,低頭,吻住她的嘴唇。甜甜的,很水潤。

他用力吸允的時候,她會無意識地發出輕輕的低哼聲。

她胸口還淤青着,不能碰。他的手掌只能慢慢往下滑落,摸到大腿,再次把那礙眼的毛衣裙往上撩。

手掌貼在屁股上,用力地揉了揉。

他的力氣太大,弄得黃白發疼,可是她卻舍不得他放開。仰着頭,承受他如暴風雨般的親吻。

……

過了好一會兒,他都把她壓在沙發上了。桌上黃白的手機卻震動起來。

他們本來想直接忽視,可手機一直震動不停。黃白只能推開他,伸手抓來手機。

手機屏幕上出現了黃橙的頭像。黃白按下接聽鍵,“小橙?”

“小白姐姐,我聽哥哥說你今天去樓盤查看,被人推下樓了?小白姐姐,你沒事吧?”

黃白平躺在沙發上,往上看着某人那如狼似的眼睛。他的手掌貼着肌膚,正逐漸往上。捏着她腰間的肉。不重,一下一下地撩着她。

“我沒事。”

“小白姐姐,你有沒有受傷?要不要去醫院啊?”

“沒什麽事?就是有點淤青,已經噴完藥了。”

“噴藥就可以了嗎?”黃橙顯然很擔心,“還是讓哥哥陪姐姐去一趟醫院?”

“小橙!”黃白笑了,“姐姐沒事。你不是應該還在上課嗎?”

這時,電話那頭剛巧傳來了上課鈴聲。黃白笑着說,“快去上課吧。姐姐真沒事。改天找時間再帶你吃飯。”

因為要去上課,黃橙不得不挂斷了電話。可心裏還是擔心,回到課桌前坐下,她給黃敬孝發了條短信。

——哥哥,你去看看小白姐姐,好不好?

黃白将手機扔在旁邊桌上,咬了下嘴唇,“還繼續?”

趴在她身上的姜爺輕笑了聲,低頭繼續吻她。手掌重重揉捏着,剛想拉下她褲子,姜爺手腕上的手表忽然“滴滴滴”地響起,兩秒後,耳朵裏的耳機自動接聽。

林曉光在那頭朗聲問道:“姜哥,你晚上要回來吃飯嗎?你如果不回來,你那份飯可以給我吃嗎?”

姜爺臉埋在黃白的脖頸處,低聲咒罵了句,“他媽的!”

林曉光在那頭怔了怔,繼續锲而不舍地問,“姜哥,你要回來嗎?飯……”

姜爺沒聽他說完,摸到耳機上的按鈕,按下去,電話中斷。

黃白抓着他精壯的手臂,望着天花板白色的頂燈,低喘了會兒。“先吃飯吧。我讓助理把飯送過來?”

姜爺深呼吸,爬起來,伸手幫她将衣服往下拉好。往後靠坐在沙發上,摸了摸口袋,掏出煙,點燃一根。

黃白爬起來,看到姜爺正吸着煙,樣子竟那麽迷人。

他的夾克剛剛已經脫掉了,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t恤衫。因為他身體很精壯,衣服顯得有些緊繃,胸腔處鼓着曼妙的曲線。

他的一只腿半彎曲撐着手肘,修長的手指捏着煙頭,拿到嘴邊猛地吸一口,煙霧從鼻孔和嘴巴裏溢出來。

他習慣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煙頭,湊到嘴邊随意一吸……

像是察覺到她的注視,他吸了口,轉頭看她,往前湊,将煙吐在她唇邊。神色痞得不行。

黃白推開他,咳了咳。

他很喜歡看她被煙熏紅了眼的樣子。

等她咳得差不多了,捏着煙,吸了口,臉頰随之往裏凹。然後,捏住她的下巴,拖過來,嘴唇貼上她的,故意将煙往她嘴裏吐。

“咳咳咳!”黃白咳得更厲害。

他只是歪着嘴笑,直勾勾看着她。她的小臉紅得有點過分,往後縮着脖子躲開他吐出來的煙霧,恨恨瞪着他。

他捏了捏她的脖子,哼笑了句,“小烏龜!”

她縮着脖子的樣子很像烏龜。

黃白癟嘴,忽視他那嘲笑的嘴臉,“想吃什麽?我讓人送過來?”

姜爺往後靠着,手指捏住嘴裏的煙,又往外吞了口煙霧,冒出一個個白色圓圈。

他問:“你不會做?”

黃白搖頭。

她從沒做過飯。反正打個電話就有人送來。

他又笑了聲,“冰箱裏有沒有東西?”

她點頭,前幾天夏清來的時候,給她做過飯,冰箱裏不僅有菜還有肉。她不解,“你要做?”

姜爺站起身,走向廚房,想去看看冰箱裏有什麽東西。

黃白穿着粉紅拖鞋,啪嗒啪嗒跟在他身後,“你會做飯?”

姜爺沒理她,打開冰箱,往裏面看了眼。東西還挺多。有牛肉,有排骨,有雞蛋,還有新鮮的水果。

“有米沒?”

黃白蹲在他旁邊點頭,“有啊,夏清來的時候會煮飯,我特意買了個米缸。”

姜爺笑。

夏清這名字她說過很多次,看來真是好朋友。

他站起來,問了米缸的位置,去看了眼,又轉頭掃視了下廚房。廚房是裝修得挺好,但是太幹淨了,一看就知道平時沒有油煙。

他從櫥櫃裏抓了個鍋丢給她,“洗米。”

黃白抱着那個銀色鍋,有點不知所措。眼巴巴地看着他,就聽他繼續說,“抓十把米,洗幹淨。”

“……噢。”

也只有你敢使喚老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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