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我來拿謝禮

黃白喝得暈乎乎的時候,門鈴聲忽然響起。

她擡頭看了眼牆上的時鐘,時針已經指向了“3”。她的眉宇随即緊蹙。

這麽晚,是誰?

她站起來,赤着腳,快步走到門口,透過針孔看到了外面的人。

姜爺雙手插在褲袋裏,像是能知道她在看着他似的,對着大門說道,“開門。”

她怔了怔,拉開房門,望着門口的人,“你怎麽來了?”

姜爺低頭看她。

她就穿着一件寬松的白色睡袍,領口大開,可以窺視到那層雪白的肌膚。臉頰微紅,眼神遲鈍,口腔有着濃濃的酒味。

他歪嘴一笑,“喝酒了?”

黃白側過身,腳步有點踉跄,往後靠在牆上,“進來。”

姜爺往前邁出一步,直接将人打橫抱起,用腳踢門關上。

黃白環住他的脖子,又問了聲,“這麽晚,你怎麽來了?”

在鄭良生房間看到黃橙時,姜爺就知道她是黃白的妹妹。因為他看過所有和黃白有關的資料。

所以,在警察局看到她時,他并不意外。

只是,當時他的工作還沒結束。在送她離開後,他又回到鑒定科,和鑒定科的人員一起為鄭良生做了檢查。

鄭良生和黑鬼相處的時間不短,事情有點麻煩。

他們召開了緊急會議,直到剛剛才結束。他想見她,就直接過來了。

本來沒想打擾她,大不了跳窗進來看一眼,可是看到燈還亮着,他鬼使神差地按了門鈴。

但是,他不會乖乖說老實話,那不像他。他望着她微紅的眼眶,低沉的聲音說着,“來拿謝禮。”

——謝謝。

——謝謝不是随便說說就可以。

黃白七分醉意三分清醒,她問:“你要什麽謝禮?”

姜爺低笑了聲,沒回答。抱着她,走到沙發邊坐下。雙手從她腋下穿過,将人架起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黃白有些頭暈,靠在他肩上,手掌撐在他胸口。微微擡頭,問他:“要什麽謝禮?”

或許是喝酒了的關系,她的聲音和平時不太一樣,帶着一絲絲的柔媚。就像他們第一次遇上的那晚上……

姜爺覺得有點燥。他低頭看她,抵在她唇邊問,“你不知道?”

她用力搖頭,“不知道。”

他伸手揉捏着她的臉,用大拇指蹭了蹭她的眼角,動作很粗魯,黃白被他蹭得有點疼。

他問:“為什麽哭?”

黃白低頭,“我沒哭!”

“那是喝酒喝到眼睛紅?”

她神色篤定,“是!”

姜爺唇角的笑意更濃,眼眸幽深,修長手指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擡起頭,與自己對視。

“我要謝禮。”

黃白說:“好。”

姜爺低頭,吻住了她。

這次,不是龍舌,是葡萄酒,有點甜。

平日裏,他們是不能喝酒的,也不沾酒精,因為那東西會讓大腦退化。在組織裏是絕對不允許的。

但是,為了她,他三番五次破例違規。

他纏住她的舌頭,吻得很投入。

明明只是一個擁抱,一個吻而已,他卻覺得抱着她,就像是與她融合成了一體般,再也分不開了。

吻了很久,他擡頭看她,笑得很痞,“去你房間。”

黃白盯着他看,“明明是我包養你的,為什麽總是你命令我?”

他笑,把她擡起來,扯開她的睡袍。“不去房間也可以,就在這裏。”

然後,毫無前奏就進去了。

黃白疼得倒吸一口氣,軟綿綿甩了他一掌,“混蛋!”

他用力地揉着她的胸,半點不顧及她疼不疼,笑得很壞,非常壞。邊吻着她,邊說,“叫爺。”

黃白被他頂得有點上氣不接下去,還是罵道:“混蛋爺!”

姜爺笑。

他們從客廳一路做到卧室。

姜爺沒有把她抱到床上,而是将她反壓在落地窗的透明玻璃上,一遍一遍加重力氣折騰她。

他讓她叫出聲,她不肯。他讓她求饒,她不肯。

他就更加使勁地貫穿她,讓她一次次在他身下欲|仙|欲|死。

結束後,他抱起她,到浴室随便沖了個澡,終于躺到了床上。他自己靠在床頭,拿了煙出來抽。

她這裏沒有煙灰缸,他就拿杯蓋頂替。一根根地抽。煙頭在平平的杯蓋上堆積如山。

黃白眯了一會兒,再次睜開眼睛後,他還在抽煙。她不滿道,“你為什麽這麽喜歡抽煙?抽煙對身體不好。”

他捏了捏她的臉頰,“只是包養了我,就想管我?”

她正靠在他光溜溜的腿上,擡頭看着他,“那怎麽才能管你?”

姜爺咬着煙,垂眸,笑了聲,“至少得老婆級別。”

黃白癟嘴,轉身,枕着他的大腿,繼續睡。

姜爺吸了一口,拿下那根煙,捏着她下巴,把她臉轉過來,往她臉上吐了煙霧,“怎麽?不想管了?”

黃白用了很大力氣才從他手下掙脫出來,“不是說老婆才能管?我又不是你老婆。”

姜爺笑了聲,繼續抽煙。

過了好一會兒,黃白又擡頭看他,“你是警察?”

“算是。又不算是。”

她蹙眉,“什麽意思?”

姜爺沒理她,猛地抽了兩口。這件事他不能說。

黃白繼續問:“小橙說她記得被鄭良生抓走了,可是為什麽暈倒她不記得了。而且,你們找到她之後,為什麽要帶她去檢查?鄭良生并沒有傷害她。”

姜爺依舊沒出聲。

黃白爬起來,面對他盤腿坐着。口氣明顯變得更加嚴肅。

“我可以不管你是做什麽的,可是小橙的事情得說清楚。她到底怎麽了?”

姜爺擡頭看了眼什麽都沒穿的黃白,她身上零星點點都是他留下的痕跡。這樣的她,讓他覺得下腹又有點燥熱。

他多吸了兩口,将煙頭按在杯蓋上,掐滅。伸手把人撈過來,重新壓住,身體與她的嚴絲密合。

“再來一次。”

黃白推着他,“喂,話還沒說完呢?!”

姜爺沒給她機會掙脫,将她雙手抓過頭頂,與她十指緊扣,壓住她的手掌。很快就卷土重來。

黃白好像已經能習慣他的莫名進入了,咬着牙,不掙紮,但也不配合。

可是,他有的是力氣讓她高|潮。

直到她快到時,他才忽然貼在她耳邊說,“想知道,明天自己來看。”

她不懂這句話的意思,想問卻沒力氣。他已經将她整個人擡起,用更粗暴的方式要她,一遍一遍。

——————

隔天黃白醒來的時候,姜爺已經不在了。被他當煙灰缸的杯蓋下壓了張紙條。

上面寫着:

我有事,先離開。睡醒來找我。

地址:明東路444號。

黃白靠在床頭,抓了抓披散下來的頭發。視線還落在紙條上。

之前,姜爺已經給過她家庭地址了。那這個地址,難道是他工作的地址?

他是讓她自己去看他工作的地方?

她想爬起來,動作幅度太大,牽扯到某個地方,疼得她又倒了下去。

沒忍住,罵了句,“混蛋!”

昨晚做到多晚,她不記得了。只知道最後,她眼睛再也睜不開了,他還在她身上興致勃勃地繼續。

所以,他什麽時候離開的,她也不知道。

起床後,她先去洗了個澡,換了身新衣服,又化了個淡妝。

結束這些後,她想起,今天不知道幾點能去公司,就給助理打了個電話,讓她将需要今日确定的文件都整理好,等她電話,再送到分公司那邊。

挂了電話,看到短信系統提示有新信息。點開來,看到後,怔了怔。

——你來,找曉光。爺。

發送人:8616059872。

黃白懵。

看內容可以知道是姜爺給她發的短信,可他不是沒有私人手機?而且這個發送人號碼也很奇怪。

她點開那個號碼,回撥過去。機械的女音提示: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錯誤,請查實後再撥。

黃白只發呆了片刻,就丢下手機。反正知道是姜爺發送的就好了。而且這個方式,還挺特別。

她坐在化妝臺前,想了想,重新抓起手機,給林曉光發了條微信。

黃白:昨天謝謝你救了我妹妹。

小光光:不客氣,美麗姐姐。

黃白:為了表示感謝,我給你準備了謝禮。

黃白:我給你買你最愛吃的飯,一個月,可以?

小光光:真的嗎???我要吃牛肉飯!牛肉很多的那種!

黃白:成啊。

黃白:姜爺現在在睡覺?

小光光:是的。

黃白:他不用吃飯嗎?

小光光:我們正要訂餐,我剛剛去問了他,他說不吃。

黃白:訂餐?

小光光:是啊。

黃白:我幫你們訂吧。牛肉很多的牛肉飯。

小光光:美麗姐姐,你太好了!

黃白:你們幾個人?

小光光:七個!

小光光:……美麗姐姐,我能多要一份嗎?

黃白:你吃這麽多?

小光光:我還在長身體啊!

黃白:……

——————

姜爺是早上六點多回到了基地。

先是在辦公室集合,和姚安彙報了昨晚的具體情況,兩人又結合鑒定科的資料,商讨了該怎麽處理鄭良生的事情。

回到宿舍樓後,他累得直接倒在沙發上睡覺,連多走一步都不想。

直到中午,被林曉光叫醒。

特意叫醒他,居然只是為了問他吃不吃飯?臭小子當誰都和他一樣,像八百年沒吃過飯似的?!

姜爺給他的回答是:直接走回旁邊房間,用力地摔上房門。

一般,看他黑着臉就知道他沒睡夠,外面那幫小兔崽子都會小心翼翼不敢惹到他。

可是,這天不知道哪個欠揍的,竟然在他快入眠的時候,忽然發出如狼般的吼叫。

姜爺幾乎是彈跳而起,拉開房門,“他媽的,吵個屁啊!……黃白?”

他怔怔看着黃白站在雜亂無章的客廳裏。

她穿一件白色的長大衣,腳下踩着黑色的細高跟靴子,長卷發披散下來,映襯得她的臉色越發紅潤好看。

只是嘴唇上有一道淺淺的裂痕。是她昨晚自己咬破的。

他望着她,淡然說了聲,“來了。”

黃白看了他一眼,視線轉開,嘀咕了聲,“你怎麽不穿衣服啊?這天多冷。”

姜爺垂眸笑。知道她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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