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櫻花草

唐晚從陽臺的方向過來後, 正巧碰見牆角抽煙的周岩, 隔了好幾米的距離,他微微眯起眼睛看過來。

男人身穿黑色西裝,白色的襯衣在這樣的天氣竟然扣得嚴嚴實實,領帶也系得端正, 顯得很是一絲不茍。

他手指間夾着一根黑色細煙,偶爾用指尖抖落煙灰, 随意的靠在牆上, 有幾分肆意不羁。

唐晚都快忘了, 自己的老板也是個鑽石王老五, 身價過百億, 來歷成迷,就算過去這麽多年, 依然是深受娛樂圈吹捧的高富帥。

初見時, 唐晚還曾經被他的氣場震懾過,後來相處的日子多了,大家漸漸放得開, 也就不怕他了, 甚至如今, 也算得上是朋友。

周岩看她一眼,很快把視線放在她身後的陽臺上, 而後收回目光低頭抽煙,他的動作很慢,有些懶散和優雅的風流韻味。

唐晚挑了個眉, 不得不承認宴非白挑朋友的眼光,一個周岩,駱庭,葛禦,哪一個不是皮囊頂好的貴公子?

身上的做派和氣質随便拿出來都是一絕。

周岩偶爾擡個頭,看的卻不是唐晚,而是她身後的陽臺。

唐晚也轉身看一下,沒發覺有什麽不一樣,周岩蹙起眉淡聲說:“宴總在等你,過去找他。”

這回唐晚懂了,他在等人。

那是在等誰呢?

陽臺的方向能看到宴非白和那位芭蕾舞演員,周岩讓她去找宴非白,這說明他不是在等宴非白。

那麽……

唐晚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周老大,眼光不錯啊。”

那姑娘可是不可多得的美人,長相哪怕放在英國這樣的西方國家,那樣的臉也絕對是頂尖的。

既有東方女性的神秘惑人,又帶着英國貴族的高貴氣質,與衆不同的是她清冷出塵的氣質,不愧是跳芭蕾的姑娘,簡直妙極!

周岩蹙眉看着她,不同以往随意懶散的目光,這次甚至帶着點警告。

唐晚連忙告饒:“我可什麽都沒說,先走了。”

等她走後,周岩有些煩悶的把煙摁滅,盯着陽臺的方向一動不動。

宴星沂同自家哥哥說完話,從路邊的石階上陽臺,過來的時候看到周岩。

她眼睛彎起,含笑道:“周岩哥,好久不見啊。”

這聲“哥”讓周岩心中苦澀,他把煙滅了,有些緊張的用腳把煙頭踩在腳下,淡笑着看她:“嗯,出來吹吹風。”

“那我先進去了。”

她正要轉身,周岩挺直有些僵硬的背脊問她:“在英國過得怎麽樣?在家裏有沒有受委屈?缺不缺錢?”

宴星沂一怔,好笑的看着他:“你跟我哥不愧是多年的好兄弟啊,問的問題都差不多。”

她是很感謝周岩的,對他為自己,為哥哥所做的事都心懷感恩。

而周岩也一直把她當妹妹照顧,她自然也把他當兄長,沒多想,只當是周岩普通的關心。

星沂走過去站在他面前,不同于對別人的冷清和疏離,面對周岩,她倒像對待宴非白一樣輕松。

笑盈盈的仰頭看他:“我在英國挺好的,在家裏也沒有受委屈,而且我不缺錢。你跟我哥都怕我窮死還是怎麽着,成天往我卡裏打錢做什麽?”

她用包輕輕拍他的胳膊,笑着打趣:“把自己的錢留着,以後養老婆要緊,你給我的那些錢我都沒動過,來的時候已經把銀行卡交給你助理了。我現在能養活自己的,別讓喜歡的姑娘誤會了,這不太好。”

周岩沉默的看着她,忽然問:“你還在找姜澧?”

只一個名字,宴星沂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沒有。”

“……星沂。”男人的嗓音沙啞,帶着疲倦和擔憂。

宴星沂一直逼迫自己忘記姜澧,可每次見到周岩,他總要提這檔子事,她有些不高興:“我沒有在找他,我憑什麽要找?我不是我哥,他愛一個人可以命都不要,我不一樣,我早就不喜歡姜澧了。”

周岩盯着她,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是嗎?”

不怪他不信,宴家這對兄妹都是癡情種,嘴裏說一套,心裏又是另一套。

“周老大,你怎麽老是管我?比我爸還啰嗦。”

周岩低頭笑了一下:“怎麽不管你,你是我……”他摸摸她的發絲,嗓音低沉:“你是我妹妹嘛。”

宴星沂輕輕一笑:“不說這個了,我得去找我嫂嫂,她剛才看到我和我哥在一塊兒,八成是誤會了,我得去解釋。不能拖我哥後腿,這媳婦兒剛追上,絕對不能跑了!”

她踩着高跟鞋,快步離去了。

周岩看着她的背影久久發呆,心中無奈至極,這丫頭成天想着幫她哥追嫂子,怎麽就不想想自己呢?

他這麽個大活人,守了她八年啊。

去他媽的兄妹,他不想再等了!

**

宴非白獨自在花園裏呆了一會兒,羅管家很快過來:“先生,南宮小姐在等你。”

他并不答話,懶散的擡起手,保镖遞上香煙,男人抽出一根煙點燃,慢條斯理的吸了一口:“晚晚呢?”

羅管家忙回答:“唐小姐和張小姐在一起,不會有什麽危險。”

“嗯。”男人眯着眼抽煙,火星子在黑夜裏閃爍,煙霧暈染了溫雅的面容。

他低沉的嗓音淡淡道:“把莊園的每個角落都看好,絕對不容許宴家的人對晚晚做什麽,讓她玩的開心些,任何人都不能打擾她。”

哪怕外頭再怎麽危險,他也一定死守好她周圍的安寧,讓她開開心心的享受一個美好夜晚。

抽完一支煙,他猛地摁滅煙頭:“走吧。”去會會那個所謂的未婚妻。

南宮旋被安排到待客廳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她臉上倒沒什麽表情,只是安靜的坐在沙發上摸着自己紅紅的指甲,神态有些漫不經心,偶爾瞥一眼門的方向,并不派人去催促,顯出良好的貴族教養。

門被打開,羅管家推着宴非白的輪椅進來,無數保镖守在門口,很快把門重新關上。

南宮旋瞧見宴非白,眼中閃過一絲異樣,不過很快被她掩飾幹淨。

她溫柔的笑笑:“這麽久沒見,你過得怎麽樣?”

怎麽樣?

宴非白睨了她一眼,像是看了什麽令人惡心的東西,嫌惡的收回目光。

他有些控制不住暴躁的心,抽出煙,再次點燃。

他不會在唐晚面前做出任何令她不喜歡的舉動,例如抽煙,然而別人面前,他懶得管,也不想管。

南宮旋看得見他眼裏毫不掩飾的厭惡,迅速皺了皺眉,不大在意的一笑:“你還是老脾氣呢。”

看他沒什麽反應,只是冷冰冰的看着自己,南宮旋心裏面有些發毛。

她其實是很害怕宴非白的,假如有得選,她才不要做這個神經病的未婚妻!

“伯父伯母很擔心你,讓我過來照顧你,宴非白,其實我也很想你,以後我會留在雲川陪你,你就不再是一個人了。”

她做足了溫柔賢惠的模樣,聽說那個唐晚就是這樣,南宮旋原本是不屑于去學別人的,但是為了接近宴非白,她不得不這樣做。

也不知道這樣溫柔如水的女人有什麽味道,偏偏宴非白愛她愛得要命!

宴非白冷笑了一聲,把煙摁在煙灰缸裏,他神情淡淡,手下的動作卻陰狠,南宮旋心頭一突,忍不住打退堂鼓。

宴非白看着她,忽而詭異的笑了:“過來。”

南宮旋一愣:“什麽?”

她有些不敢看宴非白的眼神,別人不知道,可她很清楚,那些年他在宴家,絕對是一個可怕的存在。

“不是說想我嗎,過來。”他笑得有些溫柔,卻令人毛骨悚然。

南宮旋勉強一笑:“我就在這……”

“過來!”他突然加重了語氣,南宮旋被吓得一哆嗦,慢慢的起身,磨磨蹭蹭的走到宴非白身邊。

他示意她坐下,并且坐得離自己近一些。南宮旋不得不照做,因為她知道,如果違抗他,他瘋起來可是要人命的!

可等她剛剛坐下,一股生硬的力道抓住她的頭發,猛的扯緊她的頭皮,疼得她眼淚一瞬間就滾了出來,男人惡狠狠的将她的頭摁在桌上。

羅管家站在輪椅旁邊掃了南宮旋一眼,在宴非白的示意下重新為他點煙。

他吐出一圈濃白的煙霧,模樣是說不出的慵懶散漫,然而摁住女人的手卻重得令人掙紮不開。

南宮旋驚慌失措的哭道:“你想幹什麽!我是宴家給你選的未婚妻!我爸媽在宴家也是有地位的!你不能這麽對我!”

“是嗎?”他笑着反問,冷白的手指把煙移到南宮旋的臉上,輕輕的彈了一下那煙,有火星子落在南宮旋臉上。

“啊!——”疼得她熱淚盈眶,漂亮的臉蛋上起了紅點。

宴非白手下用力,南宮旋的咽喉被他捏住,難以呼吸。

他低聲的,語氣森寒的在她耳邊說:“想活命就告訴我,宴家這次讓你過來,到底想幹什麽?”

南宮旋驚恐的瞪着他,宴非白手裏那根燒得正紅的煙慢悠悠的靠近南宮旋的眼珠:“說了,你的眼睛保住,不說的話……”

他手上的煙靠近幾分,南宮旋甚至都能感覺到那近在咫尺的熱氣,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那火星子就快要灼燒到她的眼珠……

“我說!求求你!我說,我都說!”

宴非白扔開她,南宮旋失重一般跌倒在地上,她一只手驚慌的捂住眼睛,另一只手摸着脖子大口喘氣。

而宴非白,這個斯文優雅的男人,正咬着煙,慢條斯理的用手帕擦手,仿佛有什麽東西弄髒了他,他擦得極其認真。

南宮旋倉惶的爬在地上,慢慢爬得遠一些,突然有個保镖擋在她面前,她一怔,愣愣的回頭看宴非白,眼淚滑過面頰,她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們要我找機會懷上你的孩子,用孩子威脅你交出手上所有的資産,并且讓我殺了唐晚,等你失去摯愛,他們就能再次控制你。”

“嘭!”他一拳捶在桌上,與剛才的雲淡風輕不同,這次是真的怒了,面容有些猙獰扭曲:“你們想害她!”

他的晚晚是那麽單純溫柔的姑娘,這些人竟然想殺她!

他兇惡的瞪着南宮旋,南宮旋被吓得一驚,連忙擺手:“不不!不是我!是他們!是你爸媽要害你!我只是聽從他們,你也知道你爸媽是宴家家主,他們在英國有權有勢,跟皇室都有千絲萬縷的關系,我們南宮家怎麽鬥得過?我也是不得已,你放過我吧!求求你放過我吧!”

她知道,唐晚是宴非白的一切,是他的命根子。

說什麽孩子和未婚妻,他聽得眉頭都沒有動一下。可是說到要殺死唐晚的時候,他立刻就變了臉,誰敢戳他心窩肺管子,他就要誰命!

宴非白陰沉沉的看着她,那表情森冷無比,南宮旋根本不敢對上她的眼睛,只能拼命的低着頭啜泣,卻怕自己的哭聲惹他煩躁,哆哆嗦嗦的憋住。

忽然,保镖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到宴非白的輪椅邊,她驚惶的擡頭,對上宴非白陰郁的眼眸。

男人微微笑起來,目光落在她的紅指甲上,有些詭異陰森的語氣:“這上面藏了什麽東西?”

南宮旋渾身一僵,看鬼一樣的瞪着他:“你怎麽知道?”

宴非白沉默的看着她,直看得她渾身發涼。

南宮旋低下頭:“是能讓你和我……的藥,宴家給的,能保證一夜就能懷上孩子。”

“呵。”他輕笑一下,意味不明。

可南宮旋就是止不住的哆嗦。

男人慢悠悠的俯身,低沉問道:“怎麽用?”

南宮旋搞不明白他幹嘛問這個,老老實實的說:“只要一碰到就可以……”

“啧。”他又笑了,有些失望的搖頭:“可惜,我嫌你太髒。”

南宮旋氣得要死,然而卻不敢說什麽,低着頭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宴非白卻突然扭頭對羅管家說:“把晚晚找來,就說我中藥了。”

羅管家驚愣:“可先生并沒有……”

對上宴非白微眯的眼眸,羅管家渾身一凜,他懂先生要做什麽了。

真是好狡詐啊,故意說自己中藥,然後讓唐小姐……

南宮旋抖成一個篩糠,不敢看他,卻低低的罵道:“變态!你就是一個變态!”

她甚至有些同情唐晚被這樣的神經病纏上。

宴非白沒理會。

他承認,他就是個變态,那又怎樣?變态一點能得到唐晚的話,他無所謂。

掃了一眼煙灰缸,保镖很有眼色的收拾幹淨,他們知道,這些東西都不能髒了唐小姐的眼睛。

更何況還有這個女人。

接着,有兩個人把南宮旋帶走關起來,屋裏恢複安靜。

……

唐晚被羅管家急匆匆的帶過來,剛進門,身後的門就被關上了。

她疑惑的走近輪椅上閉着眼睛的宴非白。

他慢慢睜開眼睛,欲色的眼眸露骨可怕,唐晚腳步一頓,臉紅起來。

他取下眼鏡,笑得溫柔:“晚晚,過來。”

她走過去,宴非白就這麽盯着她,直把唐晚盯得有些害羞。

他輕笑着,慢慢撩起她的裙擺。

他手掌寬大,手指修長,原本冰涼的體溫此刻很是灼熱,他握住唐晚纖細的腿,輕輕捏一捏:“跑到哪裏去了?”

宴非白的嗓音沙啞低醇,隐約帶着情.欲,唐晚心內一緊,并沒有拂開他的手,笑着說:“我一直在外面啊,沒跑。”

“嗯。”他把她拉進懷裏,圈着她坐在腿上,親親她的側臉,抱歉的低語:“對不起,我中藥了。”

“啊?”唐晚一呆,她雖然聽羅管家說過這事,可看到一向冷淡的宴非白這麽急切的在她身上摸索的樣子,還是有些訝異。

“那,那……”她吞吞吐吐,有些說不出口。

宴非白眼帶笑意,手掌捧住她嬌小玲珑的臉,吻她的唇瓣,含糊不清的說道:“乖乖的好嗎?我小心一些。”

“哦好,來,來吧。”她大義凜然,舍身赴死一般。

宴非白抱住她的腰沉笑,摸摸她的腦袋,語氣嬌慣至極:“怎麽這麽可愛?”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正版訂閱鴨!

沒錯,屋裏星沂的CP就是周老大,周老大可是很神秘的哦~這本不會寫太多他們的故事,會放在另一本,這裏只是随便提一下,以後在這本文的着墨也不會多,大家不必擔心喧賓奪主。

對了對了,這一章是不是也很甜呀~在線等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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