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櫻花草
晨驕影視上市前的這場宴會為公司造了聲勢, 上市後的幾天, 晨驕影視一舉拿下幾個國際大制作電影和國內一流電視劇的拍攝,直接與國際接軌,讓業內公司的背後人幾乎虎軀一震,不得不嘆服于宴非白的手段。
也因此, 晨驕影視在業內和娛樂圈打響第一炮,橫沖直撞的進入大衆視野, 成為本年度最揮金如土的大制作公司, 一瞬間圈了很多粉。
再加上晨驕影視很懂娛樂圈宣傳運行那一套, 官方微博随便搞搞事, 順理成章上熱搜, 名副其實的火了。
宴非白的公司開起來之後,他自己倒沒有親自出面過, 都是葛禦在打理, 他做個挂名總裁,只需要在家坐着就有大把的金錢飛進他的口袋。
葛禦面上不敢說,可心裏卻一直在吐槽, 怕是誰都不知道, 晨驕影視的老板實則是唐晚本人, 這個連她這個正主都不知道。
宴總壕無人性,直接把自己手中所有的股份都送給唐晚, 葛禦老覺得這哥們兒其實連自己所有的資産都巴不得送給她。
而唐晚這裏拍了差不多五個月的電視劇也終于殺青,結束那天接受各衛視記者的采訪,唐晚也出鏡, 跟一衆演員站在一起,她的美貌當仁不讓,自然又是最吸.精的一個人。
采訪視頻流出來後,她的一舉一動居然被網友制作成九宮格動圖,風頭狠壓一把劇組的女演員,一時間被罵又被誇,她本人很無所謂,倒是氣得她的死對頭郭琪一口銀牙恨不得咬碎,直呼唐晚太會炒作。
然而令人奇怪的是,那些罵過唐晚的微博號不久就會被強行注銷,手機莫名中毒,電腦被黑,就連銀行卡裏的錢也被凍結,事例越來越多,讓網友再也不敢張着嘴巴亂說。
一時之間,罵唐晚的風氣被強行壓下去,而關于她背後的金主則是衆說紛纭。
不用想,這個金主自然是宴非白,他手下能人衆多,有錢能使鬼推磨,偏偏他什麽都不多,就錢多。
請一些黑客黑進那些系統是很簡單的事,就當給那些亂說話的人一個小教訓。
見識過他護短的人表示見慣風浪,這點懲罰實在小之又小,根本算不得什麽,他們是沒見過宴非白那些變态折磨人的手段,羅管家想起暗室裏面的南宮旋,狠狠的打一個冷顫。
宴會後一個星期過去,宴非白一次都沒有去看過她,只吩咐人好好招待這個所謂的“未婚妻”,至于怎麽個招待發,羅管家腦海裏閃出一個畫面。
南宮旋被裝在玻璃缸裏,裏面全是蛇蟲鼠蟻,五顏六色的蟲子爬滿她全身,那個昔日光鮮亮麗的富家小姐張惶失措,卻連哭泣的力氣都沒有了……
羅管家趕緊打住,不敢往下再回想,自從上次看到這個畫面後,他已經吐過好幾次。
不得不再次感嘆,惹誰都別惹宴非白這個瘋子!
深吸一口氣,羅管家和吳女士并排走到先生的書房,身後跟随的女傭訓練有素的為先生端上新的咖啡。
宴非白腿上放着一本厚厚的書,男人的指尖時不時點在書頁上,他盯着那杯咖啡散發出的熱氣,好似正在出神。
但羅管家和羅女士都知道,先生大概又在打什麽壞主意了。
果然,他們聽見男人低沉的嗓音問:“那個女人怎麽樣?”
羅管家低頭答:“半死不活了。”
宴非白摸着滾燙的咖啡杯,那杯子溫度很高,他卻像感覺不到疼似的,哪怕指腹已經被燙紅,他還在慢條斯理的摸着杯壁,冷淡淡的說:“那就去看看。”
男人忽然擡起眼看着那個端咖啡的女傭:“你,過來。”
那女傭快速的掃一眼宴非白,臉唰的一下白了:“先,先生……”
羅管家和吳女士狐疑的看着那女傭,弄不明白先生為什麽突然對一個女傭如此。
要知道宴非白雖然陰晴不定,但是也不是那種随便苛責傭人的老板,對于莊園的所有人,他給的待遇是雲川最好的。
女傭在宴非白的逼視下磨磨蹭蹭的走過來,男人擡起咖啡遞給她:“端着。”
咖啡是滾燙的,杯子也很燙,端着它無疑是很痛苦的事,女傭驚惶的瞪着那杯咖啡,久久沒有伸出手,她甚至後退了半步,想要逃離這裏。
羅管家自然也發覺這個女傭的不對勁了,皺着眉給她一巴掌,直打得她七葷八素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羅管家冷聲斥責:“先生讓你做什麽,你就去做什麽!”
那女傭雙目噙淚,顫顫巍巍的伸手捧住咖啡,灼熱的燙感霎時從指尖傳入四肢百骸,她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宴非白低沉沉的嗓音很是幽冷:“端好,我不希望你把它灑在地上。”
言外之意就是,她要是敢打翻手上的東西,他必定會好好收拾她。
這讓女傭一瞬間就落下淚,不可置信的看着宴非白,根本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裏做錯了。
宴非白把腿上的書随意扔在桌上,推着輪椅過去:“吳女士,知道怎麽做吧?”
吳女士颌首:“先生請去忙,我知道。”
宴非白走後,吳女士眯着眼睛看着面前哭成淚人渾身顫抖的女傭。
那女傭見書房只有她們二人,連忙跪下來求饒:“吳女士,求求你放過我吧,幫我跟先生求個情,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吳女士冷笑一聲,把剛才宴非白扔在桌上的厚書放在那女傭頭上:“頂好,千萬別讓書落下來。”
又吩咐門外的女傭去端熱水過來,随時準備給她手裏的咖啡加熱。
女傭聽得臉色慘白,怨毒的看着吳女士,吳女士很淡定:“早點交待是誰派你來的,目的是什麽,說不定還能保住這雙手。”
女傭猛地瞪着吳女士,眼珠子驚惶的轉了一圈,她被發現了!?什麽時候的事?
吳女士端着熱水倒進女傭手中的杯子,新一輪的熱燙得女傭再也支撐不住。
一把将杯子扔在地上,頭上的書也被砸落,她慌忙把雙手送到嘴邊吹氣,企圖緩解一下手上的疼痛。
“來人,重新端一杯熱咖啡過來。”吳女士冷笑着吩咐。
女傭猛烈的搖頭:“不不,不要,我說,我都說!”
**
漆黑的房間有女人小聲的呻.吟聲,斷斷續續,極為痛苦。
燈打開,暗室亮如白晝,南宮旋難受的閉上眼,可她怎麽能把眼睛閉上呢?她得用力把宴非白的模樣刻進腦海,她必須要記住他,終有一天她會為今日的屈辱報仇!
所以她忍耐着強光的照射猛然睜開眼,與面前這個冷漠的男人對視上。
南宮旋被那雙陰冷的眸子看得一怔,那樣的眼神就好像這幾天來爬在她身上的蛇蟲鼠蟻一般讓她難受。
她想退縮,然而自尊心不容許,她憤恨的用手拍打玻璃,用盡所有的力氣怒吼:“宴非白!你放我出去!”
這畫面實在算不得好,她整個人被裝在一個巨大的玻璃缸裏,而她的四周都是花花綠綠,五顏六色的蟲子或是蛇。
她被折磨,被攀咬,與這些畜牲同吃同住同睡,還要忍受它們在自己的身上爬開爬去。
南宮旋害怕極了,她甚至想去死,可是進了宴非白的地盤,她才知道原來死是最痛快的。
他不會輕易讓你如願以償,這個男人喜歡讓人生不如死,他惡劣如斯,變态得令人發指!
南宮旋在發抖,又有小東西爬進她的衣服了,她尖叫着去抓,卻又被咬一口。她全身發麻,只能任人宰割,宴非白的人不會讓她死,哪怕被咬,他們也會在第一時間給她注射解藥,她會活着,永無止境的享受這份得來不易的痛苦。
南宮旋癱在玻璃缸裏,任憑身上爬滿各種各樣的生物,她已經無力再去掙紮了,虛弱的看着他問:“你到底……到底想怎麽樣?”
宴非白欣賞着南宮旋的醜态,慢慢勾起唇:“我要你一輩子都這麽活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南宮旋呆如木雞的瞪着他,顫抖的爬起來拍打玻璃:“你瘋了,你這個瘋子!你不得好死!唐晚怎麽會跟你這樣的變态在一起?你等着吧宴非白,等她知道你所有的事,知道你不堪的過去,你覺得她還會和你在一起嗎?”
她看見宴非白的神色果然變了,有一抹恐慌在他眸中一閃而逝。
南宮旋得逞的狂笑,瘋狂的睜大眼:“等她知道以後,她會和所有人一樣嫌棄你!她會把你當做惡魔遠離你。你就是個被詛咒的人!連你親生父母都不待見你,更別提一個女人!你簡直癡心妄想,你癡心妄想得到一個女人的愛!哈哈哈哈,你好可憐!你才是世界上最可憐的人!”
“不會!”宴非白呼吸驟亂,眸中全是驚慌失措,用力的抓緊輪椅:“她不會,她不會離開我!”
“會!她會!”南宮旋瞪大眼看着他。
她知道這個男人被刺激到了,心裏感覺無比痛快,哪怕宴非白再怎麽冷漠無情,可他所有的愛都給了唐晚,他無法接受唐晚離開自己,也無法接受唐晚會和其他人一樣嫌棄他。
他深愛着她,甘願為他沉淪,甘願把自己的所有情緒都交給她掌控,如果真有那一天發生,他将會徹徹底底的變成一個瘋子。
不得不說,南宮旋拿捏到了宴非白的軟肋,她乘勝追擊的刺激他:“這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是永恒的,就連你的親生父母都能抛棄你,唐晚那樣美麗奪目的女人,她那樣高高在上的存在,絕對不會多看你一眼!”
絕對不會多看你一眼!這句話像炸雷一般轟隆的劈在宴非白身上,他的體溫逐漸變涼,咽喉像被死神捏住,他劇烈喘息卻吸不到一絲氧氣,他像掉進一個冰窟,只能顫抖和彷徨。
是嗎?是這樣嗎?
他的晚晚終有一天也會離他遠去,然後帶走他的愛,他的光明,他的溫暖。
他又會變成那個一無所有的人,像這十年的每個夜晚那樣,輾轉難眠,心痛至死嗎?
南宮旋興奮的看着宴非白,他這個樣子她是見過的,無疑是發病了!
她一下子來了力氣,扒拉着玻璃窗想要看清楚他的慘狀。
羅管家慌亂的推着宴非白的輪椅想要帶他回去吃藥,宴非白用力控制住顫抖的身體,從喉嚨裏擠出一句陰狠的話:“喂她吃。”
南宮旋睜大眼,吃什麽?
羅管家推着宴非白的輪椅快速離去,而暗室裏的保镖戴着特制防毒手套和面罩,從玻璃缸裏随手抓一把毒蟲,擰住南宮旋的頭發迫使她張開嘴,然後把毒蟲塞進她嘴裏……
暗室外面,痛苦的尖叫聲響起,像是幽冥地獄一般凄涼怨毒。
……
宴非白被送回房間,駱庭和葛禦已經等候在裏面,駱庭把藥遞給他,他卻一把揮開,他吃這些鬼東西有什麽用?如果注定唐晚要離開他,他寧願現在就去死。
他把所有人轟出去,一個人呆在房間裏與心病抗衡。
直到半個小時後,他的身體還在劇烈顫抖,整個身體如墜冰窟。
沒有藥物的緩解,只會讓他越來越痛苦。
不知道是多久之後,門外有敲門聲響起。
宴非白惱恨的拿起桌上的東西,用盡力氣砸在那道門上:“滾!都滾開!”
他不需要可憐,不需要同情。
然而門忽然就被推開,一陣很急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傳來,他還沒來得及發怒,就被一個溫軟的身體抱住,熟悉的茉莉花香讓男人猛然愣住。
是唐晚。
他很快把她推開,慌亂的擋住自己:“別,別看我,不要吓到你。”
他想,只要唐晚不知道,只要她別看,她就還會陪在自己身邊的,她會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
昔日冷漠高高在上的男人,現在為了躲避心愛女人的目光,懦弱的把頭縮在雙臂裏。
唐晚忍住鼻尖的酸意,握住他的手腕,感覺到男人的身體猛地一僵。
她撲進他懷中,用力摟住他脖子,把自己的臉貼在他冰涼的側臉上,試圖融化他,試圖溫暖他。
姑娘溫柔的聲音篤定說道:“宴非白,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你要相信我。”
這是一句很簡單的話,甚至于每個字都很平凡,可是它卻有一種奇異得讓人安心的力量。
宴非白回過神,急切的抱住她:“我相信你。”
……
直到日落西山,直到夜色闌珊,窗外莊園的路燈亮起,唐晚在宴非白的懷裏睡着,他依舊緊緊的盯着她恬靜的臉。
姑娘的眼睫還有些濕潤,不知道夢到了什麽,眼角滾出一顆熱淚,宴非白連忙伸手接住,心疼的摸摸她的臉,趕緊攏緊懷抱,嘴唇摩挲她的臉頰:“乖,不哭,我在這兒。”
姑娘似有所感的扁起嘴,好像很委屈,宴非白急了,忙在她耳邊輕輕哄:“晚晚,醒過來,我在夢外。”
像有一股力量在拉扯她。
唐晚慢悠悠睜開眼,朦胧的光線裏是宴非白擔憂心疼的臉。
她突然放聲大哭,吓得宴非白手腳慌亂的抱緊她:“怎麽了?做噩夢了嗎?不怕。”他拍拍她的背,看她哭得有些抽噎的模樣,心疼得不行。
唐晚控訴的看着他:“我夢見你不要我了。”
她眼裏又滾出一雙熱淚,燙在他心裏最煎熬的地方,宴非白急切的親她:“不會,我怎麽舍得不要你,別哭了,好不好?”
他沙啞的嗓音也有些哽咽了,唐晚點點頭,擦幹眼淚抱着他:“我餓了。”
“我馬上讓人送吃的來。”
“你陪我嗎?”
宴非白點頭:“我陪你,你想做什麽我都陪着你。”
窗外夜空星星點點,安靜的路燈下偶爾有一兩只飛蛾撲過。
清涼的風從窗口吹進房間裏,她吃過飯後,又被宴非白哄着睡着了。
這次一夜安好,夢裏他也沒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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