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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衍:“...”并不想被這麽誇獎!
‘放蕩狐媚’陸冽:“...”
沈辛夷語不驚人死不休,陸冽險沒給吓死,驚疑不定地道:“弟妹這是怎麽了?”這,這腦子沒毛病吧,說的什麽亂七八糟的!
陸澤也是一臉狐疑,他和素素是有些日子不見了,但也不至變化這麽大吧?
陸衍用力按了按眉心,也不想多做解釋,淡淡道:“她性子板正,最不喜人輕佻調笑,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了,省的又被罵一頓。”
陸冽面上讪讪,也知沈辛夷并不是輕浮性子,他不再招惹,打了個哈哈:“是我孟浪了,我言語有失,弟妹勿怪,我自罰一杯。”他端起金樽一飲而盡,裝模作樣地站起身緩解尴尬:“老七,十三,十五他們幾個應該到了,我去迎他們。”
他走了之後,就剩陸澤一人在堂內不緊不慢地喝酒,時不時瞧沈辛夷一眼,屋裏冷了半晌,他才悠悠嘆了口氣,面露懷念:“我記得表妹原來溫柔體貼,最善解人意不過,如今年歲漸長,性子也變了不少。”
陸衍不耐地看他一眼,沈辛夷不以為然:“我可半分不覺着我變了,也許是殿下自己變了,看我才覺着變了。”
陸澤微怔,忽的起身走過來,手裏舉着酒盞,沖陸衍和沈辛夷一敬,言辭磊落,倒有些正人君子的味道:“表妹說的極是,借六哥的好酒,我敬你們一杯。”
陸衍舉起酒杯略沾了沾唇便放下了,沈辛夷想起小時候兩人要好,心下不由有些感慨,端起酒一飲而盡,陸澤連着敬了他三杯,沈辛夷很痛快的一口悶了,說完還品評一句:“這是新起出來的桃花釀啊,味道醇厚新逸,別有滋味。”全沒注意到小替身的臉色越來越差。
陸澤嘴角微勾:“素素...表妹喜歡就好。”等喝到第三杯的時候,陸澤帶着人回來,一邊走一邊笑道:“我請了江南最有名的雜耍班子,聽說他們雜耍技巧新奇多變,你們可要好生看看。”
他說完又命人擺上佳肴美酒,讓雜耍班子上來表演,他做完這些,又倒在了女人堆裏,向着陸衍一拱手:“方才我說錯話了,再向九弟道回歉。”
此時宴會已經過半,再道歉怎麽都不正常。陸衍知道他不會平白說這話,哦了聲:“你确實錯了。”
陸冽臉色黑如鍋底,心底暗暗冷哼了聲,看了眼身邊的兩個美人,忽的把美人推了一把,退到陸衍跟前,笑吟吟道:“是六哥我的不是,這兩個美人是我到江南新得的,肌膚水滑,頗多妙處,不如就把她們當做賠禮給你,如何?”
這回輪到沈辛夷臉黑了,這騷蹄子想幹嘛!陸衍瞟了兩女一眼,神情淡定:“不要。”
陸澤故作訝異:“為何啊?這兩女也算難得美人了。”他似乎想到什麽,一拍腦袋,恍然道:“哦,想起來了,你身子沉疴已久,早不能碰女人了,哎呀,是兄長糊塗了。”
倘若陸衍收了,沈女也不是吃素的,肯定要後院起火,假若他不收,他就剛好把陸衍不能人.道的事兒拿出來取樂一番,怎麽都不吃虧。
陸衍懶得在口舌上跟他較勁,沈辛夷是個護短的,她自己說陸衍可以,別人說卻有點不樂意了,斥道:“六殿下,你又不是他女人,怎麽知道他不碰女人?你還跑他後院偷看不成?”
陸冽:“...”
陸衍沒想到她回護着自己,訝異看着她。她又冷哼了聲:“再說他龍精虎猛,一柱擎...”天...最後一個字被陸衍死死拽住,她愣是沒說出來。
不過前面四個字也夠吓人了,陸冽給震的久久不能回神,安生了好一陣。
等宴會至末尾,雜耍戲曲漸漸往低俗那邊走了,沈辛夷和陸衍對此都不感興趣,他起身道:“時候不早,我要回去了。”
陸冽逮到機會,忙站起來扶着他:“福壽園大,我帶九弟出去吧。”陸衍瞥了他一眼:“還是派個下人送我,你這裏還有許多客人要招待。”
陸冽嬉皮笑臉:“他們哪裏比得上九弟你啊,誰不知道阖宮上下就數你最尊貴,在父皇心裏,他們連你一根手指頭都比不及,我這個做哥哥的,自然也該更看重你些。”
陸衍唔了聲,由着他扶起來,沈辛夷帶着一衆宮人跟在後面,陸冽一邊扶他,一邊笑嘻嘻說着酸話:“我記着當初九弟你大病的時候,連路都走不了,出入只能靠人扶着,現在瞧來可是好多了。”
陸衍倒無甚表情,沈辛夷臉色越來越黑,下臺階時,陸冽的手忽然一松,陸衍身子不穩,立刻晃了幾下,不過他很快就穩住了,在臺階上站定,面色泠然地看着陸冽。
沈辛夷落後他十來步遠,從她這個角度看,陸衍似是要一頭栽下去似的,她臉色一變,沖過去一把扶住陸衍手臂,順便重重踹了陸冽一腳,一把把他搡開,厲聲道:“你幹什麽!”
這騷媚的賤人,勾引她不成,轉頭就對陸衍下手了,呸!誰給這小賤人的勇氣!陸衍是個白蓮花脾氣可以不計較,但她絕不能容忍自己的人被欺負!
陸冽和陸衍齊齊怔住了,陸衍沒想到沈辛夷會第二次沖出來幫自己,更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被一個沈姓的人護着,心頭不由掠過一絲奇異感覺,但意外的不讨厭。
陸冽愣住則是因為這輩子頭一次被女人打,在他眼裏,女人就是纾解欲望的工具,是閑暇之餘的調劑的玩意,一個玩意也敢踹他?他也顧不得身份地位,赤紅着雙目,額上青筋亂跳,下意識地揚起手就要給她個厲害。
陸衍轉眼瞧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要幹什麽,他怕沈辛夷吃虧,反握住她的手把她護在身後,一把捏住陸冽的手腕:“你動她試試?”
清冷的聲音一入耳,陸冽打了個激靈,終于想起沈辛夷的身份,她可是皇上欽點的太子妃,沈侯的愛女,他若真打了沈女,皇上和沈侯肯定不會輕易饒過他。他想到此處,平了平氣兒,勉強擠出個笑來:“九弟多心了,我怎麽會對弟妹動手?”
陸衍當初剛病的時候,皇上帶人親征南疆,太後重病不起,反正也沒人管,他沒少話裏話外羞辱陸衍,有時還把他用來行走的拐杖故意扔了,就是為了看他出醜,今兒是興致上來了,本想再使壞讓他丢人,皇上再看重陸衍,知道了這些小把戲頂多也就是罵他幾句,關上幾天,總不能把他殺了吧?沒想到半路殺出來個程咬金了。
他緩了緩神色,嘆了口氣:“方才是我手抖了下,等會我給九弟送點鹿茸,我送九弟和弟妹出去。”
他本以為這事兒就算完了,哪裏想到沈女卻不依不饒的:“送鹿茸就算完了?那要不要我把六殿下推下臺階,再給你送點鹿茸虎酒什麽的?!”
陸冽臉色難看:“弟妹想怎麽樣?”
沈辛夷擲地有聲:“道歉!”她冷哼了聲:“若是不道歉,咱們就去父皇跟前好好說說你戕害太子的事,就算鬧上了天,你也得給我個說法!”
這事畢竟是他理虧,要是沈辛夷往大了說,他絕對吃不了兜着走。陸冽見她一臉淩厲,壓下心頭火氣,向陸衍躬身一禮:“是哥哥的不是,哥哥沒把你扶穩了,你就饒了我這回吧。”
陸衍目光一直落在沈辛夷身上,對他的道歉無可無不可地應了聲。沈辛夷聽他說的陰陽怪氣,又想發作,還是張媪在她身後重重扯了她一把。
陸冽這回再不敢作妖,老老實實地把兩人送到車辇上,沈辛夷臨上鸾鳳車了,這才一指陸衍,霸氣側漏地道:“他現在是我罩着的,”她又目光如炬地盯着陸冽:“記住,他現在已經不是那個給你們倒洗腳水的小可憐了,從今以後,他只會為我一個人倒洗腳水!”
陸冽給驚到不知所措:“???”小可憐?洗腳水?
然而傲天老大沒有給他細問的機會,拽着陸衍的手上了車辇,等上了車辇,她得意洋洋跟陸衍吹噓:“現在知道誰對你好了吧,以後別哭哭啼啼的,誰要是敢折騰你,你就一巴掌抽回去,畢竟你可是我龍傲天的男人!”
陸衍看着她出神,老六當初折辱過他,他雖然懶得向長輩告狀,但後來也把老六害的兩條腿各斷了一次,肋骨折了好幾根,最後還不知是誰幹的。
他是跋扈自我慣了的人,除了至親長輩,既不會主動護着誰,也不需要誰來護着,方才還是頭一次被人袒護。他挑了挑眉,忽的湊近了她,幾乎和她額頭相抵:“為何幫我,我不是替身嗎?”
溫熱的氣流灑在臉上,沈辛夷撇撇嘴:“你現在好歹是我男人,你要是丢了人,我的臉往哪兒擱?”其實就算她現在腦子沒問題,也依然會選擇護着陸衍,她天性護短,也是沒法子的事。
陸衍難得一笑,狹長的眼底熠熠流輝,好看至極:“也是。”他調整了一下姿勢,半靠在車圍上,閑散風流:“我現在倒看你有些順眼了。”
兩人氣氛難得和睦,并肩回了少陽殿,剛坐下沒多久,就見一眼生的宮人被放進來,他手裏捧着個托盤,托盤裏放着一座細頸胖肚的琉璃酒壺,他見到沈辛夷便跪下:“太子妃,這是新釀的桃花釀,我們殿下知道您喜歡,所以剛得了一瓶就命人給您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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