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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能正式進入婚姻生活的江妍把精力投注在自己的事業上。---
開花藝工作室是她醞釀許久的事業,大學畢業後,她沒有從事關于專業的工作,而是去了一家著名的花藝工作室。她和她媽媽一樣喜歡花,看到鮮花,就會覺得幸福。
兩個月前,杜雲菲跟她說想辭職自己創業,江妍便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兩人一拍即合,決定合夥開工作室。
她們年紀尚輕,積蓄不是很多,好在開工作室成本不高,另外再貸款一筆錢就行了。
因為江妍的婚事,兩人計劃一個月之後再開始,卻不想計劃趕不上變化。
她們約在咖啡廳見面,江妍先到。
杜雲菲一來就仔細端詳江妍。“要不是看你紅光滿面,我都要懷疑你的婚姻生活不和諧了。”
江妍現在臉很紅,不過那是因為剛才在室外炎炎夏日下走了一會兒。
“你不要瞎操心啊。”
“我怎麽可能不操心,我可是你的娘家人。”
江妍笑,點頭道:“你說的對,那你多操心點兒。”
“你這壞心眼可別讓你老公發現。”
“老公”這個稱謂江妍覺得陌生,但能讓她羞赧。
“啧啧,瞧你這小媳婦兒的模樣,受不了。”杜雲菲誇張地搓搓手臂上并不存在的雞皮疙瘩。
江妍嗔道:“我哪有!”
“你看,現在就是。”
“不跟你貧這些,我們說正事。”
“好,江老板請說。”
江老板這個稱呼,江妍還挺喜歡。
兩人從工作室的選址、裝修風格、客戶類型、材料來源等都商量着做了規劃。最開始她們只打算從小規模做起,畢竟資金有限,只能如此。
江妍昨天打電話跟婆婆孟欣蘭提了這事兒,孟欣蘭建議她做大規模的。
其實花藝規模大小有很大差異,規模大,面向的客戶就不一樣,選材方面可以更豐富,她發揮的空間也會更大。
她欣然接受孟欣蘭的建議。
杜雲菲:“那我們要重新做預算了。”
“嗯,我這兩天做了大概的,裝修方面我不太懂,A市的商用房租金也不太了解。”江妍遞給她一份計劃書。“其它的你補充一下。”
杜雲菲是個辦事能力很強的人,口才好,情商高,有她作伴,江妍對她們的事業很有信心。
“我回去仔細算算。”杜雲菲翻看計劃書,“這樣一來,比我們的最初的設想多很多啊。”
“資金方面……應該可以承擔。”江妍說這話的時候底氣不是很足。
在杜雲菲看來是不好意思,她揶揄道:“你現在可是首富的小嬌妻,我不擔心資金,你出錢我出力,你當老板我當夥計。-”
江妍想着她包裏的那張黑卡,心情有些沉重。
沒錯,她是決定動用他的錢了,暫時還沒跟他商量,晚上回去再說好了。
兩人一聊就聊到了中午,徐彥松打來電話。
“在家還是在外面?”他聲音低醇,總是沒什麽情緒在裏面。
江妍如實回道:“在外面。”
“中午想吃什麽?”
這是打算跟她吃飯的意思?
“我跟杜雲菲在一起。”
徐彥松沉默了幾秒,“嗯,那就這樣。”
他正想挂電話,江妍趕忙問:“你晚上幾點下班?”
徐彥松看了眼辦公桌上堆成山的文件,按了按太陽穴。“八點。”
“好,那晚上八點見。再見啊。”
“再見。”
同樣的“再見”,江妍聲音柔柔,他的聲音幹巴巴的。
他這是習慣了,25歲父親突發疾病去世,他接管龐大企業,加上本身性格就比較冷酷,之後就愈發嚴酷了。
在公司,員工見了他大氣都不敢出。跟其他企業打交道,一般人也都小心翼翼的,過分的要求是提也不敢提的。
這并不是一開始便如此,這是他一步一步的作為讓世人看到他的厲害,從而改變态度。
五年前,還有一群人明裏暗裏對付他,而他,幹脆利落兇狠不留情地收拾了那些人,不放過任何一個,慢慢的,那些人就老實了。
這些年,他像一個王者,發號施令,決策千裏。
溫柔是什麽?是跟他無關的東西。
江妍收好手機,杜雲菲一臉壞笑地看着她。“還有八個小時你才能見到你的親親老公,煎熬嗎?徐夫人。”
上學時期,杜雲菲和江妍形影不離,杜雲菲最大的樂趣就是逗江妍,她最喜歡看江妍臉紅的樣子了,賊可愛。
而江妍見過許多次杜雲菲傷心哭泣的模樣。
真正的朋友,是可以一起瘋一起鬧,一起哭一起笑的。
江妍睨她一眼,說:“我很煎熬,你說怎麽辦才好?”
她面上可沒一丁點煎熬的樣子,杜雲菲繼續演,“我給你想想辦法啊……要不你買個咖啡什麽送到公司給他喝。诶不行,首富怎麽會喝外賣的咖啡呢。”
江妍:“你知道就行。”
“不過沒關系,只要是你親自送過去的,就算是礦泉水,他都能喝出蜜糖味。”
“你餓了嗎?”
“你一說就餓了。”
“去吃午飯吧。”
“你就這樣轉移話題?”杜雲菲還沒說夠,調戲新婚少婦可比調戲乖乖女生好玩多了。
江妍起身就走,才不理拿她當樂趣的壞人。
***
下午杜雲菲陪着江妍去醫院看望江妍的奶奶。
結婚前,徐彥松給奶奶安排了最好的病房和看護。躺在病床上的奶奶已經不會說話,也認不得江妍了,好在一直被照料得不錯。
在醫院半小時的時候杜雲菲接到家裏電話回去了,江妍留下跟奶奶聊了許久。
從醫院出來之後,她去逛了一圈花市,買了不少花。
徐彥松家裏太沒有生氣了,她忍不住想要改變一下。
買之前她給他打過電話,得到他的允許。
他說:“你是女主人,你想怎麽樣都可以。”
每次聽到類似的話語,江妍總禁不住想:萬一突破了你的底線呢?
反正,還是不要惹火。
買了花又買了些花瓶,回到家之後,她便開始動手做花藝。
沉浸在屬于自己的世界裏,時間便被抛到腦後。
等她把大部分插了鮮花的花瓶放置好了的時候,她才發現已經快八點了。
還有最後一份蘭花,君子之花,打算給他的。
她有些猶豫,不知道他喜不喜歡。
糾結一陣,她還是壯着膽子捧着花瓶推開主卧的門。
她沒打算觀察他的房間,但一入眼便是簡潔空闊寬敞的環境,跟次卧區別不大。
也沒什麽可看的。
徑直走到落地窗前的方形小桌旁,她把桌上的幾本不夠規整的財經雜志擺整齊,把花瓶放在桌子中間。
白色的花瓣,伸展的花枝,清風傲骨的姿态,一般人不會讨厭的。
回到客廳收拾完畢,徐彥松回來了。
江妍笑意盈盈,“你回來啦。”
他收回凝在她臉上的視線,低頭換鞋,淡淡應道:“嗯。”
“你累嗎?渴嗎?我給你倒水。”
同在一個屋檐生活了三天,她發現他喜歡喝水。
“不用。”
“哦。”
江妍想倒水給他然後跟他說點事情的。
“給我倒一杯吧,謝謝。”
“好的。”江妍開心地去了。
因為一杯水,她一下失望一下高興的,徐彥松無奈地笑了一下。
徐彥松很快發現家裏的改變,随處都是美麗的鮮花,空氣裏帶着淡淡的清香,整個屋子似乎都生動了起來。
江妍很快端着一杯水過來,徐彥松接過,突然意識到什麽,問:“吃晚飯了嗎?”
江妍愣了一下,還沒回答,徐彥松便冷下臉。“為了弄這些連飯都不吃?”
“我忘記時間了。”江妍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因為他有點兇。
八點也不算太晚,現在吃也沒什麽啊。
江妍沒敢說,怕他會更兇。
徐彥松沒再跟她說什麽,拿出手機打電話。“于浩,買一份晚餐送來我家,一份人的,速度快點。”
簡單說完他就挂了電話,看着面前低着頭的江妍。
她雙手握在身前,手指捏來捏去。
眼尖的徐彥松看到了一個小傷口,一看就是被花枝的刺紮傷的。
“電視櫃裏有藥箱。”
“啊?”江妍擡頭不解地看他,很快便明白過來。
擡起手看了眼小得不能再小的紅色傷口,她笑了,毫不在意地道:“被玫瑰花的刺紮了一下,沒事的,把藥箱拿來的時間傷口就可以痊愈了。”
她覺得自己挺幽默的,可惜,徐彥松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
緩解氣氛失敗。
“以後小心點。”
不是關懷的語氣,是命令的語氣。
江妍:“哦。”
氣氛尴尬了一會,徐彥松喝了一口水,問道:“你是不是有事跟我說?”
徐氏集團大老板,察言觀色的能力很厲害。
江妍點頭:“是的。”
“過來坐下說吧。”
在沙發坐定,江妍開門見山,“我準備要花你卡裏的一筆錢,大概三十萬。”
徐彥松想也沒想就說:“花吧。”
“你不問我拿來做什麽?”
“你說說。”他一副你想說我就聽聽的樣子。
江妍把開工作室的事情跟他說了,他表示支持,并且要幫她解決辦公地點的問題。
江妍十分感激,鄭重其事地說:“三十萬可能是全部投資資金的一半,以後我會把盈利的一半分紅給你。我知道這對你來說算不得什麽,但請你接受。就算是……我占了你的便宜好了。”
三十萬對他來說只是小錢,但對江妍來說很重要,而且他的意思可能是給她一個商用房用,租金可能也不收她的,那麽,她确實是占便宜了的。
“占便宜?”他笑了。
好像是冷笑?
“是我用詞不當。”江妍有些懊惱,但還是挺直腰板問:“你接受我的安排嗎?”
徐彥松沒好氣:“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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