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許是因為前一晚喝了酒的緣故,江妍睡了一個很舒服的覺。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她摸索着找手機,找了一會沒找到,才記起手機在包裏,而昨晚下車的時候是徐彥松幫她拿的包,可能放在客廳。

不知道時間的她下床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

刺目的陽光射了進來,她擡手擋在眼前。

天空的的熾熱太陽高高懸着,時間已經不早了。

擔心有工作上的事情找她卻找不到,她來不及洗漱,先出去找手機。

打開房間門出去,意外地看見沙發上坐着一個人。

按理說徐彥松出現在這個家裏不奇怪,只是婚後半個月的時間裏,她還沒在這個時候見過他。開始是他早早出門,後來是她。

徐彥松聽到動靜,轉頭看她。

他張了張口,本想說話,可是看到她的穿着便沒說。

他打量的眼神讓江妍意識到自己此時糟糕的形象。

身上是白色寬大的棉質睡裙,皺巴巴的,披散的頭發不用看也知道是亂七八糟的,腳上 還沒穿鞋。

最主要的是,她沒穿內衣!

倏地,她雙手交叉在身前,擋住春光。“我……再去睡一下!”她也不知道自己說什麽,轉身就跑回了房間。

關上門,她靠在門背上,松開雙手,低頭看自己。

睡裙的布料很薄,雖然是寬松的,但主要是裙擺寬,上面是剛合适的,她的胸不小,圓潤挺翹,能撐起衣服,也就是,能看出那若有若無的小凸起。

剛才似乎還是背着光的,身後是一整面的玻璃牆,陽光照進來,豈不是把她照成透明的?

啊啊啊!

好丢臉。

又羞又惱的江妍兀自平靜了一會,自我催眠這沒什麽大不了,可能并不是那麽糟糕,他或許并沒看到什麽,看到了也沒關系,不就是一個被一層布料擋着的肉體嗎?誰還沒有了。

他不也有麽。

不管了,等他走了再出去吧。

手機沒有未接來電,杜雲菲在微信給她留言,說今天她會在現場盯着。

于是江妍慢吞吞地洗漱換衣,打算多耗一會再出去。

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小時,就在江妍想着他可能已經走了的時候,卧室門被敲響了。

“出來吃早餐。”徐彥松的聲音擲地有聲,還是像命令。

江妍:“我不餓!”

“咕嚕——”她的肚子出賣了她,不過沒人知道。

“不餓也要吃。”不容置喙的語氣。

江妍:算了還是出去吧,不要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他又不是洪水猛獸,剛才的事情可能只有她自己介意。人家首富什麽沒見過,據說很多大牌明星都去色、誘過他,她這種清湯挂面人家可能還看不上呢。

嗯,就是這樣。

她豁然大氣地過去開門。

門口一個高大的身子擋着。

為了避免他先開口“教訓”人,江妍搶先揚着微笑說:“早啊徐先生,你今天不去上班嗎?”

徐彥松看着她強撐的笑臉,無情地說:“不早了。”

江妍:我知道不早了我只是在跟你寒暄。

她保持笑容,“那你怎麽還不去上班?”

你倒是走啊!

不受歡迎的徐彥松當她是在惱羞成怒,原諒了她的嫌棄。“我是老板,什麽時候去都可以。”

江妍無言以對,他說的沒錯。

即将當老板的江妍卻沒有這樣的底氣,她就算當了老板,那裏面也有他的一份。

“早上我讓周姨送了早餐過來,還是熱的。”

“好,等會我打電話謝謝周姨。”

周姨是徐家的保姆,已經在他們家三十多年了,是看着徐彥松長大的。之前徐彥松便是讓周姨送飯菜來給江妍吃,這陣子江妍忙,已經好久沒吃她做的飯菜了。

她完全沒有感謝徐彥松的意思。

虧他見她起那麽晚擔心她身體不舒服,推遲了公司的早會,後來又取消。

看她生龍活虎的,沒事就好。

“我去公司了。”

江妍歡送:“徐先生再見。”

徐彥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連頭都沒回。

“唉,等一下!”江妍突然叫住走到玄關的徐彥松。

他回身。

江妍有些難為情地說:“那個……昨天你說的鮮花,今天能不送嗎?你看我今天起晚了,去不了花市了。”

徐彥松很好說話等同意了。“嗯。”

江妍喜笑顏開,可以省幾千塊了!

徐彥松:“那就後天送吧,。”

江妍:“……”

“怎麽?”眼尖的徐彥松發現她不情願的表情。

江妍看他飽漢不知餓漢饑的樣子,說:“帝王花久開不敗,就算是切花,每天換水也可以養幾天。---”

不要浪費了,很貴的。

後面這句不敢說,富豪是不會理解的,還有可能覺得她小氣。

“所以,你不想送了?”徐彥松一針見血。

江妍啞口無言。

徐彥松忽然蹙眉,旋即朝着她走過來。

江妍眨眨眼,随着他的靠近,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

他這是要做什麽?因為她答應送結果又不想送了所以要……揍她嗎?

雖然知道不是,但她禁不住有點害怕。

徐彥松在她面前站定,用審視的目光看她。江妍沒敢回視他。

“是不是錢不夠用?”

江妍:“……”

這人的洞察力是不是太強了點兒。

雖然她和杜雲菲做了比較細致的預算,但真正進行的時候才發現有許多隐形的支出。

之前跟徐彥松“要”三十萬,是盡可能少的數目,他們都算不上真正的夫妻,她做不到随便花他的錢。

徐彥松猜出她錢不夠用其實很簡單,他在商場那麽多年,她初次創業,會遇到這種情況很正常。

還有就是,除了那三十萬,她再沒動過那張卡。

“二十萬,六成分紅,同意嗎?”商人徐彥松在跟自己的合法妻子談判。

江妍眼前一亮,想了幾秒,欣然接受。“同意。”

徐彥松哂笑:“你就不想想這樣一來,你們還能剩多少錢。”

江妍聽出他這是在鄙視自己的經商頭腦。“我想再多也沒用啊,反正怎麽樣都不會有你厲害,要算計也是被你算計的份。”

其實因為是他,她才不多想,反正他黑卡都給她了,她掙個幾萬幾十萬的給他算不得什麽。當然,還有可能只分得幾千塊。

徐彥松氣笑了,“算計?”

江妍慫了,“我只是做個比喻。”

徐彥松不跟她計較,卻不得不提醒。“做生意不能只憑一腔熱血,不要被人坑了還覺得別人是好人,多長個心眼,不要輕易相信別人的片面之詞,在商場,沒幾個好人。”

A市頭號商人在黑商人?

江妍心情複雜。

徐彥松:“你想的沒錯,我也不是好人。”

江妍:“我沒想啊。”

不過,知道了,你不是好人。

想到這,她忍不住笑了。

徐彥松神色閃過一絲不自然,他那麽嚴肅認真,她卻在笑?可是,他喜歡她的笑。

“如果遇到困難,或者有什麽苦惱,可以告訴我。”他溫言道。

他的善意讓江妍心裏忽的一暖,所有對她好的人,她都會感激。“嗯,知道啦。”

甜甜的乖乖的樣子。

徐彥松心弦顫動。

他突然想把她圈在自己的保護圈裏,什麽都不用做不用辛苦忙碌,可這不就是金絲雀麽?金絲雀不會開心,他更希望她開心地去做她想做的事。

“我走了。”

“嗯。”

她終于有一丁點不舍情緒了。

徐彥松下樓的時候,打了個電話給于浩。

“我辦公室的花還在嗎?”他的辦公室每天早上都會有人打掃。

于浩回道:“還在。”

徐彥松:“嗯,知道了。”

于浩趕在他挂電話之前問:“要扔掉嗎?”

徐彥松:“不扔。”

于浩一本正經:“好的,徐總。”

挂完電話,于浩笑得可開心了,早上秘書打算扔掉的,是他挽救了回來。

真想跟徐總邀功啊,可是不敢。

****

忙碌的日子疲累卻充實,不知不覺一天天過去。

店面的裝修已經到了收尾的階段,江妍和杜雲菲忙進忙出,布置的事情親力親為。

她們招聘了幾位員工,兩位花藝師和兩位助理,另外還有兩個市場部的。

杜雲菲是市場部經理,這是她要的頭銜,盡管,手下只有兩個人。

“當不了老板,當個經理也是好的。”杜雲菲十分享受。

江妍:“那我就是首席花藝師吧。”

杜雲菲瞪了她一眼。“你是老板OK?”

江妍搖頭:“我不是。”

杜雲菲:“你老公給的不就是你的嗎?”

江妍:“他的是他的,我的是我的。”

杜雲菲:“沒出息,現在哪個女人不高喊着‘他的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她并不知道江妍和徐彥松到現在還沒有夫妻之實,這種事情江妍不打算說。

現在她跟徐彥松相處得不錯,雖然有時候一兩天都見不上一面,但是兩人都已經适應了這樣的生活方式。

反正江妍除了剛結婚那幾天會胡思亂想,現在是越來越不想了,這樣多好啊,像朋友一樣,如果遇到什麽事,還能有個照應。

“那樣多不好玩啊,我現在這樣才有幹勁。”

“也對,如果他的是你的,你的興趣愛好就是呆在家裏數錢玩兒,等待老公下班回家,再你侬我侬一番……”

“杜雲菲!”江妍羞惱地警告。

杜雲菲奸計得逞,看着她嬌羞的臉嘲笑道:“都結婚了還那麽害羞啊你,你應該瞬間進化成老司機才對。”

江妍嗔道:“你這個天生的老司機。”

杜雲菲嘆氣,十分挫敗地說:“天生的老司機有什麽用?都帶不飛你這個好閨蜜。”

江妍:“我才不要跟你同流合污。”

杜雲菲:“你跟你家徐先生同流合污就行,怎麽污都行。”

江妍認輸,在這種方面跟杜雲菲争論太多是沒有好處的。

“不過,我覺得你們太神秘了,結婚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雖然我知道作為首富的徐先生很忙,但是你們正處于蜜月期,怎麽都不見他迫不及待來接你下班什麽的。”

杜雲菲早就有這種困惑了,要不是偶爾他們一起吃個飯,她都要懷疑他們有問題了。

江妍:“他不是矯情的人。”

如果他來接她,可能會接出綁架的氣勢。

“這不是矯情不矯情,這是人之常情!”

“是麽?”

杜雲菲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這麽美,年輕又清純,身材也很好,要屁股有屁股要胸有胸,正常男人都會被你迷得七葷八素,恨不得二十四小時膩着你。”

感情的新鮮期基本都是這樣的,有過幾段感情的杜雲菲很清楚。

徐彥松正值壯年,卻放着嬌豔美妻不理,天天加班電話都沒幾個。

實在詭異。

她對徐彥松了解不多,知道的基本也是道聽途說,可靠消息是江妍告訴她的,但是,她現在有點兒懷疑江妍的評判了。

別的不說,徐彥松城府深這是肯定的。

會不會他對江妍不夠喜歡?娶回家當花瓶擺設?在外面……

杜雲菲及時打住,不讓自己繼續想下去。

江妍一看杜雲菲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多了,雖然她跟徐彥松确實不“正常”,但是相處得還算融洽。

“要不,我叫他來接我給你見識一下?”江妍玩笑道。

杜雲菲嗤道:“該正經的時候不正經,算了,我看你每天都挺開心的,心裏只有這個工作室,想來你們也是……”

“也是什麽?”

“半斤八兩——”都是工作狂。

江妍:“……你不要亂用成語好不好!”

“那我換一個。”杜雲菲開始琢磨。

江妍:“你還是閉嘴比較好。”現在從她的嘴裏是聽不到好話的。

“想讓我閉嘴可就難了,除非賄賂我。”杜雲菲挑挑眉,心眼可多了。

“好,賄賂你,你要什麽呢?”江妍很樂意。

杜雲菲假裝沉思,然後說:“你就陪我吃一頓小龍蝦吧。”

江妍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快到晚飯時間了。

她和杜雲菲一整天都在店裏布置,中午叫了外賣,可是太難吃了,兩人都沒怎麽吃飽,現在有點餓了。

“行!你吃多少都可以,我請客。”

兩人一拍即合,準備收拾收拾就出發。

就在她們一邊收拾一邊玩鬧的時候,忽然感覺光線變暗了。

轉頭看向光源最充足的大門處,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那裏。

江妍眨眨眼,他怎麽來了?

杜雲菲:我靠!剛說他總不來接老婆,現在就來打她的臉了?

“你好。”徐彥松禮貌地對杜雲菲說。

杜雲菲只見過徐彥松兩次,一次是陪着江妍試婚紗,一次是當他們的伴娘。

她對徐彥松的印象最深刻的還是他的首富身份。

他氣度不凡,不怒自威,饒是經常“欺負”他老婆的杜雲菲都禁不住對他恭敬。“你好你好。”

他已經走了進來,跟杜雲菲打完招呼之後目光就停留在江妍身上。

江妍熟絡地問:“你怎麽來了?”

杜雲菲擔心她,趁着這個機會讓她放心,對徐彥松熱情和點兒。

徐彥松每天都是襯衣西褲的打扮,大熱的天,在空調房裏還好,離開了冷氣,那就是受罪。

工作室的空調還沒安裝,只開着兩個電風扇,風力不夠大。

“路過。”他說。

江妍了然:“哦。”

旁邊的杜雲菲卻在忍笑,江妍知道她這是不相信徐彥松的話,不過,江妍相信。

“你們工作結束了嗎?”徐彥松問。他确實是路過,下午去一個分公司開會,回來的時候要經過這裏,想着工作室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便過來看看。原本晚上還有個飯局,剛才取消了,晚餐他打算跟江妍一起吃。

杜雲菲積極回答:“結束了,你要是來晚幾分鐘就見不到她了。”

江妍:“我們正準備走。”

杜雲菲:“徐先生來的正好,這樣我今晚就不用陪江妍了。”

剛才是誰要她陪着一起吃小龍蝦?現在把她當累贅!

“我還有事先走了,這裏交給你們了。”杜雲菲無視江妍的不滿,說完揮揮手就走了。

室內只剩他們兩人。

“可以走了嗎?”徐彥松的額上已經冒出汗珠,這兒實在太熱了。

“我還沒收拾完呢?”桌上還有一些廢料,要清理了拿出去扔。

徐彥松環顧一周,素白的牆壁,牆上挂着一些用幹花制作的挂飾,有幾個木質的置物櫃,形狀各一,有些當成和了隔斷用,上面擺着一些水晶裝飾品,或者空着的藤編花籃。

雖然還沒完善,但從雛形看的出應該不錯。

江妍開始動手收拾。

徐彥松伸手要幫忙,江妍連忙拒絕。“我自己來就好,還有一點點。”

徐彥松皺眉,“一邊站着。”

江妍:“……”

站着就站着。

徐彥松三下兩下就把東西收拾進袋子裏,然後問:“還有嗎?”

江妍搖頭。

徐彥松輕松地提起袋子,“那就走吧。”

他動作太行雲流水,江妍有些錯愕,她一直以為他是不會做這種瑣碎事情的人,現在不僅會做,還十分娴熟。

可能成功的人,什麽都會做吧。

上了車,出了一頭汗的徐彥松有些煩躁地解開袖口,往上卷起,露出結實的小手臂。

真的很結實啊,看着硬硬的,都是肌肉。

卷完袖子,他又擡手解開襯衣上面的兩顆扣子,露出了喉結。

江妍的視線有些移不開,正好在這時,徐彥松看了過來,發現了她的目光。“你看什麽?”

江妍臉一熱,說:“看你很熱和難受的樣子。”

那為什麽要臉紅呢?

徐彥松笑了一下,“好看嗎?”

江妍:“……”

臉更熱了。

徐彥松笑得更開心。

江妍好像從來沒見他這樣笑過,露出了潔白整齊的牙齒,喉結在滾動。

不能再看了。她撇開頭,說:“我們去老宅吃飯吧。”

轉移話題。

徐彥松沒有意見。

其實他打算帶她去雲頂餐廳吃飯,那兒的夜景更美,她應該會喜歡。

如今只能過幾天再帶她去了,因為他明天要出差。

吃完飯的時候,徐彥松說起出差的事,孟欣蘭問:“出差幾天?”

徐彥松回道:“五天。”

孟欣蘭擔憂地看着江妍:“那妍妍這幾天住這兒吧,你上下班我讓司機接送。”

江妍委婉拒絕:“不用的,我一個人住也可以。”

三天之後就是工作室開業的日子,這幾天會非常非常忙,這兒出行路程太遠,需要耗費很多時間。而且這兩天清早就要去花卉市場挑選鮮花,那兒更遠。

孟欣蘭知道她的顧慮,但還是不放心她。

“你一個人在家的不太放心。”

江妍感受到她的關愛,心裏暖暖的,“媽,我一個人也可以的,我以前經常一個人,鍛煉得很厲害了。”

自從媽媽去世,她就跟着奶奶生活,雖然家裏有一個保姆,但奶奶年紀漸漸大了,身體也越來越不好,很多事情都是江妍去做的。

後來去異地上大學,她更加獨立,工作之後,她都是一個人租房子住。

徐彥松的家在高檔小區裏,安保做的十分好,一般人進不來的,消防什麽的也做的很完善,總之,她一個人完全沒問題,甚至可能更自由。

到時候就可以穿着睡裙出入客廳了,不用再辛苦加一件內衣才敢出來。

“那是以前,現在不一樣了。”孟欣蘭憐愛地看着江妍。

徐彥松十分了解自己的媽媽,平時很樂觀開朗,但有時候會特別多愁善感。

“她又不是三歲小孩,擔心這些做什麽?”徐彥松冷冷酷酷地說道。

孟欣蘭不悅地看自己兒子,一副想打他的樣子。

江妍順勢說:“媽,您就不要擔心了。”

孟欣蘭只好說:“好吧,那你有什麽事情就給我打電話,不要太辛苦,不要忘記吃飯。”

她并不想那麽擔心,主要是她這個無情冷血的兒子不懂關心人,她這個當媽的不就補上來麽。

自己離開新婚妻子那麽多天,卻像只是分開幾個小時一樣,也不說點好聽的話,寬慰一下即将孤獨等候的妻子。

臨別前,孟欣蘭又是一頓叮囑:“不要欺負妍妍。”

徐彥松無奈:“嗯,不欺負。”

孟欣蘭對江妍說:“他要是對你态度不好就告訴我。”

江妍硬着頭皮說:“好。”

徐彥松冷着臉,“告訴您您會怎麽樣?”

孟欣蘭把江妍拉到自己身邊,笑道:“你就沒有老婆了。”

江妍:“……”

徐彥松:“我對她好的很。”

然後,伸手抓住江妍的手腕,拉回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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