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與你同床共枕
五一假期他們都沒有回家,只不過好歹是勞動節,苦逼勞動力曾許熠終于也算是放了個大假。
并沒有計劃要去哪兒,X城也是旅游大城,凡是能玩的地方都是人頭攢動,他們只想呆在一起,簡簡單單地呆在一起就好。
或許這就解釋了他們現在出現在賓館的原因?……躺在床上的顧琮珑翻白眼望着天花板,一臉無辜,就像剛才扭扭捏捏把人拉進來的不是她一樣。
曾許熠倚着櫃子無奈地看着她,他怎麽一不小心就被這個随心所欲的家夥給牽着鼻子走了,他有些煩躁。
顧琮珑在床上滾來又滾去,上上下下滾了個遍,大床房的床真是比宿舍爽多了。一頭烏黑的長發鋪散在雪白的床單上,她淺色的連衣裙也滾得皺乎乎的,衣裳淩亂不自知。她趴在床上,擡頭看曾許熠:“過來嘛,我一個人在床上滾來滾去,跟我霸占了床一樣,我很尴尬诶。”
“……”确定他過去不會更尴尬嗎?曾許熠的臉有些紅,雖記不太清原文,他還是想起了一些《十香詞》的句子,真是……讓人犯罪啊。
看曾許熠毫無動靜,顧琮珑從床上蹦下來,大概是在床上滾出了困意,懶懶地挂在曾許熠的脖子上撒嬌:“陪人家嘛,乖,把衣服脫了。”
“……脫衣服幹嘛,怪阿姨。”
顧琮珑在笑,眯着眼,甜甜地沖他笑,她的手在解他的襯衫扣子。初夏的襯衫很薄,她的指尖時不時感覺到了加速的心跳,他看起來挺瘦的,與其說瘦,倒不如說很勻稱好看,雖然沒有腹肌,他的身上卻好像是有點肌肉的,畢竟她在籃球架下看了他那麽多年。
扣子解完了,顧琮珑卻尴尬了,傻乎乎的,只知道摟着他嘻嘻傻笑。曾許熠嘆了口氣,摟緊顧琮珑,另一只手彈了彈她的額頭。
“幹嘛啦。”顧琮珑癟着嘴,想踮腳尖去親曾許熠,曾許熠卻緊緊壓着她的腰不讓她動。緊緊的,緊緊的,緊到她感覺到了一些微妙,臉莫名地紅了,哼了一聲撇開了頭,“不給親算了,讨厭。”
“嗯?”
曾許熠的上半身壓向了她,顧琮珑也故作不在意地把腰向後彎着,一點一點,她覺得自己還算韌性的腰快到了極限。正要舉手投降,她的腿被勾了一下,重心不穩被帶倒在了柔軟的大床上,頭卻被護住了。
曾許熠的臉近在咫尺,顧琮珑愣住了,也愣住了眼睛與呼吸,可是曾許熠沒有下一步動作,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活活瞪成了鬥雞眼。曾許熠的耳根紅得出奇,實在是招架不住,扭開了頭。就像懸浮平衡的磁鐵被撤掉了一方,顧琮珑終于找回了控制,一勾脖子,從床上彈起寸許,親到了曾許熠的臉,可是用力過猛,鼻子撞得有些疼。
曾許熠沒有先去摸自己被撞到了的颚骨,而是揉揉又刮了刮顧琮珑的鼻尖,然後惡作劇一般的捏住了她的鼻尖。顧琮珑呼吸困難,使勁地拱鼻子,就是沒能甩開曾許熠的手指,憋得臉色漲紅,張嘴大口呼吸,還沒緩過來,一雙濕潤的唇覆了上來。顧琮珑又短路了,只是微張着嘴,忘了感受。
曾許熠也不好意思,緊緊摟着她的腰淺淺吻了幾秒就放開了。顧琮珑咯咯笑了起來,伸手撓曾許熠的腰,鬧得曾許熠四處躲閃,一個側翻,把曾許熠壓在了身下,伸出食指挑起他的下巴——“怎樣都該是我調戲你啊,給我脫光了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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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顧琮珑手一撐跳下了床,在包裏翻着什麽。
曾許熠趴在床上,支着下巴,壞笑地看她的背影:“诶,你不會什麽都準備了吧。”
“Hentai.”顧琮珑啐道,指尖挂着個小布袋,直接跨坐在曾許熠的下腰。
“小笨豬,我們商量一件事吧。”
“什麽!”相較于曾許熠的懶洋洋,顧琮珑有些惡聲惡氣。
“你該減肥了。”
“閉嘴!”
布袋裏是一把小小的牛角梳,當梳子第一下刮過曾許熠的脊柱的時候,顧琮珑聽見了他猝不及防的輕哼。一刮就是一片血紅。顧琮珑的手有些抖了,她輕輕地在他背上擦了點油,鼻頭酸酸的。
“痛就喊出來,我又不笑你。”
“不要。”
“較什麽真啊。”
“哼——啊,你輕點。”
“……嗯。”
顧琮珑輕輕刮着,每一下都伴随着曾許熠的輕顫,她滿眼都是點點淤紅的痧。他原來不怎麽做些體力活的。顧琮珑的眼淚突然就落了下來,落在一片紅痧上,有點涼。
“白癡……你在幹嘛。”
“很累吧?這麽久。”
“還好。最近已經大多留在所裏見習了。”
“嗯。”顧琮珑的鼻音有些重。
曾許熠側身攬住顧琮珑的腰,把她摟進懷裏,揉了揉她的頭發,在額上吻了吻:“三個月快到了,不要難過,嗯?”
“嗯……”
顧琮珑在曾許熠的懷裏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起床的時候很是懊惱,曾許熠卻想不明白她在懊惱什麽。剩下的一天半假期顧琮珑不知又接了誰家的義工單子,在寝室泡了一天做無償勞動,而曾許熠也回去好好睡了一覺,睡醒後似乎腰背酸痛一去不複返。
要上課的那天清晨,不知又是受了啥文藝的刺激,顧琮珑這個賴床豬難得起了個大早,把曾許熠連哄帶撒嬌地Call了起來,拽着穿過人影稀寥的校園,拖到了X大附近的海邊。
清晨的海洋很是靜谧,她拉着他就近坐在了矮堤邊,晃蕩着雙腿,看東方未明。
“白癡啊。”曾許熠打了個哈欠,脫下了自己的外套,一臉嫌棄地塞到顧琮珑懷裏,“春天晝夜溫差多大,知道嗎,文科生?”
“噢——地理小王子。”顧琮珑扮了個鬼臉,乖乖把衣服穿上,一臉期待地望着地平線,“我每一次看日出都會睡過頭,這次一定要看到!”
“哎呀,我跟你說過吧——不要那麽晚睡!兩點才睡覺的豬還指望自己五點起得來?……”曾許熠的聲音漸漸微弱了下來,稍稍轉頭,側臉就能擦過那個毛茸茸的腦袋——“真的是……”
話都還沒聽完就睡着了啊……
曾許熠閉上眼,聽着海浪的輕喚,有點困,卻沒有睡。
他以前曾經被顧琮珑笑罵過是喪心病狂,每天居然能那麽早就睡覺。雖然随着年歲的增長,他睡覺的時間也越來越晚,可始終都在她之前許久。只是這段時間,他真的真的很累,比準備一場考試還力不從心。
離日出并沒有多久。溫和的小波浪,推搡着如棉花般輕撲在前一個的身上,暗藍灰暝的遠方泛起了一點微光。
曾許熠剛打算出聲叫醒顧琮珑,後者卻在他肩上蹭了蹭,睡得格外香甜。算了,看日出并不只有一次,下次還能夠來,在他先逼她早睡之後。
那一縷微白慢慢泛漾開來,就像是被蘸了水的畫筆一圈又一圈地塗抹開,直至漸漸與藍天接軌,使整個天空都亮堂起來。接着一滴橘紅被點進了地平線,以相似的手法暈染,連海面一塊被迸濺出了暖紅的亮點。主角登場了,先是怯了個場,便聽見愈發激動的浪潮歡迎的聲音,它鼓足了勇氣,跳了出來,一步步往上爬去,于是水波上的亮點愈發多起來,為它鋪一條星光大道。
曾許熠的文學功底着實不好,不然也不至于被顧琮珑反複調笑。
也許詞彙匮乏,但這樣的景色真的很美,很溫暖。
“好看嗎?”一個抑着笑的聲音在耳邊輕聲說。
曾許熠沒轉頭,只斜睨了顧琮珑一眼:“豬睡醒也是挺稀奇的,你錯過了,說過要你記得早睡。”
“你看到了就好啦~”顧琮珑揉揉眼睛,坐直身子,對着海洋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一臉餍足,“我可是在海濱長大的,雖然老睡着,但海濱日出我還是看過的。——雖然這是頭一次和別人一起,特別還是和你。”
“嘁。”曾許熠故作不屑卻紅了臉,“無聊。”
“阿熠,你不覺得超美的嗎?”
“哦。——然後呢?”
顧琮珑癟癟嘴,推了推曾許熠讓他看她,然後舒展着手臂做了幾個動作——右手輕壓在鎖骨上,兩手交疊在心口,翻轉手腕将手臂伸展向他。
清晨的薄霧未散盡,即使動作顯得笨拙,但她淺淺的笑容看得有幾分仙氣。
曾許熠把臉轉開,目光凝在海面上:“白癡,你沒有當白天鵝的潛質。”
顧琮珑不滿地哼了一聲,雙手撐着圓臉,望着前方,也不理他。
F中經常有機會請到國家級演出,高三那年他們看的是芭蕾。導師請美麗的白天鵝為他們示範了這個動作——舒展柔軟的身姿,簡單明了的告白。
算了吧,能說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只是夜莺喳喳叫的家夥,她不指望他記得。
初陽越升越高,已超過了45°角,讓顧琮珑的脖子有點累,終于扭了扭肩膀,換了個姿勢。
“阿熠,覺得熱嗎?”
曾許熠瞥了她一眼,又瞥了眼她身上他的衣服。
顧琮珑低低笑,把衣服脫了下來,抱在懷裏。
“地理課本說,最低溫度是出現在日出前後的。”
“嗯。”
“可是太陽出來了一切都會回溫的。”顧琮珑迎向太陽卻閉上了眼,“剛出來的時候明明跟個大柿子一樣,現在卻閃耀得有些刺眼呢。”
曾許熠沒有說話,顧琮珑也沒有點破本該有的點睛之筆,轉而說了句:“希望小太陽真的能聽見海浪的喝彩——哈哈哈,算了,現在用拟人句教授是不會給我的論文加分的。”
曾許熠沒有答話,他們就這樣肩并肩坐在堤岸邊,不知不覺顧琮珑又靠着曾許熠的肩膀睡着了。直到周圍有了些喧鬧的人聲,曾許熠才把她叫醒,道了句——該去上課了,白癡。
作者有話要說: 過兩天,我就要去X城玩耍了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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