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章

Part 38

幸好不論智商還是日常一直在線的倆竹馬沒買回什麽奇葩，雖不流行也妥妥在線，雖不美膩但至少穿着舒服看着也舒服。

好好睡了一覺之後，精神飽滿的葉芷被請到後面的小花園裏，卿語泡了壺紅棗枸杞茶，做了蒸蛋糕，三明治和些小甜點擺在桌上，好以整暇的看一身裙裝的葉芷緩步走來，笑吟吟的看她，“好了，咱們來聊聊吧~”

“聊什麽？”

葉芷裝傻。

“聊你在張家那些年的一二三事。”

張超挑眉看她，和平時容易起炸的模樣截然不同，冷下臉來的他，葉芷看着心裏發憷，只好捏着裙角坐下來，抿嘴，腦內組織着語言。

“就是，被困在容器中挺多年的，算是某種程度上的封印吧，”葉芷偏偏頭，她也不是很理解那玩意的原理，再個，就是那日子确實不太想回想，“只是，我也不清楚我現在到底算不算是人，手段折騰得挺多的吧…”

卿語挑了下眉。

張超也是，意味深長般的神情，好一副‘編，你繼續編’的架勢，看得葉芷梗得胸悶，卻也頗為委屈，“這是事實啊~”

“什麽樣的容器？”

張超一副哄人樣的問。

“內裏摸不到接縫，被不知名的液體充斥，完全感覺不到外界，”葉芷皺着張臉回憶，“進去的那年我記不清了，從那之後到1908年被放出來，期間一直沒進過食，沒呼吸過空氣，就像在羊水中的胎兒一般存活在裏面。”

“1908年之後呢？”

卿語肅然。

若說一開始他聽着還抱着玩笑的态度，葉芷的模樣拉他回了現實，她似乎真的咋回憶發生在她身上的事，不似作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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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放出來後沒多久就被人按着泡藥，一次大概四小時，一整天幾乎全在各種藥湯裏泡着，連着這樣折騰了好久，”想到當時泡掉的皮，葉芷就覺得皮膚疼，“張家人防的特別嚴實，從不讓人和我說話，完全隔離。過後，我被安排在一間封死的屋子裏住下，就在張家族地，再之後，和張起靈起了那次沖突後，手給夾了。”

張超瞳孔放大些許。

旁邊的卿語倒吸了一口氣，和葉芷的熟悉讓他想到了更多。他們小時候也不是沒泡過藥澡，藥性烈的也不是沒有，可…之前提到過的藥物和這個時長，卿語只覺得梗得慌，有些喘不上氣，他帶着些微試探的意味問，

“皮給泡掉過吧。”

葉芷怔然，僵硬的點了點頭。

确實給泡掉過幾層。

還不止一次。

那會還被壓着泡，還給灌藥，誰也不知道那陣子是怎麽熬過來的。葉芷也不清楚，那會的她是怎麽忍受下來直到離開？

“夾手後沒多久，骨頭初初長好，便給壓着學功夫，再之後便是張家內亂，”葉芷回憶起當初脫逃的細節便忍不住起反應，幹嘔，顫栗，她至今仍記得那液體的猙獰，在她眼前，在她身上，景象歷歷在目，“張家代理族長帶我脫逃，之後，我被困在張氏族地的某個禁地內，有莫名的陣法困住，血紅的液體逐漸漫延。”

張超吐出個詞，

“血祭。”

這和黑子縛查到的差不多。

張家人确實在葉芷身上動用了那種禁術，那種，他們只聽過這個名稱，在修仙小說中露出過些許痕跡的古老禁忌術法。

“再之後便是戰争發動前，東北三省淪陷前，我被張起靈的女兒從陣法中放出，被張雲陽，張啓山的父親帶走，再一次回到這。”

“放你出來的原因？”

“很奇怪。”

葉芷皺眉。

她沒覺得她經歷的那些有什麽不能提的，不能說的，只是，她不理解張家人的想法。不是單一方面而是所有方面。

“說來聽聽。”

“我還活着，張家就在。”

雖是猜到的，卻也是真的。

“命脈。”

換個角度就好考慮了。

切個頻道就成。

張超理解得毫無壓力。

“什麽意思？”

葉芷下意識反問，問出口後，随即反應過來，張超是從哪個角度考慮的這個問題，再站在他的角度分析下，切個頻道，立時明了。

卿語反應稍慢卻也懂了。

“難怪。”

想到那麒麟，再聯想張起靈的麒麟血，這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嫁接也成，奪舍也成，侵蝕也成，只要能起到效果，什麽不成？

“現在呢？”

那麒麟還會作祟嗎？

卿語擔心的是這個。

“不知道。”

葉芷也無法确定這玄了吧唧的東西，再有修仙小說之類的存在也不可否認她是根正苗紅的在共産黨的光輝照耀下長大的孩子，她對這些不切實際的真不感冒，只随大流看過些，對這玩意有個大概印象，多的，呵呵您問錯人了。

套路熟，別的都不清楚。

大體都差不多。

葉芷忍不住走神了一瞬。

“那些呢，咱們都不管。”

張超擺擺手，支手看她，笑得陰森森的，葉芷直懵，這人哪來的那麽多表情，笑都能折騰出那麽多種花樣，換她鐵定做不來。

難道是她面部肌肉發育不良嗎？

那也不會吧…

雖說她打小就沒笑之外的表情。

葉芷自我吐槽。

“咱們就來說說你經歷過的吧，”張超伸出手，旁邊卿語跟上，一根根手指的掰着給她算，“多年未進食，底子壞了不少吧，從裏邊出來就下藥池，皮給泡掉了幾層啊？嗯這個咱們也先別算，單沖這藥性，要了大半條命去吧，有了外用，為了效果，肯定得配合內服啊，虛不受補也好，彌補那底子也好，底子壞得更厲害也好，總之，這肯定是沒少的吧，是吧？”算到這，卿語還是笑吟吟的模樣，那聲音只差從牙縫擠出來了。

葉芷強行壓下拔腿就跑的沖動，瑟縮在椅上，鹌鹑似的看卿語繼續給她算，“夾手吧，這流血，骨折，肉爛，感染肯定是少不了的，碰上這種傷，藥肯定要用，藥性不猛不烈沒效果，平方只拖着卻好不了，導致手會寸寸腐爛，活生生的能将人疼死去，之後，呵那更是狠了，那樣還給壓着練功夫？你告訴我你韌帶斷了幾次？！”

卿語算到後面都是吼了。

葉芷幼年沒學舞蹈，就是因為韌帶拉斷了，這才沒跟着為數不多的兩個姑娘一起練，只在外玩，後來相關的，劈叉都沒敢讓她做，一個院子裏，誰不知道誰，再消息不靈通，時間久了都知道了。練功最基本的是什麽？

無非就那幾種。

再怎麽也翻不出多的花樣。

壓腿必不可少。

聯想張起靈的意志型肌肉和極強的纖維密度，當他傻啊，什麽都想不到是不，這得斷了多少次才能練得出來？就葉芷這自小被捧在手心嬌養的樣，她受得住？受不住還有人強壓着練下去，這時間肯定短不了，再是被困……

卿語開炸。

他幾乎不用多想。

旁邊，張超按住他的肩，示意他注意着點形象，別吓着她。沒瞧見一向膽大的她這回都縮在椅子上，一副給吓得不輕的樣嘛~

要算？

他當然支持。

只別把人給吓着了。

好不容易才帶回來，費心費力救活，他才不會蠢不帶發的把人往外趕，相信卿語也不想這樣，只這事吧……

張超氣歸氣。

可他還得考慮該怎麽說？

黑子那，想必法子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