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章

Part 50

回到家的感覺真好。

葉芷擁着曬得暖洋洋的被子，幸福的笑，這種真實的感覺真的久違了。沉沉睡去，直到媽媽進卧室，嫌棄的喊葉芷起床。

“都多大的人了？還賴床~”

伸手戳了下腦門，說歸說，媽媽倒舍不得下重手，只笑罵的說了迷迷糊糊還委屈上的葉芷幾句，哄着她起床，和她說有人找她。

“誰啊？”

“除了和你長大的那幾個，還有誰約你？”說着，媽媽還來氣了，“也不知道你們幾個是哪有毛病，這圈子比我們當初還小…你說說，哪家孩子不愛出去玩，你們倒好，一個個就在院內折騰，擱外頭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念念叨叨的給葉芷找衣服。

葉芷頗不習慣的揉了揉眼。

她印象中，她媽鮮少會念。

莫不是……

想到某個可能，葉芷擡眸看她。

媽媽眼角隐有淚光，不明所以。

媽媽也不明白是怎麽了，就是覺得，雖只是幾個孩子出去玩幾天，她們母女卻像是好多年都未見過了一般，瞧着，讓她心酸。

葉芷垂眸。

變形的手還是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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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幾日前的歸來，不是夢。

那段經歷也不是。

“他們約哪了啊？”

“自個問去。”

媽媽也不知道。

只從衣櫃裏給葉芷翻了旗袍出來。

葉芷自如換上。

換上後，對着鏡子，不免愣了愣。

一貫讨厭旗袍，覺得露得太多的她是什麽時候這般自如的習慣了？換得如此順手？還有……總覺得有什麽被飛快的抹去。

“嗯，我等會就問。”

有旗袍，自然有相配的包。

配上珍珠耳飾，戴上手镯，塗上香膏，口紅，樣樣收拾好，打過電話，換上白色中跟鞋，下樓，行動自然的等林波開門，上車。

開車的是林波。

他神情不耐的開車，總覺得有什麽被遺忘了。

“你也忘了什麽吧。”

副駕駛座上，葉芷問。

林波看了她一眼，沒吭聲。

那是一處私人茶館。

他們常去的。

還是那個包廂，推門而入，掃視一圈，只差幾人，如今在場的全是自幼相熟長大的好友。此時見葉芷和林波進來也無詫異。

看來，是早說好了的。

找了個位置坐下，葉芷喝着茶，為留在杯沿的淺淺紅印不解，她什麽時候也有了這習慣？以前的她是這樣…等等，那個人？

“小七？小七？！”

連喊好幾聲，葉芷才反應過來。

“你愣什麽神呢？”

“沒什麽。”

只是看到了有些在意的事。

黑子縛進門。

随後是張超。

最後來的是形容疲憊的李顯宗。

葉芷不解的眨眨眼。

小小進來時，她腦中閃過一個畫面，不明所以的惋惜。

“今天都怎麽了？一個個那麽奇怪。”

楊似終是忍不住打斷這沉滞的氛圍。

他頗不習慣這樣的場面。

尤其是幾乎全這樣。

“卿語呢？”

“他大概七點的飛機到。”

黑子縛答道。

他之所以所有都聯系上也是想證實下自己的猜想，他的猜想沒錯，但有些差錯，他多少還是察覺到了，不是所有人，也不是一起失蹤的人都記得，看樣子，在時空法則的作用下，他的記憶也留存不了多長時間，連同那些痕跡。

“黑子，你喊我們過來？”

“沒什麽事。”

葉芷突然道。

她被遺忘的片段在李雲鳶的活躍下，一個個片段閃現，那些被她忘掉的初始和後來那點點滴滴，夢境中的碎片逐漸複原成一個完整的圓。

她笑着看向黑子縛。

“你還記得？”

“怎麽忘得了呢？”

“也是…”

葉芷看向門口。

自此閉口不言。

楊似不滿的看了眼葉芷，沒吭聲，他身旁的佘霖若有所思的環視一周，借口抽煙，将幾個帶了出去，就順勢準備走。

“飯都還沒開局，你走什麽？”

楊似不解。

“今兒要見的就那幾個。”

“…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楊似猶豫的問。

“你沒發現嗎？”

一次外出旅游能變那麽多？

他們怕是經歷了什麽他們不知道的事。

“發現什麽？發現小七今兒腦子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難得穿了回旗袍出來？還是小小難得熬了會夜，還是什麽？”

楊似追問道。

若不是佘霖提起，他還沒注意到這古怪。那丫頭什麽時候穿得這麽文绉绉的過，一副溫婉如玉的模樣差點沒梗得他隔夜飯出來。

她乖巧是乖巧，活潑起來那也沒誰了。

鬧起來比誰都瘋。

若沒有長輩到場壓着，她哪會穿這個。

難道有哪位長輩要來嗎？

“你幹脆蠢死算了！”

佘霖丢下沒抽完的煙，上車，走了。

Part 51

那一次見面，說了什麽？

除了在場者，無人知曉。

一貫嘴緊的葉芷無人問，嘴松如另幾個，那也是問不出來個結果的。相視一望間，含着什麽，除卻經歷者，無人知曉。

在此期間，葉芷畫的彩繪令媽媽驚訝。

她有許久都沒見葉芷動過手了。

多少年了？

媽媽幾乎想不起來。

葉芷這孩子從小省心也不省心，省心的是她的乖巧和聽話，不省心的是她對外界的無興趣和過快掌握帶來的厭煩。若不是那次要考素描這一項，葉芷怕是還不會接觸，還不會學着別人拿起畫筆，學着描摹演繹那些個靜物。

畫得愈發好了之後，她就沒動過了吧。

她總覺得，她的孩子在她不知道的角落經歷了什麽，可身為母親的天性叫她問不出口，就如這一回，葉芷在網上買票，說準備回浙江一趟，同樣叫她摸不着頭腦。葉芷打從生下來，什麽時候這麽頻繁出過門？還都是遠門？

她有心想問卻沒問。

這是她的體貼。

也是葉芷歉疚的源頭。

她心裏裝着許多事，想說也無處說起。

很多事也只能這樣了。

Part 52

這會是旅游淡季。

葉芷漫步在街上，滿目迷茫，不知該往何處走，這樣的她難免會被人惦記。只那清冷眸子一掃，再多心思都只能褪卻。

擡手看表，已是晚上十點，夜市來了。

葉芷深吸口氣，閉目感知。

順着心意，不合理的亂走。

第一次以人類之軀進鬼市。

再出來。

這便又是另一處。

葉芷看見岳绮羅。

此時的岳绮羅正被鬼拖入山洞，在掙紮。

葉芷上前劃破手腕，拉出了她。

“許久不見。”

“李顯宗呢？”

岳绮羅紅了眼。

她想找李顯宗，可怎麽都找不到。

她用盡了辦法，可還是……

“我帶你去。”

只是會麻煩些。

而做這個決定？

大抵是因為見不得人低沉吧。

“…你為何要救她？”

男人還未走遠，此時反身走來也不過一會。

“因為她是岳绮羅。”

葉芷随口道。

其實，她是不是岳绮羅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李顯宗這個人。

以及……

那個不知為何死而複生，找上張顯宗的小姑娘。

那張家真是邪門~

葉芷忍不住嗤笑。

修煉靈魂這種邪術，也就她們了。

“你…也轉世過。”

“誰沒有過輪回？”

葉芷反問那男人。

岳绮羅虛弱的靠在她背上，防備着。

“你明知我不是說的這個。”

“那是哪個？”

葉芷就裝傻。

他又能怎樣？

“你是怎麽做到魂魄和本體相符的情況下活那麽長時間的。”男人面色凝重，他似乎在哪見過葉芷，在很多年前。

“你問我啊？”

葉芷笑，

“那我問誰去啊？”

難不成你是問那幾個把我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家夥？算了吧，那些個早作古的家夥，翻出來都嫌惡心得慌。

葉芷拉過岳绮羅，步法奇怪卻一下不見了。

步入鬼市，趁岳绮羅還沒反應過來的空檔，葉芷帶她從另一處出來，又是她離開前的景象，還是那條街上，只是時間不同。

葉芷帶她去賓館住下。

第二日，買票。

将人打包給李顯宗後，葉芷就不管了。

她還有想做的事，想見的人。

以及，一個答案。

作者有話要說： 以前打乒乓球是我逗着別人玩，現在是別人溜着我玩_(:_」∠)_

嘤嘤嘤求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