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1)
他微側着頭給她扣後面的勾兒,犰犰一直扭頭看車外的爸爸。
他很過細,稍推開她些還給她調整了一下前面的罩杯,犰犰臉通紅,微低頭,伸手自己去弄,他也沒阻止,放下手,手擱在她的大腿上,舒适地靠在椅背上微笑望着她。
車門打開,
“爸爸,你怎麽來了?”
“高叔叔。”
女兒臉緋紅,又從車裏湧出來的暧昧熱流———高廻一開始望見犰犰從車裏走出來是有一怔,犰犰前段兒要他幫忙弄幅馬未定的畫兒,當時要得還蠻急,這不,畫兒一到手,高廻就連忙驅車給她送過來。卻單位裏找了一圈兒,沒找着人。出來又見到胡來的車,想,胡來是不是也在等她。這一看,原來小兩口在車裏親熱呢。
高廻挺欣慰,他們兩人發展順利是叫長輩樂見其成的。
“哦,喏,畫給你弄來了,還來不來得及送啊,我說我直接給你到公安局找路子,———”
他們屋裏犰大神經就是個不轉彎的直腸子,其實她說的也不清不楚,不過高廻猜,弄這幅畫就是想找關系把哪個從局子裏放出來———
高太尉一看爸爸把畫兒也弄來了,這事兒還越搞越複雜鳥,連忙上去把畫兒拿過來,
“那事兒解決了解決了,不說了不說了。”小有點不耐煩。
高廻一看她這樣,無可奈何笑,“好好,不說了不說了。”
“爸爸,我還有事,先進去了啊。”
高犰一眼也沒看胡來,拿着畫兒提着包兒沒心沒肺就往單位裏走去。
身後的高廻笑着直搖頭,又看向胡來,
“中午等她一塊兒吃飯?”
胡來禮貌笑,整個人看起來灑脫出塵,“犰犰說她中午有工作,我下午來接她。”
高廻滿意點頭。自己屋裏糊姑娘交給他是叫人放心。
“高叔叔,犰犰也找我說幫忙弄幅馬未定的畫,她到底要這畫做什麽?”
兩個極品男人站在林蔭道旁,引來驚豔癡眼無數。
“咳,她也沒有跟我說清楚,好像是荷蘭的一個好朋友關在江岸分局了,哦,荷蘭是犰犰最好的朋友,他們要用這個畫去走關系吧。啧,犰犰就是個死腦筋,一板一眼,我說我跟她去找公安局的關系———”
好了,胡來少從老親爺的口裏也得知了真相,這下,豈能袖手旁觀?
高太尉呀高太尉,一下豆腐盤成了肉價錢,這事兒,真搞大鳥!!
驚天動地“血雨腥風”滴這一天,高太尉的“大姨媽”來鳥!喜死高太尉鳥,她一直就怕肚子裏有了鄭小六的種咧。
雙喜臨門的是,優子這天也放出來鳥。
說起來,優子被放出來蠻體面咧,他們大隊長親自把他送出來!荷蘭妹妹也得意,那畫兒作用大吧!
這一高興,優子在“六元裏”滿請,花血本祛晦氣咧!
“六元裏”絕對是漢口這邊最頂級的妖孽處,酒肉天堂,堕落無邊。
高犰人老實,不過跟着荷蘭妹妹也不是沒有來這裏混過。通常,她喜歡坐在小資情調強一點的大沙發裏,看耀眼的妖孽們你來我往紙 醉 金 迷,然後,發些無聊又矯情滴小閨怨,或者意 淫一下某某某。
今天因為高興,高犰同志沒有矯情滴去玩她那“文藝女青年”滴“冷漠範兒”,坐在一衆妖孽間,臉蛋兒紅撲撲,興致高昂樣兒。
“你們看犰犰,今天是不是有點不一樣啊,”
一個人指着她起哄,都去看她。
今天的犰犰肯定不一樣。
平時她來,那都是正兒八經“文藝女青年”裝着,有範兒卻也保守,加上 她完全不說話,默默無聞又稍帶楚楚可憐還有點呆勁兒。
今天,犰犰是直接從單位裏被荷蘭妹妹接出來滴,一身頗具“影響力”的職業裝。Gio Armani的黑色西裝外套,現在已經脫掉,搭在小沙發的扶手上。裏面是Celine白色貼身襯衣,同樣Gio Armani的灰色長褲,Bottega Va黑色細高跟。因為“六元裏”裏面太HIGH,犰犰把白色襯衣的一二顆扣子解開了,還算莊重,如果第三顆解開,就看見ru溝了。袖子也微卷起來。襯衣紮在褲腰裏,一條細細皮帶。因為和同志們在玩牌,微躬身,坐在那裏顯腰顯胸顯屁股,———這一看,才知道,犰犰的身材真是魔鬼!
這驚豔的眼光唰唰唰都過來,搞得犰犰肯定不好意思極鳥,頭連忙低下來。犰犰皮膚好,一下連頸後的雪嫩肌膚都是紅滴。
“哎呦,這是犰犰平時低調,你們不曉得我們犰犰要ZHE起來迷死個人!”優子提着酒杯一下擠到犰犰身邊,手把她肩頭一環,像哥兒們又像讨好的小奸臣。
坐在一旁的荷蘭妹妹也壞笑,一手支着自己的腦袋,一手揪了下犰犰的臉蛋兒,“哼,你們不曉得,我屋裏犰犰要開始惑亂人間鳥———”
犰犰頭低着恨不得埋起來!
優子一手依然環着犰犰的肩頭,一手端起酒杯突然仗義地說,眼神頗真摯,
“老子這次能甩禍,多虧荷蘭跟犰犰!特別是犰犰弄滴那兩幅畫。犰犰,今天為了謝你,老子豁出去鳥,你們不是總吵着要看老子跳舞嗎,今天,我就為犰犰搞一回!”
一下,口哨巴掌尖叫哄起!
優子是個非常漂亮的男孩子。不是那種陰 柔的漂亮,男人傲骨帥氣的那種漂亮,挺爺兒們,偏偏又是個壞東西,眼神撒野。
優子是個小混混,不過完全自甘堕落那種,他正兒八經武漢大學數學與統計學院信息與計算科學系,上了三年,被開除了。聽荷蘭妹妹講優子是跟他爸爸搞不好,他爸爸養二奶,優子把二奶的房子點了,他爸爸就斷了他的經濟來源。
優子仗義,路子廣,有點韋小寶似的路數,不過,仇怨也多,打起來,不要命滴那種。
這個男孩子要把性子再磨圓滑點,将後來不得了!高犰覺得優子骨子裏有鼓勾人堕落滴勁頭,現在是他還小,稀裏糊塗地被莽撞、橫沖直撞掩着,再多磨砺幾年,———不得了啊不得了———
是滴,現在這勾人勁就夠犀利!
優子其實幹幹淨淨,一利落短發,白襯衣,簡單低腰西褲。他的白襯衣領口也只解開兩顆扣子,袖子卷在手肘。站起身,随意在自己酒杯裏倒點酒,提哩着杯緣,轉過身背對着高犰。
沙發前就是矮桌兒,你想,中間能有多大點距離?他相當于就立在高犰的面前,腳跟都碰着她的腳尖兒。
不慌不忙,突然一個響指,
內場裏的音樂變得極其慵懶暧昧,甚至,裏面有女聲的隐隐呻 吟,
男人開始在她面前輕輕擺臀,注意!!絕不娘!相反,簡直要把人心勾出來砸吧再砸吧!
男人很爺兒們,唇角帶笑,微扭頭用眼角的光睨着她,那種輕蕩,是一種恣意,很男人很睥睨的逗弄,卻,靜靜看,眼底是歡喜,是真誠。
男人跟着節奏輕輕點着頭轉過身,一手伸向犰犰,輕拉起她的胳膊,一個使勁兒,将她一手擁進懷裏,另一只手裏的酒杯遞進犰犰手裏。膝蓋輕碰她的腿窩窩,犰犰跟着他的步伐随着節奏在窄小的沙發與矮桌間兒走着類似慢四的步伐。
兩個人貼的很緊很緊,走的步伐卻頗為靈動輕慢。優子一手扶她的腰腹前,一手托着她提哩着酒杯的手腕,輕走,滑步,擺臀,扭腰———越來越協調,越來越———勾魂攝魄!
一雙人兒,
俱是白襯衣,紮在褲腰裏。女人腰肢軟,男人腰勁兒蠻。
男人手圍在女人的腰腹,更顯女人飽滿 胸 部,挺挺,顫顫。
女人微低頭,看不見她的眼,微垂下幾絲發,注視那濕豔的唇,微張,嬌憐,
特別是他們一起擺臀,———有男人已經開始大口喝酒!
突然節奏漸漸變了,放 浪奔快!
男人大笑地接過同伴遞過來的一支煙,吸一口,握緊犰犰的手,一個旋轉,犰犰被“抛”出去,又被有力的拽回!
一下,犰犰深受感染,這曲,這酒,這煙,這笑聲,這旋轉,這魅亂的舞步,這妖嬈的天堂———
犰犰一手依然提哩着酒杯,喝一口,歡暢地笑,眼微眯。被他拽近時,撞出一些勾人的羞澀,松開時,又歡暢又隐約放 蕩的輕笑———
這一桌氣氛算是徹底HIGH起來!犰犰越來越放開,暢快地笑,肆意地舒展身體,輕輕擺臀,跟着優子摩挲,喝一口酒,優子遞過來的煙,嘬一口,夢裏!
都瘋了!
你拉着我扭扭,我抱着你滑幾步,不算徹底堕落,稍輕浮,重歡愉!
當犰犰笑呵呵跌倒在優子懷裏坐到沙發上時,朋友們鬧作一團,卻見,他們這一桌走過來一人。
犰犰微眯眼兒瞧他,輕輕呼一口氣,又輕輕一笑,
那人的笑眼真媚人,典型桃花眼!
“姐姐,弟弟,我也想請你們跳支舞好不好撒。”谄媚異常。
34
來人名叫魏小白,高犰不熟悉他,這裏人可各個兒認得他,此人臭名昭著。
不僅“六元裏”晝伏夜出的妖孽們忌憚他鄙視他,可以這麽說,漢口這邊凡知名夜店哪個敢沾惹魏小白?高犰被羅贛喊個“高衙內”就是個虛名,這位,才是不折不扣的“沒王法衙內”!扯個簾子,看着漂亮小主兒扒褲子就上的事兒,魏小白幹了不少。
其實,誰也不清楚魏小白是個啥背景,反正就是銀子花不完,惹再大的事兒無論黑白,過幾天,他又能安然現身江湖。———這樣的王八蛋才真正可怕,所以,誰敢沾他?
今兒個他主動“靠”過來,包括荷蘭妹妹、優子都甚覺不妙,只有高太尉稀裏糊塗,還覺得這個男孩子一對無雙的桃花眼真個迷死人!
高太尉剛兒不眯眼朝他輕輕一笑嗎,荷蘭妹妹是瞧見了滴,心一提!優子精,擺脫這雜碎還好說。高太尉,這個二百五最好趁早把她“藏起來”,免得她一犯病,這要和魏小白“沾”上了,————荷蘭妹妹本已經伸過去打算拉高太尉的手,還是收回來鳥。荷蘭妹妹突然有種感覺———這誰把誰搞瘋,還真說不準咧———
優子當然沒荷蘭妹妹這了解高太尉的“破壞力”,本能,優子把坐在他腿上的高太尉摟緊了點,頭擱在她的肩頭,笑得也好看,而且,忒真誠。優子一咧嘴就像無公害寶寶。
“魏少擡愛了,我姐今天喝多了,怕再瘋下去她吐您一身,改天吧,一定陪魏少盡興。”
高太尉又不常來,只要把高太尉藏起來了,優子好溜得很。
對方卻也不急,魏小白就坐在矮桌上,躬着身子,手,放在了高太尉的腿上,還晃了晃,
“姐姐不常見喏,擇日不如撞日,吐,不怕!髒了,咱倆一塊兒洗。”一笑,更是叫人如沐春風!卻,啧啧,聽聽說的什麽話兒!當街耍流氓不過如此。
高太尉怎麽可能喝多?說過,她那海量。只是,這一跳一瘋,硬是把她那情緒搞HIGH,再加之烈酒的潤澤,高太尉照樣羞澀,不過,膽兒稍肥了點。其實咧,也可以這樣說,高太尉人情世故是個“難得糊塗”,“調 情”這類“男女之事”她不純情喏,她那海量閱讀,啥糟粕不領教過?所以,她也知道現在這個小桃花跟自己“調 情況”咧。
她還是有點羞,所以,掙開優子的手從他腿上滑向一邊坐在沙發上,這樣,擱在她腿上魏小白的手也推開了。
她一手還端着酒杯,人微側着身子靠在沙發背上,臉媚紅媚紅滴,
“跳也行,你能回答我幾個問題,咱就跳。”
高太尉是不知道深淺滴,反正,她原來坐在角落裏“觀摩”這些妖孽們往來勾搭也是這麽個勁頭兒。既然今天都覺得她“不同于往日”,她豁出去“實踐”一下又怎麽了?
她這一開口,說羞媚吧,有那麽點兒,可是,人一笑,眼一眯,眸子裏犯賊亮滴光,又覺得像個老手,狡黠無比。正經滴十分之勾人吶!
荷蘭妹妹輕嘆了口氣,雙手撐着下巴誰也不看就望着這個二百五鳥!心想,她那“兩隊人馬”曉得他們搞回去滴是個啥貨色沒有?可能還以為是個悶坨坨,其實,———害死人!
“行,姐姐問。”魏小白莫名有種找到同類的感覺。她跳舞的時候周身的媚豔就叫人移不開眼————有些人,生來一身媚骨。她埋着不動,誰也不注意她;她稍稍一動,哪怕一眼的風流,都是勾魂攝魄———別看魏小白笑,這壞犢子心裏是打定主意抓住她!
當然,魏小白此刻僅僅從“生 理直覺”出發,待到他跟高太尉這你來我往,一問一答,—————奇妙得,魏小白這“生 理沖 動”倒漸漸揮發,揮發,揮發———高升到精神層面鳥!!
因為,———
“什麽時候的宮女穿開裆褲?”
“西漢的宮女都穿開裆褲,為了方便皇帝呗。漢昭帝時期,上官桀為了皇上能跟他孫女多做,又把宮女的褲 裆都縫上鳥。”
“漢武帝第一次跟衛子夫扯淡在哪兒?”
“他姐姐家的後花園,光天化日!”
“楊貴妃是玄宗的親兒媳婦,扯淡那年老李多少歲小楊多少歲?”
“老李五十六,小楊二十二。反過來,我跟你差這麽大歲數也願意和你扯淡。”
哎呦喂!!兩人越扯越親熱!!
叫多少人絕倒半天找不到呼吸!
這兩位,以“史”會友哇!!叫荷蘭妹妹恨不得激動滴流眼淚滴是,不能“以貌取人”,千萬不要“以貌取人”!!你以為是草包滴魏小白原來是個跟高太尉不相上下的“野史控”,你看這兩位“大 史 學家”越說越哈皮,越說越親熱———魏小白坐在了高太尉身邊,手又搭在了高太尉滴腿上,高太尉提哩着酒杯,好不盡興,指着他,“該你問我了。”
“好,我問你,唐敬宗李湛怎麽翻牌子扯淡滴?”
“他想扯淡就讓老婆排隊,用藏有香料的小弓箭射,弓箭射在誰身上就噴噴香,然後當晚侍寝。”
“哪個朝代的亂lun最強大?”
“南朝。宋廢帝劉子業繼承他爹亂亂滴傳統且發揚光大,跟他姐姐山陰公主搞,還跟他姑姑新蔡公主搞。給他姐姐找一堆鴨,給他姑姑改姓謝。真是相親相愛的一家親。”
————————連綿不絕滴“搞”,連綿不絕滴“豔史”,叫身旁一圈妖孽感嘆:這倆兒,是不是塞在歷史偉人的屁 眼兒裏生出來滴!咋誰家床頭的事兒他們都倍兒清咧!!
知己,知己!
此刻,
高太尉與“沒王法衙內”眼對眼,心貼心,那就是一個“相見恨晚”———原來我“失散”多年滴知己就在眼前哇!
35
後來高犰和魏小白好得跟一個人似的,曾一起戒煙。
“親愛的香煙,我記着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這麽多年我們在一起的日子,以及你陪我度過的那些艱難時光———可是,我不想做和凱斯.理查茲齊名的煙鬼了,也不想每天不停地抓自己身上的海綿寶寶煙貼。總之,我再也不吸你的屁股了,你懂的。你親愛的,犰犰和魏小白。”
這段話是分兩小節刻在兩個人的左右屁股瓣兒上滴,以示決心。結果,三日後,兩人複吸,又一起去把屁股抹幹淨咯。魏小白是能帶着高犰盡情鬼混的人,後來,任你誰把這下 流雜碎恨死!也沒有辦法,高犰有些方面就聽他的!
當然,這往後啊精彩紛呈滴事情實在太多鳥,以至于這初次見面一遭,兩位倒都記的不完全鳥。不過,當兵的那場火拼到是有些印象。
一對“野史愛好者”正在那裏像“運功比武”般你來我往好不快活,突然!“轟!”“噼裏啪啦!”樓下劇烈掀翻桌子的巨響,緊接着,杯盤酒籌嘩嘩往下垮呀!
“打架了!”優子一下跳起來!這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
一哄而上,無聊的人們全湧到欄杆處,有人端着酒杯,有人叼着煙,有人腦袋上還貼着玩的牌。全都興致高昂瞅着樓下看要翻出什麽花兒來!
魏小白撐着下巴當然有他最佳觀戰點,不過,一回頭,卻見高太尉還坐在沙發裏那個酒瓶搖搖,這個酒瓶搖搖。旁邊荷蘭妹妹嘀嘀咕咕在跟她說些什麽。
魏小白這個時候還不知道高太尉身體不好,剛才一瘋一鬧,體力殆盡,現在她就想賴在沙發上再找點酒喝喝,樓下打出個航空母艦來都不關她的事!
荷蘭妹妹只是在小聲囑咐她,魏小白好玩兒可還是要離遠點,他給的煙不能抽!
高太尉問,為什麽?
荷蘭妹妹語重心長:裏面毒品、迷藥都有可能。
高太尉點點頭:我還不會抽煙呢。
荷蘭妹妹拍拍她的肩頭:歇會兒,這場架打完了,咱就回家。慢條斯理站起身,也看熱鬧去鳥。高太尉呢,每個酒瓶都搖過了覺得還是沒白酒盡興,失了再喝的興致,幹脆雙手搭在肚子上仰靠在沙發背上閉目養神鳥。
魏小白撐着腦袋又轉過頭繼續看打架。
今兒個樓下這場架有看頭咧。一群光耀耀的軍裝!
後來,整個“六元裏”被圍鳥!
後來,武警、110、甚至黃陂的兵全副武裝都來鳥!
後來,三步一崗,五步一勤,就是為了嚴防死守這場“惡鬥”不外傳,不曝光!
後來,————高太尉不曉得,她這在沙發上一躺竟然搞到第二天早上才回家,差點上班就遲到鳥。一遍又一遍當兵滴,當警察滴,當特務滴,來跟他們每個人“封口”。
高太尉更不曉得滴是,樓底下這場火拼不驚天動地還不行!!要不,真對不起作為“胡來幫”與“鄭井幫”徹底決裂對峙揭幕戰的浩瀚陣勢!從此,京畿與武漢這一方“八旗子弟”算徹底勢不兩立鳥!多麽具有代表意義的“一役”!多少“八旗”裏面的後起好男兒今後再“站隊”就要招子放亮鳥,內鬥也好,外霸也罷,要謹記,這兩方勢力水火不容,不共戴天!
于是,這一役之後,前赴後繼,湧現多少“權謀人才”,
這一役之後,狂蜂浪蝶,多少傾城佳人在兩方勢力間左右搖擺,
這一役,————說起來,真要問問為什麽呢?
叫人喊天泣娘的是,真還沒幾個人說得清到底為什麽!
只隐約曉得,兩邊都要從公安局裏撈一個叫“優子”的人出來,———
更搞人的是,
兩邊伸展百般功夫撈人時,這名叫“優子”的同志其實已經放出來鳥,而且,他們火拼時還優哉游哉在一旁觀戰呢!
叫不叫人吐血!
高太尉總不承認她的“兩隊人馬”“血刃相見”的第一役是因為她,她總狡辯,我見都沒見過!他們本來就有仇,可不是她扯得淡!
事實,
第一役時,她不僅在場,而且還在樓上養得滋滋潤潤。
36
樓下實在太熱鬧鳥,先是大吵,京罵對壘漢罵,一個娘的逼比一個水靈。然後,杯盤酒盞繼續掀翻,估計有肉搏,引得看客們連連驚呼!高太尉抵不住了,拖着疲乏的身子骨兒歪歪喲滴也靠在了欄杆邊引頸高看。
下面兩男的,軍裝外套均剮了甩在一邊兒,袖子卷在胳膊上,襯衣領口拉扯的不成名堂,臉上已經挂了彩,一人頭還在流血。
“等着!你丫給老子等着!”頭上染紅那人,血嘩嘩滴從瓢兒上流下粘在眼睛上也不管,手上握着一紮了尖兒的酒瓶子指着對面還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青筋直暴要他的命般!
顯然,沙發這邊是武漢本土滴軍爺爺,人多勢衆。數數,七八個軍裝,有打得不成器滴,可也還有保存實力的,譬如坐着的這位,翹着二郎腿,軍裝外套敞着,一手也提哩着一個酒瓶,逗狗一樣滴笑,“等着等着,老子等着看你生幾個逼出來。”
北京這邊,天高皇帝遠,又只兩個人————咳,吃大發虧鳥。不過,一人在前面吼,一人嘴角都是青的,一直在後面打電話。當然,武漢這邊也有人在打電話,明顯都在號人!看來啊,大戰在後頭!
看到這個場景,高太尉“憂國憂民”不禁想到登州統領吳長慶。
當是時,吳長慶接到讓他率三千名慶軍火速趕往“朝鮮特區”的命令。命令一到,吳長慶的軍營裏突然就熱鬧起來鳥。
一頂接一頂的轎子絡繹不絕而來,頭上的翎帶一個比一個鮮豔,官階一個比一個高,甚至連一些京官都出現在吳長慶的慶營裏。
每來一位官員,吳長慶都得不情不願地出迎。
每送走一名官員,吳長慶都要砸上幾件器物或是家具。
每位官員臨走的時候,都要帶走一個兩個營官。這些營官都是官宦子弟,家裏把他們送入吳長慶的軍營鍍金歷練,如今慶營真的要打仗了,這些人自當快快離開,也免得到時候被打死或是吓死。————
啧啧,所以高太尉本能不信任官階大點兒的權二代軍爺撒,一個個貪生怕死。于是她估摸着這雙方邀人來也都是人渣,無非拳打腳踢又是狗打架。
卻!!
四九城裏的八旗到底路子更野些!
嘩啦啦闖進來一二十個軍裝,人人手上一把巴雷特XM-109!
哇靠!這陣勢——像玩兒真的!站點,定位,鎖定!槍槍直指人腦門兒!
領頭的,槍斜挎在身後,一沖進來先是望見兩位“受傷”的戰友,“他奶奶的逼喲!”上去就踹了坐着那軍裝一腳!
當然要反抗!坐着的一冒尖兒酒瓶子就要紮進去,———沒紮成,額頭上抵着了一把GUN!
簡直叫人不可置信加萬分驚心動魄!!圍觀的妖孽們哪個不熱血沸騰?!!!心裏透亮着呢,今兒個算遇着真玩家大玩家鳥!這是拿平時咱玩CS的暴戾氣概搞真實版咧!
這時候就聽見,
“诶!高仿的吧!”
有誰這個時候還敢“助興岔嘴”?魏小白個不要命滴撒。
就見他吊兒郎當倚在欄杆上,吹了聲兒小口哨,像調戲雛 妓滴吆喝了一聲兒!
下面那斜挎槍的霸王一眼望上來,慢條斯理把槍一撈前兒來,不做聲不做氣對着魏小白身旁的立柱就是一槍!
“嘭!”子彈嵌進木頭樁裏!板上釘釘般!
膽小的妖孽們臉都吓白了!
魏小白臉不白,還紅滟滟滴,豔若桃花。手摸了摸彈孔,“嗯,确實高仿的。”
高太尉屬于膽小兒的,臉雖不白,可那露怯的樣兒,離魏小白能站幾遠就站幾遠。
事實,魏小白身邊已經沒有人站着了,全部三根柱子開外!
你說,這些酒囊飯袋膽子小吧,他們還都不舍得走!躲着繼續看。
雖然,血腥異常。
如何滴階級敵人下得了如此狠手?現在“槍杆子出政 權”,他這邊一二十個人對付你七八個不是綽綽有餘?
又是血雨腥風,不過七八個人骨頭硬呀,好像諒你也不敢對着他腦袋開槍,真用腦袋去堵他的槍眼兒!!
槍,還是開鳥滴,對腿,打折了好幾條修長美 腿,高太尉想,這些美 腿那在床上該是如何力拔山兮,現在被高仿子彈射中,估計要禁 欲半年鳥。
聽見門口呼啦啦,更波瀾壯闊的場面來鳥!!
有如天兵神将下凡,氣勢沖沖!這次,沖進來滴可是真真正正的人民子弟兵!!
武漢滴地盤武漢人王氣!!
這些當兵的可只認兩件事:一,他的頭兒槍往哪兒指,他的槍往哪兒打;二,拿高仿美帝貨來對付咱們正宗八一杠,就是藐視咱們社會主義偉大祖國的軍事實力!!!
當兵的四個圍一個,只用八一杠的屁股就把 玩高仿的那幫CS收拾鳥,一個個反手絞在地上!
最後,總體來說,縣官不如現管,地頭蛇還是占了上風,武漢這邊的各個被打得慘不忍睹也要掙紮起身上去踹那些北京孫子一狠腳!!
高太尉站着腿有點發軟,真不是怕的,她想睡覺了。快十一點鳥,高太尉的親密周公一般都會準時到達。耳朵旁,呼喊,罵娘,亢奮又震驚的啜息,好像都在漸漸遠離,高太尉又安安穩穩回到沙發上舒服仰躺。後面,大批滴武警,大批滴警察,大批滴特務到來時,高太尉已然處于半夢半醒間,所有打攪她跟周公親熱的人都成了敵人!
37
“身份證。”
高太尉迷迷糊糊掏出錢夾扯半天,哪有身份證撒,身份證不被鄭井少沒收了撒。
“沒帶。”迷迷糊糊地說,
“那名字!”
“高犰。”
“身份證號碼總記得撒,”
“4201———”诶,她這倒還都記得。像夢呓。
特務A在個小黑牛皮本子上奮筆疾書,把她的身份證號碼、姓名全登記了下來。
“喝了多少?”
高太尉眯眼瞅了幾個空酒瓶,先比了個“二”,又要豎不豎無名指想比“三”,最後還是沒豎,依然“二”。
特務A眼底明顯現鄙夷,女酒鬼!殊不知高太尉這樣暈暈乎乎才不是這“二”瓶小酒搞滴,完全是,她一直在跟周公厮磨,你這樣煩死人得問她,她真想抽你大嘴巴,可惜,她沒那個膽抽。
“去去,那邊坐着。”特務A一擺手像轟蒼蠅。高太尉遲鈍一起身又跌坐回沙發上,在特務A看來就是醉得不成 人形,完全撒野樣兒。
“诶!站不站得住!那邊坐着去!”特務A煩了,嗓門一扯!
高太尉醒了,真的跟周公揮別了。她偏偏起不來了!為什麽?她不來好事了嗎,這一直窩着不動,剛一動,呼啦啦瀉下來好多,靠!完了!估計滲到褲子上了!
高太尉心跳加速,臉突然通紅,驚恐地望着特務A硬像他要強了她!
特務A突然被她這麽一瞄,不知怎的,心一跳!
這女人扯淡吧,剛還暈暈乎乎像死貓,突然一驚羞望着他———是臉蛋兒紅撲撲,嘴 唇兒濕潤潤,她還一咬一放,眼睛更是———
所幸就一眼,特務A趕緊移了眼,待會過神來再瞪過去,她已經低下了頭,只有仿佛十分緊張之輕輕起伏的胸 口還在一上一下——
“叫你坐一邊去!”搞得特務A也是臉紅紅,朝她吼!
高太尉就是不動。
這能動的?一站起身,———別人只怕都看見她屁股後面褲子上染的紅彤彤———剛才那一下真的垮下來好多好多!
她夾着腿就是不動,特務A一股莫名躁氣剛要再吼,
“喊什麽喊,她肚子疼。執法人員溫柔點撒。”
荷蘭妹妹、優子他們剛要過來推特務A,你他 媽穿身皮就變驢子了?叫什麽叫!
卻,這個時候,聽見魏小白當先出了聲兒。
人不僅“仗義”出聲援助,人還不緊不慢起了身,竟然慢慢脫下外套,
然後,
拿着外套走向高太尉,在衆人完全“驚異”的眼光中,溫柔傾身,将外套邊環在高太尉腰間,邊不曉得幾潇灑地就要攔腰抱起她!
高太尉當然推拒,“你幹嘛——”
“褲子都見紅了,你想叫這些臭爺兒們都看見?”魏小白在她耳朵邊兒小聲說,話裏藏笑。
高太尉真是驚得無以言複!!!
被魏小白抱起來,他的外套環在腰間擋在了屁股後面。
魏小白抱着她就往洗手間那邊走,荷蘭妹妹攔住,“犰犰!”
高太尉已經羞得頭恨不得塞進脖子裏,
荷蘭妹妹生疑,“真肚子疼?”
好半天,高太尉點點頭。
魏小白淡笑,抱着她走了。
高太尉無論如何要釋疑,被他抱着,稍稍擡起頭,
“你看見了?”好小聲,
魏小白笑,真浪 蕩,“你把腿夾那緊,女人吶,一是高 潮,二就是來了大姨媽,要不就是屁股裏夾着男人的手。”
高太尉臉滾燙,再不敢擡頭。
特務們分點排查,廁所跟前也不曉得圍幾多人,魏小白一來,
“他 媽都給老子滾到一樓去方便,這個廁所老子征用了!”
說過魏小白就是一活閻王,他這一喊,真的這個洗手間裏的人全退了出來。
魏小白抱着高太尉大搖大擺進了洗手間,腳後跟兒門一踢!“哐當!”這祖宗扯簾子當場幹美少年的事兒都見過,這樣廁所“藏 奸”的事兒誰還感稀奇?再說,今兒個全“六元裏”都知道小白祖宗看上和優子跳舞那女的了,這不,抱着的就是?所以,武警警察出出進進,特務随地盤查算什麽!小白祖宗想上照樣上!
不過,顯然外面人還是把小白祖宗想猥瑣鳥,小白祖宗明明很紳士咩,
一進來,放下高太尉,高太尉連忙捂着屁股就跑進一格空擋關了門清理大姨媽去鳥,
小白祖宗走到洗水池邊洗了個手,輕輕甩着手走到小空格門邊,倚着,還在輕輕甩手,
“怎麽樣?”
好半天,
“真的糊了,——外面的褲子還好,裏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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