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她,染病了!
高太尉這幾天處于極度焦慮中,身心煎熬又難以啓齒。
事實是,她那嬌 嫩的屁股還是感染了,也就沒換內褲之前坐在沙發上那麽一小會兒,還是被浸捂壞了,兩瓣兒上開始細細密密滲出鮮紅的小疙瘩。
此刻,高太尉在浴室的鏡子跟前,光着身 子扭着看自己的屁股蛋兒。紅彤彤一片。她輕輕撓,嫩嫩滴,一彈一彈。
說起來,此時鏡子跟前的女人确實有看頭。奶是奶,屁股是屁股,渾圓嬌挺,均如凝脂。從背部看,腰部曲線十分華麗,可惜,紅紅的屁股降低了妖嬈感,反添一抹調皮之色。
高太尉憂心屁股,更憂心雙腿間的水潤處,那裏一癢就會給人造成極其淫 蕩的聯想,只是,高太尉的聯想更可怕,———梅 毒、淋病、肉 芽腫———高太尉想哭。
她靠在水池邊躬身掰開自己的腿想看看,可怎麽看得見?一摸又一癢。高太尉絕望滴望着鏡子裏的自己。
我一個連唯一一次“翻雲覆雨”都毫無感覺的清白人卻因為一條內褲!!沾上這樣要不得的病———
越想越悲憤,越想越怨怼。
她當然想去找醫生,可是,太醜了!這事兒她連荷蘭妹妹都拉不下臉說———
突然,她愣了下,
荷蘭妹妹都沒說,可是,還是有個人知道撒,內褲的主人!
她慢慢走進浴盆裏,心不在焉沉進去,又不敢坐,就趴着,在泡泡裏冥思苦想:
其實,搞清楚魏小白到底患的什麽病不得了,用他的身體去檢查,我和他的病根兒一致,知道他的不就知道我的了?———
這一想啊,她又嘩啦啦從水裏快速起身,圍着浴巾開門就直沖向她的床頭櫃前拿起手機,先還點頭想了想,最後決定給魏小白發短信:你那兒好了些嗎,要不,我陪你去看看?我在醫院有熟人。
看看,她措辭多溫和,态度親切誠懇。———随意披着浴巾,面對着床頭櫃站着,握着手機,多麽專注地邊發短信還邊點頭,以至于,房間裏突然一個人出聲兒!——
“你——”
一個男人的聲音!!
看把高太尉吓得!“啊!”人一跳起來,浴巾掉到了地上!!
胡來算是全看到咯!
那一眼軟香玉暖——
肉奶奶胸兒,一撚撚腰兒,軟膿膿肚兒,白生生腿兒,還有腿兒中間那黑黝黝——
這光溜溜一身,胡來心笑,她身材不錯咧,
特別是,她一意識到自己浴巾掉了地,趕緊蹲身揀浴巾———腰身一沉,——胡來眼也跟着一沉——
高太尉緊緊包住自己,紅乳乳腮兒,直吼,“你怎麽進來的?!!”
胡來仙子一直淡靜站在門邊,眼睛裏卻顯笑意,簡直明豔動人,
“高叔叔叫我進來等你的。”
太尉怪得了誰?她的教養裏如何有這樣光着身 子就跑出浴室的?還不是被髒病迷了心智————一時無話,她恨恨抱着身子就快速往浴室沖,卻!
“叮鈴!”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了,是來了新短信!
高太尉又趕緊過來撿手機,一撿起握着手機立即沖進浴室!
“砰!”門關得幾響喏!
來不及氣外面那個,急于看短信說什麽,
“我現在正要去醫院,你要不放心,現在就過來找我。”
高太尉咬唇,下定決心,“你現在在哪兒?”
“臺北路223號。”
“好,你等着,我馬上過來。”
指上功夫敲定,高太尉靠在門邊怏妥妥樣兒,活閻王死閻王總要去見滴!
“砰砰,”有人敲門,高太尉才想起來外面還有個神仙閻王,
“幹嘛,”最緊急的事兒敲定了,她這也不急了,又慢慢走向浴盆沉進水裏,眉頭皺着,嘴巴微噘着,她現在沒空兒招呼那“兩隊人馬”。
“明天中午來我家吃飯,我媽媽讓我過來問問你,你喜歡吃什麽樣的甜點。”
高太尉一下想起來了,又是個棘手的事兒!
一早兒就和鄭井約好了明天晚上一起吃飯,突然昨天胡來又說他 媽媽要他們明天中午去家裏吃飯,雖然一個中午一個晚上,時間是錯開了,可是,好緊!
高太尉一頭包,想兩邊都推,可是誰都推不掉。高太尉不知道,她的兩位太子爺其實這幾日一直都在忙“首役”善後哩,本來就“冷落”了她幾日,這好容易得空“逮”她怎麽舍得放!
“随便吧。”她無精打采地說。現在心事壓身,哪還顧得上吃?
門口沒聲兒,一會兒,
“嗯,少吃點甜點吧,你現在過敏。”
犰犰一聽,還一愣,“什麽過敏——”她呓語的話兒,卻,門外的人兒就像有玲珑心,猜得出她此刻的表情,
“你的屁股,——”
兩人一裏一外,
犰犰臉通紅,懊惱至極!
門口男人低低笑,紳士地開門出去了。
犰犰還在想,自己身材不差被他看去了也不值當苦惱,只是,那不争氣的屁股啊——
40
南宋有個志雲和尚說湖邊不是修道之地,因為,“近水三分妖”。
這點,高犰頗有同感。站在東湖邊,感覺江城彼時的上空是一種微淡的香味,像花香,像脂粉香,還有一點淡淡的油墨香。據說“鴉片”香水能讓人大量分泌腎上腺激素,那麽此東湖之濱的香,更引人遐思。
魏小白不去她介紹的醫院,人有地兒問診。就在這“三分妖”的東湖之濱,一間頗為雅致的別院。高犰仔細觀察,竟有大兵崗崗哨哨!驚覺,這是當年毛主席居于東湖的住所!
現如今,它叫“東湖老幹部療養院”。
小白的布加迪直接開進,暢通無阻。
随他下車,跟着小白在一位軍裝的指引下在二樓一個小客廳裏落座。
犰犰壓下心裏一切疑問,沉着坐下,還禮貌接過接待軍裝遞過來的茶水。
小白慢慢翹起腿,一手撐着下巴睨着她,突然輕笑,“你到挺沉得住氣。”
高犰看他,卻是眼中帶憂傷地看向他的褲 裆處,也不做聲。
小白一咬唇,手過去用力頂她的額角,“跟你說老子很幹淨!我怕是癌。”
終于見識到什麽叫最坦然的“狼心狗肺”,一說“癌”她眼中那放心———
小白怒其不争樣兒剛要伸手再去揪她的臉蛋兒,一條內褲一身髒病叫兩人倒親近不少。卻,這時候,門一推開,又走進來一人,犰犰這一看過去———呼吸都擱這兒交代一下了!
近水三分妖,
近水三分妖!
這是因為靠近水,真碰見妖了嗎!
妖者,有如水蛇柳腰狐媚惑主的小妖,也有脂粉清淡卻潤暧如水的中等妖,更有大氣磅礴一眼定乾坤修煉成精的大妖大禍!
眼前這位,絕對人間之絕品,眉眼藏大氣、大灑脫、大智慧,細看,又極其精致的雅媚。一身軍裝,厚重的爺們味兒,跟右眼下一顆美人痣形成強烈的反差,真是“濃妝淡抹總相宜”,大妖大禍的要人命!
高犰一向認為,男人走到三十五歲以後,身上的精髓東西才滲得出來,才能真正擔得上“迷人”兩個字。譬如,她的父親高廻。所以,高太尉賞男色從來不入眼生嫩角色,即使如胡來、鄭井這類無論走至哪個年齡段絕對都是大妖大禍之人,犰犰依然固執己見。太耀眼,犰犰承受不起。
可是,眼前這位,“耀眼”得犰犰能入迷,她願意仰望。因為,人已經絕對三十七八,大高太尉接近一輪半的年紀,介于張狂與內斂的最佳年齡段,亦父亦友,亦情亦親——
男人進來後,看見他們二人,禮貌微笑了下就灑脫地坐在一旁隔幾個人遠的單人沙發上。坐下後,随意翹起腿,右腿壓左腿,說不出的氣度,邊解開軍裝外套的扣子,舒展地靠在沙發背上。
犰犰注意到他的肩頭,一顆金星。
她側過頭朝魏小白靠近了些,“一顆金星什麽軍銜?”小聲問,
魏小白也一直瞅着那位呢,見她問,一挑眉。說實話,魏小白成了精的識人功夫,見這高犰應該是個心枯貨兒,沒想她這時得了趣兒?
“少将吧。不過———估計不幹淨。”不知怎的,魏小白有點見不得她這一下的“得趣兒”。
果然,一遭損,她眉頭就微蹙了起來,“什麽意思,怎麽不幹淨了?”
魏小白湊到她耳朵邊。這成為今後他和她的經典姿态,一副“告陰狀”的模樣,偏偏她又聽他的!
“你知道這層樓是幹嘛兒的?專門檢查男人那活兒的。喏,裏面那位老中醫給領袖照看男人雄風的,所以,能上這兒來排隊的,一,有級別,再,肯定那裏有問題。”
犰犰倒望着他,“你啥級別?”
魏小白笑,“司馬遹的級別。”
犰犰也不驚詫,酒肉太子啊。聲色犬馬,最後也是個被廢的命運。
“那也不見得就不幹淨,說不定和你一樣長癌了呢。”
有時候高犰的嘴巴就是這麽jian!
所以,你最好還是別叫她對你産生“無距離感”好,叫她怕你還好些。這不,魏小白跟她是穿一條內褲的交情了,她嘴巴也跟着刺人了。魏小白恨得咬牙,這越往後啊越見她本色:這東西就是個毒牙尖嘴,見不得人強過她一分!
41
魏小白進去了,客廳裏就她和那位大妖大禍坐着。
高犰是個一心一意只能處理一件事的廢柴,這個時候饒是身邊坐個天仙也兜不住她的任何注意了,現在,她只憂心忡忡魏小白那二祖宗到底什麽個事兒。
這層樓實際三四年代老舊建築,地板吱吱呀呀,外面蔥茏大樹,入秋漸深卻未見落葉,依然有殘夏之感。于是空氣裏有種慵懶又脆弱的輕浮感。
高犰心情低迷,被這樣的輕浮感一撫,又漸入虛境,望着窗外那棵有點年數的大樹出神,想象着,盛夏,傍晚,暑期不散,皮肉發粘,人們在這棵樹下乘涼,一個大媽,幾百歲了吧,和男人一樣赤膊,右手從下托起耷拉的雙 乳,左手搖動蒲扇,給雙 乳 下紅熱的皮膚驅汗———
咦?想到盛夏,真還出現了盛夏的物件?!
突然,一只蜜蜂飛了進來!
它還哪兒也不飛,就圍着犰犰轉。
又不是沒見過蜜蜂,犰犰一開始還不以為意,它嗡嗡響,給自己飄渺的想象還增添了幾抹氛圍。
可是,———這一直圍着你轉就,不正常了吧!
犰犰不敢動,人也漸漸僵硬起來,那表情———她是自以為沉着,其實,怕死樣兒!
蜜蜂愛 上 了她!圍着她轉不夠,開始漸漸靠近,要,要,要叮她的臉啦!
犰犰再也受不了!“啊!”啞啞地輕叫一聲,動作卻極其大,跳起來雙手胡亂揮舞!
“別動!!”于此同時聽見一旁大妖大禍的聲音!
可,已經晚了!
愛上 她的蜜蜂一被她刺激還非要“親”她一口咧!就在嘴 唇旁!
這一蟄,一開始是麻的,稍一會兒,犰犰細嫩的唇旁就針刺一般疼!沒辦法,犰犰怕疼的指數連孩子都不如!一點忍受力都沒有,這一疼,就,哭了。家裏人都知道,別叫她疼一點,這要她哭起來才難得消停。
眼淚啪啪往下面掉!
犰犰哭有個特色,就是一動不動,甚至雙手老實乖乖放在身前,所以看上去,特別委屈!高教授這個世上最最過不得就是犰犰哭,她一哭,高教授那樣灑脫的人也要跟着流淚。
大妖大禍已經到了她的身前,本想幫她趕走蜜蜂,可只能眼睜睜見着蜜蜂“飛蛾撲火”般滑落下的“屍體”。
看她哭得這樣憐人,大妖大禍在她身前蹲了下來,望着她輕笑,“看你一開始還挺鎮定的,怎麽突然就———”被她如此多的眼淚真是,軟了心。再一看那紅唇旁,最是細軟的地方,此時還清晰殘留着一根細細的刺——
他擡起手要幫她撚出這根刺,犰犰一下抓住他的手腕,“疼!疼!”驚吓的不得了樣兒,完全是個害怕死的幼兒!看她僵硬的,——
大妖大禍輕輕哄她,“非得拔出來,裏面還有毒要趕緊吸出來,”
這一說“吸出來”,大妖大禍确實遲疑了下,不過,馬上天生的大氣度般,說拔就拔,說吸就吸——
當他的唇貼在她的唇角,重重地吮 吸,他的舌 尖感覺很軟很燙——
一切如行雲流水,大妖大禍一拔,一吸,然後輕輕啐了一口,感覺那樣幹脆灑脫。
那一瞬間的唇唇相依,犰犰并沒有任何不自在,說過,這是個一心一意只能集中到一件事兒上的廢柴,她現在還在哭,小聲哼哼,因為更疼了。
她怎麽有這麽多的眼淚,——
她的哭,不嚎啕,不抽噎,就是嘤嘤哼哼,聽起來像幼貓撒嬌。她不是哭得你心煩意亂,而是一種類似撩撥,撩撥得你自己慢慢摳自己的心,跟着她疼,舍不得她疼,———
大妖大禍把她當孩子,“你說怎麽辦,蟄一下肯定很疼。”
看見她放在身前緊緊糾結在一起的手,指頭很秀氣,上面長長的指甲,
拎起她的右手食指,“要不掐我一下,我也疼,你會不會好受點?”
說着,用她右手食指長長的指甲帶着她的手重重掐了下他左手的虎口處,上面留下一個小月牙指甲印兒!
犰犰還在流眼淚,淚眼朦胧裏,是他叫日月山河黯然失色的灑脫微笑,———如何不惑人!
42
魏小白出來時,高犰嘴巴邊已經抹上了膏藥,大妖大禍叫人過來給她處理了一下,自己依然坐回了原位。
因為疼,這東西坐着動都不敢動,安靜的像只可憐的兔子。
魏小白一眼就望見她坐得筆直僵硬的身體,還有那微紅的唇角,通紅的眼睛。可憐吶!
“這是怎麽了?”
她擡手指了指自己的唇角,模樣挺嬌氣,又一本正經。
魏小白蹲下來仔細瞅了瞅,眉頭蹙起來,“怎麽搞一個包——”伸手要去捉住她的下巴想看更清楚點,
她是堅決不說話的,扒開他的手,眼睛就盯着他的褲 裆間!
這才是她迫切想知道的!否則,這被蜜蜂一蟄多不值。
真是就那麽一瞬像鬼迷了心竅!
她略顯煩躁地扒開了他的手,
她唇邊一個微紅得有點美豔的包,
她眼睛明明紅通通卻透亮盈盈,———魏小白心思一沉,決定了。
就見他低下頭,也不做聲,
這下,犰犰真急了!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兒!
他低着腦袋,她看不見他的表情,就也跟着躬着身子歪着腦袋想看他的臉,手抓着他的肩頭不停聳!
他擡起頭,———犰犰一看他那表情!心裏就兩個字,完了!
他湊近她的耳朵邊兒,“是淋 病。”
看把犰犰吓得!她抓着他的肩頭一下愣在那裏!然後———饒是魏小白此時在耍壞心眼兒的也一下被她哭軟了點心肺,
大顆大顆的淚滴直往下掉,她的手已經握拳狠狠地捶打他的肩頭,“怎麽辦!怎麽辦!我的屁股——”嘴巴疼,即使終于說出了話她也不敢張大嘴,這更顯得楚楚可憐。
犰犰是個腦袋有問題的同志,也是個從小哭到大的孩子。其實,哭之于她而言,已經不是一種情緒的表達,有時候更像一種習慣性的條件發射。譬如,疼,她必須哭。不耐煩,也哭。發脾氣,也哭。好小的時候,家裏人就發現這真正是個水做的人兒。而且,她自己好小的時候也發現了,一哭,好多事情就輕而易舉解決了。所以,哭,眼淚,擱她這兒顯得特別不值錢。她也能輕易做到收放自如。
不過,這哭跟笑一樣,磨久了,那就越來越成為一種利器。高犰的哭既然是一種條件反射,就絕對“純天然”,不加任何修飾,一心一意的自然反應。于是,哭得尤為叫人心碎。哪怕她不哼哼,只是靜靜的掉淚,———還有,哭得抽噎不止,——她媽媽去世的時候,高廻跟着他的犰犰流過多少淚,心,真被揉碎了——
好,雖這個時候,犰犰的眼淚還達不到叫魏小白“柔腸寸斷”的程度,可也小堵地接近不舒服了,不過,倒更堅定了那個決心:這個女人值得磨!
上哪兒再找這樣性子古怪,同時,又百般磨人的東西?
她長得真不叫漂亮!可是,所有的所有雜糅在一起,———她能那麽媚,又能這樣呆,還能如此憐,骨子裏,有種賊伶俐的東西,魏小白當然記得在“六元裏”她跟自己愉悅對野史的時刻,———卻,心腸裏也保藏一種涼透了的東西。魏小白有種感覺,一旦你跟她說,我那兒什麽事兒也沒有,她一定展顏歡笑,然後,拍屁股走人,永遠不再搭理你。
魏小白看得出,即使如她之喜愛,她也很難維持較長的興趣。你看那頭的大妖大禍,她集中精力看了會兒,再掉轉過了頭來,是一眼都不再流連。可想,再好的東西,她能斷,斷得一幹二淨。
于是,想跟這東西一起磨,就得比她更伶俐,更心枯,更不可理喻!魏小白天生一副大奸大惡心腸,他感興趣的東西,他也會“一心一意”揪鬥玩弄到底!
想清楚了,有些許興奮,他一把抱住她的腰身,雙手就貼在她的屁股上,
“不怕,咱們一塊兒治,”說着就在她的耳朵邊嘀咕了好些,就見犰犰的臉色越來越驚懼,随後,越來越怨,越來越怨———
大妖大禍淡靜坐一旁看着他們,
男人一點不避諱地撫 摸着她的屁股,她手握成拳抵在男人的肩頭,卻,臉蛋兒絕望地靠在他的肩頭,揪死人心的哭着,有時候,她的手又會爬下去也摸自己的屁股,好像摳,———
想到這麽幹淨的人兒得了那麽髒的病———這是什麽地方!看來,這孩子被那男的連累了。大妖大禍輕輕嘆了口氣:一個可憐的不知檢點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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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得知自己可能真染髒病了,她就不停想上廁所,想去看看她的屁股,想着力掰開雙 腿看看裏面。完全神經上了。
可是,暫時還不能走。魏小白說要再進去跟醫生溝通一下。實際,小白在使壞,看怎麽在醫生和高犰之間“左右逢源”,叫犰犰信實了這事兒。
高犰在洗手間裏對着鏡子,悲憤異常!
都知道同治是得髒病死的。他很喜歡逛窯子,但怕遇見下屬,就專門去發廊級的窯子。有一次遇到一個領班,竟然是他爹當年玩過的。倆人唏噓不已。随後領班給他找了五個娘兒們,爽歪了!
犰犰就是憤懑于此:他同治髒屁 眼兒裏死還值得,起碼享受了撒,我呢!就一條內褲!!
多麽喪氣地從洗手間裏出來,卻發現小客廳一個人都沒有了。大妖大禍不管,估摸着小白又進去找醫生了。犰犰想,現在我也得病了,也要進去問問醫生,雖說這是專門治男的,我搞清楚他,對自已也有幫助。
于是,向剛才小白進去的那間走去。
卻!
扭開門把,一推門進去!———
乖乖滴隆咚!隆咚滴乖乖!!
高太尉看見了什麽!!!
此時,老中醫坐這邊,大妖大禍坐他對面,大妖大禍解開軍褲,正好拉下內褲露出他的二祖宗!就是他的二祖宗把高太尉徹底吓壞!!
黑乎乎一根!
不是體色黑的那種,倒像———燒糊一樣——猙獰可怕!
高太尉驚吓地一下拉上了門!人側頭就疾步往外走——
卻,一下又站住!
高犰此時也不知道腦袋裏嗡嗡些什麽,只是,兀然就跳過他剛才蹲在自己身前,那叫日月河山都全然失色的溫柔微笑,———
高犰心刺痛了一下,
命 根子,命 根子,何為命 根子,
一個男人的雄風積聚胯 下,這是,尊嚴。
他一個如此谪仙般的人兒,卻遭遇———難能是,他依然灑脫。你看他剛才的坐姿,他剛才的神韻———你如何想,他命一樣的東西遭受如此不幸!
不覺,高犰又往回走,當手摸向門把再次推門時,他并沒有遮掩,依然坦露出那裏,老中醫在仔細觀看,
第一次她貿然闖入,老中醫都吃驚,剛想開門喝叱外面的工作人員,卻被他攔住了。依然那樣淡靜灑脫的微笑,好像這不值當對人發脾氣。
那這她又第二次無理闖入!老中醫徹底怒了!
“你誰呀!知不知道禮貌,就算———”
門口的犰犰卻是無比不自在,“我——他———”半天也說不出個完整的話兒。犰犰是有點急了,她是想跟他道歉,可是,又覺得道歉會傷他,可是又想表達些什麽,又不知道該表達什麽,———那着急又結巴的模樣實在可愛,特別是兩頰緋紅,嘴巴疼又不張大,眼睛誠摯又膽怯,悲憫又隐隐的敬佩———
就見大妖大禍擡起手慢慢朝她揮揮,示意她先離開,人就像在安撫孩子,眼睛裏還帶着笑,絲毫不介意。
犰犰聽話又關上了門。人就傻站在門口,不知如何是好。
“犰犰?”魏小白走過來時就看見她傻愣地站在那裏,“怎麽了?”
她看他一眼,搖搖頭,自己往外走去。
魏小白跟上來環上 她的腰,在她耳朵邊笑,“我搞到一些藥——”
犰犰一時心不在焉,此時,心裏就想着,
他那兒怎麽會弄成那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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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高犰戀愛經歷情 欲經歷均為零,可是這女人書讀得雜,有自己的一番見解。
高犰一向不主張戀愛中的男女去太頂級的餐館用餐,原因之一便是,他們四目相望的時間恐怕太多了,以至于冷落了桌子上的美食。
不過,最近她讀了阿言德的《春膳》(大陸譯本《阿芙洛狄忒:感 官回憶錄》),這才知道,由于熱情而不顧美食恐怕還是情 欲的至低境界,因為熱情而共享美食也還只到情 欲的中間層次,以熱情制造美食,再用美食來打造兩人的熱情,才是人生享受的天堂。
當然,雖然她現在有“兩隊人馬”可以供她模拟一下“美食+熱情”,只是,這女人目前還停留在“思想的巨人行動的螞蟻”階段,這些,也只能想想。于是,和“兩隊人馬”參加家宴可能更頻繁些。
本以為只是頓簡單的中餐,沒想,徐玉精心準備。
很有品位。
光只談這開胃菜吧。輕輕爬疏撫 摸,細細咬舐。一些奇異味道的香草刺激脾胃,把食欲挑到最高;花椒和胡椒是最熟悉親切的了,有點麻,有點辣,卻又是憨憨實實的模樣,讓人忍俊不禁;百裏香、鼠尾草,則是優雅中帶一點矜貴,但又躲不過那天生的溫柔;肉桂算是俗香了,有時候卻也大雅,帶有肉 欲,同時含着藥味,色色空空,肉桂的瘋狂和婉約盡在其中。
高犰專心品,忽略一些俗人。
事實,今天這類似小晚宴的自助形式很得高犰的心,不拘束。于是對徐玉這位夫人也有了好感,是屬于她老高家這類“大資”心态的首長夫人,而非“封建”一族。團團圍坐,高犰鐵定反感。
當然,今天這餐,除了高犰,還來了一些人。權貴異常。
應該說,徐夫人有心,為了高犰,權貴異常。
高犰不想張揚與胡來的關系是轉告到她這裏的,當然要尊重,不過,有些“宣告”還是需要的。比如,胡家的親近權貴、嫡系。于是,來得各個非凡。
有廣州軍區幾個軍種的正司令員,三部“政治部”、“聯勤部”、“裝備部”的正部長,全是一把手。還有一些非常重要的官二代。
高犰也是第一次見到胡橋首長。首長對這個準兒媳婦顯然第一印象非常好,高犰文靜憨實的氣質一般很得長輩的眼緣。
當然不得特意去介紹,怕吓着犰犰呗。不過,胡來親自接來,徐玉像自家閨女一樣招呼,首長也是關愛有加,————明眼人誰看不出來?
高犰也是個“着不了長急”的。一開始看到這些人,也想到都是部隊的,會不會和鄭井的那邊“撞車”。可是,聽胡來輕輕在她耳朵邊說,這些都是廣州軍區這邊的,都是他父親親近的老部下,又一想,好像鄭井是北京的,不搭嘎吧,———最主要,她現在得了髒病好像一下灰了心,這人呀一喪氣,膽兒就變得特別肥,或者說,無所謂了。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她就指着得過且過了。
再說,她一來,徐玉就怕吓着她,別人誰也沒敢打攪她,胡來直接招呼她吃,給她端盤子,給她撚菜,跟她小聲說話,————說實話,胡來少親力親為咧!多少人看清了其中的“非凡深意”!——她卻奪過盤子,眉頭微蹙,小聲嗔他,“我自己撚。”胡來笑她,“我這不想伺候你嗎,今天你是祖宗。”不過,還是把盤子遞給了她。
過不了一會兒,她又來事兒,小不耐煩,“你別緊跟着我。”胡來靠在桌邊,姿态實在迷人,望着她,“我就看着呢,你什麽時候有良心想起來也給我撚點菜,果然,真是個沒心沒肺的,還嫌棄我跟着你。”她瞪他,不說話,确實理虧撒。
胡來站起身,最後給她盤子裏撚了一塊平菇,就用那筷子親昵地刮了下她微噘的唇,“沒良心。”走了。他确實很細心,給她撚的都是她最愛吃的。
終于一個人了,高太尉嘆了口氣,那筷子就在盤子裏輕輕戳啊戳,心思黯淡哇,不起勁兒。屁股癢,不曉得塗了多少藥,可是兩腿間的癢還是不敢與人言。那癢兒啊是一陣一陣兒的,比如注意力到其他方面了,它就不癢了,可是,一想到“髒病”,它就癢。你說是不是典型的“心理作用”?可是,高太尉不這麽想,她是個依賴“心理作用”的神經病撒。
怎麽得了?這一想到“髒病”,好像———那兒又癢起來了———
她咬了咬唇,剛想放下盤子去趟洗手間,一轉身——
啊!
馬尾辮兒好像被什麽挂住了,
她一着急就伸手去拉,
卻,
手腕被人輕輕抓住,一個聲音———
“別動,越拉越緊。”
犰犰一怔,這個聲音就在耳邊,多像“要不掐我一下,我也疼,你會不會好受點?”———
犰犰的心突然就劇烈地跳起來!
卻真沒再動,
手放下來,
任他的手在自己的馬尾辮和他的軍裝扣子間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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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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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