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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蘭笑,“東東比楊國忠強,起碼他把事兒當事兒做。”

東東曉得犰犰吃飯時蠻煩旁邊有人客客氣氣的,吃飯是個悠閑享受的事情,就算伺候也沒必要搞得“卑躬屈膝”,所以,特意囑咐現場負責人只管把最好的送過去就行,至于服務,平時怎麽招待,這桌兒就怎麽招呼,不必刻意去“問寒噓暖”。

犰犰嘗了口雞肉,放下筷子,一直就望着端無,

端無看向她,也不奇怪。年少時就是這個樣子,犰犰喜歡看人,特別是她喜愛的,漂亮有個性的人。當然前提是這個人她很熟悉,否則膽小的犰犰眼光沒有這樣專注直爽。

“接着說啊,你怎麽在雍和宮?”

端無放下酒杯,用手背蹭了蹭唇,看向她們,眼神也很直爽,

“我三年前出了場車禍,撞死了一個人,說起來這人死了到真不可惜,聽說是個挺混賬的纨绔子。我呢,在床上躺着也是奄奄一息。後來來了個男的,付了所有的醫藥費把我救活了,之後我才知道,是我撞死那人的哥哥。我一開始也挺納悶兒,他們家不追究我的責任還救我?後來搞明白一點,估計跟争家産有關。既然沒人問我的事兒,我肯定也就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可是,那筆醫藥費我就是耗一輩子,也得還給他們家,撞死的再混賬、他們豪門恩怨再裹不清白,畢竟一條人命,我已經欠他們家的了,不能錢上面還欠他們家的。”

她說的平常,可高犰和荷蘭聽了也覺得事情肯定曲折又波瀾,這又是如何一個驚心動魄的故事啊———而她,又經歷過何種境地———

“那時候我還在科技大讀書,哪有那麽多錢還給他們,只有——”她咬了咬唇,右手食指點了點自己的肩頭,“賣肉了。”

犰犰跟荷蘭都沒有表現出特別的驚訝,自然更沒有什麽憐憫凄涼的神色流露出來。而這,恰恰是最能照顧到端無此時心情的表現。

咳,現實往往就是這樣殘酷。一個人來到這個世上,由她自己的命運在前行,肩負、擔當、選擇、得與失,———誰也別瞧不起誰。

“這幾年我已經很少出臺了。這次,也是眼饞這筆不菲的傭金,有點被坑了。”說着,她笑了笑,一個如此氣質的女孩兒,這笑裏,又何其辛酸與艱難。“只說這人喜歡佛yin範兒吧,要我光着 身 子披件佛袍用嘴給他弄出來就行。呵,這幾年越會玩兒的大少都喜歡往佛門跑,雍和宮,咳——”她微笑着搖搖頭,何其戲谑無奈,“可真正見到那位了,我才知道倒了大黴了,竟然是白鶴筱。我見過他。也是在個飯局吧,有人遠遠指給我看過,說那就是小少,最狠的角兒———”

“有親近小少的人也提過,他挺厭煩這些的。我哪裏知道是他呢,在殿外面已經安排下藥了,等人一扶進來,他一見到我光着 身 子,——咳,說實話我還真挺佩服他,看得出他真是惡心死我了,撐着手就去抓那個佛燭為保持清醒,———這對別人狠的人對自己都挺金貴,可這位主兒,——這樣一看,挺爺兒們的。”

犰犰這個時候頗為臉紅,一個這“爺兒們”的怪種被她在床 上 逼到那種程度———

“對了,犰犰,你跟小少有淵源?”

荷蘭妹妹怪笑,用筷子指了指衙內,“她,是那個怪種的僞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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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僞閨女?”

“他認我做了女兒。”犰犰自己回答了。

端無是覺得奇怪,這麽年輕一小少咋認了高犰做閨女?邊吃邊說,荷蘭把原委告訴了她。如同自己的經歷沒有被她們稱奇,端無也沒有多大驚小怪。

“嗯,他肯定寶貝死你了。”端無嘬了口酒說,

犰犰還糊噠噠地望着她,

端無望着她微笑,“你曉得為什麽下面這些人就誤會了他喜歡穿佛袍的女人?就因為他去雍和宮上香問了句,有沒有合适女人穿的佛袍。估計,他就是為你問的。因為當時他十個指頭燒得通紅,眼睛角看我都嫌惡心,卻還非常生氣地吼我,叫我滾出去把佛袍脫了,說我不配。”

犰犰臉紅的都要競賽猴屁股鳥!

她穿佛袍鬼搞滴時候,又配哪門子咧,呵呵。

100

說起來,這叁兒都不能算擁有正常經歷與思維的姑娘,所以,也指望不上她們能“互相檢讨”自己的怪異人生,倒是“互粉”一下很有可能。

“端無,看樣子你混的都是些能玩的鬼神咧,讨好谄媚是一回事,關鍵是白鶴筱,他們‘敢讨敢谄’,乃龌 龊英雄咧。”荷蘭妹妹中指敲了敲桌子說,犰犰在其旁也直點頭。

端無微笑,無奈搖搖頭,“這一窩人,有像我這樣完全為錢的,有完全圖個享受刺激的,也有純粹無聊的。現在的人,賣肉不以為恥,其實不正常。要說厲害,真是有厲害的。那有一男孩兒,清華數學系的,忒牛,他把費爾馬定理寫到春 宮小人書的文字裏,還足足寫了三萬字的論文,論證‘三人同行古來稀,老樹開花廿一支’是一種不定方程的解法,取了個名字叫‘韓信暗點兵’。這孩子出來做MB(money boy),最拿手的是用安全 套,他還總結了一套方法:早 洩的男人,帶完一個套子後,在頭前包上一圈衛生紙,再套一個;将套子剪掉,只剩橡皮圈,套在gui溝裏,然後再套上一個,能讓身 下的人爽忘了形;套子裏面搞點潤 滑 劑,然後帶上套子,那就是雙 層刺 激。————呵呵,人家恨不得這也去寫成一篇論文。”

荷蘭妹妹和衙內在一旁聽得眼睛都不眨!

真是“玩中自有玩中手”,京城英雄更風流哇!

“你們有老巢不,帶我們去見識見識?”犰犰敢想敢探索,

荷蘭妹妹眉頭蹙了下,到說起另外一茬,她看了看衙內,“你要‘間歇性失憶’一下,那狀态,跟這些孩子有得拼一下。”

犰犰羞澀一笑,“我老了。”那意思,再嫩點兒,趕上這樣的好時候,她也瘋得出去。嘿嘿,最熟悉的人跟前,衙內不掩本性。

三個人酒足飯飽,端無真領着兩個自認“土冒兒”去見識京城最真實頂級荒yin的夜生活了。

車上,端無囑咐犰犰,叫她最好不說話,荷蘭妹妹也是這個意思。因為,衙內不說話,靜靜懵懵懂懂的樣子在這種地界還不大招人,她要一說話,就很漏豔,眼睛一賊亮,容易招人眼。這都是真正了解衙內“隐形破壞力”滴人吶。

端無開車,駛進一條幹淨整齊的胡同,沒想,就這一條普通民居的胡同有三道卡,守衛都是些帥氣小夥子。見到端無,直接放行了。

“這陣勢,好人來不了。”荷蘭感嘆。

“你就看這沿路停的車,幾乎都挂O,軍車更多。”端無笑,“說得不好聽,就是個給國家機器玩樂的yin窩。”

“有老板嗎?”

“誰知道?我們都是留了手機號,有活兒就聯系。不過說來好笑,一度有傳說幕後boss就是白鶴筱,不過今次一看吶,有點不像,要不害他頭上去了?呵呵。”

下了車,有泊車小弟熟練地接過車鑰匙把車開走,連泊車小弟都長的不俗。端無說他們月薪近萬,可是禁止收小費。

一進去,——犰犰和荷蘭都傻鳥眼!

門口庭廊下矗立着一尊十分宏偉高大的全金文殊菩薩像!!

端無也有點傻眼,手指着這佛像,“以前沒有的,我去問問。”

端無去打聽咯。

荷蘭眉頭微蹙,“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犰犰立在文殊像下,仰着頭看着他,沉默不語。

此時,荷蘭看過去——竟然有些恍惚。———是不是自己受家族淵源迷信久遠鳥,眼神兒都容易神聖了?她竟然覺得,此刻的高犰跟文殊有種渾然一體滴感覺?

這樣個yin窩,犰犰一身清白立在金碧輝煌的佛像下。

他,叫妙吉祥。

她,也叫妙吉祥。

她仰頭望着他,

他俯視衆生,唇邊一抹洪量睿智淺笑,———犰犰出神想問題的時候,極有這個韻味咧——

荷蘭恍惚間,突然聽見妙吉祥開口,頓時有點破功,又有點佩服,

犰犰指着佛像醬個挑剔的老喇嘛,“怎麽沒劍?”

“什麽劍?”

“慧劍!文殊通常手持慧劍。他是智慧菩薩嘛。”

“藝術作品嘛,要那麽真實做什麽,哎喲,曉得你是他的化身,別這麽指他。”荷蘭過去把她的手拉下來。

犰犰還在點頭,“這點倒是挺講究,五髻文殊,綁了五個髻,五種智慧。就是手上握的東西真不對。應該右手握‘智慧劍’,左手持‘蓮花’,蓮花上放‘般若經’,像這樣。”她還一邊擺嚯。

荷蘭曉得她如今是有宗教地位滴人鳥,對此格外講究。配合着她直點頭。

正說着,端無走過來,“前幾天才放的。這陣子不知怎地,都刮起藏佛風啊,你看白鶴筱也去了雍和宮,———”說着,三個人往裏走,

荷蘭暗忖,刮藏佛風啊,別是就跟衙內有關咧。這個yin窩要是也是衙內的隊伍搞的,這今天才搞人咧。吃飯滴地兒,是她弟;鬼混滴地兒,是她情兒。将後來哇,這衙內恐怕就不好享樂鳥,哪哪兒都是親戚,也煩人。不過荷蘭也沒明說,免得招她糾結。

一路進去,一路紙醉金迷,人間奢豔天堂。

從一間包房裏走出來一個清純妹子,

漂亮!

特別是那唇,絕對可以當“美唇”教科書。蝴蝶一樣明豔動人。

“端無,”看來是認識的。

端無微笑。燈光下,端無的模樣美玉沁醇,也是極好看。犰犰心中啧嘆,這裏真是人間溫柔鄉,沒定力的男人如何逃得出去哇———事實,衙內啧嘆早了,人間風情,何止溫柔一方?

“今天來的正好,可有‘三尺媚’看咯。”交談中,清純妹子略帶興奮滴說。

“喲,那是巧。”端無笑容漸深。待清純妹子走開,端無回過頭,一手框住犰犰的肩頭,一手框住荷蘭的肩頭,樣子豪爽卻眼神難掩笑意,“今天咱們可真是走運咯,‘三尺媚’咧!”說着還頗為興奮地捏了捏荷蘭和犰傻子的肩頭。

犰傻子眼神放光,“什麽‘三尺媚’?”

端無醬哥兒們環着二人,三個女人像兒時一樣嘀嘀咕咕,

“同志們,真正叫人看了肉 緊,yu念纏身,想入非非的,絕不是看鬼扯了。現在,也不流行看女的了。看男的。而且,真正的爺兒們玩爺兒們。什麽叫‘三尺媚’?就是用這麽粗的蛇皮鞭子,抽一個男人從肩頭到腰下一點,将近三尺,像條蛇一樣,紅潤從裏面往外翻。這個抽的人,要功夫了得;被抽的,身材一定要忒棒。‘三尺媚’最撩人的是,抽的人一邊抽打,一邊還會去撫 摸,你們自己去想呗,場面有多靈。”

荷蘭點了點頭,“靈是靈,只是,這玩意兒女人看了來勁兒,爺兒們也喜歡看?”

端無笑,“這裏的‘三尺媚’抽得好的能叫軟蛋兒當場洩,你說喜不喜歡看?只能這麽說,來這裏玩兒的多數都是身處高位心理壓力巨大,‘三尺媚’的又 黃 又暴 力正好迎合了各位主兒平日裏無法宣洩的情緒。抽的時候緊,摸的時候媚,妙處就在這一冷一熱的分寸上。再一個,‘三尺媚’可不是人人都玩兒得了。這裏,有人點這一出兒,必須遵守以下幾個條件:一,價錢高,風險高。聽說抽和被抽的人,有些背景也不俗,人家蒙面來玩這又是另外一種‘想不通’‘無聊’了。你點這出兒的人,有些手癢了,也想上去抽,萬一抽了個惹不起的,咱這地兒是完全撇開的。所以,有人想玩,可也有些忌憚。二,必須公開了給人看。這也是老板的高明之處。一來物以稀為貴,看着的人心癢。再,看的人多了,老板也能撇開責任。當然,最主要,‘三尺媚’無論抽與被抽的,悉數極品。誰也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人家蒙着面,更容易叫人想入非非。”

這下犰傻子點頭了。情se+暴 力,最經典的“yu壑之惑”。不得不說,這裏的老板深谙權貴們無以言說的變 态 心理,玩的深沉玩的有思想,玩的扯淡!起碼,就拿她這一介平民來說,看見權貴爺兒們玩權貴爺兒們,絕對大呼過瘾,洩憤又養yin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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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受虐與享受的辯證關系,甚至裏面佐以情愛。衙內都是能充分理解滴。

據她所知,沈括的續弦就有蓬勃的施虐yu望,沒事就抽他嘴巴子,一幹仗就撓老沈,扯下的胡子都帶血帶肉。幹完仗老沈一臉是血,鼻涕一把淚一把地編《夢溪筆談》,悲壯滴仿佛臨行前寫遺書的烈士。沈括就是個絕對的受虐狂,這個媳婦張女士死了後他悲痛欲絕,神情恍惚,要投江自殺。一個月後就追随那個破馬張飛媳婦去了。這種男銀的愛情讓衙內目瞪口呆。真有個性啊!

所以,眼見着“人山人海”觀摩滴“三尺媚”“大型活動”中,那個背對着“觀衆”有如耶稣受難雙手被綁在彪悍楠木上的半luo男子,——身材好滴叫神仙流口水!衙內依然很淡定,受虐與享受的辯證關系,她了然于心。

見過老美那種有教習功能的醫院沒有。主治醫生在下面從容不迫地做着手術,實習醫生們坐在類似二樓的觀摩臺中專注地注視着在他們看來絕對驚心動魄的手上藝術。———這個觀看“三尺媚”的小廳堂跟那着實異曲同工。下面,驚心動魄滴“手上藝術”;上面,屏氣凝神地“掀天意yin。”

“這個男人的标準身材啊,得這樣。當他擁抱自己的女人時,女人的下巴可以微微滴擱在他的肩膀上;當女人投入他的懷抱,一張臉剛好貼在他的胸前,聽得到他的呼吸;當女人痛恨他時,想甩他一巴掌時,手不用舉得太高,以致那一巴掌不夠重;當然,當女人用膝蓋撞他的時候,能夠撞到他的肚或腰 部,而不是要害 部 位;他的高度剛好要女人微微擡頭仰望他,而不是看到他的禿頭;他蹲下來時,剛好可以讓女人踏上他的肩膀,攀過一堵牆;有了孩子後,男人可以突然變小,跟孩子的高度一樣,和他一起在地上爬行,這就叫為了家人,能伸能縮。我看吶,這位兄弟不僅擁有标準身材,而且心地也是好滴,是個很正很剛的爺兒們。你看他被綁那兒,站姿大氣不阿,說享受吧,又爽朗不羁。嗯嗯,這才有看頭。太猥 瑣或者太女人氣的男人搞這些,只會覺得惡心,就是這樣平時越是搞不到的,才越想搞。”

荷蘭妹妹中肯滴評價。犰犰微微點頭,表示贊同。

下面,這次點“三尺媚”的正主還沒進來。只展示“三尺媚”的男人們已經入場準備了。

均是半luo、赤腳。只穿着未系皮帶的西褲。戴着蒙住鼻息間只露 眼 露 唇 的簡單黑色面罩。相當不俗。

綁好被抽的男人後,其餘兩個男人點燃了煙在旁交談着什麽,意态很閑朗,不在乎樓上如狼似虎的眼睛。

過了一會兒,小廳的門被推開了。

走進來四五個軍裝,

最後,同人一邊低聲談笑一邊慵懶走進來的———犰犰本來蠻享受滴,一下就緊張起來!!

同時,聽見旁邊有人小聲在議論,——

“聽說龔少馬上要駐港了?”

“嗯嗯,這就是給他餞別的玩樂之一,要不,‘三尺媚’都停大半年了,誰這麽大面子又能重啓?”

“咳,聽說龔少‘改邪歸正’要到那‘繁華的邊疆’修身養性長本事去了,港府是好,可畢竟受憋。”

“說是那樣說,也要看誰去受憋。龔少?啧啧,難說。這位荒唐主兒什麽性兒,誰心裏沒數兒啊。”

“觀衆”裏也不乏軍裝,小聲交頭接耳,照樣有如嚼舌婦。犰犰聽在耳朵裏,焦躁在心裏,有點坐不住。如果沒有他幫東東這一茬兒,她也不至于如此。現在再見到他,怎麽就覺得異樣不堪?又聽聞他要離京駐港了,原來這大名鼎鼎的“三尺媚”還是為他踐行的玩樂項目之一————心中什麽滋味,犰犰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

荷蘭一見那龔曉躍,再聽耳旁這些言,———好玩兒地手撐着腦袋擱在膝蓋上,半俯下 身來瞄着衙內,逗她,

“怎麽辦呀,犰犰,哪哪兒都能碰見你滴隊伍?這以後日子怎麽過!”

端無也好奇,也俯下 身來,隔着犰犰問荷蘭,“龔曉躍也是?”

荷蘭點頭,依然望着衙內,“扯過,還沒收編。”又看向她,“怎麽,你也認識龔曉躍?”

端無手撐着下巴,搖搖頭,“不認識。可這京城混賬圈子裏誰不知道龔曉躍。——”

犰犰汗顏,最混賬滴都被她玩過了,她豈不是更混賬的一個?

犰犰想起身走了,一下被荷蘭按住,

“你有出息點好不好,倒變成你怕他了?”

犰犰撅着嘴小聲嘀咕,“是我怕他。東東沒叫他幫,我也不怕他了。”

荷蘭嘆口氣,安撫滴拍了拍她的手,“俺們家犰犰就是心善,該不得別人一點人情。這樣,我們往後坐點兒,他也看不到咱們。這場好戲不看看多可惜。”

犰犰點點頭,三個人又往後坐了點。殊不知,———咳!這是誰?這是犰犰米蟲yin婦哇!龔少心尖尖上更心尖尖上滴人兒,你就是埋泥巴裏,感應到了,一眼,照樣見得到!

當然,這個時候剛進來滴龔小爺爺懶得動的無法,一進來,就坐小沙發上靠着了,別人給他遞煙,他也微笑着擺擺手。右腿壓左腿,解開風紀扣的軍裝,龔少堪稱豔靈的眉眼裏面濡染着無以言說的疏朗穩靜,———仿若享受其間,又置身事外。

這是一種範兒。真正的大玩家,不急 色,不沖動。當然,龔少見過的絕色千千萬,不足動他心在其一。其二,龔少确有心事。這是他随身的幾路人馬這幾日能看出來的。為他精心搞的各種踐行,龔少知他們的心意,不駁大家面子均有參與。談不上意味闌珊,可是,就是比以往靜穩了許多。來趣兒了,龔少也會玩,倒也看不出多麽心不在焉。就是,————這種感覺,跟他一起多年的人體會得出,龔少确有心境上的變化。

“開始了吧,曉躍?”

曉躍輕輕點點頭,唇邊,始終帶着淡淡的笑意。

開始了,

果真心癢難耐的過程。

衙內到底是個“尋歡作樂”的主兒,場上的昂揚着絕對露 骨的男性宣yin立即稠緊了她的心!

拇指和食指環圈兒那麽粗的蛇皮鞭繩抽在男人的背上,

抽一下,男人修長的手,頗為輕柔地上去撫 摸一下鞭痕,

抽得狠,但很有技巧,紅痕像染上去的濃雲薄霧,

摸得卻極媚,看似随意,實則招人肉 緊 蛋 震。犰犰沒蛋,可她有喉嚨,喉嚨醬被那只手掐着,一松一緊;她也有嘴巴,嘴巴有點幹;她雙 腿間更有女人最敏 感的撩 撥處,細水長流———

整個小二樓“觀賞處”鴉雀無聲,瞧瞧這男男女女的眼,這男男女女的心!———果然,有時候,看,比自己做,更來勁兒!

突然,觀衆中有明顯小抽氣聲兒!

原來,那邊停了鞭子,就見軍裝們跟龔小爺爺說了老半天什麽,龔少笑了笑,也沒推卻好意,起來了身,慢慢脫下了軍裝外套,邊卷起軍裝襯衣的袖子。那邊,剛才抽鞭子的人把鞭子遞給了他。

龔少要親自來?!

現場的人各個兒突然亢奮到無法!

這可是玩家子中的玩家子,都聽聞過龔少荒戾翻天,玩這種小 黃 暴力 自然更是一種手段,今日,能親眼得見,怎得不興奮異常!

102

男人什麽時候最迷人?

不是他故意要迷人的時候最迷人,恰恰相反,是他最不想迷人的時候最迷人。

龔曉躍小半輩子玩這樣的荒yin游戲舉不勝舉,此時,鞭子拿在手,突然間,竟這樣陌生起來。

可還是抽了下去,本能的分寸在手腕間運轉,一道潤紅在那男人的背上新添。龔曉躍專注地伸手過去摸了摸,如一個仔細探傷的孩子,并無半點yin邪。

就是這份陌生與專注,叫所有人看得揪心!

男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神秘,莫測。他很靜穩,卻看上去魔魅異常!

被抽的男人,默默回過頭,看他。

疼是疼,可較剛才,少了火辣辣,更多了份鑽心的痛楚。這是個折磨人的高手。

可是,他十分專注,一心一意只在鞭痕中,或者,在他的思緒中。一眼沒有看自己。這個男人享受得只是屬于他自己的世界,不在乎他抽的是個人還是個畜生。

給人屈辱感,卻又奇異地異常吸引人。男人轉過頭去,唇,抿成好看又隐隐陰沉的一條線——

曉躍想什麽呢?

想得還是高犰。

這一道道紅痕的色澤多像她雙 股 間的那道染過血後的褶皺縫隙。

享受歡 愉時的高犰,那裏會特別收緊,色澤淡紅,一shun,她怯怯地一 蠕 動,——仿若着了魔,曉躍更專注地湊近那些紅痕想看清紅色裏的游山游水,卻!有感應般,曉躍慢慢回過了頭,———一眼,望見了那二樓小廳堂裏,也如着了魔般的一雙眼!

高犰着魔什麽?

龔曉躍的手。

剛入佛那會兒,高犰總做這麽一個夢,夢裏就一雙手,手背上還總有幾個很邪乎的小紅痘痘。它翻閱《大般若經》和《大涅槃經》和《大日經》等等鸠摩羅什當初避而不翻的部分;它打掃廁所、它還喂豬;它也會去收集觀音殿東面毒龍池蓮花葉面上的雨珠滴子,煎陳茶;它還會在雪地裏揀開敗了的梅花———總之,從容不迫。

她一開始還以為那是她自己的手,沾沾自喜。可現在看來,那雙手的主人更像是他,——從容中帶禁yu又帶誘 媚———

龔曉躍看過來,犰犰還在入神看他的手,根本沒反應。荷蘭在旁邊手肘撞了下她,犰犰一下驚醒,撞入曉躍的眼!

那個反應神速哇,死犰犰醬個彈球站起來側身就走,義無反顧呀!———龔曉躍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卻也不慌不忙,鞭子往原本拿鞭子的人潇灑一丢,那人接住,曉躍疾步走出去!

一出去,甚至小跑,就在二樓走廊看見死犰犰慌不擇路的身影,後面還聽見荷蘭的叫聲,“诶!犰犰!個沒出息的,你跑什麽!”

她也不做聲,醬瞎撞的糊糊豬也不知道路往哪兒走,此路不通,又轉身,一下,望見了龔曉躍,吓死哇!轉身又跑———曉躍不由真有些生氣,你說你跑什麽!

非要逮住你,親死你!曉躍一股燥火就往上沖!大步跑上去,“啪!”抵住了門!

你說這個女人是不是糟心,回回都跑進的是洗手間!還都是男洗手間!

“開門!”門被抵開一條縫,死犰犰還在裏面頑抗。

“你曉得我會用腳踹的啊,照樣捉住你!”只要跟她攪合在一起,就沒個正常可言。你看這情形,硬是像兩個小孩子搶廁所,她不怕醜,他自然更不怕醜!

“你饒了我好不好,別在這裏跟我鬧———”她還急死,要哭樣兒求他,可語氣裏,又反而像埋怨他不懂事兒。卻,正說着,只露出小半邊臉的犰犰突然一怔!她的視線明顯是越過曉躍———

曉躍疑惑地轉過頭,———曉躍譏笑了下,又轉過頭來,低聲對犰犰說,“好啊,你學會逛窯子了,看我不跟你爸爸說。當然,”停了下,他盯着她,詭豔又譏诮,“不是他這個僞爸。”

犰犰羞憤無法,隐到門後,勁兒也松了些。曉躍推開點兒門,側身進去。門,“砰”的一聲張狂關上!

門外,白鶴筱淡笑着搖搖頭。她接個人都可以接進窯子裏,是不是不叫人省心兒?

白鶴筱放松靠到一旁牆邊,靜淡合上眼,等着她。咳,等他的個神經病閨女鬼混完,然後接她回家,————這事兒本身透着無與倫比的詭異,卻,又似乎如此平常無怪。

裏面,着實鬼混。卻透着溫情脈脈。

一進去,犰犰還沒吭聲兒,就被曉躍摟緊抱進懷裏重重地吻上!犰犰握着拳頭先開始還在捶他推他,後來,慢慢,慢慢,拳頭抵在了他的肩頭——

這是個長長的,透着思念,透着愛戀,透着別離的深吻,——莫名的,犰犰越來越體會出他的愁思,他的不舍,或者,他的類似離別,——犰犰的拳頭松開抓住了他肩頭的軍裝襯衣,眼睛盈盈地望着他,裏面有剛受到的驚吓,有羞愧,也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思慮,———

曉躍擡手摸她的紅唇,“你就沒有叫我好好親過你,每次親你,你總推我。”

犰犰好像有點出神,“有啊,在裝甲車裏,你親我,我在抱你。”

她說的并不害羞,反而醬個孩子,很自然地反駁道,

就是犰犰這個樣子,這個又有點傻又有點神經兮兮又有點磨人小較勁兒的———曉躍真過不得她!

又去狠狠揪她的臉,真的有點狠,都揪紅了,

犰犰疼,從出神中緩過勁兒,眉頭微蹙起來,去扯他的手,“疼,”

曉躍松開手,去摸她被他揪紅的臉,低頭去不住地親,“犰犰,我要去香港了,別忘了我,千萬別忘了我,——”如此小聲,如此不舍,如此卑憫,———犰犰任他親,一手還抓着他的手腕,惶惑地不知道說什麽,許久,小聲問,“你幫東東了?”

曉躍停了下,靠在她的肩頭,“我幫東東,是我想;我去香港,也是我想;我要你不要忘記我,更是我想。犰犰,你能知我所想,滿足我所想嗎,——”一個男人掏心窩的話兒啊,

犰犰知道這是情話,難得而動人,因為,此刻,她的心确實漸漸收緊。——可是,對于情話,除了韓應欽,她還學不會回應任何人,她自知自己不是個真 情 種,一旦玩真格了,她擔不起任何情債。

話又說回來,誰又曾想,這麽多隊伍中,原來最純情,原來最執着于“情”字本身的,竟然是最荒唐的龔曉躍。

因為執着于“純情”,他容不得一丁點犰犰今後對自己可能的瞧不起,看不上。

因為執着于“純情”,他寧願舍得一時苦澀的“離”,求得一世長情的“守”。

咳,高犰的隊伍後來好帶又難帶,就在于此啊。每個人都是“情 種”,卻反映出來的“情深意切”又那樣獨一無二而舉世無雙,于是乎,一個不是“情 種”的高犰,沉浮于此“強情環伺”中,————也夠難為她咯,這是個神經病咧。

龔曉躍也曉得她不得回應,默默親吻後,放她先出去了。

獨自一人留在洗手間內的龔曉躍,雙手撐在洗手臺邊,看向鏡子中的自己,竟然笑了起來。真心實意地笑。

老天還是垂憐自己的,在自己離京前,叫他碰見了她,還給了他這樣一個機遇,叫犰犰無論如何忘不了自己———是的,曉躍知道,犰犰忘不了了,她走時越迷惑越忘不了———

是的,傻子何嘗不迷惑?

他給自己畫了個激烈的情圈,卻又如此清淡地放了手———

出來後,白鶴筱看了她一眼,等心思重的她走到了前面,才跟在她後面起步。

咳,白鶴筱突然又有些可憐這傻子,這邊的債還沒搞清白,那邊的債又起。她這破腦殼,一茬接一茬的應付,也着實艱難哇。

103

走到外面那妙吉祥座下,高犰又駐足看了一眼。

白鶴筱在她身後兩步遠,笑望着她,“一個yin窩供奉這是不是很奇怪?”

“這有什麽奇——”高犰才想順口回答,可忽然就想起來他怄自己的事兒,語氣立馬刻薄起來,“奇什麽怪?你一個國家幹部還不是上這兒來 嫖。”還橫他。

白鶴筱失笑,“你哪只眼睛看我來這兒嫖了,”

瞧神經病小家子氣的,“你嫖又不要錢,這就你開的!”她睜着眼睛胡扯從來不打草稿。

白鶴筱笑着嘆氣,走上前來牽起他的別扭閨女,嘴也沒多軟,“喲,我還真沒這個板眼搞這大個yin窩害人,去問問你的小佛弟弟吧,下次你來嫖,叫他別收你錢。”

犰犰怔了下。被他牽上本來落後幾步還別扭着的,這一聽,人趕上他的腳步,勾着身子看他,不曉得幾驚奇!“初一開的?!”

白鶴筱去揪她的臉蛋兒,“傻子。”

這上了車啊就見傻子忙拿出手機來撥,半天沒人接,有點煩,“上哪兒去了——”

白鶴筱邊閑适地打着方向盤,“找誰,初一?”

傻子不理他,還在撥。白鶴筱睨她一眼,唇邊淡淡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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