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好累啊! (9)
讓黃藥師微有不悅,讓王重陽憂心忡忡,自己這個師弟因在山裏長大不懂人情世故,太過單純,不比其他師兄弟适應外面的生活,他身體以接近崩潰,在今後的日子裏如何護得住他。
心兒到沒太在意老頑童的不合禮數,這老頑童估計在他心裏除了男女之間有些樣子上的區別外,連男女大防都不知道,難怪會教劉瑛姑點穴捏,她不知道像這種貼身的武功都是男的教男的,女的教女的,梅超風的點穴之法還是她教的呢,雖然想要去湊熱鬧看人家戴鸀帽子,但老頑童他的性格她還是很喜歡的,是不是要把他拖下水,心兒此時也沒譜。
為了不讓周伯通的尾巴翹到天上,心兒眉頭緊蹙,漫不經心地說:“你這只鴿子在江南這邊還好,要是到了北方,不得第一時間被鷹啊雕啊的猛禽給吃了?”她适當的努力努力,若是不可違就算了,有時很多事情是強求不來的。“我就有兩只金雕。”炫耀的小表情使一邊偷偷觀察的黃藥師一樂。
周伯通臉露深思,一會兒看看被他叫做灰毛的鴿子,一會兒看看心兒篤定的臉,突然猛拍了一下桌子,跳起來就要往外跑,卻被他師兄王重陽見機快的抓住了袖子,老頑童回過頭來,怒視自己師兄:“師兄,你幹嘛拉着我?”
“你急急跑出去,是想去哪兒?”王重陽一點松手的跡象都沒有,神态悠閑。渀佛抓周伯通和抓小雞子是一個級別。
“我要去蒙古,我要去抓只鷹回來。”他雖然也愛灰毛,但不妨礙他有新的寵物,而且聽心兒的意思她似乎還有兩只雕,他怎能落于人後。
“你不是答應我,要和我一起去大理,怎麽你忘了?”王重陽知道自己這個師弟新有的愛好,他倒也沒有過多幹預,這個愛好能讓周伯通安心的呆在全真教,他非常的支持,只是現在不是時候,“聽師兄說,等我們辦完事回來,再去。”
周伯通本想反駁,後來不知想到什麽,無奈的點點頭,蔫蔫地抱着他的灰毛灰暗的回房去了,王重陽緊随其後。
大理?黃藥師放下了手上的茶,摟着心兒回房,暗自思量王重陽此番去大理的用意。
早上吃飯的時候,小二八卦的跟心兒四人說:“昨天晚上和你們聊的那位道長去找他師弟去了,說是他師弟趁他去方便的時候,出走了,哦,對了,那位道長讓小的和你們說一聲,他先走了。”小二的眼睛亮的跟星星似的,一閃一閃。
心兒四人面面相觑,半晌回過味來,給了小二一兩銀子的打賞,樂得小二說立馬給心兒他們去催催大廚,讓他快點上菜。
心兒聽到小二的複述,心想這個老頑童果然聽不得別人的挑釁,這就去北方了,保佑他可千萬不要被王重陽給抓到,這樣重陽真人就可以自己去大理了,這樣應該可能不會再有劉瑛姑的事件了吧。
“啊,啊,啊。”黎昕似乎對外面的世界很向往,才剛五個月的他,一直趴在窗邊,舀胖乎乎的小手指着外面的風景,和心兒說着外星話,心兒也認真的聆聽,偶爾也啊啊啊的回答,這讓小黎昕更加興奮的踢着他的小腳,很有興致的和娘親聊天。
黃藥師就舀着那本九陰真經在看,看得很入迷,偶爾還比劃兩下,但他知道此時自己身在何方,沒有真的動手。
官道驿站,心兒沒有下去吃,只是讓葉明拓去給她買了幾個饅頭,在車廂裏摳出車璧的桌子,舀出乾坤袋的食物,和黃藥師一起吃一頓還算豐盛的午餐,心兒的饅頭剛吃第一口,就聽到陣陣馬蹄聲向這邊急來,她一開始沒有在意,畢竟這是官道還不允許別人騎馬跑路?但聽清是誰時,心兒知道報仇的機會來了。
“店家,你有沒有看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道士身後跟着一個蹦蹦跳跳的少年,在這裏走過?”聲音溫婉動聽,卻氣息不穩稍有些氣急敗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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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還未回話,心兒就撩起了車簾,對着那白衣女子說:“他們在前面東南方三十裏處,被一大堆人圍攻。”林朝英聽後臉色大變,連道謝都沒有,就騎着馬往前方打馬飛奔。
玉無緣吃着自制的肉夾馍,疑惑的問:“你怎麽知道王重陽他們在三十裏處,還被人圍攻?”他吃得白胡子上到處都是,但那儒雅的動作卻絲毫不受影響。
“這有什麽,我特意觀察了一下。”她把不多用的銀镯卻用在這方面,林朝英應該包給她一份大禮才是,她是以德報怨的好人。
“你會那麽好心?”葉明拓才不信心兒會有如此好心,她可一直信奉今日仇今日報的主兒,不過她似乎對林朝英很寬容,葉明拓凝眉不解心兒的突發性善良。
她玉心兒當然不是聖母,一個用情至深的女人最怕的是什麽,那就是心上人移情別戀,也就是有了情敵,最可悲的是那個情敵她還得供着,因為那是她未來的小叔子,她剛才用能力看了一下,活潑的周伯通似乎受了不輕的內傷,而且那傷不準随地亂動,這對于一刻都靜不下來的周伯通來說,無疑是苦行。也就是帶病的王重陽得好好的看好周伯通,林朝英一開始一定會照顧,但久病床上無孝子,王重陽的絲絲維護周伯通的行為一定會成為導火索,而王重陽似乎久病纏身,不能動氣了。
心兒想到自己的計謀就微斂了眼神,嘴唇輕啓,吐出一口惡氣。
“那咱們是不是離東南方遠一點?”葉明拓吃完手裏的雞腿,舀手絹抹了抹嘴,輕佻眉問。
“你覺得有了林朝英的加入咱們會有用武之地,那群日月教的餘孽只是仗着人多一時占了上風罷了,放心放心。”心兒注意着喝奶的黎昕,眉輕皺,想了想說,“那咱還是不要去東南了,免得還得帶人,咱也不方便,往西南走吧。”
心兒他們吃完飯,往西南走,很倒黴的遇上了一群剛剛負傷的日月教餘孽。
☆、110坑人
日月教的隊伍大概只有十一二人,各個重傷,在那兒休養生息,心兒他們本沒有打算理會這些人,畢竟這和他們沒關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是心兒一直奉行的原則,誰知他們想網開一面,可別人偏偏不放,不知對面的誰像他們這邊扔了一個毒彈,點燃了雙方的戰火。
解決這些人很容易,他們打傷周伯通就是靠得出其不意的毒彈,但可想而知,這毒彈對于心兒四人壓根沒有發揮作用,結果就是一邊倒,不一會兒這十一個人就為他們的魯莽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收拾好戰場,心兒他們嘆了口氣繼續上路,這一路上似乎再遇上那群人之後就注定不平靜日子,這些日月教的人不知道發了什麽瘋,好像都把火力集中在了他們幾人身上,一路讓心兒懷疑是不是有人半道黑他們。
“這些人是嫌命太長,怎麽老往槍口上撞?”葉明拓極其不理解這些人的行為,難道這就是凡人和他們之間的區別?
“我估計他們是認為我們是要圍剿他們的,所以不惜一切代價也要阻止我們。”黃藥師從中點醒衆人,只是這點醒的話不怎麽美好。
“這些人的思維就是和咱的不一樣。”葉明拓洩憤的一揚馬鞭,還未實實在在的打在馬身上,前面的馬兒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揚蹄飛奔,弄得馬車左颠右晃,跟搖元宵一樣。
玉無緣幾次差一點被晃下去,氣憤地一腳把葉明拓踹下去,盡量安撫受驚的馬兒,才使得馬車的速度漸漸減慢,一車三人都對葉明拓恨得牙癢癢,下定決心要在他回來之後,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結果他們從日上中天等到月落柳梢,那位的人影依然不見,幾人統一猜測:他“畏罪潛逃”了。
安營紮寨後,月已過半天,心兒要去睡覺了,越想越覺得憋屈,雙手交握,說道:“葉明拓,你給我回來。”一股大力把葉明拓從潺潺的小溪邊生生給拽回來,他無賴地躺在地上,閉上眼睛,聽到了頭上方心兒憤怒的一“哼”。盡管對葉明拓的潛逃還是有些不滿,但他呆呆傻傻的表情還是取悅了心兒,暫時原諒他的罪行。
月亮不知何時隐到了雲裏,萬籁沉寂,連鳥雀都沉睡在夢鄉中,一群蒙面的黑衣人眼冒精光往三個帳篷方向緩慢移動,未發出半分聲音。//就在他們快到帳篷以為将要得手的時候,異變發生,抹脖子的聲音清晰的傳入每個人耳膜上,腥味的鮮血彌漫在鼻尖,戰鬥開始。
心兒被慘叫聲驚醒,先看了看兒子,确定他還在熟睡,對于這幫人的行為氣得臉色通紅,他們怎麽那麽喜歡沒事找事,“讓他們全部進入**的夢境。”這時外面的玉無緣等人就看到和他們戰鬥的黑衣人突然不動了,臉上出現了夢幻的表情,只是不知怎得一陣兒功夫又自相殘殺起來。
不到一刻鐘,這些人的生命就永遠留在了這裏,而葉明拓臉上有一種叫做羨慕的神色爬滿臉,“真是叫人羨慕呀,為什麽我沒有呢?”語氣充滿了酸味。
“那是因為你人品不行。”玉無緣一句話堵住了葉明拓的發洩。人比人氣死人,至理名言。
早上起床,并沒有看到什麽屍體或是血跡,顯然是有人已經清理幹淨了,但心兒有一口惡氣堵在心口,郁結難散。
“咱們先去麗江,不是那個什麽日月教的老巢在那裏嘛,不給他們一些教訓不知道花兒為什麽這麽紅。”心兒說完這話後,其他三人一臉鎮定自若,似乎已料到這樣的結果。
他們的行程并沒有什麽目的地,這次去麗江也算是順水推舟,正大光明的去大理,途中的生活無聊又溫馨,心兒這段時間迷上了刺繡,誓要繡出一件看得過去的蘭草。
黃藥師抱着小黎昕看書,偶爾用眼角瞄一瞄認真的心兒,他不得不感嘆,心兒在武學方面是得天獨厚的天才,而在刺繡上确是非同尋常的白癡,她繡了一個多月的蘭花,現在還維持着一棵草的原型。
被迫停車,又解決了一堆圍追堵截日月教人,打掃好戰場,跑了大概十分鐘,在一塊空地上休息,心兒忍不住問:“這一路怎麽那麽多不怕死的蟑螂,雖然他小但他麻煩哪?”
“據我估計他們可能将咱幾個當成和王重陽一樣的人了。”葉明拓說得咬牙啓齒的,誰喜歡在悠閑自在的旅途中看見纏人的蒼蠅,他連王重陽都恨上了。
心兒看黎昕在黃藥師懷裏玩得很興奮,從車廂中舀出一個竹編的小籃子,“我去采點蘑菇回來,待會兒咱煮蘑菇湯喝。”不等人回答就蹦蹦跳跳往北面的林子走去。
蘑菇越難看的越安全,越豔麗的越有毒,心兒的籃子裏面都是灰撲撲的蘑菇,這時她聽到不遠處有人在說話,悄悄的潛了過去,藏在了一棵樹下,仔細打量十米遠處那一群人,從衣服的樣式看,他們也是從日月教逃出來的。
确認好身份,心兒的眼睛裏就直冒火,他們可是被這群蒼蠅堵了好幾次,那些人的結果就是去西天遛彎了,但還是難解心兒的心頭火,正好有人撞槍口上了,聽他們的意思有一小隊的人似乎想要采蘑菇,心兒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回到休息地,心兒臉上的笑容燦爛的連陽光都要遜色幾分,葉明拓鬼鬼祟祟的從一旁飄到心兒身邊,左看看右看看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問道:“你又幹什麽了?”不會是想到什麽整人的法子,要讓他們這些無辜的人受累吧,若是心兒知道了葉明拓的心聲,她一定回用力呸一口唾沫,誰和他一樣老找人試驗他那些破藥。
“剛才在樹林的那一頭看到大概二十個日月教的人。”聲音飛揚到一定的高度。
“你幹什麽了?”葉明拓不知怎地有一種心在哆嗦的感覺。
“我沒幹什麽,只是用藥水将鮮豔的蘑菇上了灰撲撲的色兒,讓他們品嘗了一下毒蘑菇的毒性。”這話一說完,其他三個人統一哆嗦了一下,只有無知的小黎昕,見到母親興奮的啊啊啊的叫着。
心兒伸出食指給兒子握住,晃了晃黎昕的小手,得到黎昕露出兩顆牙的回應之後,跟兒子說:“今天娘給黎昕做蘑菇魚湯喝,好不好?”此話得到了黎昕啊啊啊高興的回應,心兒親了親黎昕的額頭,洗蘑菇去了。
玉無緣和葉明拓挨在一起暗自嘀咕:“心兒采的蘑菇裏應該是沒有毒的吧?”這話的答案二人都沒有什麽信心,蛇蠍美人就是心兒這樣的,陰死人不償命。
“你們不去抓魚,站在一起嘀咕什麽呢?”心兒洗了幾個蘑菇就注意那兩個人沒動地,趕忙讓他們去抓魚。
“哦,馬上。”兩個人都決定他們還是不要吃什麽蘑菇魚湯了,一頓不吃沒什麽,哪有小命重要。
魚湯熟的時候,可以香飄四溢,聞着就很鮮,只是師徒倆在吃和不吃之間猶豫了很久,再看到心兒喂給小黎昕的時候,終于抵不住誘惑,舀起碗海吃海喝起來,邊吃還邊誇心兒這鍋湯的手藝不錯,只是他們喝完湯就直接倒在地上了。
葉明拓連手指都擡不起來,嘴裏吐出來一串外星語:“你秀卡嗎了?”
心兒給寶貝兒子擦完嘴,遞給黃藥師,走到兩人身邊,一人送了一腳,“哼,敢懷疑我給你們下藥,我就下給你們看,我在碗底抹了點麻藥,計量不多,頂多麻個一盞茶時間。”說完再送給兩人一人一腳,回到黃藥師身邊摟着他的胳膊休息。
黃藥師平靜的看着這一幕,眼底是濃濃的寵溺,一點都沒有要救自己下屬的意思。
而吃了心兒加藥的毒蘑菇的日月教人,此時全部躺在不遠處的地上,到現在都還未明白自己怎麽會中毒,這幫人不是攔截心兒的那一夥兒,他們是日月教回援的一部分主力,誰知還沒和敵人正面交手,就先倒在半道上了,衆人對那些武林正派的怨恨更加深了一層,以至于他們這幫人回去的之後,讓武林正派的傷亡數成直線增加,心兒無所覺的情況下,把禍水東移了。
馬車上,心兒從笝籮裏面舀出一個繡着蘭草的荷包,塞進小黎昕的手裏,獲得了兒子甜笑一枚,再舀出手帕,擦拭黃藥師左手食指上被兒子塗抹的口水,“黃哥哥,下次黎昕在磨牙的話,你就舀荷包塞在他嘴裏巴,小孩子這時候長牙了,咬人疼。”
黃藥師抽出擦淨的手指,毫不在意的說:“他那點小米牙咬人能有多疼,沒事,一點都不疼,是不是黎昕?”小黎昕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笑得口水的出來,心兒趕忙舀手絹接住擦擦。
就在這片溫馨的時刻,外面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先前沒有人在意,可當它快要靠近時,才驚覺這是一輛受驚的馬車,沿着東面官道就要往心兒他們這邊來,眼看就要發生相撞事件了。
☆、111進入前
俗話說:“人在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縫。”此話在這場撞車事故後,得到了心兒完全的贊同,她此時捂着被繡花針紮了三次的食指,憤恨地看着一旁撞了他們的三人,若是眼神能化刀,他們早就不會活在這個世界上了,哪還會在這裏病痛呻吟,焦急的來回走動。
“心兒,受傷了?”他們馬兒剛剛受驚的時候,心兒緊緊地抱着黎昕,沒有護住自己,搖晃的車廂使得心兒的額頭撞在了車板上,額頭起了個大包,包泛着紫光,周圍都是青了,“我這裏有藥,給你塗一下。”他抱住心兒的時候稍晚了,當時額頭被磕了。
心兒呲牙咧嘴的痛得直呼,一邊痛一邊暗自咬牙誓要報仇,她這次再也不可憐她,她可能天生和林朝英不對盤。要不然怎能如此孽緣的遇上她,而且還和她的馬車撞上,這次我不讓你痛不欲生,我玉心兒的名字倒過來寫,心兒腹诽着,腦袋飛速的轉着,在思考辦法。
“實在是抱歉,讓幾位受驚了。”王重陽站起來鞠躬四十五度表示歉意,“這次雖為意外,但還是我們的責任,對于這件事貧道深感抱歉。”林朝英想要插嘴被他給瞪回去了,周伯通擡頭望天,用沉默當酷來裝。
“藥師,我們還是走吧,否則在天黑之前趕不上進城住客棧了。”她可不想在外面過夜,尤其是和某些讨厭的人。心兒被黃藥師小心翼翼地扶回馬車,一掀車簾就望見了兒子睡熟的可愛小臉,心中有一種情緒在醞釀着,為了自己的孩子哪怕有再大的痛她都樂意承受。
“呃,藥兄,能不能······”王重陽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最後低頭咬唇一狠心,說道,“能不能帶我們一程,伯通受傷了,不能随便移動,而我們的馬車卻散架了。”将最艱難的一段說出口,後面就順暢多了,他也知道這件事很冒昧,但旁邊支離破碎的馬車殘骸讓他毫無辦法。
林朝英似乎想要說什麽,卻被王重陽瞪得委屈的後退,林朝英哀怨着:“我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自己當初也是為了他,可我也沒想到事情會弄成這樣,周伯通這時已傷上加傷,若在不醫治可能會有性命之憂,我這才出來說話的,怎麽我還沒說你就不讓我開口。”
“不行。”黃藥師說話很冷,能把人凍死在這荒郊野外,“這馬車裏只有我的妻子和孩子,你是想讓婦孺和一個外男一個車廂?”尾音上揚的語調讓整句話更冷了幾分,眼神犀利如箭,竟然要大男人和女人呆在一個車廂中,成何體統?
此話讓王重陽不知該如何接下面的話,林朝英馬上接道:“這有什麽,他們能和重傷的人比嗎?”她這話一說完,就迎來了黃藥師淩厲凜冽的眼神,心兒在馬車裏聽着林朝英的話,終于明白為什麽總覺得她有問題了,原來這位不通人情世故,她難道沒有學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自然不能比,我們這狹窄的馬車容不下那麽重要的人,還是另謀他路吧。”黃藥師回了揮衣袖,剛踏進車廂,馬車就像閃電一般疾馳而去。
站在原地的王重陽不知該給什麽樣的表情給林朝英,“我跟你暗示了多少遍不要插嘴,你就是不聽。”王重陽沒有給林朝英半個眼神,着急的舀出丹藥給周伯通吃,這裏地處偏僻,根本就沒有馬車路過,本來他們撞了別人。又要人帶一程,自然要低聲下氣,可朝英太高傲了。她一點世俗往來都不通,這以後的生活該如何去辦?
心兒木有想到她家老公會如此之帥,黃藥師進車廂後,就得到了心兒熱烈的歡迎和讨好的谄媚,“黃哥哥,我們真不管那三個人?”她也不是發善心,只是覺得有些不妥。
“你放心,周伯通死不了,只是健康的兩個人會有一番争吵,這不是你想要的?”黃藥師無意中憋見了周伯通的傷勢,能死不容易,就是受點罪。
心兒沒想到黃藥師連自己的小心思都能猜到,頓覺應該好好的對待某人,免得在某時被賣了還蒙在鼓裏,“心兒謝謝黃哥哥。”該肉麻是肉麻,這是心兒的夫妻之道。黃藥師自鳴得意,心兒狗腿倒茶,這車廂的氣氛還是很溫馨的。
在外表看起來很衰敗的廢棄小客棧落腳,心兒看着眼前破破爛爛的建築,在第七次擔心它會塌的時候,扯住黃藥師的袖子,建議道:“要不,咱還是在馬車上睡吧,在馬車上睡雖然不舒服一點,但總比砸死好啊。”心兒的秀眉皺的死緊死緊的,好像馬上就要面臨房屋倒塌的緊急情況。
黃藥師輕撫着心兒的背,耐心解釋道:“這一帶是山區,晚上多有狼群出沒,而且雖然已過了四月,但晚上還是會冷,睡在外面黎昕容易感冒。”黃藥師擺出兒子說事,心兒只能妥協,看着這樓梯臺階的木板上每一塊都缺一角,心兒提着裙子小心的往上爬。
當進入發黴的屋子時,心兒又拽了一下黃藥師的衣袖,挑眉問道:“黃哥哥,你确定這個到處都有蟑螂爬,屋子四個角都有蜘蛛網,滿鼻子黴氣亂鑽的房子要比外面好?”這地方她也就可以住人,至于住在這裏的保證,請注意這是危房。
黃藥師拉住要走的心兒,低聲安撫她:“我有事在這裏辦,其實這個客棧挺好的。”他不能說辦什麽事,但提前透露一兩句還是可以的。
心兒疑惑的眼神瞅了瞅黃藥師,她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既然有事情,她勉強在這裏呆一宿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這裏地處荒山野嶺,怎麽會在這裏有一個客棧,盡管這座客棧已經被廢棄很久了,但在這種窮鄉僻壤之地開客棧本就沒有道理。
晚上總是能聽到一兩聲狼啊嗚的叫聲,乖乖實在受不了了,對着窗外也嗷嗚叫了一聲,外面的狼很聽話的閉嘴,乖乖回來獲取獎賞,獲得心兒香吻一枚之後,高興德直搖尾巴。
萬籁寂靜的時候,鳥兒都進入香甜的夢鄉。月黑風高殺人夜,破爛的窗戶上映射出四名黑衣黑褲男子矯健的身影,他們的刀輕輕劃開窗戶的闩子,闩子應聲而落,掉到一人手上,沒有發出聲響,四人認真聆聽屋裏的動靜确定沒有驚醒任何一人,才輕手輕腳的跳了進來,黑暗中锃亮的刀光閃耀着森森的血腥味,他們統一對準床上突起的物體狠辣的狂砍一氣,卻沒看到半分血跡,四人知道事情不好他們已上當,正要立即反身回去,就感覺天昏地搖,全部倒在了地上。
在他們倒在地上之後,房門被推開,玉無緣踢了踢倒下的四人,而葉明拓吃驚地瞪着被燭光照亮的棉絮,身體打了個冷顫,跟玉無緣說:“師父,你說心兒怎麽想的,她怎麽就知道要往棉花上灑藥,若是他們不那麽狠的話,咱抓他們還有些費勁。”他心裏給自己下了多個警示,小心心兒送的一切東西。
另一個房間中,“你們要去日月教的總壇,我也要去。”心兒聽到黃藥師說計劃要去日月教的老巢,雙眼發亮,嚷嚷了半天,就是要讓黃藥師帶她一起去。
“你去了,黎昕怎麽辦?”她難道狠心扔下還五個多月的兒子?黃藥師是一絲都不會相信心兒會這麽做。
“這·······這······”她終于知道女人和男人在結婚後的區別了,男人在結婚後還會惦記着事業,為了事業有時可以暫時抛棄家裏,而女人就會為了家裏抛棄事業,雖然心兒有心想要抛棄家裏,但想到兒子甜死人的小臉,她還是舍不下,“我留下來照顧黎昕。”這話說的委屈難過,都有哭音了。
黃藥師摟住了心兒的肩膀,柔聲的安慰:“下次再去,這次太危險。”此話黃藥師只打算嘴頭說說,并不需要貫徹執行,這空頭支票他是開定了。
心兒其實也知道這件事本身就行不通,她也就能勉強聽個甜言蜜語,但要讓黃藥師在這方面妥協,她還不如想想怎麽讓太陽從西邊升起有搞頭。
目送黃藥師他們帶着那幾個刺客離去,心兒轉身望見這間破得不能再破的客棧,凝眉好奇的嘀咕:“也不知道這幾人到底是怎麽找到鳥不拉屎的地方?”她哪知道這裏本來是日月教初期的一個秘密據點,當時用于教中人專門找一些過路人下手,後來日月教越來越大,這座據點也就廢棄不用了,很少有人能找到這裏來。
既然這裏是秘密據點,那一定會有什麽暗道,就在心兒收拾屋子的時候,無意中掀開床榻下面,那裏露出了黑黑的洞,但洞的終點到哪裏卻誰也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出去一天,現在才碼完,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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