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章節
記了帶藍牙耳機出門,又因開車的緣故,只好将揚聲器打開,以至于允果将電話裏的聲音聽得了真真切切。
“淺淺,你怎麽了?怎麽哭了?”墨惟別的問話中透出難得的緊張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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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在路邊
“淺淺,你怎麽了?怎麽哭了?”墨惟別的問話中透出難得的緊張情緒。
“哥,哥,我好累……嗚嗚嗚……”那頭,溫淺的哭聲越來越明顯。
“淺淺,你在哪?我馬上過來找你!”
“我……我在練習室……哥,你不忙嗎?”那頭,溫淺的哭聲稍微止住。
“我不忙,你乖乖在那等我!”
“好!那你路上開車小心。”終于,溫淺破涕為笑。
收了線,不待墨惟別出聲,允果先問他,“你要去找淺淺嗎?”
“恩!”墨惟別點頭,說着,開着車便往右車道靠了過去,允果立刻就明白了墨惟別的意圖,“你打算把我扔在路邊?”
“你打車回去!”墨惟別将車停在了馬路旁,飛快的從錢包裏抽了一張紅色鈔票遞給允果,“打車的錢!”
允果不接,眸光盯着他手裏那張紅色鈔票仿佛是要将它灼出一個洞來,“墨惟別,外面在下大雪。”
她的聲音很輕,似透着太多的失望,淡淡的提醒他。
“我沒辦法送你回去!”墨惟別蹙了蹙眉,似有些不耐,又補充道,“淺淺哭了,我現在必須趕過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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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充分的理由!允果要再賴在他的車上,似乎還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沒有接他手中的鈔票,推開車門,便頭也不回的下了車去,只是,下了車來,允果才發現,外面下的根本不單單只是雪,而是……雨夾雪!!
看着那輛黑色的奔馳飛一般的從自己的腳邊劃過,下一秒,便急速的隐沒在了茫茫的霧霭中,只留下落寞的她,一個人站在馬路邊,任由着雨雪沖刷着她單薄的身軀。
該死的,環顧一眼四周,竟連個擋風雪的落腳地都沒有!
黃色的出租車時不時的從她的身邊滑過,然只激起一層水浪便呼嘯而過,這樣寒冷的清晨,出租車早已被人瘋搶一空了。
仿佛是老天也在為難着她一般,出租車沒有攔到,然雨勢伴随着大雪竟越下越大,寒風拂過,如刀子一般割在允果那幾近凍僵的臉蛋上。
此刻的她,站在雨雪中像個迷失的孩子一般,竟有些不知所措……
渾身冷得直哆嗦,她将自己的棉衣箍緊,泛紫的雙唇不停的對着凍僵的雙手哈着熱氣,雨雪漸漸的将她渾身淋濕了個遍,本是輕便的羽絨服在被大雨淋過之後足有千斤般重,沉得她每走一步都宛若灌了鉛一般。
允果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遭受過這般委屈,當冰冷的雨雪再次朝她狂襲而來時,她終是沒能忍住,只覺鼻頭一酸,眼淚便不受控制的從眼眶中滾落了出來。
她秦允果不是一個特別愛掉眼淚的女人,但這一次,她還是哭了!或許,是心太冷,太痛的緣故……
允果第一次覺得,自己這段埋藏了十多年的愛情,原來在他的心底……卻是一無是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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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角愛情
“哥……”
當墨惟別的身影出現在舞蹈練習室的時候,滿臉淚痕的溫淺一頭便砸進了墨惟別的懷裏,“哥,你終于來了,我好怕你不會來……”
“淺淺,怎麽了?怎麽把自己哭成這樣?”墨惟別捧起她哭花的小臉,心疼的替她把眼角的淚痕拭幹。
“哥,我好累,腳好痛……”溫淺說着就彎腰去摸自己的膝蓋。
墨惟別順勢蹲了下來,将她的褲腳卷起,才猛然發現她的膝蓋上有一小塊烏青,“你受傷了?不行,我得馬上送你去醫院。”
“不要!”溫淺拉住他的手,眼角的淚痕早已幹涸,“哥,只是一小塊烏青不礙事,這點小傷對跳舞的人來說是常事!我哭只是因為最近太累了……你能陪我坐一會嗎?”
說話間,溫淺拉着墨惟別就在一旁的地板上坐了下來,一顆小腦袋輕輕的倚在墨惟別的肩上,軟聲敘說道,“哥,昨晚我怎麽也睡不着,所以就跑到練舞房裏跳了一個晚上的舞……”
墨惟別心頭一緊,“你一夜沒睡?怎麽了?失眠很嚴重嗎?”
溫淺淡淡一笑,“不嚴重,只是昨晚忽然睡不着,或許是馬上要出國比賽的緣故的吧!”
溫淺沒告訴他,其實是昨夜那個被允果接起的電話,以至于讓她失眠了一整夜。
“淺淺,你狀态不佳,我先送你回家去休息一會,好不好?”
“可我還想再練一練……”
“不行,都已經累成這樣了!如果再把身體傷着了,到時候還拿什麽去比賽呢!”
“也對!”溫淺莞爾一笑,“那好吧,哥你送我回去!”
允果拖着**的身軀到家的時候,墨惟別竟然已經回來了。
正坐在沙發上上網的他在見到渾身濕漉漉的允果時,先是一怔,後斂起劍眉睇着她,“你去哪了?”
這都兩個小時了,即使是坐公交車,她也該回家了吧?
他的問話,只讓允果本是涼透的心,更覺冰寒。她以為他至少會關心一下如此落魄的自己,但顯然,是她秦允果把一切還幻想得太美好。
允果不理他,兀自往樓上走去。
“秦允果,你為什麽把自己弄成這樣?”墨惟別不知什麽時候從沙發上起了身來,急步走至她的身後拉住渾身冰冷的她,漠然追問道,“不打車回來,把自己弄得這麽狼狽就為了想要故意激起我的歉疚心嗎?”
允果深呼吸一口氣,強迫着自己将眼眶中那不争氣的淚水逼了回去,回頭,冷眼看他,反問道,“墨惟別,我這樣你真的會歉疚嗎?”
她涼涼的問話,讓墨惟別微微一愣,墨染的幽眸劇縮了一圈,下一瞬,松開了她浸濕的衣服去。
他會歉疚嗎?當然不會!
允果“噔噔噔”的幾步跑上了樓去,在卧室門阖上的那一刻,她強忍着的委屈淚水還是止不住流了下來。
秦允果,一個對你如此冷漠的壞男人,你到底還在愛着他什麽呢?
愛情,有時候就像一場獨孤的獨角戲,你在這邊傾盡全力的愛着,而他卻不過只在那頭冷眼旁觀着。
永遠,事不關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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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國了
一整天,允果都沒有再跟墨惟別多說一句話。
墨惟別依舊抱着電腦在客廳裏上着網,允果經過客廳去倒水,腳步停留在了小龜缸面前。
撕了一小塊肉末扔進了水池中去,“小墨,該吃飯了!”
“秦允果!!”身後,響起墨惟別一聲厲喝,抗議她口中的名字。
允果權當聽不到,理也不理,端過水杯就要上樓去。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愛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随風……”
一曲《刀劍如夢》陡然在客廳裏響起,是允果的手機。
躺在茶幾上的手機,不停的閃爍着,墨惟別不過只是下意識的瞄了一眼來電顯示,然上面太過親密的別稱竟讓他不由多看了幾眼。
‘寶貝晗’?簡亦晗?
墨惟別挑了挑眉,深邃的幽瞳潋滟出幾許譏诮的寒光。
允果放下手中的被子,拾起茶幾上的手機,見來電顯示後,本是晦暗的眸子瞬間明亮幾分,“親愛的,你回國了?”
允果刻意将‘親愛的’三個字咬得很重,還故作不經意的瞄了一眼沙發上的男人。
然而,墨惟別卻依舊只是低着頭,認真的敲擊着他手中的電腦,似乎對于她的電話絲毫也不感興趣。
“恩,剛落地。”那頭,簡亦晗溫潤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了出來,依舊那麽好聽,如那水簾敲擊着玻璃般,清新悅耳,卻暖人心。
“你怎麽不早點打電話告訴我!讓我跟西西一起去接你嘛!”允果懊惱的抱怨一聲。
“怎麽?這麽想我?”簡亦晗在那頭好心情的輕笑着,“好吧,那現在就給你們倆一個機會,凱瑞飯店,六點,我等你們。”
允果興奮的瞟了一眼手腕上的表,“馬上到!!”
“喂!”她才剛要挂上電話,忽而,又被簡亦晗叫住,“要不,我去接你們倆吧?外面雪積得挺厚的……”
“別別別!簡大少您累了,還是好好在飯店裏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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