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囚籠

莫晨海說完就挂了電話，蘇葉卻猛然站了起來：“你，你要做什麽？”

莫晨海斜她一眼：“你說呢？”

蘇葉緊張的捏起了雙手：“晨海，你別這樣，你別……”

“別什麽？”

“別讓沈瀚宇知道好不好？我，我……”蘇葉的眼淚終于流淌了出來，她不希望自己與沈瀚宇是那種尴尬的場景見面，她更不希望自己在沈瀚宇的眼裏是一個糟糕透頂的女人。( - )

“你怕什麽呢？是怕你不能和他在一起嗎？”莫晨海看着她的眼淚便覺得有針在心口上使勁的紮啊紮，氣急敗壞的他再次一把抓上了蘇葉的衣領：“你最好弄清楚，你已經和我結婚了，不管我們之間是怎樣的契約，但是在法律意義上，我們是夫妻，你以為你還能和他談戀愛嗎？我告訴你，你這種行為，叫做背叛，叫做出軌！”

“不，不是！”蘇葉搖頭反駁：“這不算，我們不是真正的夫妻，我們，我們只是一場交易，你不能……”

“你還知道我們有交易嗎？你是不是覺得你爸爸馬上就要開庭審理，勝券在握了？你信不信現在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你爸爸從意外傷人變成故意傷人？讓你爸爸至少在牢裏蹲個十年？”

“信，我信！”蘇葉的臉色頓時慘白：“我知道你能，我知道你可以，我認輸，我錯了……”蘇葉的聲音極盡哀色：“我求你別這樣對我爸爸，我家就只有我和爸爸了，晨海，不，莫總，我求你別這樣，你要我做什麽都成，好嗎？我見沈瀚宇，我見！”

莫晨海攥着衣領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他也不想這樣對蘇葉，但是他們美侖美奂的淚之吻，就在腦海裏揮之不去。

如今眼前是她的淚眼，是她的祈求，可他卻還是惱怒，他甚至很想一把掐死這個女人，以解他心頭的痛與恨。

他不明白，為什麽他好不容易從失敗的初戀裏走出來，走向她，卻偏要讓他再經歷這樣的痛。面對自己的喜歡，面對自己萌生的愛意，他才剛剛鼓起勇氣接受，開始想要給她幸福的一切，可是背叛再次襲來，亦如當年一樣，讓他懷揣的美好被粉碎。

他松了蘇葉的衣領，咬着牙：“擦掉你的眼淚，別讓我再看見。”

蘇葉急忙伸手抹淚，并死命的咬住嘴唇，努力讓自己不哭：她怕，她真的很怕莫晨海會放棄救助她的爸爸，畢竟她已經感受過一次，為此她交易而出的是身體，如果莫晨海再返回，她已經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和他交易了。

“現在，你跟我來！”莫晨海說着一把拉開了門，蘇葉急忙跟了出去，就看到三位秘書竟然都還沒回來，但是她沒時間去想這些，只急急忙忙的去了桌前抓了自己的手機和錢包，而眼看就要走進電梯，手機卻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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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葉一看是沈瀚宇的，吓得急忙壓掉，莫晨海瞪她一眼，她立刻鑽進了電梯裏。

電梯直下地下車庫，莫晨海走到了瑪薩拉蒂的跟前：“上車。”

蘇葉立刻聽話照做，但上車的時候，才發現座位上放着一個布袋，其上明顯的交錯雙C讓她意識到內裏的東西，價格不菲。

莫晨海掃了一眼那個包，擡手抓起扔出了車外，而後斜了一眼蘇葉：“愣着做什麽？上車。”

蘇葉看了看莫晨海，乖乖地坐了進去。

莫晨海将罩篷放下，斜了蘇葉一眼：“安全帶。”

蘇葉趕緊扣好，這邊莫晨海便啓動了車子。

莫晨海載着蘇葉剛剛出了公司大樓，蘇葉的手機又響了，這次是短信。

蘇葉把手機死命的往大腿中間按，她希望現在手機就沒電，她希望千萬不要再有什麽去刺激莫晨海。

而此時，莫晨海的手忽然插進了她的兩腿之間，在蘇葉的一驚裏，手機已被他奪走。

莫晨海按了閱讀，短信顯現了出來，他看了幾眼後，把手機丢給了蘇葉，一言不發的超前開。

蘇葉見狀連忙低頭查看。

“蘇葉，今天是個意外，但我希望你勇敢的和我一起面對，請相信我會守護你，請相信我可以。”

蘇葉的淚再次在眼眶裏轉，她急的擡頭使勁往天上看，努力的把眼淚咽回去。

莫晨海斜眼掃她幾次後，忽而開了口：“他守護不了你的，你信嗎？”

蘇葉一愣，急忙點頭：“我信，我信！”

她有種背後發寒的感覺，她知道若說不信，他一定會撤資拍攝，甚至會用金錢買通媒體，封殺了沈瀚宇。她很清楚身邊的這個男人有多可怕，固然他溫柔起來十分的邪魅，但要冷酷起來，他便如一個無情的殺手一般，毫不遲疑的手起刀落，絕無半點憐惜。

而最關鍵的是，他有這個能力……

車子一路奔馳，最後停在了一處畫館前。

蘇葉有些茫然，但莫晨海卻懶得和她解釋，只冷冷的說着下車，而後便停了車，帶着蘇葉入內。

“莫總，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啊？”美麗的女子目色慵懶，兩眼直直的盯向莫晨海，根本沒往蘇葉身上瞟一眼。

“借你的工作室一用。”

“啊？”女子一愣，笑着引路，繼而推開了一個門：“你不是很久沒玩這個了嘛。”

“今天有興趣了。”莫晨海拉着蘇葉一進屋後，便轉頭看向女子，那女人撇了下嘴，直接把門就帶上了。

蘇葉傻呆呆的看着一牆的畫板，那上面展現着各種誇張的紋身圖案，她足足站了一分鐘才意識到，莫晨海為什麽帶她到這裏來，一轉頭就看到莫晨海正在給一個蕾絲槍筆一樣的東西換針。

“你……”

“拖衣服趴床上。”他的聲音很冷。

蘇葉有些抗拒，但看到莫晨海冷冰冰的臉，卻又只能妥協的解開扣子。

她不能惹他，便只能妥協。

“脫光！”莫晨海說着給自己帶上了手套，蘇葉緊張而哆嗦的照辦，之後趴在了床上。

冰涼的酒精擦在脊椎尾骨處，揮發帶來的涼爽，讓蘇葉緊張。

她下意識的抓了床邊的把手，立時針刺之痛從尾骨傳來，繼而痛随着他的舉動，密集而來。

……

汗水滿頭，眼淚更濕透了床上的一次性床單，蘇葉咬着毛巾，雙手抓着扶手，任由莫晨海在她的股間折騰。

好半天後，新的刺痛停止，在蘇葉不知道是不是煎熬成功的時候，她聽到了一聲拍照之音，回頭便看到莫晨海拿着她的手機再給她拍照。

蘇葉頓時驚在那裏，莫晨海卻把手機遞給了她：“看清楚了嗎？”

蘇葉顫抖的接過，便看到那張照片上，自己的尾骨處，以湛藍與墨色刺出了一個鳥籠。

“懂什麽意思嗎？”

蘇葉眨眨眼沒有言語，莫晨海蹲在了她的身邊：“你是我的籠中鳥，這輩子，你都得是我的。”說完他起了身，扯下了手套：“穿上衣服出來吧！”說完轉身就出去了。

蘇葉手忙腳亂的往身上套衣裳，新鮮的刺身，皮膚還保持着燒火般的疼痛。好不容易穿好，看到一旁散落的帶血棉球和黑色的墨汁，她便覺得心上像被壓了重石一樣。

下意識的她再度看向了那張照片，股間的籠子是空得，但那錯落而出的光影，壓抑的如同她的心。

“我是被你囚禁的鳥，我是你的玩具，對嗎？”她輕聲㊣(6)念着，淚順着臉頰滑落。

……

“這件，這件，還有這件。”莫晨海冷着一張臉，在專門店裏挑選着價格足以讓蘇葉暈旋的服裝。

“去試。”他以命令的口吻，冷峻的面容指指他挑選出來的一堆衣裳，蘇葉便乖順的一字不言，跟着服務員進了試衣間。

衣服一件件地穿上身，她像個木頭人一樣走出來為他展示。

所有的衣服在蘇葉看來，都是她平日裏不會選的款式，因為每一件都過分性感，像什麽深V，露背，高叉，幾乎件件挑戰她的神經，可為了避免惱了莫晨海，她每次都還是咬牙穿上走出去給他看，只把自己當成一個沒有生命的衣服架子。

莫晨海冷眼看着她，最終挑選了幾件衣裳和鞋子買單，而後帶着她往莫家城堡駛去。

“你知道自己該做什麽嗎？”莫晨海冷冷的問話，蘇葉不安的搓手搖頭：“不，不知道。”

“我和小宇可是很好的朋友，因為你，我們的關系必然改變，你說，該怎麽辦？”莫晨海目視前方，語調冷漠。

蘇葉咬了下唇：“我去道歉，我去和他解釋。”

“道歉什麽呢？解釋什麽呢？”他咄咄追問：“難道你要告訴他，我們之間的契約？”

“不，我不會提的。”她清楚的記得保密的重要性。

“那你要怎麽解釋呢？怎麽去和他道歉？”莫晨海再次詢問，蘇葉眨巴着雙眼：“我，我不知道。”

“那我告訴你怎麽做。”莫晨海瞥了蘇葉一眼：“你得用你的實際行動告訴他，你愛的人是我。”

蘇葉吃驚的看着莫晨海，有些不明白，而莫晨海好心的為她做了一次诠釋：“只有讓他明白你和他之間絕無可能，他才會放手，那我和他才有可能繼續做朋友。你應該不想我毀了他，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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