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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骨》廣播劇同名主題曲在網絡上發布出來,許多喜歡這本書的粉絲都特別高興,連帶着荀謠也漲了不少粉絲。
最近沒有新歌需要錄制,荀謠在工作室裏忙裏偷閑玩着手機,翟停說的三天時間解決,也不知道他所說的解決是怎樣解決。
“謠謠,今晚要不要來我家吃飯啊?打火鍋哦。”輕沐從錄音棚走回來,第一句話就是說吃的,“妖籽他們也會一起來。”
“我今晚有人約了,你們去吃吧。”荀謠看了一眼剛才翟停發來的微信,說。
“男朋友約你啦?”
“是啊,”荀謠起身,“我先走啦,祝你們今晚吃得開心。”
胥叫比了個心:“愛你。”
翟停在工作室樓下等她,見到荀謠走出來就打開車門迎上去。
“我真的要去你家吃飯啊?跟你爸媽一起?”荀謠覺得還是不敢。
“去啊,我媽說要做一大桌子菜給你吃,作為親兒子的我還沒有得到過這個待遇。”
荀謠坐進副駕駛,無奈道:“你羨慕啊。”
“還嫉妒恨。”
荀謠問:“我還沒買東西,空着手去你家不太好吧?哎,前面有一家商場,停車停車。”
翟停找到一個車位停下,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麽,荀謠已經解開安全帶下車了。
“跑那麽快幹嘛,等等我啊。”翟停鎖好車跟上她,一把抓過她手牽住。
“你父母喜歡什麽?給她買個肩部按摩器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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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停:“我覺得我比較需要這個多一點。”
“哦。補品?化妝品?護膚品?衣服鞋子?”
“随便吧,可能只要是你買的她都喜歡。”
荀謠啧了聲,“你今天是不是吃了很多糖啊?嘴巴甜到膩了。”
翟停摸了把嘴,“還好吧,我嘴一直很甜,你要不要嘗嘗?嗯?”
荀謠摁開他湊過來的大臉,頗為嫌棄。
在商場兜了一圈,問清楚翟母喜歡護膚後,荀謠最後買了些她自用覺得不錯的護膚品,然後給翟父買了一支鋼筆。
“單是買護膚品都花了接近一千,你們女人對買護膚品化妝品還是舍得。”翟停一手各拎着一個禮品袋,說。
“這就像你當初買了一副兩千多的耳機一樣。”荀謠面無表情的回怼。
翟停:“……你贏了。”
荀謠是第二次來翟停家裏,上一次來還是為了照顧現在走在她旁邊的病號。
“說起來,”荀謠退後一步,看着翟停的背影,“你怎麽不會駝背啊?”
“嗯?什麽駝背?”翟停在開門,聽到後就應一句,“進來吧,換鞋子。”
荀謠看着翟停放在她腿邊的拖鞋,粉紅色,印着兩顆小草莓。
怎麽還是粉色……
“我上次來穿的那雙呢?”
“在我房間裏放着,你要穿那雙?我可以上去拿給你。”
“不用了,這雙就行。”
小情侶就站在門口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把坐在客廳沙發的翟母翟父無視個遍。
荀謠換好鞋,一擡頭就對上翟母的視線。
荀謠:“……”
翟母:“……”
啊,有點尴尬。
“爸,媽。”
荀謠緊跟着翟停走過去,無比乖巧的叫了一聲叔叔阿姨。
“謠謠來了啊,來來來,坐。”翟母特別熱情的把荀謠拉過來坐在她旁邊,“翟停你去給姑娘倒一杯水。”
翟停“哦”了聲,把袋子放在一邊,剛轉身要去廚房,翟母又說:“用我買回來的那杯子!”
杯子?什麽杯子?
荀謠正好奇着,接着翟停就把印着一個穿着灰色衛衣的卡通男性Q版人物的杯子放在她面前。
而翟停自己手上拿着的杯子則是印着穿着紅色漢服的卡通女性Q版人物。
翟停注意到荀謠的視線,說:“別看我,你看我媽。”
翟母笑眯眯的說:“怎麽樣?喜歡嗎?這可是阿姨特地為你們倆定制的。”
荀謠眨了眨眼,又眨了眨,點頭,“很可愛,謝謝阿姨,”
“不客氣不客氣,畢竟啊,做我家佳佳的女朋友,也是辛苦你了。”
翟停:“???????”
荀謠看向翟停,也是一臉懵逼,辛苦什麽?
翟母說:“你的新歌啊,阿姨聽了,唱得特別好聽。”
荀謠說:“謝謝阿姨。”
翟停聽不下這兩個女人你一句誇獎我一句謙虛,說:“媽,我餓了。”
“餓了?現在幾點了?都五點半了啊,那我先去做飯。”翟母拍拍荀謠手背,“別拘束,當自己家就行。”
翟母這樣一說,荀謠就覺得更緊張了。
翟父在一旁沒說過話,因為他老婆沒給他這個機會,現在有了。
“咳,你叫荀謠對吧?”
翟父突然的出聲把荀謠吓了一跳,剛剛放松下來的神情瞬間再次繃緊。
“啊是。”
翟父沒想到會吓到他未來兒媳婦,于是再把語氣放輕一點:“聽說你除了是歌手,還是一名主播?我聽翟停說你要經常外出跑活動,工作很累吧?”
“還好,其實還挺輕松的。”荀謠回答。
“喔。”
一瞬間,氣氛變得尴尬。
翟停憋住笑,同翟父說一聲後他就拉着荀謠上樓。
等進房間後,荀謠就問:“你覺不覺得我跟你爸爸的對話有些尬?”
“不用覺得,都看出來了。”翟停笑出聲來。
荀謠翻了個白眼給他,坐在翟停用來直播的電競椅上,說:“我需不需要幫你媽媽做飯?”
“別,最好別,她比較喜歡自己一個人,之前我和我爸想幫忙,都被她轟出來了。”
“喔。”荀謠點點頭,“那你今晚還直播嗎?”
“不直播了,你過來。”翟停坐在床沿邊,朝她勾勾手指。
荀謠沒有一點防備心的就走過去,“?”
她剛站穩腳跟,緊接着下一秒,翟停一把扯過來,翻了個身,将她壓在軟軟的床上,自己就壓在荀謠身上。
“……你又要幹嘛?”荀謠很無奈的看着他。
“咱倆現在都在床上,月黑風高的,不做點什麽似乎對不起這個氛圍啊。”翟停低下頭在荀謠臉邊吧唧一口,“親一個。”
因為身上有一定的重量壓着她,荀謠呼吸開始有些急促,語氣認真的說:“翟停,你重了。”
翟停愣了下,很快反應過來,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他女朋友怎麽這麽可愛啊,通常一個男人把一個女人壓在床上,女人想到的都不會是這個吧。
荀謠這時也反應過來,自己的腦回路思緒很奇葩啊。
“要親親。”
男人突如其來的撒嬌,讓荀謠猝不及防。
“我們在一起這麽久,你好像從來都沒有主動親過我。”
荀謠:“……”
“親我啊。”
翟停把腦袋低下,與她鼻尖碰着鼻尖。
荀謠望着近在眼前的翟停,心一動,湊上去在他鼻尖親了一口,然後退開,“親了。”
翟停皺眉,很不滿意,“就這樣啊?”
“你還想怎樣?你說讓我親你,又不說親哪裏——你起來,別壓着我了。”
“你還有理了啊,我不管,剛才那裏不算數。”
“不親。”
“你親不親。”
“不親。”
兩個剛從幼兒園中班畢業的大班學生吵了起來。
直到樓下翟母叫了翟停一聲:“佳佳,幫媽媽買一瓶醬油回來!”
翟停:“……操。”
荀謠笑眯眯道:“操誰啊你。”
翟停瞥了一眼她:“操.你。”
荀謠面無表情:“阿姨叫你去買東西,起來,別鬧了。”
翟停哼了聲,總算是肯起身。
翟母看見自家兒子和未來兒媳婦一起從二樓下來,就笑道:“佳佳,去超市幫媽媽買一瓶醬油回來。”
“哦。”
翟停想拉着荀謠一起去,翟母卻說:“謠謠你能過來幫阿姨打下手嗎?”
荀謠和翟停對視一眼,然後點點頭:“好。”
翟停撇了撇嘴,自己一個人出門了。
坐在沙發上看雜志的翟父看了一眼兒子,眼裏都是笑意。
翟母讓荀謠幫忙把青菜摘好。
“謠謠,跟佳佳在一起覺得辛苦嗎?”翟母柔聲問。
“嗯?不辛苦啊,阿姨你怎麽會這麽問?”
翟母笑道:“翟停這個人吧,性格像極了他爸爸年輕時,特別鬧。就小時候吧,我喂他吃飯可以說追着他跑半個上海才喂他吃到一口飯。”
荀謠靜靜的聽着,腦海裏已經腦補出了那個畫面。
年輕的翟媽媽在後面追着翟停:“翟佳!你給我停下來吃飯!”
荀謠:“……”
翟母不知道荀謠在想些什麽,又說:“你知道他為什麽睡覺要開着燈睡,但凡在醫院醒過來時要看見有人陪着他嗎?”
“啊?開燈的那個這個我不知道。”荀謠心裏補充:我還沒跟他一起睡過。
翟母不知道回憶起什麽,嘴角的微笑淡了許多。
荀謠想了想,問:“我聽帆哥說——就是KY的戰隊經理,他跟我說過阿停小時候被您和叔叔忘在了醫院?所以會害怕?”
翟母愣了下,“他是這麽跟你說的?”
“之前阿停急性腸胃炎要在醫院吊針,帆哥就跟我說讓我一直陪着他,至少讓他在醒過來的第一眼看到有人在他身邊陪着他。”荀謠頓了頓,又說,“帆哥說是他小時候不舒服,然後您和叔叔因為工作忙沒有來醫院接他?”
荀謠說完就看見翟母搖了搖頭,小心地問:“不是這樣嗎?”
“其實不是的。”翟母看着水龍頭嘩啦啦的流水,說,“佳佳小時候被綁架過。我很記得是在他讀二年級的時候,他高燒不退,我們就送他去醫院,然後他爸爸回家拿換洗衣服,我就去給他買一些粥,等回來後發現針頭被拔掉,佳佳也不見了,在床上放着一張紙,說想要贖回兒子就要拿五百萬出來。”
荀謠知道真正的原因後,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怎麽會……?”
翟母苦笑一聲,繼續說:“當時我和我老公收入不算高,五百萬一時間根本拿不出來,于是我們報了警,三天後警察就找到了綁架佳佳的人所在的位置,等我們一過去,就看到佳佳他是被人用鐵鏈子鎖住手腳,就像鎖着一條狗一樣拴在一根柱子上……”
回想到那一年,翟母還是覺得後怕,眼眶漸漸地紅了。
“佳佳還發着燒,衣服很破爛,身上也有被人毆打的傷痕,自從那一次後,佳佳有接近三年的時候沒說過一句話,還是等他上了初中後,情況才有所好轉。”
翟母看着荀謠,聲音哽咽:“我那時候……真的很害怕。”
荀謠心裏悶悶的,她不知道原因會是這樣,神情愧疚的看着翟母:“阿姨對不起,我不該問的,讓你想起這些不好的回憶。”
“這不怪你。”翟母搖搖頭,“我們一直以為佳佳忘了他被綁架的事,直到我發現他睡覺要開着燈睡後,才知道他并沒有忘記。他高三那年說想要去打職業,我們同意了,因為我們了解過一支戰隊裏面有很多人,有隊友,有心理咨詢老師,有健身教練,有比賽,有訓練,我希望佳佳能夠被別的事情去他的轉移注意力,結果發現……好像沒什麽用,我問過他的隊友,隊友說他睡覺還是要開燈。”
荀謠輕聲道:“小時候留下來的心理陰影不會那麽容易忘記。”
翟母看着荀謠,說:“所以我才問你和佳佳在一起會不會覺得辛苦,他有時候很幼稚,還是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在某些方面他還是需要寵着,慣着。”
荀謠連連搖頭,“沒有,我不覺得辛苦,和他在一起我覺得挺開心的。”
翟停回來時,兩人适時停止了話題,轉向讨論今晚做的飯菜。
“謠謠啊,你想吃什麽菜?阿姨都依你。”
“呃,我都行。”
翟停剛好走進來把醬油放到一邊,說:“媽,別放香菜,她不吃香菜。”
翟母:“哎喲,這麽巧?我也不吃。”
荀謠幹笑兩聲。
翟停忽然看向荀謠的雙手,發現一片通紅,一把抓起來,冰冷到不行。
荀謠不明的看着他,“怎麽了?”
翟停沒好氣的說:“你怎麽不用溫水啊?你看你的手都冰成什麽樣了,紅燒豬蹄都比你手好看。”
荀謠:“……”
荀謠:“洗青菜是不能用溫水洗的。”
“走走走,你一邊呆着,我來洗。”翟停将她推到一邊,接過洗青菜的工作。
翟母在一旁嘆氣,老大不中留啊。
不過這臭小子起碼還懂得疼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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