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真瘋假瘋

“閉嘴！”警察高聲厲喝。

強勁的嗓音成功的把史春陽從驚恐的狀态中喚醒。

他茫然的擡頭，沒有鬼啊，他這是在醫院？

他怎麽會在醫院？

誰送他來的？

還有龔秋玫……事情都敗露了嗎？

“先生，請配合警方的調查。”

嚴肅的聲音傳進耳中，史春陽下意識的擡頭看了下，然後渾身一抖，仿佛受到強烈的刺激般，發瘋似的大喊大叫。

張天寶無辜的把眼珠子拍進眼眶。

他沒想吓他，只是眼珠子剛好掉了而已。

史春陽一直處于瘋癫的狀态，警察沒辦法對他進行例行問話，只好讓醫生給他注射了鎮定劑。

打了鎮定劑人倒是安靜下來，只是嘴裏叽裏咕嚕，重複的念叨着‘有鬼啊’‘救命啊’之類的字眼。

警察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問旁邊的醫生：“你看他這樣子是真瘋還是裝瘋？”

醫生道：“這個問題，還需要進一步檢查，才好下結論。

不過從剛才檢查結果單來看，他是因為受到驚吓而導致的突然昏迷。”

“受到驚吓導致昏迷……”警察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問：“受到驚吓能讓腦子壞掉？”

“這個也不好說。”

“這樣不行。”警察苦惱道：“這是一個重點罪犯，我們懷疑他跟多起女性失蹤案有關。

你們有沒有辦法快速鑒定一個人是真瘋還是裝瘋？”

“有啊。”

警察臉上一喜：“什麽辦法？”

醫生面不改色的說：“你抓一把屎讓他吃，要是吃了說明是真瘋了。要是不吃，說明是裝瘋。”

警察：“……”

張天寶在一旁捂着肚子笑抽，誰知道這個時候，警察突然來了句“這麽說好像也沒錯……”

相比這邊歡脫的氣氛，剛從手術室中出來的護士，神态嚴肅得不能再嚴肅了。

龔母拿着病危通知書的手，顫顫發抖。

她仰着頭，淚水從蒼老而又憔悴的臉上滑落，抓住護士的手哽咽着祈求：“醫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女兒，求求你了。”

“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救治病患，麻煩在這裏簽一下名字，我們好繼續手術。”

餘媚一個閃身，飄進手術室。

龔秋玫臉色慘白的躺在手術臺上，醫生們在邊上有條不素的搶救，餘媚忽然出手，把其中的一個醫生抓過來。

就在這時，心跳瀕臨停止的龔秋玫，有了好轉，氣息也慢慢穩定。

被抓的醫生癫若發狂嘶吼：“放開我，我的時間很寶貴，還有很多病患等着我給他做手術，你放開我！”

餘媚一掌甩過去：“你已經死了！”

又指着忙碌的醫生們道：“剛才你做手術的時候，誰跟你說話了？又有誰給你遞刀具了？”

“有，當然有，就在剛才……”鬼醫生說着說着沒聲了，眼中盡顯茫然之色。

對啊，剛才誰給他遞刀具來着的？

鬼醫生懵懵的望着餘媚。

餘媚認真道：“認清事實吧，你是鬼，鬼的磁場和人不一樣。

你以為你是在救人，其實你是在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