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二抛

趙阿玉心裏焦急,又無計可施,被困在宋離玥懷裏,任他上下其手。忽然衣袍一松,趙阿玉暗叫不好。

“等一下,等一下,這裏不方便,你等會兒,回府再說好不好?嗯?”趙阿玉聲音輕細,用盡量溫順,盡量讨好他的口氣說道。

她想着,能拖一時是一時,到了府上春婆婆來了就沒事了。

宋離玥聽了這話,從她脖頸間擡起頭來,眼睛幽幽看着她。趙阿玉此刻正目光怯怯瞧着他,慘兮兮地模樣看起來尤其楚楚可憐。宋離玥嘴角勾起,放開抓着她的手,雙手輕輕撫着她臉頰,目光越來越迷離,然後深深吻了下去。

趙阿玉沒見過這幅模樣的宋離玥,她忽然有些害怕。男人在這些時候都是有些喪心病狂的,反正趙阿玉現在是知道,為什麽春婆婆要自己來找他了,這不就是讓她把自己活生生送入虎口嘛!不,是狼口!

宋離玥慢慢磨着她,趙阿玉也不敢亂動,既怕刺激到他,也怕他們在裏面的動靜被外面車夫聽到,那她以後不用活了。

宋離玥今天尤其奇怪,趙阿玉不再亂動之後,他也不像之前那麽急切了,吻的慢條斯理的,像是跟剝蝦一樣的一點一點把趙阿玉剝殼去皮。

“你……你是不是喝酒了?”趙阿玉感覺口中有微微酒氣渡進來,她心想,難道宋離玥是喝大了?酒後亂性?

“嗯,喝了些,不過無妨,我還吃得下。”宋離玥輕笑一聲,然後去啃她細嫩的頸子肉。

“你近日好像長肉了……”宋離玥摟着她的腰輕輕道。長肉好,長了肉,摸着就不會跟以前一樣硌得慌了。

趙阿玉腦中忽然想起那句話,“不要吃太胖哦,會被殺掉的。”敢情宋離玥将她喂胖了,是等着做下酒菜啊!

宋離玥今夜确實喝了些酒,在莺姑娘的房裏。一般青樓裏的酒,多少是摻了些催__情__藥物的,宋離玥也知道。他會喝,因為他自身內力深厚,那些藥物并不會對他産生影響。更何況,那是在青樓,喝一些也無傷大雅,權當助興。

他在莺姑娘房中坐了會兒,喝了小半壺酒。本想喝點酒帶動積極性,但腦子越喝越清醒。沒辦法,直接拽了人家姑娘壓在床上,卻愣是下不去嘴。

味道不對,手感不對,眼神不對,所有感覺,統統都不對。

宋離玥無可奈何的翻身下來。那姑娘怯怯的,不知道身上這衣服是脫還是不脫。她心想,這王爺不會是不舉吧?

其實不光她這麽想,宋離玥自己也想過,他會不會不舉。因為他已經出現好幾次這種情況了。到了青樓,就只能坐坐喝喝酒。但是,這是個涉及男性尊嚴的問題,他也只是想想,萬萬是不可能咨詢大夫的。

後來趙阿玉來了,她貓一樣的趴在他的胸口。他感覺酒勁上來了,就連從來沒有過的藥效似乎也出現了,莫名其妙就克制不住了。

如此看來,他應該是沒有病的!宋離玥很欣慰!

只是,他可能沒想過,為什麽他抱住阿玉的一瞬間,所有感覺都對了。

風月閣離王府有些距離,但是小茶驅馬驅的飛快,小半會兒就到了。春婆婆的事,小茶不敢耽擱。

到了王府,宋離玥還悠悠啃着阿玉的肩膀,馬車驟停,阿玉一顆懸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感受到懷裏之人,原本緊繃的身體一下子軟了下來,宋離玥懲罰似的繼續用力啃了兩口。

“等我回來,不許跑!”宋離玥警告完,便下了馬車。

趙阿玉趕緊坐起來将衣服整好,然後撩開車簾,發現小茶也不見了。于是她趕緊下車跑到後院馬廄。

果不其然,小茶重新牽了一輛馬車出來。木雕車廂,低調樸素。阿玉趁小茶準備草糧的時候,偷溜上了馬車。

趙阿玉進了車廂,掀開榻上面的木板,往裏瞧了一眼,裏面放的是儲備糧。然後她便鑽了進去,再反手将木板合上。

一個人留在府裏太不安全了,趙阿玉可不想被留下來。她想過了,她不能拿自己的未來開玩笑。落崖谷是個藏身的好地方,聽說隐于人世,沒準兒是個藏風聚氣的風水寶地,通靈也說不定。萬一被她發現時空之門,她就可以直接回家了。

匣子裏密不透風,趙阿玉摸了一塊餅,塞在木板密合處,好留一條縫出來呼吸。

不多時,有人跨上馬車鑽了進來,直接坐在榻上。立時,那塊餅被碾成一面紙那麽薄,碎屑掉進車廂裏。

趙阿玉看着那塊在夾縫中求生存的大餅,內心替它心疼,同時也很擔憂自己。

馬車一路駛出王城,趙阿玉覺得他們應該走的小路,不然為什麽這麽颠簸?終于在經過一個劇烈的上下起伏後,那塊餅終于不堪折磨,應聲而斷。

頓時,馬車裏一片寧靜。趙阿玉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大氣不敢出一個。然後下一刻,榻上的木板就被掀開了。趙阿玉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人拎着衣領拽起來了。

“你怎麽這這裏?”宋離玥将她拎起來後,發現是趙阿玉,震驚道。

“我,我不想一個人留在府裏,我想跟你們進谷。”趙阿玉畏畏縮縮道。

“胡鬧!落崖谷豈是外人能随意進出的!回去!”春婆婆見了,大聲斥責道。

“我不回!這大半夜的,都出城了,您讓我怎麽回啊!”趙阿玉跨出匣子道。

“這我不管,小玥。”春婆婆示意一聲。

宋離玥點頭,然後一把抱起趙阿玉往車外一扔。好在小茶已經将馬車漸漸停了下來,趙阿玉沒受什麽傷。只是,她氣的不輕。她當真沒想到,宋離玥會在大半夜将她扔出去。

“宋離玥!你扔了我兩回了!你有種你別回來!你再回來,看老娘怎麽收拾你!”趙阿玉坐在地上對着馬車的方向戟指怒目。

“哼!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趙阿玉從地上站起來暴跳如雷。她用力跺了跺腳,然後看着消失在夜色裏的馬車,再聽着周遭一片寂靜無聲,時不時夾雜着幾聲烏鴉叫。趙阿玉渾身一陣顫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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