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二十二話
出發的那一天,我終于見到了住進了我那個房間的“細川”。立花螢在給我介紹這位少年時,還把我拖一邊,細聲告訴我,說這人也知道她是個沒帶把的。
我細聲回問:“他是怎麽知道的?”
立花螢持續細聲:“他啊,他是因為……呃,我不告訴你!”
他的名字叫細川春樹,是一個長相相當清爽的少年,只是,我覺得他恁地眼熟,名字也不陌生,像是在哪裏碰到過。不過,鑒于我時常臉盲症發作,興許認錯了也說不準,便以初次見面的禮節回應了。
“夏天真是美好呢~”螢一路上都這麽說着。
同樣坐在後座的細川春樹卻不這麽認為,他抱着自己的武器,表示很不能理解:“三個人在後座和一堆東西擠在一塊……哪裏美好了?”
開車的松岡正宗說:“春春,能和大家一起出來集訓,難道不是很美好的事情嗎?”
春樹說:“你有種的,別把東西都往後座塞——也別把重的都給我拿。”
雪村透拿袖子捂着嘴應和道:“可是,明明就是因為這樣才美好吧。”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細川春樹斜瞥了我一眼,嫌棄地說道:“你這家夥笑點也太低了吧。”
我說:“啊?可是我覺得‘春春’這個稱號确實是會讓我忍不住笑出來啊。”
細川春樹頓時才意識到了我的重點,臉蛋刷地紅了起來,對前面吼道:“喂!都說了不要叫我春春了啊!”
訓練基地是在半山上,山間的小池襲來暑氣,一池荷花開得正好。看着這樣的景色,螢不禁又念了一次“夏天真美好”,美好的綠色,美好的池景,美好的冰淇淋以及美好的假期。
可她這個美好,維持到住宿問題的時候,就好不起來了。
如我所預料,在基地外面的平地駐紮,睡帳篷,三個男生再加一個立花螢,一個帳篷。我自己一個女生,一個帳篷。
“什、什、什麽,原來是睡、睡帳篷的嗎?”立花螢說話都不覺地結巴了起來,她看向我和春樹,一臉無措地問:“那、那我該怎麽辦?”
雪村透從方才就一直喊着要睡松岡正宗旁邊,春樹看了看立花螢,則是哼了一聲:“我才不會睡你旁邊!”
這就是春樹不懂事了,他怎不知,如老話所講,自古深情留不住,總是套路得人心?
我拍着螢的肩安慰她:“沒事,你可以跟我一起睡。”
我便是這麽淡然地一說,可兩個人的反應竟如同天雷忽劈天靈蓋。
“哈?!”聽到這句話,松岡和春樹的震驚是同時的,下巴掉到地上的那趨勢也是同時的。只是,他倆有不同的震驚原因,松岡的震驚原因不言而喻,春樹多半是覺得:這樣就會暴露了啊白癡!至于雪村麽,照常用袖子捂住了嘴,面色微紅,一臉興奮,雙眼滿是期待。了解到他的職業,我早知他此刻腦子裏在構想着什麽,不禁想上去噴句禽嘼。
立花螢萬分欣喜地拉着我的手,說:“真的嗎!那真是……”後面那「太好了」三字并未來得及出口。
“喂!”松岡先生不等她欣喜完,果斷插話:“那樣真的好嗎?就算是同學……或者說,就算真的在交往的話,這也太……”我知道他想說什麽,這也太,不可描述了一點。
“交往?”我側頭,解釋:“并沒有啊。”
松岡和春樹同時駁道:“那就更不行了吧!”
春樹在松岡身後滿臉捉急,不斷地對我們比口型。我和立花螢看了半天,才知道,他果然還是想說:白癡,會露餡的。
我忽然反應過來,哦,對,螢在他們眼裏是個男孩子來着。我摸着下巴,思忖,沉吟:“可是,明明春春和雪村先生都不想睡在螢學長旁邊……”
春樹激動狀:“都說了別叫我春春了啊!”
與此同時,松岡先生激動狀:“我願意啊!”
我好像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擡頭看了看螢,又看了看松岡。螢正處于一副“并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的狀态當中,而松岡先生,則是說完那句話,瞬間面帶幾分紅燥,轉身去繼續整理帳篷,背對着我們說:“所以啊,螢就不要和你睡了,睡在我旁邊可以的……”
細川春樹不依:“可是!我可不想睡在雪村還是立花這兩個旁邊!”雪村透淚眼汪汪也不依:“小松你不能抛棄我!”
我攤手,搖頭,“為什麽都這麽大了還要執着于跟誰睡覺的問題呢?”并不是很懂他們的世界。
帳篷搭好以後,我們都穿好了軍備裝,便拿着各自的武器要去訓練場地實戰演習。我并沒有把我的新寵a6帶出來,而是只帶了一把木質武.士刀。
走在前面的松岡說:“啊,忽然想起來,小滿是沒有氣.槍對麽?”
我說:“我想我用武.士刀……應該也是可以替代的吧?”
“可別不合群。”他轉過頭來,扔了一把精致的手槍過來。我一手便接住,雖說也是仿真,但還挺有質量的,不輕。
松岡繼續往前走,問道:“這種的,應該用得慣吧?”
“嗯。”我點了兩下頭,“柯爾特M1911.”
“bingo.”松岡打了個響指:“11.43口徑,一槍撂倒一個人,美國人的最愛。”
我轉了一下那把手槍,覺得還挺順手:“仿柯爾特的貨有很多,但你這把,還不賴。果然這種時候回歸大衆是最好的。”
訓練基地附近是一所小旅館,我們走了三分鐘路程,經過旅館,忽地,一輛面包車開到了這上面來。我們幾個人都挺好奇,紛紛轉頭圍觀了一小下。
“那是做什麽的?”細川伸長了脖子看。
面包車的車門打開,好幾個穿籃球服的男生從車上下來,互相招呼着對方搬東西。
松岡撓了撓自己想下巴:“學校的學生,來合宿的吧?”
我仔細地看了一陣,待其中一個人背過身去,我見到了他球衣背面寫的是“RAKUZAN”,我口中念了一遍:“RAKU……ZAN?!洛山?!”
我眼睛陡地睜大,想起了他和我說,他暑假也要合宿集訓,也是和我一樣的出發時間……正想着是不是那百分之一中獎幾率般的巧合,于是,一人便從車上下來了。
“辛苦你們了。”赤司穿着白色短袖上衣從車上下來,搬下來的東西都先放在地上,好幾個人有組織的正欲往旅館裏面走去。
似乎察覺到了我們“友善”地注視,那些人都一同朝我們這裏看了過來。
見到我的時候,赤司顯然是驚訝臉。沒錯,這世上就是有這樣的巧合。
畫風一轉,現在的我們正深陷槍林彈雨。在實戰基地和忽然來的數個自稱為dog的對手撕逼。
目前正處于膠着狀,雙方局勢緊張。不過,首先,我的心情并不佳,微微郁結。首先,我無言,無言為何赤司會出現在這裏,幾乎每天都能目睹我暴力兇殘的一面。其次,我無言,我無言為何會有人自稱為dog?!而且還是我們的對手?!這樣輸了不好聽,因為說出去便是我們輸給了dog,贏了,也不光彩,頂多說我們打贏了一群dog.還不知對方技術深淺,就先覺隊長起名坑人技法極佳。
正想到這裏,某隐蔽處突然閃現一個帶着狗頭帽子的人,正欲偷襲不遠處的松岡,我擡手便是一槍,正中他的肩胛穴。此人先是愣了三秒,忽然大笑:“打中這個地方是不會死的笨蛋!哈哈——”
他沒笑完,我又給他補了一槍。
雙方開始火并的關鍵時刻,我深刻地意識到,我這種做法并不對,我不能夠在這樣的戰鬥中,分散我的注意力。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強行集中自己的注意力,打算聚精會神、全力以赴。
“喂,小滿!”松岡小跑到我旁邊的隐蔽處躲起來,一邊盯着敵人,一邊又喊了我兩聲,“喂,小滿,剛才那個啊,真是你哥哥嘛?!”
我壓低聲音說:“現在這種時刻,你能專心點嗎大哥。”
正在這時,雪村不知什麽時候也跑到我後面的隔板了,幽幽的聲音隔空傳來:“對呀~~那個超帥的那個~~下次想讓他當我的男主~~~”
我說:“男主?!你的作品的男主?!”
“對呀~~而且,兄妹題材也不錯哦!咔咔咔~~”
我怒吼:“我拒絕!拜托你們認真點打!”我一氣之下轉移了戰地,閃到了立花螢所在之處。
滿想着終于能夠安靜一會兒了。我看螢學姐表情嚴肅,狀态十分認真,仔細地盯着一個點,還不忘警惕四處情況。此景令我萬分感動,總算,有個能夠認真點的人了。
“啊,我想到了!”螢突然開口,側過頭與我說:“小滿的哥哥,身上那種氣場也是有超強戰鬥力的人啊!”
“對啊!小滿!要是你哥哥能加入我們的話~”這是陰魂不散的又跑過來的松岡正宗。
“那感覺真的很不錯哦~哦呵呵~”這是陰魂不散的又跟過來的雪村透。
“戰鬥力應該可以翻一倍吧。”這是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細川春樹。
我甚覺無奈:“你們幾個是集體一見鐘情了嗎?”赤司征十郎的震懾力果然不容小觑,稍微露了一下臉,他們幾個就跟漢元帝見了王昭君似的,魂兒都挂他身上了,巴不得扣下來。
然後,聚在一起的五個人,在這種讨論着如何拖我哥入坑的氣氛下,松岡正宗先中了一槍。
怔忡半天,喊出了“Hit.”緊接着,連續中四槍的聲音,其餘的,我們四人,紛紛喊出“Hit.”
中槍的那瞬間,我渾身僵硬,神情癡呆,連“Hit”一詞都是如機械般地念出來。我不是不甘心,我只是很想罵人。
松岡正宗露出失望的神色:“啊,大意了啊……”
dog隊的成員們眼見勝利來的太突然,一時還沒緩過神。隊長也許也挺疑惑,為何敵方最後關頭秒變戰五渣?緩過神了之後,隊長也不管那些了,反正是贏了。先來個仰天長笑,再來各種言語譏諷。
看來,我們輸得不好聽,并不僅僅只是因為“輸給了dog”,更重要的是,我們居然被dog嘲笑了。而且不是一個,是一群,一大群一大群。
我覺得,若是我們是漫畫中的人物,在這瞬間,畫風一定轉換為,寥寥幾條顫抖不停的線和濃重的陰影,在風中淩亂。如果,有一面鏡子可以讓我看見我現在的表情,那我想,那表情一定是生無可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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