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男生再好看不是你的也沒用

楚天拽了一把握住的那只手,将溫良緊緊抱在懷裏,“也許會,但肯定不是現在這種心态,你知道嗎,從你身上,我總能看到希望,再苦再痛,我都會告訴自己:不怕,溫良還在奮鬥呢,你有什麽資格退縮?”

溫良偷偷紅了臉,沒舍得他推開他,“行了你,我就一個小人物,哪值得當你的榜樣?”

楚天偷偷在他發頂印了一個無聲的吻,“小人物有小人物的可貴,你已經比大多數人都成功了。”

溫良的心漲的滿滿的,人都有些飄飄然了,身體的溫度更是一點一點攀升,他推開楚天,“你誇的我臉都紅了。”

懷裏的溫度驟然消失,楚天有些遺憾,他用胳膊枕住腦袋,笑着說:“事實如此啊,多少首都大學的畢業生奮鬥十幾年都買不起首都的房子呢。”

“夠了哈,再說我都翹尾巴了。”

“咦,尾巴在哪兒?我看看。”楚天一手摸向溫良的屁股,用力抓了一把,成功吃了豆腐,然後又快速撤離,把話題拐回原位。

“後來我利用胖子家的關系做成了一筆生意,賺了些錢,又用這些錢注冊了一個建築公司,請了譚言奚做經理,公司剛起步,接一些小工程,勉強糊口。”

“勉強糊口你賬戶裏還那麽多錢?”溫良擺明不信。

“咳,公司的盈利都被我挪用來搞投資了,這兩年股市好,是賺了點錢,不過以我推測,接下來股市要走下坡路了,我已經在逐漸撤了,你手頭上的那些最好也趕緊抛了。”楚天一想到溫良手裏握着楚氏的股票都覺得紮心。

溫良堅定地搖頭,“不,我不但不抛,等股價降的時候還要再進點,我肯定會等到楚氏股價暴漲的時候。”

“醒醒吧少年,就算你信任我,離我成功之路還很遙遠,你這錢拿去做什麽不好?”

“你別勸我,我覺得挺劃算的。”他買進的時候楚氏的股價還不到五塊錢,就跟大白菜似的,等将來暴漲,啧……那簡直是一本萬利。

買房都未必能翻那麽多倍,他是傻才把手裏的股票賣了。

楚天見說不動他也就不勉強了,被子一蓋,悶聲說:“睡覺睡覺,醒來我就忘了這回事了。”

“別啊,你還沒交代你是怎麽學了這一身打架的本事的呢。”

楚天的聲音從被窩裏傳出來,“就是每年寒暑假跟着郭睿去軍營裏練出來的,多下點功夫沒什麽難的。”

溫良還記得郭睿,就是那個黑高個,也不知道現在白了些沒。

“感覺你的四年抵別人四十年。”多少人到四十歲了都未必有楚天現在的成就。

“別人四十年也未必有我這四年經歷的多啊。”

“那倒是。”

楚天翻過身壓着溫良的腰,“可以睡了吧?”

“嗯嗯。”溫良一晚上都惦記着楚天身上的傷沒敢動彈,怕壓到他碰到他,一個勁兒往邊上躺,可不知道為什麽,楚天卻無意識地步步逼近,直到他退無可退,楚天把他摟在懷裏才算完。

第二天溫良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撩起眼皮看到的是一截帶着胡渣的下巴,雙手規規矩矩地縮在楚天懷裏,而楚天的手則環着他的腰,兩人的雙腿交纏着,跟扭麻花似的。

他倆也一起睡了好幾天了,一直井水不犯河水,昨晚也不知怎麽就睡成這麽親密的姿勢了。

溫良怕楚天醒來尴尬,趕緊悄悄挪開身體,可他才退了一點,整個人就從床上滾下來了,噗通一聲砸在地板上。

“操……”

楚天被驚醒了,探頭瞅着倒在地上的溫良,“你一大早幹嘛呢?練雜耍嗎?”

溫良怒視着他,“你還好意思說,看看你現在躺在什麽位置!”要不是楚天一直擠着他,他能掉下床?

楚天愣了下才醒悟過來,“嘿嘿”一笑,“我操……肯定是昨晚太冷了。”

溫良揉了揉摔疼的屁股站起來,“現在才剛入秋,謝謝!”

兩人昨晚抱在一起,熱的他睡衣都是濕透了,冷個屁!

楚天下床把他拉起來,賠笑道:“天氣預報說冷空氣馬上就來了,你第一次在B市過冬,不知道這鬼地方說冷就冷的。”

溫良心想:我在B市過的冬也沒比你少幾個。

吃完早餐,依舊是楚天載着溫良去學校,騎在車上已經有點涼飕飕的了,楚天把溫良的手拉到自己腰上放着,叮囑道:“冷的話就把臉貼在我背上,我給你擋擋風。”

“不至于。”溫良手抓着楚天的外套,虛虛地搭在他的腰上,一路騎過校園的主幹道,引來了無數人的目光追随。

很快,論壇上飄紅的帖子就多了幾個,标題幾乎是一片倒的哀嚎,什麽《校草騎自行車的樣子帥出了新高度,可惜後座坐的不是我》、《新校草不愛紅顏愛藍顏,我現在去變性還來得及嗎?》、《好看的男生哪怕是坐在自行車後座上也依舊美成一道風景線》、《寧可坐在自行車上笑也不要坐在寶馬裏哭,前提是騎着自行車的男生長這樣(附圖)》……

楚天風雲無阻地接送了溫良一周,以致于他班上的同學全都認識這位名滿校園的校草了,并且很快替楚天樹立了重情義的好口碑,讓他的名氣又上升了一臺階。

這天上午楚天沒課,在圖書館看不進書,幹脆跑到溫良上課的教室外等他,身高腿長的大帥哥無論走到哪都是衆人的焦點,溫良班上起碼一半的女生沒心思聽課了。

“聽說楚校草家很有錢,而且是首都本地人,真沒想到他對溫良這麽好,要不是溫良是男的,我都以為他們是一對。”

“噓……小點聲,上次有個人這麽說被楚天揍了,這種玩笑不能亂開。”

“才不是呢,我親耳聽到那男生把話說的很難聽,楚天才忍不住打他的,沒看他被打了屁都沒崩出一個嗎?這是心虛!”

“你又知道了?你都被楚天拒絕好幾次了,還幫着他說話呢?”

“這……”女生俏臉一紅,“就是因為他人好又帥,我才喜歡他啊,被他拒絕的女生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我有什麽好介意的。”

“那倒是,聽說連盧嘉薇都被拒絕了呢,她可是咱們系的系花。”

“咦,不是班花嗎?”

“聽說昨天榮登系花了,男生那邊搞了個投票,把各班的班花放在一起,誰的票數多誰就是系花。”

“好無聊啊,選出來又能怎樣啊?”女生不滿意地撇撇嘴。

漂亮的女生到哪都是男生的談資,但女生緣就未必有那麽好了,盧嘉薇長相好家境好,還多才多藝,人也不驕縱,還算比較受女生歡迎了。

不過到底是情敵,任何人對情敵都喜歡不起來。

“是不怎麽樣,只是給她送情書的男生更多了而已。”女生們大底都是喜歡受人追捧的,說着說着不知誰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楚天将來會找個什麽樣的女朋友。”

“總得校花級別的才配得上他吧?”

“啧,也許人家見多了大美人偏愛清粥小菜呢?”

“那也不會是你這樣的豆芽菜!”

“嘿,不帶人身攻擊的哈!”

女生們小聲交談着,但人數一多,課堂就熱鬧了許多,講臺上的老教授往臺下掃了好幾眼,重重地咳嗽了幾聲,才把這些不和諧的聲音壓低了些。

他往門外瞅了眼,看到斜靠着的楚天,朝學生們笑了笑,慈祥地問:“外頭那位是誰的男朋友,長的這麽帥,我允許他女朋友今天提早下課。”否則今天的課都沒法上了。

全班同學靜默了半分鐘,然後紛紛大笑起來,有人朝溫良喊道:“溫美人,快答應了吧,提早下課的福利啊,不要白不要。”

溫良用手遮住額頭,低着頭假裝自己在看書,對大家的起哄置之不理。

青春期的年輕人啊,就是這麽躁動,什麽玩笑都能開。

“安靜安靜!”老教授在臺上拍了拍桌子,“既然沒人認領,那就繼續上課了,把心都收一收,男生再好看不是你的也沒用。”

這回溫良也忍不住笑了,偷偷看了眼楚天,見他正好奇地看進來,忙朝他擺擺手,示意他走遠點。

楚天會錯了意,以為溫良朝他打招呼了,笑着給他揮了下手,然後班上又是一片鬼哭狼嚎。

“媽蛋,男人帥成這樣天理何在,我都快彎了。”

“得了吧,就你這五大三粗的模樣彎了也找不到基友。”

李厚學小聲嘀咕了句:“現在都這麽開放的嗎?”

秦臻趴在桌子上說:“這才哪到哪,要是校草來追我,我鐵定也得彎。”

“做白日夢呢你!”李厚學敲了敲他的腦袋。

下課鈴響,溫良東西一收就沖出教室,惹得楚天皺着眉盯着他的腳看。

“別看了,已經好了,不是跟你說不用來接我了嗎?”這人知道自己造成多大的轟動嗎?真是一點校草的自覺都沒有。

楚天很自然地接過他的課本塞進自己背包,“還是要好好養一段時間的,別舊傷複發就難辦了。”

“你真啰嗦。”溫良暖心地笑道,眼見有女生圍攏過來,他趕緊拉住楚天的胳膊跑下樓,“快走快走!”

剛跑了兩步,溫良就被楚天扛起來了,吓得他差點大叫出聲。

“別動,這樣更快!”快是快了,但是回頭率簡直不要太高,兩人哪怕已經走到一樓了依然能聽到樓上的尖叫聲。

在教學樓前,溫良剛下地,就見一個女生沖過來攔住了他們,溫良很自覺地後退一步,這種事他最近見多了,心情也不會在随之起伏。

楚天往後瞥了他一眼,眼裏帶着不悅,然後抓着溫良的手把人拉到身邊,問那女生:“有事兒?”

“那個……”女生本來膽子挺大,見楚天一臉不高興就有些怵了,把手裏的信封塞給他頭也不回地跑了。

“……你又把人吓跑了。”溫良嘆氣。

“我又沒把她怎麽樣。”楚天把信封丢進垃圾桶,拉着溫良往校外走,忍不住發了句牢騷:“都怪你同學把我傳的太好了,我以前的行情也沒好成這樣。”

“那還怪我同學咯?”溫良打趣道,“說你好話你還有意見,讓人聽見還以為你喜歡找罵呢。”

楚天側頭看他,眼裏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情,小聲說:“我的好你一個人知道就好了,別人罵不罵我又無所謂。”

校園裏吵吵鬧鬧的,溫良沒聽清,不過擡頭看他時還是捕捉到了一點令他怦然心動的情緒。

“我今晚就搬回宿舍住了,學校規定大一必須住校,我還是得在宿舍住着。”

“哦,那我……”楚天差點脫口而出“那我也回宿舍住”,想到他對溫良撒的謊,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溫良卻不知道他的想法,以為他不想回家住,“你就繼續在我家住着呗,離學校近,來回也方便。”

“你不在了我一個人也沒意思。”

“唐哥不是人啊?”

“啧,我跟他氣場不和。”

“瞎說,唐哥就是太耿直了點,老板着臉,他外冷內熱,人很好的。”

“你這評價真高。”

“真心話。”

“行了啊,誇一句就得了,還有完沒完了?”楚天摟住他的肩膀用力晃了一下,“你不知道我會吃醋的嗎?”

溫良驚訝地瞪大眼睛,“你還會吃醋?吃一個我看看。”

楚天指着自己的嘴巴,“你仔細聞聞,是不是一股酸味溢出來了?”

溫良盯着那兩片厚薄适中且顏色鮮豔的嘴唇看了半晌,喉嚨不自覺地咽下一口口水,“去去,你早上吃大蒜了吧?”

“早餐咱倆一起吃的,我吃沒吃大蒜你不知道啊?”

兩人剛走出校門,一輛跑車在校門口急速拐了個九十度的彎,堪堪停在兩人面前半米遠的地方。

楚天的目光一冷,死死盯着從跑車上下來的人。

溫良是認識楚恒的,上輩子他進楚氏的時候楚恒還在公司當助理,他的起點比楚天高多了,當時內部都傳着說他将來會是楚氏的接班人。

那會兒他有多風光後來就有多落魄,以楚天的性格,會把楚恒逼的那麽慘,說明他把楚天得罪的不輕。

自作孽不可活,溫良對他是一點同情都沒有。

在楚恒走到楚天面前時,溫良笑着說:“既然你有事我就先走了,改天再約。”

楚天只是點個頭,表情淡漠,仿佛兩人只是半路偶遇的普通朋友。

溫良走出一段路後才回頭,看着楚天挂着大大的笑容和楚恒聊天,只是那笑容連溫良看了都忍不住打個冷顫,這對兄弟都慣會演戲,不知道的人根本看不出他們的關系有多惡劣。

“你很久沒回家了,爸爸都問過你好幾次了。”楚恒長的也很出衆,只是五官更柔和,不像楚天那麽張揚。

“是麽,我昨晚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倒是沒提過這事,他說最近公司在談一筆大生意,他幾乎天天都睡在公司了。”

楚恒被拆穿也不羞惱,“我和我媽也很想你,聽說你最近都沒在宿舍住,我和媽媽都很擔心。”

“嗤,行了,別裝模作樣了,這裏就我倆,楚梁河又不在,沒必要演兄弟情深。”

“這話我就聽不懂了,原來你一直都在裝啊,真是太傷我的心了,我是真心把你當哥哥的。”

“你不會想吐嗎?”楚天伸出一根手指将他推開,然後把那根手指在褲子上擦了擦,“我上次就說過了,你被你媽養歪了,成天學女人裝白蓮花,惡不惡心?”

“你……”

“行了,我還有事,沒空在這跟你打嘴仗。”兩人就站在校門口,來來往往的學生全都往這看,楚天已經是全校名人了,在學校論壇首頁置頂了快兩個月,照片删了一張立馬就能接上新的,反正不管怎麽照,評論區都是一片鬼哭狼嚎,楚恒在經濟學院內也小有名氣,這樣的兩人站在一起,十足的吸引人。

楚恒臉上重新挂上笑容,“那就不打擾了,有空帶女朋友回家,爸爸會很高興的。”

楚天剛擡起的腳又放下了,沉下臉警告他:“要是讓我知道你再查探我的行蹤,後果自負。”

“我沒有……”

楚天懶得理他,放下狠話直接走人,而在他背後,楚恒一臉陰沉地盯着他,哪還有剛才那副乖巧的模樣?

楚天走進小區,看到溫良正坐在臺階上看手機,知道他是在等自己,剛才暴躁的情緒緩解了許多。

“怎麽不上去?”

溫良擡頭看他,露出個笑臉,把手機遞到他面前,“你看,班長發來的信息,還是沒能逃過運動會。”

楚天粗粗一看,短信裏是通知溫良,對方主動給他報了五千米的長跑,就這一項,不要求得名次,能跑完全程就行。

其實軍訓下來,大家都知道溫良的體力比看起來好多了,要不是之前他腳傷,恨不得所有項目都讓給他。

“你們班長就是你那個室友啊?”

“是啊,他叫李厚學,東北人,仗義,豪爽,熱情,和每個男生都能打成一片。”

“缺點就是長的太黑,還有點傻。”楚天聽不慣溫良誇別人。

“傻子可考不上首都大學,再說了,男生黑點有什麽關系,更有男人味。”

“你是這麽認為的?”楚天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臉,考慮要不要去曬黑點。

他和溫良都是偏白的膚色,膚質比大多數女生還好,好像女生都挺喜歡這樣的,難道男生相反?

溫良一看他那動作和表情就知道他在糾結什麽,笑着踢了他一腳,“你已經夠有男人味了,不需要黑皮膚。”

“怎麽個有男人味法?”楚天低頭問他,心裏有點小激動。

溫良掰着手指數:“個子高,長的帥,有腹肌,有人魚線,哪天你的裸照要是流出去,絕對迷死一大片。”

楚天彎下腰,湊到溫良面前,打趣道:“你怎麽知道我有腹肌有人魚線?偷偷看過了?”

溫良面上一紅,“咳……你洗完澡出來不是只穿褲子沒穿上衣麽?”

“哦……”楚天拖長了音,“所以你就盯着我的腹肌和人魚線看了?是不是羨慕啊?”

“羨慕是肯定的啊,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買衣服都不用愁的。”

楚天視線下移,盯着溫良的肚皮,“你沒腹肌?回家給我看看呗,你看過我的,我還沒看過你的呢,這不公平。”

溫良“嗖”的站起來,轉身就往樓上跑,“快回家,該吃午飯了。”

楚天樂的笑出聲,追着他的腳步跑上樓,同時喊道:“你小心點,腳才剛好。”

兩人一前一後進門,都是一副氣喘籲籲的模樣,唐勇年拿着鍋鏟出來問:“有人追你們啊?”

溫良搖頭,“沒有,這不是馬上要運動會了麽,先練練。”

“你參加什麽項目了?”

“五千米。”

“哦,那不是你強項。”唐勇年覺得沒什麽難度,轉身進廚房去了。

楚天見唐勇年的身影消失在廚房門口,拉住溫良的胳膊把人拖進房間,一腳踢上門,将人壓在門板上。

溫良被他這一系列動作吓傻了,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楚天。

“你……幹嘛啊?”

楚天露出個不懷好意的笑容,“嘿嘿……剛才不是說了嗎,我要看。”

“開玩笑的吧?”溫良瞪大眼睛。

“你說呢?”楚天邊說邊撩起溫良的衣服,入秋了,溫良裏頭穿着長袖T,外頭套着運動外套,都是寬松款,一撩一個準。

溫良這些年沒少到處跑,又跟着唐勇年鍛煉,身材相當好,八塊腹肌薄薄的一層貼在肚皮上,性感的人魚線沒入牛仔褲中,因為剛才跑動,牛仔褲有點下滑,褲頭的位置有點低,楚天只看了一眼就覺得呼吸困難起來。

“你看着軟綿綿的,沒想到還有腹肌。”楚天幹巴巴地說,“這是不是你剛才說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溫良被看得血脈噴張,全身火辣辣的,他不得不推開楚天,否則他再看兩眼自己都得硬。

他把衣擺拉好,又提了提褲子,“我怎麽看着軟綿綿的了?”

拜他那柔和的五官所賜,大家對溫良的第一眼印象都是偏向文弱書生的,要不是他在軍訓時表現良好,班上的同學絕對看不出來他還是個硬漢子。

兩人依舊貼的很近,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門板突然被敲了兩下,唐勇年的聲音傳進來,“你們關起門來做什麽?吃飯了。”

“哦,就來。”溫良急忙忙地回了一句,剛想推開楚天就被對方死死摁住了。

“怎……怎麽了?”

“別動!”楚天伸出一只手将他下巴擡了擡,另一只手伸出食指勾起溫良脖子上的一根紅線,輕輕一挑,一個玉牌被勾了出來。

兩人同時沉默了,仿佛一同陷入了回憶中,許久之後,楚天才啞着聲問:“你還戴着這個啊?”

“廢話啊,這麽貴重的東西,我戴在脖子上都覺得不安全,放其他地方更不放心了。”溫良沒敢看他,垂着頭小聲問:“你當時說放我這保管來着,要贖回去嗎?”

“開玩笑的,送出去的東西哪有要回來的道理?”

“可是……這個對你來說應該很重要吧?”

“東西是死的,能有多重要?”楚天這個玉牌其實是楚家傳了好幾代的,說是傳家寶也不為過,它本身的價值倒是可以忽略不計。

如果他爺爺還在,這東西他是說什麽也不敢送人的,不過現在的楚家……呵呵,家都沒有了,還要什麽傳家寶?

“好吧,你哪天想要了我就還給你。”溫良從楚天身側鑽出來,去衛生間洗了把臉,才把身體的躁動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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