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本王英勇

在開車去相親的咖啡館路上,杜喜兒腦袋裏蹦出無數個想法,最為突出的一個就是——讓這個長相上碾壓的穆寒,假扮她的男友。

不過再三思考過後,杜喜兒還是把這個想法抛棄了浩。

在隔了一條街的地方,杜喜兒把車停下,很認真的和他講起‘規則’。

“一會兒呢,我要見一個人,”杜喜兒說着就把剛寫好的紙條和一張百元鈔票塞到他手裏,“你先拿着這個進去,找個地方坐下,會有人問你些問題,你直接給他們看這個就好了。”

穆寒看了眼紙條上的字,雖說不是穆氏王朝慣用的字體,但他也多少能看個一知半解。

“一定要記住!能不說話就不要說話!我進去之後,你也別找我,看我起身走了,再跟我出來浩。”

穆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幫她總結道:“你為何要甩開本王?”

杜喜兒眨了眨眼,想和他解釋解釋,又不知道怎麽讓他明白現代相親這麽複雜的事情。

“诶呦,總之你照我說的做,不然你只能餓着。”

杜喜兒把這話搬出來,穆寒也就不吱聲了。

兩人下了車,杜喜兒伸手推了推他,小聲說:“你先進,快去。”

穆寒遲疑了一下,順着杜喜兒的視線,看到那個有人進出的地方。

杜喜兒推了他幾下,才算是把穆寒送進去。

隔着玻璃櫥窗,杜喜兒看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目光一直跟着她。

“別看我……別看我!”杜喜兒兩只手比劃着,站在外面一頓着急。

就在這時,杜喜兒看見穆寒後面那桌有個男人在朝她招手。

杜喜兒尴尬的笑笑,趕忙繞到門口進去。

她一進去,穆寒就把身子扭過來看她,杜喜兒目視前方,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徑直走到約定相親的那一桌浩。

“杜小姐,”相親男很紳士的幫她拉開椅子,笑着問道:“今天路上一定很堵車吧?”

杜喜兒牽強的扯了扯嘴角,又不是早晚上班高峰期,這會兒哪裏會堵車嘛……顯然是在說她遲到的事。

“還好。”杜喜兒抿着唇坐下。

一坐下,杜喜兒就瞥見穆寒遞給侍應生紙條。不錯,還算聽話。

只見那侍應生拿着紙條,臉上的表情先是一愣,随即有些惋惜的走開。

侍應生經過杜喜兒這桌的時候,杜喜兒明确聽到那女孩說:“好可惜哦,長得那麽好看,卻不能說話。”

“……”

“喜兒?喜兒?”相親男輕聲叫着她,見杜喜兒回過神來,這才尬笑道:“不好意思,我覺得你的名字很好聽,可以叫你喜兒嗎?”

杜喜兒眯了眯眼睛,應和道:“你覺得順口就行。”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孫濠,今年剛滿二十九,目前在國企做副科長。你大姑和我媽是老同學,我對你也有些了解,論年齡和家庭背景,咱們都挺匹配的。”

杜喜兒聽他講完,忍不住問道:“孫先生,你覺得咱們哪裏匹配?”

話音一落,侍應生就端着餐盤來了。

兩份店裏的招牌豪華餐,從前菜到正餐,飯後甜點,甚至還有紅酒?杜喜兒第一次知道這家咖啡店,中午的正餐都能搞這麽豐富。

而且,這家店的消費本就不低,這個孫濠擅作主張的點了這麽多,看來不差錢啊?

“咱們邊吃邊說。”孫濠一手端起面前的紅酒杯,另一只手伸過去摸了下杜喜兒的手背浩。

杜喜兒吓了一跳,把紅酒杯推到一邊,端起溫水輕沒好氣的說:“不好意思,我是開車來的。”

孫濠有些驚訝,喝了口紅酒後,試探的問道:“你自己買的車嗎?”

杜喜兒拿起刀叉,随口應着:“嗯,你不是對我很了解嗎?我已經出來工作幾年了。”

正餐的牛排上來後,孫濠的話匣子逐漸打開了 。

“我聽說你是在影視公司上班,那工資一定不低吧?”

聞聲,杜喜兒不自覺的挑了挑眉,簡單回答說:“我對自己要求不高,可以養活自己就行了。”

“其實你們這種工作不穩定的,像我們國企交往的人都正派一些,雖說工資可能不如你們,但有保障……而且我明年就有機會升正科級了,到時候工資還能漲呢……”

杜喜兒切着牛排,只覺得這牛排吃到嘴裏都乏味至極。

“我還聽說,你在望寧小區買了套小公寓?”孫濠主動問道。

杜喜兒沒擡頭,輕笑着應了句:“孫先生聽說的真多呢。”

“我覺得咱們在一起以後,你可以把那套小公寓賣了,現在賣肯定不虧。”

“什麽?”杜喜兒下意識擡頭看向他。

孫濠放下刀叉,開始一本正經的講自己的想法:“你看啊,望寧雖然靠近中心區,但它不是學區房,你賣了它,咱們倆一起供一套學區房,這樣就很輕松了……畢竟我的人生規劃是在三十歲之前生個寶寶,最好是男孩,因為我媽喜歡男孩。”

杜喜兒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要說些什麽好。不過她慶幸自己手裏的刀叉沒有直接怼到他面前。

孫濠渾然不覺,雙手交疊在一起,繼續暢想道:“那片兒的房價我了解過,你那小公寓怎麽都能賣個一百多萬吧?到時候去市北區那買個學區房,咱們也就不用還很多年……”

“等一下,”杜喜兒黑着臉打斷他的話,放下刀叉說:“孫先生,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喜兒,你別叫我孫先生了,”孫濠一臉笑意,兩只手也不老實了,一個勁兒想去摸杜喜兒的手,“別跟我那麽客氣,有什麽話你直接問嘛。”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杜喜兒擡起兩只手,躲開他的鹹豬手後,面帶微笑的問道:“請問你月收入多少?”

“這個……”孫濠有些支吾。

“你有車嗎?”杜喜兒繼續問。

孫濠挺了挺胸回答說:“這個我以後會有的。”

杜喜兒笑着點了點頭,拿過紙巾擦擦嘴,直接攤牌說——

“孫先生,你現在沒有車,如果我們搬到市北區,想必離你上班的地方也遠了。又供房,又供車……據我了解,你現在的工資應該沒辦法承受兩項貸款吧?畢竟到時候咱們還要養孩子……”

孫濠臉色有些難看,撇嘴說道:“咱們以後在一起了,這些東西肯定要一起還的。”

杜喜兒輕笑一聲,手肘搭在桌上說:“孫先生,我現在雖然是一個人,但我車子全款買的,房子貸款自己還的也輕松自在。”

孫濠不說話了,額頭上的汗珠也多了起來。

杜喜兒攤了攤手,故意反問道:“那請問,我們哪裏般配?你是有多優秀,才能讓我放棄現在的安逸生活,和你去還貸款?甚至要依着你的人生規劃去過一輩子?”

“還有,”杜喜兒深吸一口氣,憋着火甩出最後一句,“距離你三十歲,還有一年時間,你是想我現在就和你步入婚煙殿堂?然後生個大胖兒子?真是搞笑。”

說到最後,杜喜兒也覺得沒什麽好談的了,一頓飯吃下來,除了惡心就是惡心。

講完這些,杜喜兒拎着包就要離開,剛一起身,就聽孫濠說話了。

“杜喜兒,你未免太有優越感了吧!”孫濠漲紅着臉,聲音也不自覺地調高了幾分。

“你以為你有多優秀?在一個影視公司,說難聽點兒就是和一幫戲子工作!低俗!”孫濠說得臉紅脖子粗的。

杜喜兒愣在原地,想要罵他,卻又要保持修養。

“還有啊,誰不知道現在娛樂圈亂?就你買車買房這事,還不知道是怎麽買的呢!”

【嘩——】

孫濠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杜喜兒潑了一身紅酒。

杜喜兒放下手中已經空了的杯子,看看孫濠一身的狼狽,憤憤的說道:“就你這副嘴臉,上來就要女方賣房,自己沒車沒房,工資還不如女方高,你憑什麽上來就提條件?!”

這邊的吵鬧聲,招來了侍應生,還有不少店裏的客人投來注目禮。

當然,還有那個坐在隔壁桌聽了半天的穆寒。

杜喜兒見孫濠氣得說不出話來,冷哼一聲,拿着包就要走。

“你別走!”孫濠起身扯住杜喜兒的手腕。

杜喜兒吃痛的‘嘶’了一聲,轉身一邊掙紮着,一邊說:“你還想幹嗎!你放開我!”

一旁的穆寒眼底冷了幾分,視線落在孫濠緊抓着不放的手上。

孫濠這會兒早就不顧形象了,索性兩只手抓着杜喜兒,“你把今天的飯錢付了!還有,賠我西裝錢!不然你別想走!”

杜喜兒真是活久見,沒見過相親吃飯,自己點了一堆東西,還要女方付錢的。

“我警告你!馬上松開我!”杜喜兒絕不會妥協。

如果他态度好一點,從一開始就彬彬有禮,杜喜兒會主動提出AA。可這個孫濠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所以別想她出一分錢!

“我就看不慣你們這種女人!知道我有金飯碗,就來和我相親,看我不是你們圈子裏的傻大款就嫌東嫌西!”

孫濠說着,手上的力道更大了,抓的杜喜兒直想掉眼淚。

“你有病吧你!你給我松——”

杜喜兒帶着哭腔的聲音還沒說完整句話,就看到穆寒走過來直接抓住孫濠的右手。

“松手。”穆寒冷聲說着。

“你他媽誰啊!別多管閑事!滾開——”

孫濠話沒來及說完,就看到穆寒稍用力反握了一下。緊接着,杜喜兒聽到嘎嘣一聲,孫濠就蹲在地上嗷叫了。

“啊嘶……你他媽到底是誰!找死啊!”孫濠左手托着右手,表情痛苦的很。

杜喜兒下意識躲在穆寒身後,指着孫濠說:“你活該!”

“好啊杜喜兒,你還帶着幫手來的?!你不準走!你賠老子醫藥費!”孫濠表情難堪的叫嚣着。

店裏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杜喜兒後悔今天來見這麽個奇葩,還沒想出對策,就看到穆寒側過身子,打算帶她走。

“喂!你別走!有本事動手,怎麽沒本事賠錢啊!”孫濠不要臉的嗷嗷着,指着穆寒就一頓罵。

穆寒停下來,冷冷的看着他,就在杜喜兒以為他能帶她‘殺出重圍’之時——

“好,”穆寒轉過頭,淡聲對杜喜兒說道:“給他。”

“???”

杜喜兒一臉懵神,見孫濠還在賣慘,只好從錢包裏掏出所有現金,數了數有五六百塊,沒好氣的全都扔給孫濠。

“拿着這錢滾蛋!”

說完,杜喜兒拉着穆寒剛走了兩步,便又停下來警告孫濠:“我最後警告你一次!別惹我!不然我告到你單位去,讓你們領導知道你是怎麽龌龊的!不要臉!”

撂下話,杜喜兒拉着穆寒就走出了咖啡廳。

***

坐進車裏,杜喜兒這才靠在椅背上松了一口氣。

“真的惡心死了,”杜喜兒拿出濕巾,一邊擦着手背,一邊咒罵道:“不要臉的家夥!三番兩次想占我便宜,以為我好欺負啊!死變态!”

“還那麽矯情,不就是你扭了他手一下嗎?有那麽誇張嗎?又沒品又矯情,還覺得和我般配?分明是看上我的房和車,虛僞!”

安靜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穆寒,聽她說到這兒,不自覺的說道:“他沒有誇張。”

杜喜兒愣了一下,有些不開心的癟嘴說:“你幹嘛幫他說話……”

穆寒微微挑眉,下意識解釋道:“手腕脫臼這事兒,沒有內功的人,肯定覺得疼痛難忍。”

杜喜兒撇了撇嘴,剛想說什麽,突然怔住了。

“等、等等,你說他手腕脫臼了??”

穆寒偏頭對上她不敢置信的目光,點頭說:“本王可以确定,是脫臼了。”

這也說明,他的內力在慢慢恢複。

杜喜兒不由得咬緊下唇,怔怔的想着——這下是不是搞得太嚴重了?

“本王有分寸,未傷到他的筋骨,不過是給他個教訓罷了。”

穆寒說着就自顧自的扯過安全帶,學着杜喜兒之前的動作,自己扣上了安全帶。

想想也是,這附近就有醫院,出不了大事。而且必須讓這種人渣吃下這記教訓,不然以後還指不定糟蹋哪家姑娘呢。

再說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吃女人豆腐,還想占盡女方的便宜,活該!

杜喜兒消了氣兒,一邊系着安全帶,一邊小聲問穆寒:“你剛才……幹嘛沖過來救我?”

說實話,剛才穆寒過來鉗住孫濠那只鹹豬手時,杜喜兒心裏除了驚訝,還有那麽一絲的感動。

“他欺負你,不是嗎?”

聞言,杜喜兒擡頭對上他的雙眼,僅是一瞬間,她那無處安放的心,小鹿亂撞。

糟糕,要淪陷了……不可以啊……

作者有話要說:  穆寒:本王的喜兒,誰都別想碰!(今晚不用跪了)(叉腰站)

————

多評論,多收藏呀~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