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今日選擇 ...

“你算老幾?你他媽知道我和杜喜兒的關系嗎?”

聽到蕭陽的聲音, 杜喜兒直覺有事要發生。

跑過去,正巧看到蕭陽伸手拉扯穆寒的衣領, 臉上的表情寫滿了不屑。

“蕭陽!”杜喜兒下意識叫出聲來,三步做兩步的沖上去,一把推開蕭陽, “你有病啊?!”

杜喜兒站在穆寒身前,不自覺的用身子擋住穆寒,盡管這并沒有什麽用。

蕭陽拍拍起皺的風衣外套,冷笑着對杜喜兒說:“杜喜兒, 咱們才分開多久?你就找了個這麽‘忠心’的新男朋友, 你還真是厲害呢。”

杜喜兒懶得和蕭陽掰扯,沒好氣的罵道:“你有事沒事?沒事滾蛋。”

蕭陽知道在這走廊上說話不方便,只能收斂了幾分說:“我想和你單獨聊。”

“沒這個必要。”杜喜兒轉身推着穆寒就進了房門。

穆寒握住她的手腕, 嘴角緊抿着, 顯然是有話要說。

蕭陽左右看看空無一人的走廊, 索性直接攤牌:“杜喜兒,念在咱們過去三年的感情上,別把那事說出去……”

聽到身後蕭陽的聲音,杜喜兒閉了閉眼,恨不得轉身就甩他一巴掌。

深呼吸, 轉身。

杜喜兒沒有打他耳光, 而是淡聲問了句:“蕭先生,你是指哪件事?是你和餘瑤在假山後面的事?還是你和袁妗曼在床上的事?”

“又或者,”杜喜兒逼近一步, 冷笑着說:“再往前數數,就剩我跟你那三年了吧?那三年我全當喂了狗,沒記得有什麽感情。”

聽杜喜兒數落了一番,蕭陽的臉色更難看了,像是被連澆了三桶冰水的落湯雞,狼狽極了。

杜喜兒說完之後,沒再正眼瞧他,伸手就要将門關上。

“杜喜兒!”

蕭陽抵住門,看了看杜喜兒,又看看穆寒,接着用一副我懂的語氣說道:“你別把自己說的那麽高級,我和你三年,你讓我碰過你嗎?現在找了個新男人,你都敢把人帶到劇組裏來了,還睡一間房?你當我是傻子嗎?”

杜喜兒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剛想反駁他的話,又止住了。

“蕭陽,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說三道四?你最好擺清楚你的位置,管好你那兩個女人,別明天又掉進池裏!”

杜喜兒握緊門把手,最後補充了一句:“還有,我警告你!在劇組裏少玩那些花招,你的公關團隊能幫你一次,能幫你十次嗎?就你這些破事,我都覺得惡心!”

“我惡心?你們倆在一間房裏,都做了些什麽?你以為劇組裏的人都不議論的嗎?杜劇務!”

蕭陽這一聲音量明顯有提高,眼裏也寫滿了怒意,“原來杜劇務這麽喜歡立牌坊!”

話音一落,杜喜兒氣得手發抖,打開門想要掄圓了胳膊給他一巴掌。還沒這麽做呢,身後的穆寒就把她拉到了後面。

再回過神來,杜喜兒就看到穆寒掐着蕭陽的脖子,毫不留情的将他壓在了走廊的牆上。

蕭陽被制住了,滿臉通紅,動彈不得:“你……你他媽的……放開我……”

穆寒冷冷的看着他,手上卻絲毫沒有松勁。

杜喜兒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趕忙上前提醒穆寒:“警告他就夠了,別把事情鬧大。”

聞聲,穆寒怔怔的看着杜喜兒,淡聲問:“你擔心他?”

“我擔心他??”杜喜兒脫口說道,沒好氣的瞥了眼面色猙獰的蕭陽,“我恨不得他現在就消失,能滾多遠就滾多遠。”

就這樣僵持了幾秒鐘,穆寒終于松開了手。

蕭陽蹲在地上一頓猛咳,指着兩人想要罵髒話,喉嚨卻發不出聲音。

杜喜兒有點害怕,但還是拉着穆寒的手向後退了一步,故作鎮定的說:“告訴你,我男朋友是練家子,你少惹我,更別惹他……不然有你受的!”

說完,杜喜兒直接帶着穆寒回了房間,關門。

關門聲很響,蕭陽一臉不爽的啐了一聲,不敢這麽狼狽的坐電梯離開,只好走樓梯間。

而走廊的拐角處,有一雙眼睛把方才的一幕幕都看在了眼裏。

***

杜喜兒趴在貓眼上,看着蕭陽滿臉不爽的離開,知道他不敢聲張,杜喜兒這才放心。

轉身對上穆寒的視線,杜喜兒不由得移開視線,說:“你要是把他弄出好歹來……”你就沒法待在這裏了。

後半句杜喜兒沒來及說,就看到穆寒的眼神暗淡了幾分。

“你很擔心他。”

“我沒有!”杜喜兒堅定的說着。

“剛才你的眼裏,是擔心。”

杜喜兒撓着頭繞開他,腦袋發熱的解釋說:“是、是擔心!但我是擔心你啊!你也看到了蕭陽有多惡心,你今天要是傷了他,搞不好明天他就能去告狀,到時候還怎麽……”

杜喜兒語無倫次的說了一通,直到再次轉身和他四目相對。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些什麽。

“說、說這麽多,口幹舌燥的……我去洗澡。”

穆寒看着杜喜兒溜進浴室,緊接着花灑聲響起。

原來她剛才是在擔心他。

想到這,穆寒一掃剛才和蕭陽的不愉快,抿唇笑了。

一刻鐘後,水流聲停了。

又等了一刻鐘,還沒見杜喜兒出來,反倒是浴室裏格外的安靜。

穆寒在房間裏,開始有些坐立難安,杜喜兒很少洗完澡在浴室裏待這麽久沒動靜的。

在思考了千百種的危險可能性後,穆寒邁步走到浴室門口,叫着杜喜兒的名字。

喊了兩聲,沒有聽到應聲,剛想破門而入,突然聽到杜喜兒說——

“我、我忘記把睡衣拿進來了……”

杜喜兒說完這句,無奈懊惱的捂住臉。

過了片刻,杜喜兒只聽到他的聲音說——

“開門,我把身子背過去。”

杜喜兒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開門,伸手接過睡衣,關門。一氣呵成。

當她換好睡衣,走出浴室的時候,穆寒已經盤腿坐在床上看電視了。

還算大的套間,原本不算局促的氛圍,此時竟有些暧昧。

杜喜兒用餘光瞥了他一眼,見他表情認真的盯着電視屏幕,而電視裏播放的正是最近大火的穿越劇。

順着床邊,杜喜兒自顧自的坐下,背着身不緊不慢的擦塗身體乳。

“他最後回去了嗎?”

聞聲,杜喜兒下意識的回頭看他,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問題。

視線落在電視屏幕上,杜喜兒前陣子剛追完這部劇,結局她知道。

“……我沒看過這部。”

杜喜兒說謊了。結局很直白,男主沒回去,因為回不去。

穆寒沒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電視,一直看。

***

一整個下午,杜喜兒都在擤鼻涕。中午的一時沖動,沒能當了‘英雄’,倒是把自己搞感冒了。

吃了感冒藥,蒙上被子睡了兩三個小時。直到趙莉打來電話,杜喜兒這才徹底清醒過來。

“現在?您現在有時間了嗎?”杜喜兒帶着鼻音問道。

“我這邊提前結束了,你方便的話可以直接過來找我。”

“好,我馬上過去。”

挂了電話,杜喜兒換上衣服,就拉着穆寒出門了。

在酒店大廳正巧遇見毛佳佳。

“我和夏涵說好了,你直接去A組就行,今天就不招待你了啊,我先去找趙編劇。”

毛佳佳見杜喜兒着急忙慌的,聲音沉沉的,“你不是感冒了吧?”

杜喜兒掩着嘴咳了兩聲,馬虎的點點頭:“吃過藥了,晚上睡一覺準好。”

說完,杜喜兒就擺了擺手,示意毛佳佳去忙自己的事,不用管她。

走出酒店,穆寒拉住她,不放心的說:“你現在生病了,還出去?”

“感冒算什麽病嘛……這個編劇必須得見,尤其是你!”杜喜兒走在前面,不忘回頭對他說:“這個趙編劇很有可能會幫你回去。”

穆寒怔了怔,随即邁步跟了上去。

“趙編劇?”

杜喜兒放慢腳步,拉高衣領緩聲和他解釋道:“趙編劇對‘穿越’很有了解,現在熱播的大部分穿越劇,基本跟她都有關系,當初最火的那部就是她寫的。”

走了幾步,杜喜兒突然想起什麽,沖他笑了一下:“你今天下午看的那部,也是趙編劇的作品。”

穆寒只是點點頭,沒有多說話,站在靠近馬路的那側,無言的幫她擋着風。

從他們的酒店到趙莉的酒店,路程總共用了十二分鐘,杜喜兒也自言自語的講了十二分鐘。

“到了。”

杜喜兒深吸一口氣,擡頭看了眼趙莉的酒店,多少有些不放心的對穆寒說——

“我還沒有和趙編劇提你的事情,如果……如果你不想被多一個人知道,我們可以現在就走。”

話音不輕不重的落下,杜喜兒屏着呼吸看他。

這一刻,她将選擇權交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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