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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前一章和這一章都是交代背景,下一章疑似男主出現!

看着妹妹離開之後習煜才轉過頭,朝自稱峯某的人抱拳,“那夜不過是巧合,既然遇上了沒有棄之不理的道理,閣下不必放在心上,”,之前擔心妹妹沒注意,現在才發現桌旁還擺着兩口大箱子,想來是特意帶來的謝禮了。“在下只是個武人,跟妹妹在玕城讨生活罷了,實在擔不起如此大禮。”

“若只是想要答謝當日之恩,峯某還不至于特意跑這一趟,但若是想要招納賢才,這一趟卻是非來不可的。”

習煜腦中飛速權衡利弊,峯國皇室男丁凋零,當今皇帝剛過三十,跟眼前的人年紀吻合,除了皇帝,這一輩只剩下一個八王爺,卻是從小養在海外仙山,至今還未學成歸來。

再往下也只有一個才剛5歲的太子,這個人敢自稱峯某,其身份不做他想。習煜不是個喜歡麻煩的人,之前不明對方來意,還想着能打發走最好,如今既然對方已經挑明了意圖,再繼續裝傻充愣反倒不美。

頓了片刻,終于吐出一口氣,單膝跪下,“草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皇上尊駕,多有怠慢。”要習武之人五體投地谄媚奉上是不可能的。

峯漓做皇帝十幾年,最喜歡聰明之人,最敬佩武藝高強之人,最愛用心性堅定豪爽灑脫之人。那天夜裏習煜挺身而出是為江湖俠義,以一己之力扭轉局勢是為武藝高超,施恩不圖報是為心性高潔,方才不過一句話就推斷出自己身份是為頭腦靈活,聽出自己招攬之意迅速判斷利弊做出回應是為識時務。這樣的人完全符合甚至超出了自己招賢納才的标準。

擡手虛扶,“坐下說話,朕并未表明身份,有何怠慢之處?”讓習煜在石凳上坐下,“朕雖然不能給你官位,但眼下有份更好的差事,不知道你是否感興趣。”

峯漓雖然在位十幾年,但登基之初皇位并不穩當。他本無奪嫡之心只求跟所愛之人遠離鬥争過閑散王爺的美日子。可皇室争鬥的漩渦最終還是将他卷了進去,甚至被人算計,心愛的女子被人擄走至今下落不明,前些天微服出宮就是因為得到消息說有相似的人出現,沒想到卻只是個陷阱。

峯漓痛失所愛,在各方勢力的逼迫之下不得不随波逐流争那黃金寶座,最終成功打敗了當時的二皇子,十五歲登上大寶。但之後好幾年他都被權臣視為傀儡,忍辱負重十幾年的時間慢慢除去奸佞,整治因內鬥而千瘡百孔的朝政。雖然不願,卻為了穩固朝綱接受政治聯姻娶了現在的皇後和皇貴妃,但也僅此而已。十幾年除了盡帝王的責任與義務讓皇後生下太子,峯漓再無其他子嗣。

現今皇權看似穩固,但周邊蠻夷近年來厲兵秣馬,不斷強大起來,對峯國這塊地大物博的肥肉始終虎視眈眈,不會放過任何契機試圖讓大峯國分崩離析。之前的假消息誘他出宮若不是偶遇習煜出手相救,恐怕如今皇室已經亂作一團。峯漓需要建立屬于自己的情報網,而習煜出生江湖,沒有任何牽連,是目前最好的人選,假以時日精心雕琢,今後必堪大用。

從那時起峯皇就成為了習煜背後的大老板,借着皇帝的秘密投資,習煜在玕城建立起來了屬于皇室的情報天國。他接管下剛開始走镖的那家镖局,改名震鋒镖局。産業越做越大,又在皇城內城牆下開了賭場喜樂坊,在城中心的永定橋頭開了青樓如意樓。一張情報網悄無聲息卻又是轟轟烈烈的張開。

習霂十二歲開始就浸淫在賭場妓院镖局這類三教九流的地方,起初習煜還很擔心妹妹學壞,不過後來發現習霂就是心眼子大點兒,愛玩而已,說她是出淤泥而不染最為貼切,光是看着形形□□的人生百态她就能樂在其中。

而且習霂成天男裝混跡在這些地方,觀察久了便有了些自己的想法。後來的館內設館,顧客分級的理念也是她的首創,如今的玕城三寶當初要是沒有習霂的小腦袋瓜子絕對不可能如此火爆。

不過那妙手空空的毛病,習霂不但沒改,反而升了級。經過大哥的現身說法,習霂已經不幹那種小偷小摸,也不會随便散錢財給窮苦弱小的百姓。

在習霂的邏輯裏,既然不能直接給錢,那就給他們提供一個可以遮風避雨的住處,一個可以自食其力填飽肚子的營生。況且她一身輕功如夢似幻,偷雞摸狗的确實太過屈才,不做飛天大盜豈不污了玄谟老祖的名頭!這想法要是被她師父知道,非得吐出一口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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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次洗劫城中大戶金庫之後,習霂就瞞着哥哥買下一處宅院準備要辦義莊。她不要拿習煜的錢,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不能靠着別人來完成。可是辦義莊不光要有地方,還得請人呢,小姑娘眼珠子一轉,打起了如意樓的主意。

青樓裏的姑娘小倌雖然也有為了賺錢你情我願的,但被逼無奈走投無路的主兒也不在少數。幕後老板家的小公子經常來玩兒不是新鮮事,習霂跟樓裏的姑娘也都混得很熟。

那些成名了的頭牌她不敢挖大哥牆角,但初涉風塵的裏頭,有幾個很是适合去幫她管理義莊,習霂也就不客氣,三兩句話就把人拐走。為此樓裏的媽媽很是扭爛了幾張手帕子,可小公子身後就是大老板,借幾個人走好像也在情理之中,不過她還是在定期的彙報中将這事兒寫進了冊子裏面,知情不報老板可是不會輕饒,特別是涉及小公子的事情。

習煜知道妹妹居然去青樓挖人的事情之後才順藤摸瓜知道了習霂最近的壯舉,辦義莊是好事,同是微末出生的他非常理解。但是習霂對于盜竊這行當的執着他無論如何難以茍同。

把人叫到跟前,習煜臉色鐵青,“先且不說你都是個大姑娘了還成天跟青樓花魁混在一起,如今居然還幹起入室行竊的勾當來了,你讓我這個做哥哥的情何以堪!”

習霂想一想,随着年歲增長,現在辦成男裝越來越別扭,稍微仔細都能看出來是個姑娘,确實不太好再跟以前一樣在如意樓喜樂坊來去自如了。

“大哥,我這不叫行竊,這叫俠盜!那些達官貴人除了魚肉百姓也沒見幹點兒事實,不如我來主持公道好了。”小嘴一翹,“而且我也懂盜亦有道,不會讓他們揭不開鍋的,只是稍微分一分他們碗裏的山珍海味而已,完全不值一提!”語氣很是篤定。

每次習煜說一句,習霂就可以說一大段,正想要開口就又被她搶了先,“我也覺得成天在如意樓确實不妥,不如我們打個商量?”

見習霂兩只大眼睛閃着精光,習煜就知道今天是不可能讓人“放下屠刀”了,遞過去一個眼色,你說?

習霂咧嘴一笑,“我答應大哥今後沒事兒不去如意樓喜樂坊,從此跟我的小鴛鴦江湖不見,”那鴛鴦是如意樓一個小花魁,跟習霂走得近。說着還假模假勢的擦擦眼角,“但是大哥從此不管我劫貧濟富開義莊的事情,可好?”

見習煜還是皺着眉頭,急忙補充,“我保證,絕不被人逮住,絕不讓自己受傷!”對大哥習霂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習煜最終還是沒能說什麽,妹妹輕功好他是知道的,只要不出什麽事情,這就算是他的底線。

從此習霂的小愛好過了明路,義莊有習煜暗中幫忙也很快走上正軌。連帶着玕城也沾了光,這天南海北哪座城市街頭沒有三兩乞兒?玕城就沒有!

習霂的義莊不光收留街上行乞的老人小孩,也給走投無路之人提供暫時的居所。但也不是給人白吃白住,習霂可不想養一群好吃懶做的閑人。

在習霂的義莊裏面女人可以選擇進織坊,當繡娘,或者管廚房,織出的布匹和繡品習霂按照市價收購,後廚按照市價開工錢,他們所得的錢財用來支付房租和夥食,當然收費是遠遠低于市價。而男人可以替習煜名下的産業當長工,或者有願意的也可以替習家做佃戶種田,反正不可以游手好閑。

而老人也會安排做些基本的雜事權當鍛煉身體,順便看着一群小孩子讀書。在習霂義莊的孩子都可以讀書,雖然沒有身籍無法進官辦的學堂,習霂就自己請夫子定期到義莊來講學。習霂都想好了,這些孩子以後長大了有能力可以選擇進習家的産業做事,也可以脫離義莊走自己選擇的路,她只是想幫助這些無家可歸的窮苦人,并不是豢養家奴。

這幾年習霂算是将玕城的大戶都照顧了一遍,最頭疼的是衙門當差的,每月只要逢三的日子,必有人家中失竊,可是無論官差怎麽查驗都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眼看案子一件件積壓,也只能加派人手在逢三的夜裏全城亂轉,結果都是一無所獲。于是玕城又多了一件奇聞,有大盜來無影去無蹤,唯一的标識是每次作案後都會在現場留下一個銅板,叫城中的富豪哭笑不得。

習霂得手的金銀財寶除了義莊的花用還剩下太多,如今金庫都快裝不下。于是習霂也收斂了點,出手的頻率大大降低,難得活動下筋骨就被習煜給守株待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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