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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止塵本來正直起身,要将長劍歸鞘,突然聽她開口道歉,渾身一顫,險些沒割破手。
“阿霂,明早太陽估計得打西邊兒出來,哈!”從來都是笑得溫文爾雅的人難得露齒,夜裏雖然看不真切,但嘴角旁邊似乎陷下兩個淺淺的小窩,平日裏那種有點高不可攀的英俊瞬間變得平易近人起來。
習霂本來垂着頭,聽他又調侃自己,下意識擡頭想要怼回去,差點兒沒被面前笑出了兩個窩窩的林止塵給晃瞎了眼。
使勁兒眨眨眼睛,對面的人卻早已恢複正常,習霂眼中閃過一絲遺憾。卻又忽然心裏一動,從懷中掏出另外兩個小瓶,“那你看看這兩瓶又是什麽藥?”
林止塵心想,看來你那天收獲頗豐啊。從習霂手裏接過藥瓶,就見那微鼓的瓶肚上寫着回春丹,七傷丸字樣。
“沒想到還真有這種藥……”
看着林止塵喃喃自語,習霂眼睛睜大,“你還真認識!”
“曾經聽說過,沒想到阿霂随便一搜就能拿到如此奇藥。”林止塵覺得不知道該說她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壞。
“這回春丹可不是阿霂認為的青樓秘藥。顧名思義,它的确可讓人回複青春,具體年輕多少要看個人體質,但服藥之人年輕了多少歲就只能再活多少天,用壽數換青春,有趣!”說着竟像是在嘲諷,不像是在跟人解釋。
“七傷丸,單聽名字大概會被認為是毒,但它其實是解藥。據說可解碧汐宮所有毒/藥,但是……”嘴角牽起笑意,“但是要以損失全身功力為代價,而且若是未中毒服下此藥,還會全身癱瘓七天,醒來後也是武功盡失。這碧汐宮的制藥之人真是有趣得緊。”
習霂這回又漲見識了,“什麽有趣,我看是有病吧!” 該是心理扭曲到什麽程度才會搞出這些極盡奇葩之能事的藥來?
對于碧汐宮被江湖冠以邪教的名頭,習霂這才算是有了一絲理解。
見習霂向自己伸出手來,林止塵知道她是要那兩瓶藥,壓下心裏想要将那纖細小手握住的沖動,“還要?”
“為什麽不要!這藥雖毒,但也是好東西,遇上不長眼的順手就教訓了。”說完還別有深意的瞟一眼對面的人,大有要是你不識相就拿你試藥的意思。
一絲不漏的接到習霂眼神中的深意,林止塵笑道,“阿霂又忘了?那失魂引既然對我無效,估計碧汐宮的其他藥也起不了什麽作用。”
習霂皺皺鼻子,不接話。将林止塵還回來的藥瓶收好,環視四周,這不管是活着的還是死了的,橫七豎八堆了一堆,“這裏怎麽辦?還要用你那黑泥神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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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泥神藥?”林止塵覺得今晚竟然格外心情愉悅,當然除了遇上一群不長眼的人,“這名字起的好!不過這等好東西可不能随便浪費。”
見習霂有些擔憂,又補充道,“這裏不用管,反正被跑掉幾個,遮掩也沒用。”
習霂這才放心,不過片刻後又皺起眉,“我們的馬兒跑了!”剛才那麽大陣仗,倉卒間也沒顧得上拴住,馬受驚之後現下早就不知道跑多遠去了。
“阿霂還有力氣嗎?多趕幾步路我們找個有水源的地方歇歇腳,”一臉嫌棄的瞥一眼地上的黑衣人,“也離這兒稍遠點兒。”
“好,先離開這兒,等天明之後我們再探路。”走了這麽久,也不知道是不是離那碧汐宮近一些了。
休整片刻,二人提氣竄上樹冠,一前一後在密林間穿梭。行了好久一會兒,習霂估計他們已經飛出有好幾十裏了,才隐隐聽到水聲。
林止塵率先停下,落在一塊林間空地上,“前邊應該有水源,我們在這兒生火。”
習霂跟着落地,“為什麽不直接在到水邊去?”在這兒生火,取水抓魚什麽的來來回回多麻煩!
林止塵聞言一挑眉,神色間挪揄意味頗濃,“不是我還在玩泥巴那會兒,阿霂就行走山間對野外極其熟悉麽?為何不知道野外露宿須避開水源的道理?”
習霂知道這是姓林的在報前“仇”,心裏叨叨着真該讓那武林盟主看看被他委以重任的人是如何的小肚雞腸,嘴上卻解釋道,“我又不是沒地方住,幹嘛要跑到水邊露宿!”而且玄谟老頭子住的那座山也沒什麽泉眼瀑布溪流,小時候練功偷懶都被罰着從屋後那破井打水呢。
“阿霂說得是,”林止塵大方解惑,“深山多猛獸,且夜間活動頻繁,多會去附近水源喝水,真要是遇上,會被當作領地入侵者發動攻擊。”
“唔,有點道理。”習霂便同意在這塊地方生火,“撿柴生火交給你,我去前邊取水,順便看看能不能抓到魚。” 就着水淨吃幹糧實在無味。
周圍寂無人聲,天際也已經微微露白,想來應該沒有什麽危險,林止塵便點頭答應,“別跑遠,注意安全。”
習霂循着水聲而去,越接近動靜越大,剛才隔得遠聽還以為只是附近的溪流,現在看來應該是座不小的瀑布。
果然,撥開樹叢後前方突然開闊,一挂水簾從半空中飛瀉而下,墜入下方深潭,水面極寬,卻在一處急促收攏,連着一條小河流向遠方。
水潭前方有石灘,一汪汪淺淺的積水在漸明的天色下反射白光。
習霂挽起袖口,要到潭邊看看是否有魚。剛踩上光滑的鵝卵石就被空中傳來的一聲清嘯吸引,擡頭看見一只短尾鷹從巢中飛出,消失在林間。
兩邊都是水流飛濺的,那短尾鷹竟然築巢在瀑布中間探出的樹杈上。
“嘿,看來不用抓魚,鳥蛋烘來吃正好!”連衣服都不用擔心弄濕,習霂自言自語着就放下衣袖,原地借力蹭蹭向瀑布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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