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只是困住了李娟,其他鬼修并沒有被困住,很快追了上來。
孟瑤心生厭煩,一邊加快腳步,一邊在路上留下了許多符箓。
身後時不時傳來鬼修的嚎叫,孟瑤突然有些後悔走之前沒有抓上黑白無常了。現在回去也是不現實的,所以她只能默默地把仇記在心裏。
秋後算賬也不遲。
這次帶的符箓有限,本以為不是什麽大事,孟瑤帶的符箓也不多,就連黃紙也沒多帶。
摸了摸自己懷裏僅剩的三張符箓,孟瑤忍住沒有再消耗符箓。取下魏邑背上的桃木劍,沖上來一只鬼修就是一劍過去。
只聽一聲慘叫,劍下之鬼瞬間魂飛魄散!只餘一道青煙袅袅。
來一個,死一個。死得多了,孟瑤的腳步滿了,剩下的鬼修也沒敢追的那麽緊。
孟瑤冷冷一笑,重新調整了呼吸,再次加快腳步。
很快到了村莊,随便找了戶人家,把魏邑往後院放好,簡單做了個結界,拿着魏邑的桃木劍,孟瑤又匆匆離去。
那道如有實型的巨大身影仍舊籠罩在上空,靜谧的空氣中彌漫着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順着這股血腥味兒,孟瑤一路疾走,到了一家人家,直接破門而入。結實的防盜門在孟瑤腳下就如同破爛不堪的木頭一般,随着一聲巨響,門瞬間四分五裂!
屋內燈沒有熄,空蕩蕩的客廳沒有一個人。孟瑤沒有再往裏面走,謹慎地打量着四周的一切。
客廳除了一張沙發外,再無其他家具。一進這道大門,就有一股神秘的威壓籠罩,四周陰風陣陣,伴着或低或高的哀嚎聲,讓人感到淡淡不安。
這也是為什麽孟瑤沒有進去的原因。倒不是因為害怕,只是孟瑤覺得不進去更好,反正那人也會自己出來見她。
在唯一的沙發上坐下,孟瑤把桃木劍放到一邊,似乎在自言自語:“沒日沒夜都有這麽多冤魂在你門外哭喊,你居然也沒做噩夢。不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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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了不也是變成這些東西嗎?這又有什麽好怕的?”屋內傳來一聲笑,男人還還賬走了出來,當他人重新站在燈光下,才能清楚地看見他的容貌。
五十多歲的年齡,一頭花白的頭發眼裏沒了白日裏的鮮活,一副死氣沉沉之景。
正是村長。
“所以,你承認這些都是你做的?”孟瑤問。
“這有什麽不敢承認的。”男人笑,“我吳威這輩子,就沒有什麽不敢承擔的!不管是當初和妻子未婚先孕生下吳琪,還是說拉上全村人賠命!”
這話吳威說得咬牙切齒,仿佛能将人生剝活吞!
“你們試圖複活吳琪,但是失敗了,所以殺了李娟後你還準備拉全村人一起?”孟瑤冷冷說。
吳威笑了笑:“什麽叫拉他們一起?他們本來就不無辜!要不是他們!要不是他們天天撮合!我兒子就不會死!我老婆也不會跟着一起,那個惡毒的女人害了我全家!而這個村子裏的人,全是幫兇!”
一個故事,從不同人的嘴裏說出來是不同的味道。從兩個不同立場的人嘴裏說出來,那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故事了。
在李娟看來,是吳琪喜歡她加上她自己的刻意接近,所以兩人才會在一起。
在吳威口中,那些時常拿着兩人開玩笑的村民,才是促成兩人在一起的元兇。李娟的确不是好人,可把這個惡人推向吳琪身旁的,正是這些喜歡起哄的人。
有意或者無意的玩笑,管他三七二十一,能成一對是一對。在村民眼中,兩人男未婚女未嫁,絕對良配。
說媒的來了,開玩笑的多了,到最後吳琪也動心了。
只是這個他一直喜歡的姑娘,卻抱着不能見人的想法接近他,并且對他父親的床虎視眈眈。
一切的□□就在某天晚上吳琪親眼撞到李娟偷親他父親。兩人争吵無果。
吳琪舍不得和李娟分開,又逼着李娟發誓忘了自己父親。
可李娟又怎會聽他擺布,在吳琪說出要把這件事說出去時,李娟就決定殺人滅口。
溺亡,是最好的安排。
李娟手腳幹淨,誰都沒有發現異常,她還打着幫死去男友照顧父母的幌子接近吳威。
兒子去世,沒多久吳威妻子也跟着去了,正是在這關頭,蓄謀已久的李娟趁勢接近。
吳威承認,他自己也曾經淪陷過,甚至他也幻想過和李娟就這樣過下去。
可是真相永遠都是那般血淋淋的。
李娟不想失去吳威,只能騙他說自己可以複活吳琪。她再找到泥像,跟它許願。交換的條件就是全村人的性命。
只要吳琪複活,吳威就會永遠跟她在一起了。
孟瑤其實不是很在意真相,但在聽到這樣一個荒謬的故事後,她還是沒忍住怒火。
可你若要問這件事到底應該怨誰,孟瑤也說不清楚。但了不否認的是,無論是餘曼也好,李娟也罷,她們兩個都是普通人,到底是誰給了她們這些常人沒有的力量?
來不及思考,只聽一聲尖叫在整個夜空中響起,驚醒了許多在睡夢中的人們。
絜鈎,失控了。
本來就是暫時封鎖它的行動,孟瑤也沒想過要控制住它。見此狀,孟瑤追問吳威:“那個泥像在哪兒?”
“……萬能的神啊,請你可憐可憐我兒!救救我兒!我願将鐘山村整個村子的鮮血都供奉……”
孟瑤一腳将吳威踹到地上,吳威半天沒說出一句話。輕呼一口氣,孟瑤甩了甩腿:“閉嘴吧,你兒子早就死了,魂魄都被勾走了,你那個所謂的神,複活的根本不是你兒子,是一個怪物!”
說完後,孟瑤也不管吳威了,直接進了屋子去。
鬼修黑白無常不願插手,但是絜鈎他們是一定會管的。
天下魂魄,都歸冥界管。無論是神還是魔。
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到那個泥像。
吳威家裏家具少裝修也很簡單,三室一廳,而那個泥像就被供奉在主卧。
一打開門,一股陰邪之氣撲面而來。一張方形供桌,兩炷香,正中心是一個泥像。泥像似鴨,一條光禿禿的老鼠尾巴。
見到孟瑤,它空洞的雙眼似乎亮了亮,又很快暗下。
一陣陰風襲來,“啪”地一聲關上了房門。在供桌的下方,是一口紫檀木棺材,做工精細,裏面躺着的正是十年前死去的吳琪。
吳琪是溺亡,經過河水長時間浸泡,屍身格外臃腫。在這口棺材裏躺了十年,也不見屍首腐爛,反而彌漫着一股暗香。
“當真是用着鮮血滋養啊。”孟瑤看了眼,伸手蓋上棺材,從懷裏掏出一張符箓,貼在棺材上封印。
符箓還剩兩張。
孟瑤再擡頭看向供桌上的泥像,掏出了第二張符箓,可不等她出手,泥像就像閃電一般沖了出去!
“還想跑?”孟瑤轉過身,揚揚手中的符箓,門早已被關上,還是石像自己砸自己的腳。
而孟瑤只不過是順便幫忙關緊了,還貼了最後一張符箓。
金光一閃,一陣黑氣翻騰,瞬間漫布整個房間。
黑氣裏全是相同的“桀桀”聲,像是數萬鬼魂一同哀嚎,又像極了奸詐狡猾的小人大笑。
黑氣越滾越多,不斷地吞噬着孟瑤,将她緊緊包裹在內。
黑霧有形,纏得孟瑤絲毫不能動彈。
絜鈎的魂看着吓人,雖然的确費時費力,但黑白無常畢竟數千年來也算起見多識廣,加上兩人配合默契。
所以雖然拖了很久,但還是将絜鈎的魂成功收回。而那些多在一旁準備伺機行動鬼修,兩人确實不願多管。
可他們不想管不代表這些鬼修會放過他們二人。
絜鈎魂魄失控,整個村子的人都驚醒。他們自然不能在村子裏打鬥,所以建了一個結界。
這邊打鬥剛結束,那邊結界就被破,還沒等黑白無常歇口氣,一股龐大陰森的寒氣就從吳威家湧出!
黑氣瞬間彌漫村莊,所有村民在同一時間都感覺到有一雙無形的人扼住了他們的咽喉。仿佛就在下一秒,他們就會身首異處!
那些鬼修見次,紛紛東躲西藏,嘴裏還叫嚷着“那位大人來了!快跑!”
白無常揉了揉腦袋,嘆氣:“閻王那個死老頭,就知道坑我們!救人嗎?”
“這陰氣,你我下去也很難敵過。還是先回冥界找大人吧。”黑無常淡淡道。
黑無常說得沒錯,白無常心裏也知道,但是他還是有些猶豫:“我們把她丢在這裏,閻王……會放過我們?”
“她比我們強。”黑無常冷冷說,“即便是狄召開,照樣是被她揍的份兒。更何況,當年封印狄召的人,本就是她。”
“這樣說好像也沒錯……”白無常糾結地點頭,最後一拍腦袋,“好,那就聽你的。我們先回冥界吧!只是這些人類怎麽辦?”
“陽壽未盡,出竅了再給裝回去就好。”黑無常打開通道。
白無常:“……你裝?”
黑無常難得地笑了下:“不是還有你口中的那位大人嗎?”
“唔……”白無常沒接話了,雖然黑無常說得沒毛病,但是他們這麽坑孟瑤,當真不會被閻王爆錘嗎?
白無常突然有些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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