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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雲溪靜靜地躺在大床-上, 暗淡的燈光讓她玲珑的睡姿更顯誘惑。雪白的事業線随着呼吸在藍色輕紗下面起起伏伏,看的程亦康喉嚨都幾乎要冒煙。
“方雲溪, 現在就讓我來教教你, 怎麽聽話的做好別人的未婚妻。”程亦康眼神中噴着火,帶着邪惡的笑容, 一把扯下領帶和襯衫:“真該感謝你死去的媽媽把你保護的這麽好, 已經多久沒嘗到一個完整的身體了。”
垂涎的欲望已經在程亦康身體裏熊熊燃燒,不光是得到這個女人的貞-操讓他興奮, 還有她的財産,這穩賺不賠的生意, 讓程亦康身體裏的某種激素幾乎達到定點。
他俯下身去, 迫不及待地抓住那輕紗雲霧一般的裙子就準備撕開。
突然, 房間的門滴滴一響,居然有人從外面用房卡打開了門。
程亦康以為是服務員,擡起頭來怒吼了一聲:“出去!”
話音還沒落, 就聽見門似乎被大力的一撞,門上原本挂着的保險鏈竟然都被撞斷, 一個人影帶着寒風忽地沖進來。
程亦康震驚的站起身,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就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 一個跟頭翻到旁邊的茶幾上,差點把肋骨摔斷。
程亦康龇牙咧嘴的剛想爬起來,卻又飛來一腳,踢在腰上, 将他踢得滾出去好遠。
“你真是個畜生!”随着一聲怒喝,程亦康好不容易才翻過身,看見來人的臉。
他一臉的憤怒氣焰頓時消失了一半,結結巴巴地說了句:“大……大哥!”
程亦康眼中露出驚懼的神色,從小到大,打架他就從來沒贏過程亦桁。他的目光從程亦桁的臉上轉移到那雙攥得緊緊的拳頭,生怕又打來一拳。
還好程亦桁更關心方雲溪,幾步走到她旁邊,看着她完好無損的衣裙,松了口氣。
“你真是什麽壞事都幹得出來,今天是什麽日子!你居然幹這種違法的事情!是想把程家的臉都丢盡嗎?”程亦桁指着程亦康怒吼道。
程亦康龇着牙站起來,只覺得鼻子火辣辣的疼,伸手一抹,全是血。忍不住咬牙回嘴道:“我跟我的未婚妻在一起,有什麽違法的?我會負責到底,會娶了她。”
程亦桁冷笑一聲,搖搖頭:“難怪雲溪用那種方法對你,你真是一點人話都聽不進去。”說罷揮揮手:“看在你還沒來得及犯錯,趕緊滾。告訴你,今晚我是準備跟你不留情面的,你好好感謝我來的更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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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康扶着腰,蹒跚地往門口走了兩步,又轉過身來看着程亦桁:“別TM在這裏裝好人,你怎麽想的我還不知道,你敢說你不是對方雲溪也有歹心?”
程亦桁沉聲道:“我早就說過,我喜歡雲溪,而且不是一天兩天了。對于喜歡她這件事,我從沒隐瞞過。但她如果選擇了你,我絕不會從中作梗。現在你已經出局了還糾纏不休,這點我絕不能容忍。”
說罷雙目死死盯着程亦康:“今天既然已經到了個地步,我就把話挑明了。如果再看見這類的事情發生,別怪我不念兄弟情!”
程亦康咬咬牙,不忿地轉頭走開。雖然對于程家的財産十分垂涎,但對于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程亦康從小就有種不自覺的畏懼。
他的媽媽就是看出來這一點,才用聯姻的方式拉攏白雪娛樂公司,又用枕邊風的功夫,讓程淵将程亦桁趕到國外。
不過可惜,有些人注定是阿鬥,怎麽使勁都扶不上牆的。
房間裏安靜下來,程亦桁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號碼:“喂,齊越,是我。我方雲溪小姐身體不舒服,你幫我馬上在某酒店安排個房間,對,現在。還有,穩住現場的媒體記者,不要讓他們注意到這件事。”
說罷走到床邊,将方雲溪抱起來,從另一部隐蔽的電梯下到停車場。
服務生已經将車子開過來,程亦桁将方雲溪小心地放進車子後座,一溜煙開走了。
遠離海灘的某座五星酒店,春季的陽光慵懶地灑在頂層的總統套房裏。方雲溪很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慢慢睜開眼睛。朦胧中,看到一座高高的尖塔,從落地窗戶的紗簾後面顯現出來。
“嗯?電視塔?”
這座城市地标性建築的電視塔,應該是在城市中心,而不是海灘上。方雲溪腦子一轉過來,立刻清醒了。
她猛地從床上坐起,才發現自己還穿着那件禮服,卻睡在一間陌生的房間裏。
床頭櫃上的電子鐘顯示,現在已經是慶功儀式的第二天上午十點。
方雲溪有些慌張,努力回憶昨晚的事,卻只想的起來最後跟楚蒻的聊天。再往後,便只有一些模糊的記憶。
方雲溪揉揉眼睛,卻揉了一手黑,這才想起來,自己還帶着妝。
“慶功宴的酒這麽烈嗎?我好像沒喝幾杯就醉了。”方雲溪皺皺眉頭,一臉疑惑地四下看看,看到自己的手包就放在床對面的茶幾上。
方雲溪過去想用手機跟李豔聯系一下,卻看見一張飯店的信箋壓在包包下面。
方雲溪拿起那信箋,上面幾行蒼勁有力的字體:雲溪,你昨晚喝醉了,我怕引起在場的媒體記者的注意,将你帶到這裏。你醒來後給我電話,早餐可以讓他們送到房間。
署名是程亦桁。
方雲溪努力在腦子裏搜尋着,卻一點記憶都沒有。不過既然是程亦桁安排的,方雲溪也放寬了心,走進洗漱間放了一缸熱水,好好放松一下。
熱水的溫度剛剛好,方雲溪卸了妝敷上面膜,惬意地躺進去。突然,她的腦海裏湧出一些昨晚的片段。
她似乎看到程亦康的臉,那猥-瑣邪惡的笑容讓她作嘔,她想躲開,那張臉卻越來越近。
然後呢?好像有人打了一架……朦胧中,似乎聽到程亦桁的聲音。
方雲溪長籲了口氣,确實似乎是聽到程亦桁的聲音之後,自己就什麽都不知道了。看來,程亦桁帶給自己的安全感,在意識朦胧的時候,也那麽管用。
方雲溪從浴室出來,整個人已經完全清醒。她拿出手機,撥通了程亦桁的電話。
“喂,雲溪,醒了?”程亦桁沉穩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吃飯了嗎?”
“沒有,剛叫了餐,還沒送來。”方雲溪伸手撸了一下濕漉漉的長發:“你還在會場嗎?”
“我正有些擔心,往你那裏走。對了,衣櫥裏有衣服,你選一件合适的先湊合一下。”
“哦,好的,知道了。你想的真周到,我還怕自己今天一天都要穿着浴袍了。”方雲溪笑着挂了電話,走到更衣室,找了合适的衣服換上。
這時候,電話又響了,方雲溪看了看是李豔的,急忙接起來。
“喂,李豔……昨晚怎麽回事?我喝了那麽多酒嗎?怎麽什麽都想不起來。”
李豔在電話裏頓了頓,低聲道:“雲溪,這件事情副總不讓我告訴你的,怕你生氣。但是我覺得,你應該知道,以後好有個警惕。昨天晚上,你不是喝醉了,是被下了藥。”
方雲溪心中咯噔一聲,腦袋裏變得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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