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兩人拉拉扯扯的往樓上走,剛進門。

景萏就狠狠把手甩了,她拉了臉問:“你又把人肚子搞大了?”

“哎……” 何嘉懿吐了口氣,坐下道:“管得着嘛你。”

“你他媽要是不惹事兒,死外面我都懶得問。”

他攤手:“對對對,你景萏多大公無私,只有我會惹事兒,您,景小姐,忙了公司還要給我這個人渣擦屁股,我他媽太有福氣了,娶了你這麽個比媽還牛逼的老婆。天啊,我真是太幸福了。”

“惡不惡心你。”

“有你惡心嗎?”他揚着下巴道:“不對,你是全世界最純潔的白蓮花。”

景萏擡手就要往他臉上甩,手腕被何嘉懿狠狠抓住,他站起來冷笑道:“打我,可惜啊,你打不死我,你那位就不是了,成瘸子了,景萏。”他故意壓低了聲音道:“要我說你爸當初就該把他打死了,真的,死了你惦記什麽啊,啊?”

“說完了沒有。”

“沒有!”他忽然吼了出來,指着她狠狠道:“你他媽一天清高給誰看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三天兩頭有男人找你。”

景萏咬牙切齒的往回拽手。

“ 松手! ”

他瞪着眼珠道:“你想都別想,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別想。”

“你這個瘋子!”

“對對對,我就是個瘋子,我他媽被誰逼瘋的!我告訴你這個孩子我要定了。”

“行啊,你有本事讓他活,我就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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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狠狠的攫住她的肩膀,猛的摔在了床上,何嘉懿直接覆上去,手掌在她身上亂摸,景萏厭惡至極,可惜男女力量懸殊,推也推不開她,擡腿要踢他卻被人輕易躲開 。衣服在混亂中松散開,烏黑的長發閃着光澤,豐潤的胸脯上粉粉嫩嫩,記憶裏有柔軟的腰肢跟細白的長腿。

男人已經渾身滾燙。

他沒太多前戲直接沖了進去,幹澀的讓兩個人都很難受。

她痛苦的弓着身子,眼淚沿着眼角下滑。

何嘉懿吻她的面頰,景萏偏頭躲開。他緊緊的握着她的手腕将她控在床上,景萏動彈不得,他還是吻下去了,又舔掉了那滴淚,嘴裏道:“跟我在一起這麽難受嗎?”

景萏咬牙切齒:“惡心!”

“叫我回來不就是為了這個,惡心你也得受着!”

兩個人在極度折磨中筋疲力盡,何嘉懿靠在床頭,他從煙盒裏拿了根煙剛放嘴裏,景萏順手拽了折斷扔在了地上。

何嘉懿保持着抽煙的姿勢笑,又拿了根煙,景萏照例給他折斷扔了,如此往複,她索性把那包煙狠狠的揉爛了。

何嘉懿大笑,肩膀一聳一聳的,她瞪得越狠,他越高興,他總覺得生氣的時候她是活的,是活給他看的 ,他喜歡激怒她,也習慣激怒她,然後兩個人在混亂中結束争吵。

可是何嘉懿從來沒贏過,景萏想做的事兒,什麽都改變不了。

很多時候何嘉懿搞不清楚他對景萏的感情,他厭惡她,在外面有很多女人,可是又忍不住想上她,她很漂亮,漂亮的讓他忘了多厭惡她。

他越笑越沒樣兒,都快岔氣了,才扶着床道:“哎,你知不知你生氣的時候特別像哈士奇。”

景萏沒空跟他開這種低級玩笑,在床頭的櫃子裏摸了件睡衣套上,回道:“你趕緊把那個女人的事情處理好了。”

何嘉懿蹙眉:“不掃興你不姓景是吧。”

景萏把頭發從睡衣裏順出來,她下床往浴室走,何嘉懿嘶了一聲跟上去,雙手捏住了她的腰道:“別人跟你說話你能回一句嗎?”

景萏看他:“你回我了嗎?”

“我真想掐死你。”

“想好扶誰上位了?”

“你!”

景萏拿開他是手,推門進去,她随便沖了下,出來換了身衣服 。

這會兒何嘉懿心情還不錯,他揚着下巴埋汰她:“我聽陳阿姨說又有人追你?”

景萏把揉亂的衣服扔進了簍子裏,毫不留情回道:“ 你最好把那個女人處理幹淨。”

“你!”

她嘭的摔上門就出去了。

……

陸虎在下面呆的心不在焉,餘光時不時的往樓梯邊掃,景萏出現的一瞬陸虎就發現了她的變化,她臉上有種殘留的媚态,長發還未幹透,發梢被水擰成了一股,黑亮柔韌,她還換了衣服。何嘉懿跟下來,擡着胳膊搭在她肩上。

景萏往一邊躲,何嘉懿貼的越近,瞧着濃情蜜意的。

陸虎感覺糟糕透頂,這頓飯他都吃的十分不是滋味兒。

何老卻心情不錯,瞧着樣子似乎想把何嘉欣介紹給陸虎。

肖湳看到何老爺子開心,便有意提點,希望景萏把總經理的位置讓給何嘉懿,何老爺子知道肖湳什麽心事,專門挑個外人在的時候說,自己不好回拒。

以前她也提過,只是自己沒應。

這意見讓景萏心裏極其不舒服,何嘉懿根本就沒那個能耐,她更不想讓權,剛想開口,有人就在桌下狠狠踩了她一下。

景萏擡頭,卻見陸虎一臉皮相。她很是惱火,這人是怎麽了,三番五次的攪和,便狠狠瞪了他一眼,那人莫名笑了下。

景萏握着筷子,有種打人的沖動。

何嘉懿随意搭了一腔:“折騰什麽啊,沒個意思。”

肖湳道:“你們也玩兒夠了,該想想再要個孩子,總不能讓萏萏懷孕的時候還上班吧,你早晚要挑,現在适應了也好。”

景萏把腳收回,道:“媽媽言重了,我媽懷着雙胞胎的時候也沒放下工作,不會影響。”

肖湳噎了一口,還是道:“這不是怕虧待你不成,到時候你爸又說咱家刻薄了。”

“我爸爸只會覺得女孩兒不工作不求上進,沒有那種迂腐想法。”

肖湳氣不打一處,剛要還嘴,陸虎卻忽然道:“景總入行已久該認識不少技術人員吧,能不能幫我介紹一些。”

肖湳插,嘴:“ 陸先生想弄哪一方面的,她門清。”

“我是想往我們村兒種些苗。”

肖湳眼珠一轉,心裏有底,景萏從嫁過來到現在,能力越來越顯,嘉懿又不求上進,再加上何老爺子偏頗,何家都快跑景萏手裏了。搞種植就要檢測土地PH,調劑土壤爛七八糟的,至少得兩三個個月,這麽長時間她能做很多事情,自然能把景萏架空了,她這麽一想,趕緊說:“那你找對人了。”

景萏正要張口,何老爺回了陸虎句:“是啊,萏萏對這個很了解,讓她給你去看看吧,這樣大家都放心。”

陸虎點頭,又把目光投向了景萏。

景萏譏诮的勾了下唇,起身道:“我不舒服,你們聊吧。”

何嘉懿見她不高興,也跟了過去 。

陸虎瞧着走遠的那倆人,心裏默默掂量:哪有棍子攪不渾的水,何況本來就不清。

肖湳得逞,心裏高興,商量着也就跟陸虎把事情說定了。

何嘉懿跟着景萏一道回屋,見她拿了東西要走,他擋在她面前,難得放軟語氣道:“多大點兒事兒就甩臉走人,歇歇不好嗎?你一個女人這麽重的事業心幹嘛,你說我們結婚到現在,你給我做過一頓飯嗎?你看別人怎麽當老婆的。”

“餓死你了?少在這兒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麽算盤,把我支走好生那孩子是吧。”

何嘉懿蹙眉:“ 沒完沒了了是吧 。”

“ 沒完沒了的是誰?”

“景萏!”

“行了,別說了,我不想聽。”

景萏的心情糟糕透頂,她出門的時候見到陸虎坐在客廳氣定神閑額喝茶,氣都出的不順,肖湳卻眉開眼笑的,景萏也同她笑,招呼了聲就走了 。

陸虎見到機會敷衍了幾句,便跟了出去。

大路寬闊,陸虎加足了馬力,很快追上了景萏。他搖下了車窗,喊了聲:“停車!”

景萏不搭理他,開的更快。

陸虎呵了一聲:“來勁兒是吧!”

他手上轉着方向盤別她的車,到一岔口,白色車輛一轉,陸虎轉彎跟了過去。這條路更靜,鬼影兒都沒有,白色的車影化成了一條線,他加足了馬力追上,調轉車頭,霸氣的攔在她面前。

車輪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響。

景萏毫無預料,猛的剎車,整個人往前沖了一下又摔回椅背,就差一點兒,差一點兒就撞上了。

陸虎從車上下來,叉腰敲了敲景萏的車窗道:“下來!”

她扶着方向盤驚魂未定,緩了一會兒才擡頭,黑色玻璃外男人那張臉分外讓人煩,她擡手把頭發順到腦後,開門下去,嘭的一聲摔下,吼道:“你腦子被驢踢了是吧!”

陸虎胳膊肘子支在車頂上,回的驢口不對馬嘴:“你這身衣服不好看。”

“我說了我不喜歡你!”

“好好的換什麽衣服啊?”

“瘋子!”

他忽然抱住她,唇直接貼上去,溫熱襲來,始料未及,景萏下意識的擡胳膊,手腕卻被對方狠狠箍住,男人的腿狠狠的摁在她身上,再多的掙紮也被身後的車磕的發疼。

唇角碰撞,從抵觸到無力,景萏舌根開始發麻,哪怕是口腔裏充滿了血腥味兒對方都沒松口,這一場搏鬥讓她精疲力竭,男人趁虛而入,更加瘋狂的侵襲。她陷入極度缺氧狀态,口腔裏全是他的味道,厚重濃郁,一直滲透進她的細胞裏。

她的唇比想象中還柔軟,陸虎無法自拔,用力的箍着她親夠了才松手,不料下一秒就吃了個結實的巴掌。

景萏被他欺負的眼眶濕漉漉的,一臉惱怒。

陸虎注視着她嬉皮笑臉道:“很舒服,你要不要在另一邊也打一巴掌。”

景萏咬着牙關,開門上車,男人大手摁住了她的手掌道:“我是看出來了你在何家不受歡迎,那個姓何的還拈花惹草,你這婚有什麽意思。”

“我自得其樂,陸先生還是不要自以為是,什麽事情都要參一腳,小心陰溝裏翻船了。”

陸虎本就不爽,一聽這話更堵,狠狠罵道:“賤死你!”

景萏掰開他的手憤然上車,發動馬達調轉車頭,速度極快,陸虎後退躲避差點兒被地上的石頭絆倒,他扶着車頂穩住身子,低咒了聲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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